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原來是救苦菩薩
“當年我把他這個小子帶到了曼生集團。起初，愣頭青一個，啥子都不會。慢慢地也就啥都學會了。吃喝嫖賭抽，要是我救了這個小子。都會給開除一萬回了。不過，這都是陳年往事了。上次，我給人打了一悶棍，就是張涵把湯藥費都結清了。說是還我人情。但這個忘恩負義的狗東西，竟然為了上位，暗中陷害我。不過也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張阿俏凝望著琉璃瓦，再次歎了歎氣。似乎他心裏還藏著其他的事。他似乎強壓著心中的私事，打算把它爛在肚子裏。但楊芳卻並不打算放過張阿俏，要撬開張阿俏的口。
“張叔，你知道你頭上的傷是誰弄的？”
“誰？”
“就是張涵派人弄的。”
楊芳一直不打算說出這個猜測了。當時張涵深夜到訪，必定害怕張阿俏會說什麽。但具體是什麽目的。楊芳這些日子裏都沒想通，直到一天，她看到張涵在曼生集團背後小巷子中把一打錢扔給帶著黑帽黑褲子的一個年青人。她一眼就看出這個年青人就是她那晚在張阿俏家樓下碰到的那個人。因為她知道那個年青人是三角眼。她忍了很久，現在她覺得恰是時候。她說出目的很明確就是要張阿俏在盛怒之下爆料。
“張涵？這個狗雜碎。他找人暗算我。難道是8341？這對他是最大的威脅。”張阿俏迅速從琉璃瓦轉身過來，狠狠地看了看楊芳。“8341，你知道代表什麽嗎？”
說後，張阿俏坐了下來，沒說話，但卻一直盯著大鵬展翅恨天低的巨幅畫。
“跟這畫裏的人有關？”楊芳心裏明白這8341就是代表楊國生服刑的代號。也就是說張涵的把柄就在楊國生的手中。這楊芳就誤會了。這用腳趾頭就能想清楚的事情。一個服刑在赤住監獄裏二十多年能有張涵啥子把柄。這也是楊芳想不通的地方。
“對，我想你也知道這數字就是你父親服刑的代號。也就是說張涵驚怕的東西是跟你父親有關。”
張阿俏歪嘴一笑，似乎對楊芳聽得很認真的表情有些滿意。很明顯，張阿俏這話僅僅是一種誤導。見著楊芳這傻不拉幾的樣子，張阿俏所以又深深歎了一口氣，沒說話，拚命搖頭。
這搖頭，楊芳可就是看不明白了。
“我父親能有這個能耐，早都出來了。還貓在監獄了。你看看廖炳坤那個狠角色。進去了又怎麽樣照樣出來了。我父親不可能有他驚怕的東西。難道，是他感興趣的東西。這或許就是他找人敲你一悶棍的理由。他打算要你失憶，甚至是死。但卻沒得逞。不過他怎麽也想不到，你還好好站在這裏。對不對？”
張阿俏微微一笑，連連鼓掌。看來，楊芳的分析很到位，很有條理。
“對，對。看來，我沒找錯你。告訴你一個定律，看問題快準狠的人，以後都有大作為。所以我看好你。沒錯，你父親手中有他感興趣的東西。但你怎麽也想不到你父親的什麽東西是他感興趣。那就是你父親身上背著的挪用公款罪。”
楊芳感覺明顯頭腦不過用了。這挪用公款罪跟張涵有什麽關係呢！難道這裏麵還牽扯著什麽驚天的東西。
楊芳一皺眉頭，若有所思地站了起來，定睛看了看張阿俏默默地笑著玩弄他的功夫茶。
這第四杯功夫茶上來了。茶杯上冒著醇香的普洱茶。這是第二道茶了。據說，這第二道更能吃出茶裏麵的味道。但楊芳沒有啥子品茶的技術。這不就是白開水就了一點料。
楊芳對著普洱茶此時很沒心思，還惹來了她的多少怒氣來。
“張叔，你這搗鼓著啥子普洱茶，有特麽什麽意思。我真搞不懂。你一直吊著我的胃口，就要我陪你在這裏喝這破茶。”
“坐坐，坐下來。看來你對你父親不感興趣。不過沒關係。我想你終於一天你會來問問我。現在你不就是想談談張涵假公濟私的事情吧。不過，在我說出來之前，你必須告訴我，你怎麽就知道他給我一悶棍。”
之後，楊芳便把那天她看到張涵跟三角眼的青年人的交易情景跟張阿俏一五一十地講了。
張阿俏很憤怒地聽完後，心裏滿滿地仇恨。
“張涵，你做初一，就別怪我做十五了。老子也不是一個好欺負的人。”
張阿俏說後，重重捶了捶茶幾。茶幾發出蹦了一聲同時他跟前的紫砂杯默默地跳了下來，掉到了茶幾上。但張阿俏卻沒理會。
楊芳見著張阿俏的憤怒，心裏很酸爽，同時她還打算給張阿俏一個暴擊，讓他的怒氣燒得天理不容了。
“張叔，你是知道那天他居心叵測的送我回去的。我問了他，他幹嘛揍你。你猜他怎麽說。他就是把你搞死，說你是一個老不死的人。咬牙切齒的，還很大力地推打了方向盤。”
楊芳邊說邊捶打茶幾，眼珠子卻也很勤，認真地觀察著張阿俏滿臉的皺紋怎麽從暗灰色變成了紅彤彤的。楊芳見著張阿俏氣炸的表情，發覺就跟哈巴狗皺眉的一樣，心裏笑得格嘰格嘰的。但表麵卻是很嚴肅的。
張阿俏這個老家夥看來是真的給楊芳這個乳臭未幹的女子給點燃了小宇宙。
張阿俏眨巴了下嘴，正要說話時，卻又突然笑了起來。這張阿俏的老謀深算，給他自己暗暗地提了一個醒。所以，之後張阿俏又恢複了暗灰色的臉色來。這讓楊芳起初的小確乎，即刻便給澆滅了。但她還是等了張阿俏的意想不到的話了。
“張涵，我對著這個人遲早有一天，我會讓你跪在我的麵前，我會清理他。但現在還不是時候，現在我搞死這個兔崽子，沒什麽意思。因為搞垮張涵，對楊芳你沒一點的好處。甚至還會存在許多不確定的因素。我把一些他假公濟私的證據告訴你，之後你就給他小小地透露下，這樣，你就能安然無恙了。”
“我？那誰會倒黴呢？陳玫，還是胡風？或者是其他我想不到的人。”“這不是你要考慮的問題。好吧。來吧，咱們把這泡普洱茶喝了吧。我想你之後會有許多事情要處理。”
之後，張阿俏便再次嫻熟拿出他泡傻不拉幾的普洱茶。楊芳聽著傻尿一樣的唆唆聲音，等著第五，第六，第七杯茶來。但楊芳也得到了張涵假公濟私的證據來。
就在楊芳揮動著手中的證據，擺出勝利的V手勢時。這時，屋外傳來急迫的敲門聲。是那個老司機。
“他們找過來了。”
“那你們就走吧。”
於是，楊芳便又再次坐上了老司機的車。而張阿俏卻詭異笑著目送他們，沒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