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等待著

南宮殘舉起酒杯,在這樣的地方還能有酒喝,有熱氣飄散的精美菜『色』,這就是他,武林的尊者。

霸王別姬是麽?那倆個人還真是有興致,玉無痕竟然敢將人在他手裏帶走,就該明白,他不會放過他們。大張旗鼓大搖大擺的站在招惹他!

玉無痕與她不會不明白,他會一直,一直跟著他們,不放過!

不易裝的明顯路線讓他跟上,是玉無痕的主意,而她竟讓那個男人如此糟蹋他,向他炫耀他的勝利!為什麽不說也有夜心的私心?嗬,因為她懶,她懶到根本沒將他放在心上不會記得世界某處還有個他的存在。

走過去,大概就忘了,他對她而言,毫無意義!為何他如此憤恨,還如此不平?如此放不下?還要去計較她有幾分的在意?

好吧!愛吧!不愛怎麽記著去恨,去讓她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為何?為何每每看到,想到,就會握緊拳,那是壓抑,也是為他們儲備的力量!總有一天,他會狠狠的一拳揮向他們,將她的冷漠,他的得意風發全揮掉!

霸王別姬,一個成王敗寇,敗者奇慘無比的淒婉故事,人生如果沒有最後的勝利,所有一切毫無價值!

他為他們舉杯,他們三個懂那故事裏屬於他們戰鬥場麵的人生!他邪肆的笑著,對!他就是與他們坐在同一個戲台同一時間觀了那出戲,他們不會知道,這一路,他們同行。

至於那個戲班,如今正接受他‘上等’招待,那戲班很累,他們要排演另一出霸王別姬,適當的時候,他一定會讓他們看到。

酒肉的香味飄散很遠,不能說玉無痕不知南宮殘在他們身周,他有他的考量,他總是那麽自信,成竹在胸。

經過倆年前,這次醒來,找回自己的他,知道什麽是一點點距離多一點美感,也知該如何得到更多,那不是算計愛情,是經營,很細心,傾盡所有心力思想。

大家還在臉紅,大家還在尷尬,而南宮殘盯著夜心的唇與背。

一聲貓叫總算打破沉默,“喵……”可是,那隻黑貓在桌麵幾個縱躍之後,咬了盤裏的包子,打翻了茶杯,向夜心撲去——

一掌,夜心後退數步將貓擊開。

她優美的轉身,淩厲的掌風,貓兒發出慘叫飛彈出去,娉婷捂著眼大叫:“你怎麽這麽慘忍,那貓又不會將你怎樣,你打死它了!”

夜心無法訴說,剛才上來的那一刻,她背後瞬間湧起的寒意。那種感覺,仿佛有人撕扯她的心,她的內髒,血淋淋的要噬她骨血,那一瞬間,她感覺撲來的那隻貓會咬死她!

“不許你這樣說她!”玉無痕猛的扯過娉婷的手,“你睜開眼看清楚,那隻該死的貓沒死。”放開娉婷,似乎氣惱極了,心疼極了,他用力的喘氣,過去將夜心抱起來,溫柔的說:“我們不吃了,我們去蘇州,我們上路,乖,沒事了,如果那丫頭不經大腦的話你也聽進去,就太笨了,你知道我不喜歡笨蛋。”

他溫柔的將夜心按在自己胸口,讓她傾聽他的心跳,不時的以額貼上她的麵,眼裏沒有任何人,那樣冷,那樣淡,他們的背影帶著一團美妙清冷的霧氣,他們步入爛漫的『迷』霧裏。

他細心的喃語,他不在乎此時抱著男子裝扮的夜心在別人眼裏多麽驚世駭俗與不正常讓人鄙責,他絕不許任何人傷害她,哪怕是娉婷。

他的心兒,從來沒傷害任何人。就算殺死了誰,全是那人死有餘辜。

夜心沉默了,靠著玉無痕,“沒關係的。”輕輕的。

“我不會許任何人傷害你。”

“沒那麽嚴重。”

“你隻有我可以欺負,記往!”他再次吻上她,調戲的輕笑,帶著輕侃,“我可不喜歡你心疼別人,就算是那個丫頭,知道你每次說送她走都不認真,這話我沒說過一次,當我某天說送她走時,下一秒,她就會消失。”

夜心還想說什麽,似想到什麽,淺淺向娉婷招走:“我們走。”

馬車越跑越遠,嘩啦啦,隻是郊野釋站,唯一的一間**房子,坐在裏麵的南宮殘麵對的是滿室狼藉,他身前的桌被全打翻,酒菜混為一團,衝擊在一起的味道發生質變,讓人以難以忍受如同南宮殘此時的心情!

你們演吧!就自欺欺人吧!

玉無痕,上次沒死,是你還不夠痛,這次,再受打擊,會讓你直接死掉!

“就算你經過倆年變了,似乎沒有那執著,更相信她了,可你並沒有吸取教訓,經過上次你還愛她,就是你陷得更深的死『穴』,那女人根本不能愛,誰愛誰就萬動不複永不超生!”

管你是否想與她重新開始,一點不會變,就是人內深最深的本質。

我不信她對你的愛超過一切。

隻要她排會斥你的身體,她就不屬於你!愚蠢的玉無痕,聰明的你一直在做蠢事!他的話絕不是嫉妒與恨……絕不是嫉妒與恨!

魔教教徒躲得遠遠,教主近倆年的陰情不定,早讓他們步步驚心,如今每日的反複無常,讓他們幾乎失去等待的勇氣,對月夜心,他們不明教主還在等什麽?

那是不死心!叫著明白了還不放棄,他口中的愚蠢之心。

犯了錯的娉婷一個勁向夜心道歉,其實她也殺了人了呀,她剛才怎麽那麽衝動那樣說?她不是有意的,真的不是嘛。

就算說出來,她依然是最喜歡她的呀。

她可愛的神情要夜心的原諒,夜心揚眉淡道:沒有經大腦的話,她根本聽不見,汙耳!

氣死啦,氣死啦,這回換她一個人生悶氣。

離蘇州越來越近,到城外,護城河邊,玉無痕將馬車送給車夫,那馬車,夠那車夫做為賺錢工具讓妻兒更好過完下半輩子,車夫感激不盡。

三人站在護城河邊,石橋邊邊下是急流的河水,玉無痕突然撐著夜心的腰將她放站在石轎護欄上,他站在下麵牽著她的。”

眼微眯,她懼高!

娉婷又開始又蹦又跳:“你想害死她啊,怎麽能這樣,她在上麵走掉河裏怎麽辦?”

“她的輕功,掉下去,足尖點水依然可以回到地麵。”

眨眼,傻愣愣的,真的嗎?

無痕牽著夜心向前走,她的劍握得更緊,還有不到一刻鍾,他們就進蘇州城了,天下第一富,名為財神爺的諸葛家也在此,她的過去在此,入城前,她就真的不要告訴他一切?等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