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夜心的情感茫然5

夜心有些苦惱的看著南宮殘,似乎緊了一點,其實就這樣穿也可以,但若將腰袖鬆上半寸,就更有無痕向來的鬆散閑懶之態。

夜心讓南宮殘換下來,“再改改就成,還是很美麗的樣式。”

南宮殘有些緊繃,有些僵硬,有些期待,卻壓抑下所有,端著茶,“恩。”輕輕的應了一聲。

衣裳,被影珠拿下去,夜裏,向來拿刀劍的影珠,手裏繡針細錢穿引,原來,影珠還會做這些事啊。

影沙由她門邊路過時,輕哼了一句。“你對他還沒死心?”

“月影宮有那條讓我死心的宮規嗎?玉無痕一輩就要宮主一人嗎?身為皇子他不會納妾嗎?若成為他的側夫人,我一樣服侍宮主,這有什麽不好嗎?”影珠抱著那件衣裳挑釁。

“不知死活。”

影珠不出聲,她到要看看誰不知死活,相比她的心機人所共知,有個深藏不『露』的人才會讓宮主不知死活,這群笨蛋,哼!

影珠院子對麵,沒人知道無痕與長孫奇怎麽進來的,可他們就在那裏。

無痕的手放在長孫奇輪椅後,長孫奇輕諷:“怎麽,今晚決定帶她走了?擔心她對南宮殘動心?你害怕了?急了?畢竟人不是鐵石心腸,南宮殘為她擋箭不是假的,沒有猶豫騙不了人。”

“你會不會太興災樂禍了一點?”

“當然不會,我隻是說出了你的心聲,你,怕她愛上現在的‘玉無痕’。”

“那也是我!”

“不是!那是南宮殘,不是你!讓我來猜猜,她送過禮物給你沒有?……看你現在的臉『色』,一定沒送過!如此,她給南宮殘的那件衣裳,還真是彌足珍貴。”

“哼!”他怕了嗎?慌了嗎?擔心她愛上南宮殘?可笑。

但是,他怎麽移不動步了?她確實,沒送過衣裳給他,確實,甚至不曾對他如此好過,南宮殘能讓她對他那樣好,以前他就不曾做到過。

她變心了嗎?他與南宮殘打賭,沒讓她愛上披著南宮殘外表的玉無痕,南宮殘卻讓她愛上披著玉無痕外表的南宮殘了嗎?

長孫奇又笑了,“你果然是急了?焦心了?煩燥了?我甚至不知道,你這幾日有好好睡過沒有?有一件事我很奇怪,為什麽你身上的劍傷還沒好?會不會傷勢太反複了一點?”

“你到底想說什麽?”

“你自己知道,無痕我不得不說一句,最近月影宮有些怪。”

無痕回頭看長孫奇。

另一邊夜心才進門,南宮殘咻的一聲飛出去,夜心折身,隻見南宮殘手裏的劍直向無痕刺去,他發現了無痕與長孫奇的存在。

南宮殘淩利的劍沒有收勢,強勁帶著義無反顧,長孫奇見了輪椅向被『操』控一般的退出戰圈,看向夜心,揚眉與夜心對視。

哐哐——

鐺鐺——

上次受夜心劍傷未愈的無痕手無兵器,隻退不進,他無心念戰,隻是以他的眼神看著夜心,認不出他嗎?看著他的眼睛還認不出他嗎?

如果認不出他的靈魂,她真的愛他嗎?愛過嗎?

似乎這一刻他這個人的**消失了,黑夜裏就剩下一雙眼睛,那雙眼睛會說話,心動、寵愛、懊惱、戲笑、矜傲、溫柔、指責……

它說好多好多。

夜心還是站著不動,南宮殘占上風,她不擔心,所以不動?

無痕想,她要看著南宮殘殺死他嗎?她明知他有受她劍傷。

她認為自己看著的是‘玉無痕’殺了‘南宮殘’嗎?

如果動手的是他,受傷的是南宮殘呢?

猛的,無痕忘了對麵是自己的身體,他右手抬起『射』出一股氣,一旁大樹沙沙直響,瘋狂的搖擺,一個如劍身長的樹枝飛向他,飛向他右手的同時多餘的小枝全裂開掉下地,綠葉在空中飛舞。

這一刻那麽瘋狂。

以樹枝為劍,無痕毫不容情的向前刺出,他的行雲劍法,才真是劍法之大成,南宮殘如此近距離避不過他!

一道紫『色』的影。

長孫奇讚歎:月夜心好俊的輕功!而後他又搖頭:無痕教她時都不留私?不防哪日她害死他?

那轉瞬間的變化。

夜心折了無痕的樹枝同時一掌打向他。

無痕就像斷了線的風箏飛出去。

“我你不許傷害他!如果他傷了一根『毛』發,我要你碎屍萬段!”……

靜,死靜。

長孫奇錯愕的猛拍額頭閉上眼,天啊~

這回不管是真是假,無痕準要傷心死,不管事情怎樣,在無痕眼裏,她就是拚了命,不惜殺他也要維護南宮殘。

果然。

長孫奇聽到無痕悲哀大笑,夾帶著著一連串似乎要咳死過去的驚人咳喘。

而南宮殘似乎感動了,這個換魂的笨蛋,似乎完全忘了那回事,南宮殘激動的由後方抱住夜心,忘情的喚:“你……”

那邊倒地的無痕不看這一幕,看了他就會恨她,冷酷道:“奇,將月夜心帶走,將她關入地牢!不——是冰窖!”

長孫奇猛一拍額頭,輪到他出場了?果然這個男人氣得不輕,無奈呻『吟』的同時他雙手伸出袖,向夜心罩下,那銀絲仿佛是活的,沾上夜心的衣角就爬滿她全身,然後靈『性』的將她綁緊,四肢身體全不放過,不斷的收緊。

就在南宮殘眼鼻底下。

夜心被抓走了。

來得如此措手不及,他當時的欣喜甚至不沒有平靜,眼看夜心消失。

這就是無痕一直帶著長孫奇的原因?因為他的兵器殺人也許不是天下第一的管用,捉人卻是天下第一,特別還是在不了解他的人麵前,自然是百發百中。

梅花別院。

大夫診斷過無痕的傷,『藥』讓他喝下,他隔日醒來時,看到的就是長孫奇,隻見長孫奇滿麵帶笑。“好些了?”

“我討厭看到你的笑容,就算麵對我這個朋友,你笑仍然代表沒好事。”

“你昏睡一天。”他知道無痕有話問他,而且很急,但他就是要先說。

“然後?”無痕皺眉看四周,心兒依然不在這裏。

“月夜心按你的‘意思’,我將她丟在冰窖裏一天,聽說上次被賣就是被丟在冰窖裏一天染風寒了呢,像隻病貓似的,吃了好些天的『藥』才好,真不知她的武練到哪去了,身體底子也不怎麽好嘛……”不等長孫奇說完,隻見無痕麵黑得像鍋底,氣結,話不成語句:

“長孫奇……你……你好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