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3章 鳳凰涅槃

“楊總,有什麽吩咐?”

“你現在馬上過來,把我父親送回他那邊去。”

楊芳一臉的慌忙,想不到任何的話安慰楊國生。於是,楊芳選擇逃避。楊國生大笑的那刻,楊芳跑上了樓,進入了臥室,給陳玫吩咐了示意後,便把手機當成了大便一樣,扔到了臥室的梳妝台上。

隨著梳妝台上橢圓形的鏡子啪的一聲,碎了之後,楊芳扔下挎包,連高跟鞋都沒脫,便跳上了席夢思牌的高級床墊上。全身卷縮在床頭角落上,不斷地發出了顫抖。

此時,楊芳默默地流下了眼淚,腦子出奇得亂。

楊芳也弄不明白自己的眼淚是為誰而流。是為了楊國生二十五年的無辜,還是為了自己這等滑稽的出身。原來,楊芳是趙曼偷漢子生下來的野種。

眼淚充溢在眼眶的時候,楊芳發覺自己的心髒似乎要停止一般。但是當楊芳聽到樓下一陣的哭泣的聲音之後,心髒即刻便跳得很厲害,不斷地撞擊著自己的胸口。

“我是一個野種,我是一個野種。”

楊芳瘋狂的捶打自己的頭,雙手不斷地搓揉著自己的頭發,之後,楊芳便頭埋在了膝蓋處,無聲地哭泣起來了。

過了二十分鍾,陳玫便趕了過來。陳玫看到了別墅裏的餐桌一片的淩亂。這高腳杯的碎片在餐桌上,那蠟燭給弄得粉碎。楊國生麵目無表情地看了看陳玫。陳玫上前,謹慎地問了一聲。楊國生並沒答複。

於是,陳玫喊了楊芳。楊芳故作鎮定,擦拭了眼淚,走到了二樓的樓梯口。

“陳助理,你把我父親接回去吧。”

這聲音很低沉。很明顯是哭過。但是陳玫打算上去的時候,楊芳便嗬斥了一聲。

片刻後,楊芳聽到別克商務車引擎的聲音傳到了楊芳的耳邊時候,楊芳已經是赤著腳站在別墅的大門口。

楊芳臉上掛著淚花,看著別克商務車在前方的木棉樹前轉了一個彎,便直直地下了一個平緩的坡。然後,別克商務車上的左側的玻璃便按下了下來。

楊國生伸出手來,朝著楊芳輕輕地揮了揮手。但是,楊芳卻沒注意到楊國生是用左手還是右手跟自己的揮別,隻是,楊芳卻發現了楊國生露出了深不可測的微笑。

這微笑到底是代表什麽意義?楊芳無法顧忌了。楊芳看著別克商務車消失在黑暗的夜色裏,便癱坐在了的別墅的大門口上。

此時,天空還是漫天繁星。楊芳還覺得小時候,騎在楊國生如山一樣厚實的脖子上的畫麵。突如起來的畫麵,讓楊芳心如刀割,鼻子酸溜溜的。

當楊芳看著象征著美好愛情的木棉樹時,楊芳的雙目都呆滯了。

“這個世界,究竟是一個什麽鬼呀。自己究竟是一個野種,自己喊了二十五年的父親,既然成了帶了二十五年綠帽的人。”

。。。。

翌日,楊芳在一夜無眠的折磨下,一睡就到了下午。

隨著嗡嗡的聲音,楊芳從雪白色的駝毛棉被上伸出了白嫩的左手,摸索了一陣。終於在床頭櫃上摸到了蘋果手機。

“喂,我死了。不用打過來了。”

楊芳頭暈腦脹,胡說八道來。

“楊總,你的母親進醫院了。”

“死了沒?”

“她的腹部給人捅了一刀,現在還在急救呢。”

“這是應得的報應,我還沒睡醒。就這樣。”

楊芳睜著大大的熊貓眼,一臉的疲憊,心裏一陣難受。

楊芳起床後,洗了一把臉。嘩啦啦冰冷的自來水讓楊芳的細嫩臉皮不由地緊縮了一下。楊芳雙手打到了洗手盤上的水。水花四濺。

“楊芳,能就打算繼續沉淪下來嗎?你不是要找出陷害你的凶手嗎?你就算是野種,也不能不明不白地給人拋屍到河底裏。你就算是死也要給自己一個交代。”

楊芳按下了下水的按鈕,之後,自來水便嘩啦啦地流了出來,片刻後,楊芳一頭就栽進了洗手盤上的冰冷刺骨的水。

楊芳的鼻子不斷地出氣,嘴巴不斷地喃喃呐呐起來。

當一大片的水花從洗手盤濺出來的時候,楊芳已是一手扯下了麵巾。擦拭了臉上的水後,楊芳感覺到神清氣爽。

之後,楊芳足足有二十平方米的衣櫃間。衣櫃間四周都是鑲入式的原木衣櫃。左邊的衣櫃貼著上衣的字眼,右邊的衣櫃貼著貼身衣物的字眼,正中間貼著鞋子的字眼。

楊芳走到了左邊的三扇門的衣櫃前,抬起了細嫩的右腳,推開了衣櫃。

即刻,呈現在楊芳的跟前,有阿瑪尼的紫色長袍,有卡迪爾的短袖裙子,有粉紅色的阿麗塔牌的風衣,還有阿迪達斯的運動係列的衣服以及五顏六色的圍巾。

楊芳挑了阿瑪尼的紫色長袍和紅色的圍巾,之後便走了幾步,到了“貼身衣物”的專櫃上,看上了玫紅色的bro和紫色的內內,輕輕地一扯,放到了衣櫃間中央的放置衣物的長方形的原木大桌子上。

片刻後,楊芳呈現出光彩照人的模樣後,塗上了丹紅色的奢侈品牌唇膏。在衣櫃間橢圓形的鏡子前,扭動著小蠻腰和富有肉感的臀部,彎下腰,翹著屁股,湊到了鏡子前,輕輕地抿了抿嘴。

“楊芳,你一定要找到了謀害你的真凶。之後,把幕後的人扔到東江河上去。好吧。”

楊芳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楊芳的鼻翼在長歎一口氣的之後,顫抖了下。楊芳轉了一個身,打了一個手響。

“走吧,咱們去接管全球頂級的曼生集團吧。”

楊芳大搖大擺地跨出了衣櫃間,走到臥室梳妝台上,拿出了鑽石項鏈,掛在自己的脖子上,微微一笑。

“我是野種嗎?錯,我是曼生集團的接班人。這才是你的身份。你最為尊貴的身份。是吧。”

楊芳給碎了的梳妝鏡殘缺不全的自己,來了一個飛吻。

“我走了。我現在覺得一切都是美好的,哈哈,哈哈哈。”

楊芳舉起梳妝台上的四角凳,摔到粘在梳妝台上的尖刀一樣的鏡片。

隨著那鏡片掉落下來,亢啷的一聲,楊芳走出了臥室,踏下了二樓的樓梯,走出別墅。

“楊總,去哪裏?”

“去曼生大廈,曼生集團董事長的辦公室。”

之後,楊芳在別克商務車車廂上,陰陰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