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鬥智鬥勇
事情似乎越來越複雜了。楊芳到了公司，見到胡風忙得焦頭爛額。楊芳走過他的辦公區域時，故意停了下來，瞧了瞧胡風。她覺得胡風會給她交代。她知道胡風不敢騙自己。昨夜謝菲說胡風一直在偷聽，楊芳此時便想看看胡風有什麽反應。
諾大的辦公室，很暖，楊芳見胡風沒反應便走到了她的辦公桌邊，又望了一眼胡風。正好，胡風抬頭打電話，兩人的目光對上了。胡風明顯是做賊心虛，目光剛接觸便轉為低頭。楊芳卻一直盯著他。
“對不起，我，我剛剛說到合同的事情。你。。。。”
胡風可是曼生集團裏嘴巴最來得順溜的，此時卻斷斷續續的。這都是楊芳的殺人的眼神所致。
胡風掛了電話後，朝楊芳點了點頭。楊芳沒一點的動作，還是盯著胡風。胡風似乎受不了了，便起身要往洗手間去。
楊芳見胡風進了洗手間，便拿起手機。
“五分鍾後，樓頂見。”
五分鍾後，胡風鬆了鬆脖子處的藍色領帶。
“什麽事？我還一攤子事情要處理呢！”
“胡風昨夜你鬼鬼祟祟幹什麽？”
“昨夜，我哪有，我睡覺還來不及呢！風大雨大的。我哪裏都沒去，就在家裏呆著。”
楊芳本是背對著胡風，感受著一覽眾山小的快感。
“胡風，你從這裏跳下去。你覺得我會為你流一滴淚嗎？”
“別說些不著邊際的話，你究竟有什麽事情？快說，我今天要是做不好那個合同給客戶，明天我可是真的要從這裏跳下去了。至於你流不流淚，我都沒了，也不在乎了，也在乎不了。”
“張涵給你什麽好處，你竟然來監視我。我可以去告訴張涵，我真的沒得到一丁點周鑫的鬼信息。我隻是想好好工作，我不想惹事。”
“大家都心知肚明。你就不再固執了。你想想那些人可是沒人性的，上一次，他們可以把你關在黑屋子一天一夜，下次指不定你會出現在垃圾車上。周鑫給了你什麽，你順當給張涵就沒事了。現在的環境下，你要知足了。”
“終於承認了。你就是張涵的一條狗。”
楊芳轉身，氣衝衝指著胡風。
“狗也好，貓也罷。我無所謂，隻要能保住這份工作。我覺得沒什麽東西是不能放下的。包括尊嚴，甚至是你。”
“我？”
楊芳沒想到胡風會說這絕情的話。她想起當年兩人熱戀時，胡風說得最多的是願意為楊芳去死，為楊芳拋棄一切。而今，楊芳隻能是笑自己相信這個曾經的戀人。
“我都可以放棄我自己，還有什麽不能呢！我家裏可是八口人等著我養活。我要是一朝沒了工作，我就是家裏的罪人。我隻是告訴你實情。”
胡風看了看手表。他跟客戶約好了十分鍾後，再談合同的細節。此時還剩三分鍾。
“楊名的腳究竟是誰打斷的？是不是你？”
“楊名不會跟你說嗎？我的天呀，你要我來這裏就是為了那灘爛泥。好吧，我可以很明確告訴你，我沒有。至於是誰？我也不知道。總之從此刻起，我跟你沒一點的關係。請你饒了我。”
“饒了你？誰饒了我。你們要怎麽才相信周鑫沒交給我任何東西呢？是不是要我從這裏跳下去，你們才滿意。”
楊芳作出要爬上護欄牆的動作。
“慢慢慢，等我離開了這裏，你再跳吧。我可不想當目擊者。你一跳下去，萬事大吉，我還要跟N個警察說明現在的情況。這是需要時間的。請你現在冷靜點，等我下去後，你再跳。”
胡風作出冷靜的動作來。楊芳轉頭看了胡風，胡風真的一點同情和憐憫之心都沒有。這個冷漠的社會造就了這冷血的人，還是冷血人才構成了這冷漠的社會。楊芳見威逼不成，隻能是來軟的了。
此時，胡風要轉身要進入天台的洞門。楊芳疾步跑向洞門的方向，攔住胡風。
“胡風，難道你就一點都不顧我們多年的感情？你太狠心了。”
楊芳拚命捶打胡風，不顧一切捶打胡風。她覺得自己也必須學會陽謀陰謀。
“你這個瘋婆子。”
胡風一把甩開楊芳。楊芳順勢便倒了下來。
楊芳故意大聲叫道：我的腳，我的腳好痛好痛。楊芳半抬頭看了胡風一眼，發現胡風動了惻隱之心，於是她繼續大叫。
胡風看了看表，還差一分半鍾了。他趕緊上去扶楊芳。
“對不起。沒傷著吧。”
“你這個死沒良心的。你就打算拋下我就走。”
楊芳也一甩，沒讓胡風攙扶起來。
“我想你就是要我丟了這份工作，到回頭來求你。這就是你今天纏著我的目的。你這個毒蠍心腸的女人。我算是瞎了眼。”
胡風咒罵起來，見楊芳氣鼓鼓的，他打算要離開。
“你就在這裏自生自滅吧。”
胡風又看了看表，還剩一分鍾了。這時，楊芳飛快起身，一把便抱住胡風的腿。
“你不說，今天就休想走。”
胡風深深吸了一口氣，無可奈何。看著時間一秒一秒的過。楊芳見胡風心急如焚的樣子。她覺得自己要得到的信息就要有了。
“胡風，昨夜是不是你跟蹤我？”
“對。”
“張涵是不是要從小周著手?”
“是。”
“你是不是一個女人？”
“是。”
楊芳更是氣憤了。她發現胡風就是在敷衍她。她雙手抱得更緊了。堅決不讓胡風走。
這時，胡風又看了看手表。再給耗下去就真的沒時間了。胡風打算扒開楊芳的手。
“放開，放開。楊芳，再過半分鍾，你也不會得到你的答案。因為我已經給你耗死了。”胡風仇恨地看著死死抱住他大腿的楊芳。“耗死了。大不了大家一起死。”
楊芳心一軟，覺得自己卑劣的行為真的很可恥。楊芳知道現在客戶就是上帝，要是得罪了客戶，分分鍾鍾給張涵炒魷魚。她想起了自己的家庭困境，不由動了惻隱之心。手也不由放鬆了。
“楊名的事情，我是真搞不明白。但我偷聽到張涵跟一個神秘人的談話，其中談到不倒翁。”胡風說後，掙脫了楊芳，急急奔下樓。
不倒翁，難道是自己丟失的不倒翁。裏麵有周鑫的秘密？楊芳陷入了深深沉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