沈澄又給羅伊打電話了。

羅伊真的不清楚自己的親生媽媽可以不要臉到這個地步。

很好。

既然如此,她也沒有什麽好為她留臉麵了。

因為臉麵這東西對於她來說,早已不需要了!

不就是要她去麵對李家嗎?

好,她去麵對,現在就去。

走進浴室,給自己精心打扮了一番,然後拿著包下樓。

走到玄關處,正準備換鞋,看到鞋櫃上貼著一張黃色的便利貼。

羅伊立刻撕下,看到上麵寫著幾個字

看著這一行字,她的心情不自禁地暖和起來。

剛才被沈澄的電話,弄得全身冰冷,看著這一行字,她知道她該為自己而活,而不是為她的母親。

將紙條放進自己的包裏,然後走回到廚房。

果然看到放在保溫碗裏的米粥。

乘出,喝了一碗,再走出。

換上鞋,出了家門。

親自開車前往醫院。

她一直知道李鴻濤的事情,也知道他躺在哪一張病**。

因為之前在墨家的時候,媽媽特意‘提醒’過她。

讓她想忘記都難。

換做別人家,那些長輩應該不會讓自己的子女特意去想起那種不好的往事。

但是她的長輩,會刻意讓她想起那不堪的一幕,好像不被q=奸是她的錯一樣。

這樣的媽還是媽嗎?真的比禽獸還不如。

想到這裏,放在方向盤裏的手指下意識地握緊,因為用力,指節都在泛白。

羅伊沒發現,有一輛黑色的路虎一直跟在她車子的不遠處。

沒有緊跟,怕被她發現,而是遠遠地跟著,始終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羅伊開進醫院,在車內坐了很久。

因為她不喜歡來醫院,也討厭和害怕那些白大褂。

爸爸的死一直在她的心頭,也不知道為什麽,她從那一次開始就開始害怕,畏懼,甚至是厭惡的。

大概是因為來醫院沒有一次是好的。

也大概是因為醫院奪走了爸爸的性命。

她在醫院看著爸爸進入了急救室再也沒有醒來,再也沒有睜開眼睛看她一眼。

她就開始潛意識地去討厭醫院這地方。

“zz……”這時,手機震動了兩下。

羅伊被拉回了思緒,拿起放在一邊的手機,解鎖手機。

發現是墨亦寒來的短信。

問她

她不想讓他知道她在處理李鴻濤的事情。

也不想他擔心她。

這件事她自己能處理好。

所以回複道

停在角落裏的一輛黑色車內,墨亦寒看著這一條信息,不僅抬起頭,看向不遠處的那一輛車。

久久不見她下來,知道她在害怕。

他很想過去,但是他明白此刻自己過去,隻會讓她難堪。

而她必須要自己學著嚐試和去克服。

不是他狠心,而是有些事情,有些人必須要她自己去做,去克服。

要是克服不了,這會是她永遠的疼痛和軟肋。

那麽深知她的人,就會利用這些疼痛和軟肋威脅她。

所以,他必須要在這些事情上狠心,讓她一個人獨自去麵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