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緊張關係6

醉了吐,吐了又喝。

他想做什麽?以為她在乎?這些外相評論,她根本不放在心上,相信無痕也不會放在心上,宮宴出醜?他總不會再娶個側妃回去?夜心輕笑。

終於還是向南宮殘伸出手扶他出宮,“怎麽了?”

南宮殘一路輕笑,那顆不支的頭顱似非他的,左搖右晃,醉言醉語:“就這樣……就這樣耗一輩子,本座這輩子什麽都有了,絕不將身體還給他……”

“你就這樣守著一輩子,最好晚上盯著,日看守著,指不定,本座一個心情不好,就劃上一刀……嗬……嗬嗬……”

夜心冷言,“你不會這樣做。”

“會!當然會!現在不過是戲弄你,因為隨時都可以做到,就一定不會放過。”

“是嗎?”

夜心待南宮殘雖冷,動作卻很溫柔,與從前一樣,扶著他放到床邊,扶著他喂醒酒茶,吩咐人為他沐浴,突然想起無痕總是讓人待沐,他是不是也是呢?

一直在一起,她並沒有關心此事嗎?

沒有守在浴池外,了解他的一切嗎?

男仆熟練的走進來,夜心退出去,原來,南宮殘也一樣,他與無痕一樣,是如此排斥另一個男人的身體。

夜心不會去想,南宮殘那麽厭惡還要堅持到何時,不會去想,他痛苦著如此做時的心態,更不會去想,她與他的拉據站要到何時。

人,不可以心軟。

南宮殘不是說她沒有心?

室內的醉言仍不斷飄出,帶著狂放慪人的大笑:“妳做夢……做夢……”想要身體,就跟前跟後一輩子吧!

南宮殘感覺在做夢。

或者酒醉的她還沒有醒,他努力握著夜心的手,是她先握他的,在他睡著時。

到底是誰先握誰的呢?

溫柔,不變的守候。

依然在他床前,隻要被需要著就不會離開,是這樣子嗎?南宮殘用力捏了捏夜心,對上夜心睜開便是清澈無比的眼睛。

“你——”這是他的嗓音,既低沉又暗啞。

夜心拿過一隻茶杯放在他唇邊,將他扶起來,南宮殘揚唇,同無痕一樣的邪氣,同無痕人後一樣的冷漠,嘲諷也是那樣強烈,喃喃道:“還真是有趣啊,照顧我,不理他!你能握我的手,可不可以這樣推算,如今你同玉無痕任何身體碰觸都沒有了?你會去碰南宮殘的身體嗎?玉無痕許嗎?你們重逢,擁抱過嗎?你鼻尖,是屬於誰的味道?”

夜心淡淡的:“將身體換回來。”

“不要。”

“將身體換回來。”

她又捅他一刀,“除了這句你還會說什麽!”

“將身體換回來,遲一日,早一日,於你有何關係?”似乎認定了南宮殘會這樣做。

她,好殘忍,有意折磨他,『逼』他,她不用麵狠絕情,隻要冷漠的傾著身,麵對著他吐氣,一字字咬字清晰的在他耳邊重複,就可以將他『逼』瘋。

他心很慌,像窒息缺少空氣的人。

南宮殘麵『色』很蒼白,酒醉的關係,夜心扶他到花園,侍衛們欣喜,皇子與王妃又和好了,太好了,瞧他們多親近。

夜心像個無意識的人一邊扶著南宮殘,一邊念著:“可以吹風,卻不可以曬太陽,可以作畫,卻不能拿劍,可以溫柔,卻不能濫情,還有……”夜心傾了身,唇就在南宮殘耳邊:“你不是他,替身,無痕守著你的身體,你要守好他的身體,如果身體出醜,就來找我……”

南宮殘一張臉徹底黑了,什麽是出醜?對女人有反應,壓製不住**嗎?他在她麵前出過醜嗎?“你——”

夜心腕上放著披風,仿佛剛才什麽都沒說,與他和平的散步,將披風披在南宮殘肩上,“果然這樣很美,心兒會一直對你好的,一直一直……身體的本能,記得住我此刻的溫柔嗎?”

“你——”

她在對玉無痕說話!她用了最差勁的方法,不是回來哄他,讓他暈頭轉向的交出身體,而是增加他的恨,他的怒,試圖煮沸他的情緒。

夜心又笑了,繼續扶著南宮殘向前走。

她這樣做很差勁,是下下策嗎?

“南宮殘,你根本不適合這個身體,你屬於影,怎能占據光的『色』彩?”

“夠了!我不要再聽你說一句話!滾開——滾開——”

“嗬嗬……”

……

某日,南宮殘醒來,又看到夜心坐在他床前,他的手緊抓著她,夜心笑了笑,“你昨夜哭了,叫夜心的名字,很悲傷,很自卑微,夜心來,你就抓住手不放,讓人很不放心,擔心你……激動傷了自己。”南宮殘聽著心『潮』激動,最後一句,墜入冰窖。

是他叫的?他要她來的?

夜心很輕的撫過南宮殘的發,“你憔悴了,可為何,唇『色』如血?長發光澤如緞?絲毫不損美貌?哦……夜心明白了,南宮殘你想通了,決定將身體還給無痕,屬於無痕的特征在恢複?太好了。”

南宮殘無力的躺下去,身體的力氣全被抽幹。

一擊一擊。

她快將他弄瘋了。

他不放鬆的期盼與墜落,高高懸起重重摔下,看著他的眼睛,似懸浮在空中隻看到他的外表,玉無痕的外表。

好!很好!

抓住夜心他們身體換位,將夜心壓在下方,“很好!你非常好!要身體是嗎?我給你!給你——”大吼,壓著夜心的手收緊,扯開她的衣裳,頭埋在夜心頸間吻下去。

強暴!

上次強暴的畫麵,在夜心腦裏重現。

南宮殘將夜心壓得死緊,親她的麵,她的肩,就是沒親她的唇,可夜心似『迷』『惑』的微將頭一側,將自己送上,迎向他的唇。

南宮殘腦裏有個聲音說:軟軟的,香香的,滑滑的。

好甜,親吻竟如此香甜。

夜心認真的親他,南宮殘越來越『迷』朦,不停的喘氣,他放開夜心的手,腰卻被抱著,窗外傳來怪聲。

南宮殘如夢清醒,推開夜心,自己卻掉下床。

玉冥跑進來,訕笑,“呃……打擾你們夫妻了……”

夜心的魂似遊於空中,站起來,一臉淡定。“居然沒有味道。”吻?沒有味道?夜心在南宮殘麵前蹲下身,手放在南宮殘肩上:“你竟然失去味道了。”

轟隆隆——

天黑壓壓一片,打雷、閃電、下雨。

就南宮殘坐在地上,他居然失去味道了?

她不就是要他與玉無痕換回來,有必要嗎?有必要做到這一步嗎?一點一點的殺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