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晨曦去開門。

此刻的他已經恢複了以往的神態,吊兒郎當的。

打開門,是邢麗華。

邢麗華手裏正拿著藥箱。

“柔柔的傷怎麽樣?”邢麗華有些擔心,確實那胳膊上的傷不是舊傷,是新的傷。

在餐廳那一處是有屏風的。

所以在餐廳門口發生的事情,就算開著門,裏麵的人也看不到。

至於易晨曦怎麽會知道,陳涵柔不是很清楚。

這個男生是她看不透,卻又能隱隱摸清楚的。

邢麗華沒有看到發生在陳涵柔身上的事情,以為她被欺負了,著急地去找了藥箱拿上來。

但是她不好久待,畢竟這裏是老宅,到處都是下人,到處也是眼線。

“沒什麽事,阿……”姨字還沒出口,陳涵柔知道在這裏是不能這麽叫的。

便改了口:“媽。”

邢麗華為她的聰慧感到很滿意,不得不說錢鑫生出了一個好女兒。

“讓晨曦給你上藥,女孩子家要是留疤了就不好看了。”說著,邢麗華將手裏的藥箱塞進了易晨曦的懷裏:“人家是女孩子,處處讓著點,照顧著點。”麵對易晨曦的時候,邢麗華的語氣嚴肅了下來。

“嗯。”易晨曦從喉間應出一個字。

“唉。”邢麗華歎氣,然後轉過身,將門帶上。

易晨曦拿著醫藥箱,看著她似乎在找什麽。

想到了什麽,便開口:“衣櫃裏有我的衣服,你隨便找件當睡衣。”

“你的?”陳涵柔表示自己是嫌棄的。

“嗬,還委屈你了,都是新的。”易晨曦冷笑一聲。

“嗯。”聽到是新的,陳涵柔才打開衣櫃,隨便挑選了一件。

可是隨便挑選,也是手工上乘的麵料。

果然如小可說得那樣,在櫻木讀書的人,遍地都是有錢人,富家公子。

果不其然啊。

陳涵柔也沒有什麽可以找,就拿了一件襯衣走進浴室,先去洗漱。

易晨曦怔怔地看著她走進浴室,唇角勾起。

肚子裏的壞水也被激了出來。

隨即起身,走出了房間。

陳涵柔正在洗澡,突然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停電了?

陳涵柔隻能快速擦拭身上的水漬,摸索著穿著他的襯衣,走出浴室。

隻是剛一走出浴室,腳下被什麽東西一絆,直接往地上而去。

眼看就要摔倒。

一雙手及時地扣住她的腰身,將她扣入在一個堅實的胸膛上。

瞬間姿=勢成了她在上,他在下。

鼻尖是熟悉的氣息。

也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她居然認識了屬於他的氣息,能清楚地分辨出來。

她不屬狗,怎麽就有了這樣的辨別,也是奇怪了。

“陳涵柔,你吃我豆腐。”正在陳涵柔要掙紮起身的時候,一道聲音在她身下傳來。

“謝謝。”陳涵柔表示感謝,謝謝他接住自己。

至於為什麽摔倒,別當她是傻子,先起來再算賬。

“你就是這樣報答你的救命恩人?”嗓音低啞,夾帶著一絲玩味,而他的手卻在這個時候從襯衣的下擺探了進去,扶上她纖細的腰際。

陌生的感覺從全身而來。

從未被男生侵犯過的地方突然被侵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