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8章 母女
楊芳到了江南會所的一個裝修很是奢華的包間後，張佳一便很是識趣地退了出來。包間的窗戶此時是開著的。除了這褐紅色的真皮沙發圍著這玻璃的茶幾上，一個人影都沒有。但是當楊芳把目光轉向到東南方向的時候，楊芳目光很是氣憤。楊芳即刻就轉身，要離開這包間。因為包間的東南方向中央就是趙曼。此時，趙曼穿著一身的唐裝，雙腳膝蓋處蓋著一塊絲綢的布料，坐在這輪椅上，一臉的微笑，一手拿著一杯白瓷的茶杯。很是慈祥的模樣。
“芳兒，是我對不起你。我沒有尊重你的意見。但是你能不能聽我講講呢。我並不打算打擾您的多少時間，我作為你的母親，你可以給我三分鍾嗎？”
趙曼輕輕地吞了下口水。楊芳此時到了包間的門口，雙手已經是抓上了這門限呢。其實，楊芳心裏可是著急了。楊芳從見到趙曼後，直到這包間的門口不過就是8步，就能很是輕鬆愉快地走完。但是楊芳卻是用這足足的13步才勉強地到了這個位置上。這13步，對於楊芳而言，這就是一個世紀一樣。雖然這包間上散發著楊芳歡喜的淡淡薰衣草味道，還有楊芳歡喜的拿鐵咖啡，更有楊芳兒時與趙曼的合照，這些都是趙曼精心安排的，但是楊芳怎麽會對這樣有一點的興趣呢。楊芳口中足足地默念了有二十下，才聽到了趙曼開腔了。
此時，楊芳必須要使上多少的心眼，因為楊芳並沒把握趙曼會對自己怎麽樣。楊芳十分清楚，之前趙曼可是對自己恨之入骨的。把楊芳當成是提款機。而這楊芳下到了陰間後，這一段的記憶又沒了。楊芳現在就是記得趙曼對自己的態度很是差。與其說楊芳是故作姿態，不如說楊芳心裏有多少的慌忙及害怕來了。
“趙曼，你不是說我們的母女關係就在我嫁給了死人的那刻，一刀兩斷了嗎？怎麽想，你有什麽貴幹呢！”
“我，我，我。我錯了。我不應該對你那樣的。你能過來嗎？媽想好好地看看你。你知道嗎？楊名離開人世之後，你就成為我唯一活下去的勇氣了。我不想一個人孤零零地活在這個世上。對不起。”
趙曼一下子就甩開了這水杯，整個人一下子就摔到了這棕黃色的地板瓷磚上了。趙曼一臉的慘白，雙手慢慢地摩擦著往楊芳的方向。
而這個時候，趙曼後麵的巨幅的《最後的晚餐》的畫慢慢地從這中央開了。原來。這巨畫就是一道門。這門打開後，魯國生高大偉岸的身軀就出現在楊芳的眼簾之內。推魯國生穿著阿迪達斯的套頭的上衣，褲子是牛仔褲。這跟楊芳之前見到魯國生的打扮是一個模樣。魯國生朝著楊芳狠狠地瞪了一眼。眼神裏充滿了洞察一切且是神聖不可侵犯的感覺來了。魯國生急急地走了幾步，雙手攙扶起趙曼回到了輪椅上。趙曼的輪椅給魯國生推到楊芳的跟前。
“芳兒，這個是你的母親。你怎麽能這樣來折磨你的母親的。你這是很不孝順的表現。”
“哈哈哈，你這條老牛，我的母親，現在都是一個殘疾人士了。你都不放過。我真是想刨開你的心看看，是不是黑的？”
楊芳即刻就火冒三丈起來，雙手就朝魯國生的胸膛去。雙手抓上魯國生那件棕黃色的套頭上，一臉的怒氣，似乎要給魯國生狠狠地一個教訓。
“你來吧。要是你這個教訓我一頓，能你對你的母親好一點，我沒所謂，我現在一切都是為了我的曼兒。你來吧。”
我靠，這老畜生，竟然對趙曼稱呼為曼兒。這是什麽一個昵稱呢。楊芳聽得徹底失控了。楊芳的眼珠子似乎都要爆出來一樣。楊芳的下巴因為憤怒而不斷地抖動著，呈現著一會兒放鬆一會兒緊的狀態來了。
“國生，你能不能不要說話，我求求你了。你就讓我單獨都跟我的女兒在這裏吧。我就是一個老骨頭了。她又是我的女兒。而且是我對不起她在先，我受這點折磨，是不夠的。你給我讓開，讓開。”
魯國生跟楊芳就在趙曼的左側。於是，趙曼急急地一手就推開了魯國生。但是這卻沒能把楊芳和趙曼分開來。趙曼鉚足了勁，這個身子就傾倒了下來。楊芳見著趙曼再次地從輪椅上摔到了，出於同情憐憫之心，蹲了下來雙手攙扶著趙曼瘦弱的手肘。
魯國生也不可能是坐視不理，也蹲了下來。但是楊芳卻是順勢一手就打到了魯國生的額頭上。魯國生也摔倒在這地板上了。
隨著魯國生一聲輕輕地呻吟聲，趙曼見著魯國生很是痛快扶著魯國生的左側的腰間，露出了一臉的擔憂的神情來了。
“國生，你，你沒事吧。”
楊芳本是打算攙扶起趙曼的，但是趙曼這話一下子就刺激到了楊芳。楊芳僅僅剛剛生出了一點的同情和憐憫之心，也隨著這親昵的叫喊給刺破了。楊芳站起來。
“我可沒時間看你們兩個黃昏戀愛老人家的卿卿我我呢，對不起了。我要離開這裏。”
魯國生咬牙切齒地站起來後，看著楊芳轉身走到了包間的門口。
“你給我站住。”
這嗬斥聲音一下子就把楊芳給鎮住了。楊芳沒想到這魯國生不說則已一說可是自帶威風和魄氣呢，楊芳即刻就全身的雞皮痱子都上來了。楊芳站住了。
魯國生把趙曼扶到了輪椅上。
“我現在就在外麵等著。”魯國生蹲了下來，雙手輕輕地撫摸著趙曼的臉盤，擦拭這趙曼兩行淚水之後，便朝著趙曼點了點頭。“曼兒，還是告訴她吧。不然的話，這個小崽子一輩子都會理解你了。畢竟我們都老了。有些事情，也沒必要帶到了這泥土下麵了。我在外麵等你，你放心，我會一直地守護著你的。不會讓你再受一點的痛苦了。”
“哈哈哈，這是要給我來這個跨世紀的苦情戲嗎？我的好母親，趙曼女士，我的便宜父親，魯國生先生。你們就演吧。我覺得必須要給你一個奧斯卡的小金人，以此來讓你們的愛情成為這全國的典範。這是充滿地巨大的意義呀。哈哈哈。”
魯國生真想要掐死楊芳呢。但是魯國生還是將攥起的拳頭鬆了開，氣衝衝地離開了包間。
此時，包間裏，就剩下了這母女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