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6章 你做初一我做十五
下午4點，天氣晴。
楊芳手捧咖啡，安然坐在辦公室的旋轉座椅上，想著名單上的那些老家夥。從上午9點到現在，足足有7個小時了。到張佳一的辦公室鬧騰的老家夥，也有十個人了。
楊芳喝了一杯提神咖啡後，優雅地站起來。
“按理說，這有消息了。”
片刻後，放在象牙木辦公桌左上角的金黃色蘋果手機，叮咚了下。短信來了。楊芳放下咖啡，抿了抿櫻桃小嘴，享受著舌尖上咖啡的苦且甜，拿起了手機。
信息是陳玫發過來了。
“楊總，現在已經初步確定了一條信息。工作協調部胡一波副經理，正在寫秘密材料。估計，他會去找你。”
楊芳起身，端起咖啡，一飲而盡。
“不錯。”
話語還沒斷，辦公室的門便敲響了。
“請進。”
門擰開後，一個穿著白馬褂，赤紅著臉、頭發半白的四十幾多歲的胡一波進來了。
“您是？”
“對不起，楊董事長，冒昧了。我是工作協調部的胡一波。”
“有什麽事情？是不是工作是有什麽問題？我剛接手，情況還不很了解，真想找你們這些集團的功臣，好好地請教呢。”
胡一波，即刻便一臉的眼淚，同時啪的一聲。楊芳愕然，看著眼前跪在自己的跟前的副經理，心中暗喜，動作很是慌亂地走了上來。
“起來，起來，這是做什麽。我這大禮，我小女子還真的受不了。我剛剛看到一份對集團有重大貢獻的功臣的名單，你是赫赫有名。這不是我說的。是董事會成員統一討論的。胡經理，你起來說話。”
“楊董事長，你要為我做主呀。”
“怎麽了？”
“我現在可是要給集團開除了。現在就差沒在集團的辦公係統上公布了。”
“什麽？不可能。我怎麽會知道的。今天上午，張總說有個什麽擬開除的名單，要我看。我想這都是CEO的權限範圍，我就沒去看了。怎麽，裏麵也有你的名單。”
楊芳扶起了胡一波。胡一波擦幹了眼淚，但是眼淚還是掉了下來。
“楊董事長，我為集團，嘔心瀝血了那麽多年，現在就差一年就能退休了。怎麽就一個遲到就要開除的。我請請你出麵。我就萬分感激。”
“就是一次遲到？”
胡一波作出了要發誓的手勢，點了點頭。楊芳皺了下眉頭，仰頭歎一口氣，露出了一點的微笑。
“胡經理，我剛剛來集團，有許多的事情都不明白。就要你以後多多的指點。”
“董事長，您這是答應了。”
“我必須要尊重CEO。除非有很不合理的理由，我好過問。這遲到，可大可小，CEO，是有權限。”
楊芳此時低了下頭，沉思了一陣後，雙手一攤。
“張佳一，那個畜生，做初一，就不要怪我，做十五了。”
胡一波雙手顫抖地出褲袋裏，拿出了一個折疊的信封，交給了楊芳的手中。楊芳眉頭一動，很是疑惑地朝著明顯緊張的胡一波看了看。
職場上，一個下屬給自己的直屬上司打小報告。這可是大忌。所以，胡一波知道這可不是什麽好的舉動。但是兔子急了還是要咬人的。胡一波把信封交給了楊芳之後，牙齒咬了下嘴唇的下唇。
“這是？告密信，還是舉報信？”
“這，這，這。我知道這樣做不合適，但是，我29年以來，都是蒙受集團的恩賜，才有了今天的日子。我不能集團蒙受損失。實在話，我也是因為張佳一這個畜生做事沒一點的餘地，所以，我也沒法子了。”
楊芳即刻便拆開信封，而是瞧了瞧信封，掂量下信封。
“要是這裏麵，真的有什麽值得商量的。”楊芳停頓了下。“我會通知你。”
“謝謝董事長。”
胡一波走出了辦公室後，楊芳沒說話，而是冷笑。片刻後，楊芳看了這封寫得滿滿的三頁的信，欣慰地笑了笑。
到了晚上7點鍾，楊芳回到了德欣區12棟111號別墅，衝了一個熱水澡，穿著粉紅色的絲綢睡袍，脖子上掛著幹毛巾，給陳玫打了電話。
“現在有什麽人來告密，或是舉報嗎？”
“現在我聽到的風聲是，有6個老員工，打算明天一起到你的辦公室。”
“那個小張，是怎麽情況？”
“人很機靈，我側麵問了小張。她說，在上電梯時，便認出你來了。”
“這電梯上，哦。”楊芳似乎有些疑惑，雙腳架到歐式的茶幾上，“這就能猜測曼生集團會有考勤的事情發生。”
“小張的父母都是政府機關的。從小都聽到父母對機關政府部門的一些事情。這是一般領導的三把斧吧。”
楊芳大笑起來。
我的套路給官二代撕破了。這有用就行。
“好好地帶帶那個小姑娘。機靈的人，是有用處的。”
楊芳掛了電話後，便看了一會兒電視劇《延禧攻略》，笑得很爽快。
片刻後，楊芳關上了電視，來了一段芭蕾舞後，便上床睡覺了。
翌日，8點鍾。
楊芳發現曼生集團的全體員工都到位了。這考勤一次，就讓這作風突然就上前了。權力的力量，楊芳深深地感受了一番。
到了辦公室門前，6個老員工便排著隊，朝著楊芳深深地鞠了一躬。楊芳起初是心裏驚愕不已。
這6個員工各個是眼眶紅彤彤的，充溢著淚水。而且穿得衣服都是八十年代的。還有一個穿著天藍色的衣服。那件衣領都開裂的，泛白陳舊。而穿著這衣服就是蒙經理。
“董事長，您好。”
“你們這是做什麽？進來說話吧。”
6名公園魚貫而進。率先開口說話的是蒙經理。
“董事長，這件衣服就是當年曼生集團剛成立時，魯董事長給我發的。當時，一共才八個人。”
“你們的訴求我都知道。但是有些事情，我作為董事長，也不能是推翻CEO的決定，你要知道我的難處。你們的確是遲到了。我也沒法子。”
“這28年以來，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就一次遲到？”
“你們去找集團的CEO吧。”
“我聽說，楊董事長對集團有些業務不大熟悉，這是我們6個人連夜寫出來了一些關鍵業務工作。”
蒙經理從口袋上掏出羊皮卷色的信封放到了茶幾上。
“希望董事長，能權衡一番。”
楊芳抿了抿嘴，深深地一口氣。
“集團真是用人之際，絕不會搞卸磨殺驢的事情。你們放心，我會好好地看這份材料的。”
蒙經理一行魚貫而出後，楊芳從辦公室的抽屜上拿出了胡經理的那份和這份。楊芳坐在旋轉座椅上，認真地看了看這兩份材料，起身走到落地窗上。
“有了這兩份材料，或許能知道一些事情。”
楊芳沉思了一下，拿出手機撥號。
“明天幫我安排下，我要見魯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