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狗雜碎胡風

“胡風,你這個刀叉,我需要一個交代。”

楊芳纖細的小手迸發出大大的力量,染了血,死死抓著胡風的衣領。這次,楊芳是不可能放過胡風了。

楊芳的眼珠子就跟金魚眼一樣,似乎隻要胡風動一下就會爆出來。胡風驚愕之際,還有害怕滿滿。胡風眉頭下沉了一下,嘴巴也下沉了一陣,在寒風的呼嘯中,不由地眨了眨小小的眼睛。很明顯這是一副愧疚爆棚的臉容。

胡風給逮到,他心中的計劃已是攪得七零八落了。胡風此時處於思想的真空狀態。也就是說,胡風知道啥,隻要楊芳問得準,胡風就會說啥。這不,楊芳還沒明確問題。胡風便擺出尿哭的姿態來

“芳芳,我也是給逼的。”

胡風拉了下楊芳,到了水泥牆另一麵,這裏麵人較少看到,而且正好又一顆椰子樹擋著。

胡風看了看楊芳要吃人不留渣的表情,不由驚怕吐了吐下口水。當胡風的喉結一下一上的忙活時,胡風很不放心地賊眉鼠眼看了看人群中。沒人關心這兩人拉拉扯扯。胡風稍微放心了些。但風險隨時會爆裂哦,所以,胡風摸了摸額頭,又輕輕晃動身體,期盼楊芳能撒手。

但沒戲,楊芳還雙手出動,一隻手本抓緊衣領,另一隻手抓著掉皮的鱷魚牌皮帶。別說了。胡風可是第一次見楊芳會那麽不要臉的。

真是一個奇葩。隻是,實在話,胡風可是深深不自在。

再說了,這可是曼生大樓附近。胡風可真不想給某個同事看到楊芳提著他的衣領,這囧樣。更怕某同事聯想到兩人的關係有貓膩。這可是分分鍾鍾要給辭退的。因為曼生集團明文規定,辦公室戀情一旦發現,請自行離開。這可是爆點呀。

胡風難為情地笑了笑,示意能不能鬆點手。同時,眼珠子動得很快。胡風似乎要隨時觀察著周邊的情況。

“看也沒用。本小姐,這次可是要給你同歸於盡了。”

楊芳垂下頭,很不愉快地用力緊閉了眼睛。估計是膝蓋的傷口出血有些多導致的。此時,膝蓋處的傷口也凝結了。沒再流血了。但腳踝處的血跡還是很清晰的,五條細細的小紅線,在腳盤上打結了。很不規律的線條,像一副人體畫,印象畫派的感覺。胡風很無奈地看了下,發現楊芳的小腿有些顫抖。估計著有些痛。

“這天冷,而且你看腿都打顫了。別動氣嘛!芳芳呀,我也是有急事,才跑出來。對了,對不起哦。我剛想起來,沒付錢。我會付錢。我說請你吃這頓飯的嗎!”

胡風一副死豬不怕燙的樣子,叫人一千個一萬個的想揍死他。這個半吊子可是機關算盡了。一來,自己的腰包還是一樣的鼓鼓的,二來,逃跑時還要阻攔下楊芳。

“算了。我特麽這點錢出得起。少來這嘰嘰歪歪。趕緊的,你就說了吧。我弟弟現在是死是活。”

楊芳鼻子咻咻出氣,身上彌漫著血腥味和淡淡的香汗味。胡風聞著這雜味,心裏還是一片空白。剛剛的事情都是費了好大勁才想到的。胡風的腦袋就是一團漿糊。他給楊芳越來越緊的拉扯,弄得是臉色緋紅。這跟一個做錯事的漢紙一樣。

“活著。沒事。我保證。有事,你抓我去坐牢。”

胡風感覺著自己的大背頭在凜冽的寒風中,似乎要走形了。於是便伸手來按了按。但按下去又彈起來,彈起來又按下。弄得胡風自己都沒心思了,都惱羞成怒了。於是,胡風一手插進厚厚黑發裏的頭皮位置,發瘋似的攪和著。一個眼神的工夫,胡風的頭型就跟一個一萬年都沒梳過的頭型一樣,整個一個乞丐模樣。

