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謝菲出事了？
楊芳看著廖炳坤像過街老鼠一樣，飛快鑽進黑色桑塔納小轎車後，一直對周鑫的未婚妻是誰很是好奇。廖炳坤看來是逃出來的。之後，楊芳意外發現廖炳坤的手機落下了。她覺得手機裏的通訊痕跡可以幫助她。她拿起手機，卻發現手機裏麵隻有一個號碼。
“喂，您好。”
電話那頭接了，但是沒人說話。能聽到很吵雜的聲音。似乎是足球賽的聲音。楊芳打算掛了。這時，電話裏邊來聲音了。
“楊芳，你已經通過了我的測試。歡迎，你成為我的合作夥伴。我想你會讓我看到你的誠意的。”
楊芳聽出來了，這是廖炳坤的聲音。而今，她才幡然醒悟過來。廖炳坤是故意給他敲了一羽毛球拍，手機也是他故意留下來的。
“合作夥伴？我跟你？真是笑話。我跟你沒一點合作的基礎。”
“周鑫的未婚妻是誰？這就是我留給你的作業。”
“看來，廖總你還沒清楚你自己的狀況。警笛一響，你一溜煙就走了。還真快。”
“可以不跟我合作，明天，就是明天，我的電話就會響起來了。”
“但一定不是我的。”
“對了。小姑娘，別義氣用事。不要等我剛掛了電話，你就把我跟你的專線給摔個稀巴爛了。”
楊芳此時正想著這個廖總太高估自己的能力，而打算對這精心設計留下的手機撒氣。廖炳坤這一說，可讓楊芳心裏不是滋味。
“對不起了。我沒給你留下一點錢。本打算給些醫藥費你。把昨晚的時間忘了吧。你跟我合作是你唯一，也是最好的出路。我能讓你得到你要的，更能讓你知道你想知道的一切。前提是你要聽我的。”
“明天太陽不會從西方升起吧。做夢。”
“小姑娘，我相信你會權衡利弊的。雖然我跟你之前有些小誤會。”
楊芳走到窗前，探頭看了看外麵一片冷清，借著泛黃的路燈光，幾片枯黃的樹葉在寒風呼嘯的助推下，打起了翻跟鬥，很急很快，還發出唦唦的聲音。
“所謂無利不起早。你這個老奸巨猾的人也不可能平白無故地跟我合作。你的訴求是什麽？”
“我就想張涵身敗名裂。他竟然威脅我。要我去坐牢。做夢。”
“我幫不了你。對不起。這是你跟他私人的事情。別把我扯進去。”
那幾片枯黃的樹葉抵不過寒風，更無法把握自己，滾向了黑暗裏，直到楊芳再也尋不到了，楊芳才心甘情願關上了窗戶。她覺得她就像落地的枯葉，注定要淹沒在黑暗裏。她想到廖炳坤，想到張涵，想到周鑫的死，想到周明的死，她不想死，她要活。但活路在哪裏？自己還能不能看到曙光？她的起初進入曼生集團的想法很簡單，工資不低，夠養活一家子。她就是奔著這個現實的目標去的。
“你已經牽扯進來了。在你找到張阿俏的那刻，你避無可避了。”
楊芳生氣掛了電話，在一片迷糊之中，她睡到在沙發上了。當楊芳給手機的鬧鍾吵醒時，已是八點整了。楊芳簡單洗漱後，便急急上班了。到了曼生大廈樓下，正好八點二十五分。她接到了謝菲的電話。她聽出了謝菲的聲音很沙啞，她本想要問她什麽事時，突然便聽到了謝菲的哭聲。她看了看表，已是八點二十八分了，她正要進電梯時，卻碰見了張涵。
張涵笑臉盈盈的，讓楊芳心裏很不踏實。平素裏，張涵都是板著一張臉。這或許就是不幸事情發生的前奏了。於是，她不敢問謝菲發生了什麽事情，便急急進了電梯。電梯裏沒信號，楊芳隻能按掉了電話，也對正看著自己的張涵回敬了一個應付式的微笑，按了下30。
此時，電梯開始啟動了，隨之楊芳也局促起來。她發現諾大的電梯裏隻有她跟張涵兩個人。這是尷尬意外的現象。按平時，電梯可是擠滿了。楊芳覺得這又是一個意外一個不正常，似乎昭示著待會要出事情了。
“張總好。”
“昨晚，沒睡好吧。”
楊芳出門來不及化妝，昨晚的驚魂遭遇，把楊芳嚇得丟了魂一樣。楊芳想到張阿俏和廖炳坤，默默地抬頭看了一下，眼前嘴角露出很正常笑容的張涵，心裏咯噔一跳。這可是第三個不正常了。看來要出大事了。
“昨晚太冷。對不起。”
楊芳埋下頭來，小心翼翼地說著。
“對。我家的窗戶，昨晚也老是關不上，我起來幾次。看來楊總也是度過了一個很糟糕的睡眠時間。”
楊芳此時額頭冒汗了，她覺得張涵每一句話都若有所指，都在提醒她，告訴她。眼前這個人對她昨晚所做的事情了如指掌。
“謝謝張總關心。我不會影響工作的。”
“楊總那麽能幹，曼生集團的一些業務項目，你可以要上心了。不然，我可不想傷心。”
張涵摸了摸他自己的胸口，故意擺出很痛的麵部表情，讓楊芳覺得想揍他一拳。
“張總。”
楊芳指了指電梯右上角的攝像探頭。誰知，張涵還作出更加誇張的表情來。
“待會我就會叫保安把我這點視頻給剪掉。”
張涵對著楊芳伸出手來，作出剪刀的手勢來。楊芳看著電梯樓層指示燈，心裏是多麽希望有人進來，但事與願違。指示燈從一樓一直到二十樓都沒一個人進來。楊芳覺得這時間比死還難受。若是換為昨天，楊芳自覺手中有張涵的把柄，這兩個人碰上，楊芳可不會放過這機會來好好譏諷下張涵。經過昨晚，楊芳反而沒了一點底氣。目前而言，楊芳覺得周鑫的遺物沒一點威懾力。她覺得自己最好就夾緊尾巴做人的好。
張涵吹著口哨，還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叫楊芳看上去很不習慣。特別是張涵不斷抖動皮鞋，皮鞋發出的聲音，叫楊芳更為難受。
“好了，終於熬到了三十樓了。”
“什麽？今天又是美好的一天，看來，心情好，開除起員工來，都能神清氣爽呀。”
張涵口中說著“開除”二字時，直直指著楊芳。
楊芳一口就咬定了，自己死定了。自己拿著雞毛當令箭的時期過了。她明顯感覺到張涵已然知道她手中沒張涵的把柄。張涵要收拾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