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信任危機:劃破天跡

夜裏的厲叫劃破天跡,一頭冷汗的男人坐起來,他做了個莫明其妙不可能是真的夢。

夢裏,他有一雙長大的女兒,倆人麵貌完全不相近,某一日,有個人站到他麵前告訴他,小女兒不是他的,鏡前上妝,發飾微變,那樣像心兒,可他看到後,大叫是南宮殘的女兒,他舍不得殺她,她與心兒那般像,才十六歲而已,到此時,他慌了去尋找,心兒不見了,然後他知道,那個女人好多年前就死了。

為什麽做這樣的夢?產下南宮殘之子她便死去,為什麽?

這是離開他的唯一方法?他將她的自由,一切限製太多?可為什麽是南宮殘,南宮殘會毀掉他的生活?

還是她終究被南宮殘搶走?

而來告訴他女兒不是他的男人,似乎是白斐情、是諸葛嵐、玉冥,還有一張模糊的臉,到底是誰?是誰知一切,來嘲笑他?傷害他,將他最後的幸福打碎?

一隻柔軟的小手捏著他,握著他,擔心的看著他。

噩夢裏醒來的無痕無焦距的眸這才對上身旁的夜心,他看得仔細,她向來清冷波瀾不驚的眸子溢滿關心、擔擾。

無痕唇一挑,笑了。

他怎麽反讓她擔心了?

不過是個夢而已,不過是個夢而已?

他的笑容染開了這房裏的春『色』,雙手放在夜心肩上,將他的頭也放在夜心削薄的肩上,低喚她的名,帶著笑,帶著愛意,輕吻她,“怎麽了?剛才聽到我說什麽了?”

“沒有。”

“我好擔心誒……”無奈的輕歎自己的兒女情長。

“為什麽?”

“我愛你,因為喜歡你,所以做噩夢。”

“為什麽?”

啊?無痕感覺自己被打敗了,他不是早對她說過,機會對時要向他索愛的字句?她總是忘了,他等呀等,到今個自己說出來,她不感動,不反思自己的錯誤就算了,還問他為什麽,真是無力嗬。

“為什麽,你要自己說,不等我問你?”夜心剛才似乎是故意的,現在看無痕一臉被打敗的神情,頭也抵上他,止不住的笑,其實,跟他在一起,很開心的,真的很開心的。

什麽都不用想,將一切交給他,然後將自己的心與視線放在他身上就好。夜心將手壓在心口上,那裏有規律的跳動,早已不會因為他而疼痛,疼痛消失,不就是她最大的願望?那麽她還猶豫什麽呢?是不相信就此幸福?

夜心巧笑著捧著玉無痕的麵,輕輕的以唇抵著他輕道:“這樣算不算愛你?這樣呢……”吻他,輕輕將他推倒,放在他胸口的手退開了他的衣裳,翻身坐在他腰上的她,深深的吻他的唇,他的胸口。

“啊……”

激動的手與身體扭在一起,溢滿激狂的喜眸將夜心抱緊,這是個既小心翼翼又狂熱的夜。

“玉冥,這個地方不適合你,對於心兒,事到如今,她已無能力自保,你該放下。”無痕對著那難纏的少年。

“她無力自保,那不是正好,由得我『揉』圓搓扁!哼!”白斐情叫他回去,說那個‘家’給他的時間到了,他事未成,憑什麽回去?白斐情不過是在幫她,說什麽幫自己全是騙人的,都是騙子!

“就憑你?就你現在一個人?”

“對!就憑我,就我一個人!”他輕看他,他會後悔的!事實上,玉冥找不到幫手了,南宮殘最近轉『性』了,不與他合作,還說,為那個女人不值得,今後若與夜心有交集,將是事業上,無關其它。

事業?一個沒有武功的女人,還有霸業?月影宮還會聽她的?笑話!可南宮殘不是說笑話的人,他在計較什麽呢?

認為夜心有離開玉無痕恢複過去月影宮主的一天?

他不管!他孤立無援了,他動作再慢,會被人‘抓’回去。

“我可以答應你一件事,某日,我饒你不死,如何?”無痕以同孩子交談的姿態麵對玉冥,言語裏的認真,你卻絕不可忽視。

“不可能!你放過我,我不放過她!”

“那你現在就二選一,去死!或者一輩子關入地牢!”麵容變了,眼神變了,心也變了,那個擾得他不能安心的夢告訴他,凡事不可『婦』人之仁。

玉冥對無痕施毒,無痕鬼魅一般的步法移至他身後扣住他雙臂,右手高揚起……

“無痕,住手!”因為夜心急快的打斷、阻止,她永遠不知無痕是要殺了玉冥,還隻是廢了玉冥,卻給了玉冥日後更多加注他解注的機會,夜心不怪、不問無痕,隻對他說:放玉冥走,不想見他,再不要他出現麵前阻隔他便好。

玉冥是聽話的人麽?無痕隻是將他阻隔在莊外,他會放手麽?答案當然不會。而夜心對此事越來越無力,玉冥似乎有他的計劃,好幾次闖到夜心麵前,很怪,總是在無痕對他忍無可忍,決定徹底封治他時會被夜心看到。

然後,夜心自是要無痕放過玉冥。夜心每每的巧合相救,無痕自是懷疑是玉冥安排,甚至有次痛苦的底吼出來,她不明白,留著這些人,她傷害的就是他。

他沒說自己是好人善人,一直來對她百般的好,隻因為是她,是她月夜心而已。

無痕對夜心低吼,這是玉冥的設計,哪有那麽巧,如今無武功的你次次可趕到救他阻止我?這句話,他知有點傷她了,他卻隻是要點醒她這個事實。

夜心沒說話,隻道:如果我哪次阻止不了你,你真對他動手,那事發生了也破壞不了我對你一分。隻是看到,她便無法不叫停。那個被挖了眼珠的老大還活著,那個殘酷的存在一直提醒她玉冥如此對她的來由,雖然那個少年看著她時一直笑,她深切明白他笑容背後陰暗之心。

無痕說:如果我查出,他要迫害的不是你,是我!你還阻止我嗎?阻止一次,就是對他的一次傷害!心兒……夜心……她什麽時候才會去想,這個世界,有很多人不簡單,有很多種看式溫和的法子會讓人痛不欲生,一點點吃掉你的骨血。

玉冥,不是簡單的少年,他生在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夜心沉默了。

“心兒,不能好了傷,就忘了痛……記得你師傅做過的事嗎?你回想,似乎除了『逼』你,她什麽都沒做,可你一直生活在地獄,而地獄更底層,是我!”他痛苦的最後倆字,讓夜心震驚,她是不是錯了?

曾經南宮殘與他,她選後者;如今玉冥與他,她仍是選後者;如果他如此痛苦,玉冥的存在,該消失了吧。

在她決定時,她最後加一句:“下次,無痕做什麽,我都不會叫停,沒人可以傷害無痕,傷害寶寶的父親,可是無痕……”她沒說出來,他卻懂,他萬分自信的說:

“我拿出證據,讓你最後死心,證明他就是來以挑釁破壞,真正目標是我!我會證明,你每次出現不是巧合,是他的設計!”玉冥每次的出現,在無痕分晰來,是為增加他與夜心的矛盾,達到消除他們信任的目的。

無痕相信自己不會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