“對了,對了。胡風,你這個乞丐的樣子就是對了。我覺得你很合適。頭型,身上的怪味,讓你的乞丐形象頓時巨型生長了。我想你也是不歡喜的。曼生大樓就是對麵呢!你是否明白,現在你跟我都隨時給人來一張照片,照片也會很快就傳到張涵的手中。你說,張涵會把我們都開了嗎?”

楊芳帶著譏諷地威脅著胡風。胡風眼珠子再次發揮了探頭的作用。眼前人群熙攘的。胡風發現有不少的眼睛停留在楊芳拽著他的皮帶處。這是要作死的模式嗎?我可不想時時刻刻處在這隨時要給人作把柄的局麵。

“好吧,我說。你的弟弟,楊名,的確沒死。沒事。但我不知道他在哪裏?”胡風停頓了下。之後就是關鍵的信息了。胡風口中“廖炳坤”這三個字可是就是要呼之欲出了。到時,楊芳就直搗黃龍,找到他的弟弟楊名了。

這可是天大的事。楊芳迫切要知道。

“今天天氣不錯,雖然冷冷的,但我覺得反正我都是爛命一條。我就陪你在這裏耗下去了。不過呢,我真的還有些累了。我頭有些暈。”

楊芳給胡風打了一個叼眼,手卻拽著胡風的鱷魚牌皮帶很緊。之後,楊芳便順勢要倒在胡風的懷裏了。看來楊芳是要把胡風逼到懸崖邊上不可了。

“姑娘請自重。我可沒這個豔福。這可公共場合。”胡風麵如死灰一樣,掙紮了下,但楊芳回敬了凶狠的眼神。胡風這是要急於撇清關係。

傻子都知道,楊芳這一靠,可就真的能引來好事之徒的側目了。到時這兩個男女豬腳浪漫的一幕,可是能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形成一股力量,人群在這對男女距離半米周邊自然形成一個圓圈。或許還有傻逼喊著啵一個,啵一個。

就算是人群中沒有某位同事,但曼生大樓裏的同事通過玻璃可是能看到真真切切。到時各個手機胡亂拍一通,配上渣男把妹的文字,送到網上。胡風不死,可就是天理不容,地球都要忘記轉動了。

“現在說還來得及。我也不想靠你這個口水大王太近。趕緊的,我要來了。你瞧瞧,來了幾個人,又來了幾個人。”

楊芳話剛說完,胡風聽得雞皮痱子一地,額頭上的汗都要狂飆不止了。但胡風還是給楊芳抓著衣領,拉著皮帶。更為危急的是,楊芳的頭已開始要撲過來了。胡風已感覺到微微的體溫和淡淡的海飛絲洗發水的味道了。

這是特麽就是陰險的招數。蒼天鴨呀,我對不住廖炳坤了。

“你去找廖炳坤。”

胡風很艱難說出了廖炳坤的名字,長舒一口氣。

“靠,廖炳坤,你大爺的,搞我弟弟!”

楊芳一下子就跟觸電了一樣,整個人震驚了。這廖炳坤可是她的合作夥伴。他竟然自導自演了這出戲。

“他手上的傷?”

“他讓我弄的。”

“楊名,楊名,楊名,在哪裏?你這個惡人,惡人。告訴我,告訴我。”

楊芳很驚愕地看了看全身鬆軟的胡風,心裏充滿了仇恨和憤怒。眼前的人,她都不認識了。胡風怎麽會算計起她來了。

楊芳絕望地狗雜碎的胡風,纖細雙手放下柒牌的衣領和鱷魚牌的掉皮掉色牛皮皮帶,掩麵不敢相信,退了幾步,之後整個人半蹲,倚靠在水泥牆,眼眶瞬間變得紅彤彤的。

“你要把楊名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