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堅持

夜心的堅持,無痕心底本身的掙紮,他們動身了,離開了這滿是喜氣的山莊,離開了他們的禮堂新房。

路上,夜心堅持卻仍然擺脫不了虛弱的身體,孩子的折磨讓她嘔吐血『色』盡失,無痕用盡了法子,如還強要她同行,她會死在路上。

他又想起那個隻有孩子,沒有她的夢。

不行!不能再帶夜心上路!馬車裏無痕作著決定返回,那個女人的死亡,哪怕是母親,那樣的母親,不一定……要出現吧。

夜心不許,定要無痕前去,而她,獨自回莊,且,在他回來前,定不出莊門半步。

幾番對峙,最後,墨如風被無痕招來代他照顧夜心,無痕才離開,保證盡快回來,讓她等他。與墨如風一同來到山莊的,還有他的妹妹墨玉蘭。

無痕這一去,就是數月未回,初時,每日與夜心都有傳書,漸漸到十數日一次,一月一次。

他的信紙裏言談間有疲憊、不放心、無力、還有……煩燥,夜心不知自己是否看錯了。

他似乎遇到問題了,夜心相信他,他是玉無痕,自信,傲然,也許有很多的神秘,那是他的保護『色』,不會有他處理不好的事。

無痕離開山莊,南宮殘他們不會不知,至少玉冥這個喇叭如今就住在山莊裏,他身後有個瞎眼的跟班,每每他出現夜心麵前,就會帶著那個跟班。果然,他是個會虐心,擅用利器的人。

墨如風不會如無痕一般的強硬阻隔所有人,無痕不在時,他這樣做,是不理智的,還有他的妹妹,也對他說:若能和平,為何動武?

哪怕在南宮殘變成山莊坐上客時,對南宮殘,他是真不能動武,那不是給自己找敗仗打?

宴客大廳,南宮殘手持玉壺,側頭一笑,“這茶不錯。”

“南教主路過這兒?”夜心仍然清淡,眼眉微挑,便算她的笑意。

南宮殘同她說笑,“本座就一直認為你不可思意,年齡小小,總不會笑,故意裝老成,小老太婆似的遊戲,很有趣嗎?”

“不勞南教主費心。”

“你不怕生出的孩子,也這樣?”

“你多慮了。”

“也對,這個輪不到本座『操』心,本座前個得了些好食材,太多,今日既然來此喝了你一杯茶,送些你也不為過。”他話方落,便有人捧著長木盒子呈進來,夜心也不說不收,墨如風接下,南宮殘又笑,“今個兒,你連接這食盒的力都沒了?果然失去武功,給人的感覺都不同,本座還有事,以後若有機會,再來。”

最好永遠不要來!墨如風吐了糟,還想著,南宮殘怎麽好說話了?他以為今日沒有一場血劫,便收不了場。

玉冥坐在一旁嗬嗬直笑,取了食材盒,那驚歎啊,非得把人吸引過去才甘心,“瞧瞧,如此大隻雪參、燕窩、冬蟲夏草、大紅袍……這不是貢品麽?他送你的,比茶農年上貢皇帝的還多……嗬,就不怕你喝了殺頭?”

墨如風倆兄妹看著,表情各不相同,以南宮殘,得到什麽東西都簡單,他這次對夜心的態度,友好是戲弄?墨如風謹慎防備,墨玉蘭卻是想一試此茶。

黑玉蘭身為大家閨秀,茶道精湛,家底豐厚的她好茶見識自是不少,這大紅袍,卻是第一次放在觸手可及略要求還可品嚐的地方。

夜心似乎沒看眾人,“這茶要試,我便當有口福;這食材若有人想品,也可自己想法子讓人做出來。”

“不能吃!誰知南宮殘會不會下毒!”這是墨如風的態度,而玉冥是拿出銀針一一的試。

“沒毒。”

“我來泡茶。”墨玉蘭再不給兄長攔阻的機會,快快讓下人備了茶具。

墨如風依然日複一日的在夜心耳旁進言,讓他將玉冥送走,無痕不會喜玉冥留在此;要不接待南宮殘……這個有點難,那男人來了誰也攔不住。

如果夜心願,他可送到去無痕那。

不!夜心全拒絕了,這時去無痕那是給他添麻煩,他現在經曆的事情隻要好處理一點,早就回了,且她這邊的情況墨如風不會未告訴無痕,以無痕『性』情,怎容得玉冥、南宮殘這等他視為危險的男人在她身邊?

對此他沒回信回複,便是情況真的容不得他『插』手她這邊。

南宮殘似真的轉了『性』,‘路過’山莊來小坐機會更多,每每來此,均帶了更為珍貴食材『藥』材,甚至送了夜心一名大廚,南宮殘送什麽,夜心全受下。

南宮殘的心情是真的好,其原因,除了夜心大概大家都知道點,其實夜心也可以知道,她用一分心,也可猜到,她就是不去猜,有意的阻隔那些事對她造成的影響。

某夜,墨如風對妹妹說:“玉蘭,還不懂嗎?你該回去了。”當初,無痕邀的本隻他,並無如蘭丫頭。

妹妹的心思,他又怎會不懂,好在她不是會犯糊塗犯錯的人,來便來,讓她早早放棄也好。

“玉蘭,無痕不放心她,她的所為,思想,卻是極讓無痕安心,她根本不會有一分動搖,以她這裏為突破口,根本就動搖不了她與無痕的關係。”

“哥!我知道,別說了。”是任『性』嗎?是不甘嗎?是了悟嗎?她隻是不想聽了。

又過了數月,南宮殘與夜心幾乎變成了朋友,他不來,未‘路過’時,也會讓人送些東西她,非奇珍稀物不送。

那天,風塵仆仆的玉無痕終於回了,身旁還有白斐情,見到夜心,他微笑,揚了揚手說:“我來將那小子提走,等孩子出生,若有時閑一定來滿月酒。”

“忙的話就不必了。”小別勝新婚的無痕抱著夜心忙裏偷閑的丟出一句。

獨處時,無痕盒出個錦盒,問夜心:“心兒,這是什麽?”

“別人送孩子的。”玉鎖。

“哪個別人?”

“南宮殘。”

“心兒,他在破壞,他向你示好,是向我挑撥,他明知這些時日做的事會讓我如何去想?我們不需要他親近我們的孩子,你瞧,他都送了一些什麽東西?”那是身為為父的專權!

“他說要收養孩子。”

一把火串起來,“我還沒死呢。”

“我自然是拒絕了。”

“然後呢?我不信他死心了。”

“他說收為徒兒。”

“等他死的那一天!”

噗哧,“說這樣的氣話,不像無痕你了。”

她還笑!還笑!他是真氣,不是氣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