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離島2

“是嗎?有張與夜心一樣的臉,真的天下無敵嗎?”夜心擔憂的低喃,那張臉,不是無盡的麻煩嗎?

“相信我,絕對是天下無敵。”無痕摟著夜心,倆人以奇怪親昵的方似向前行,慢慢的,幸福的移動,空氣裏,似乎也開始帶著甜味。

十一年,過得好快。

幾乎讓他都忘了,外麵還有個世界,那個紛爭不斷,麻煩的世界。

他想一直這樣抱著她,越抱越緊,溫柔的微笑,低音噥語。

仿佛有些話,怎麽也說不盡,聽不盡。

“心兒,夜空好美。”人是不是幸福過頭了,就會不知如何表達,說些自己也不知表示什麽的話呢?他此時好像就是這樣。

淡淡的,濃蜜的,緊張的,整個人酥軟得,幾乎都忘了,人生存著的力量。

好像每一天都不似真,無痕捧著夜心的麵,將它托抬起,讓她陪他一同看夜的星空,似乎有些擔心,再看不到這樣的星空了呢。

“無痕,就算不在這裏,我們之間,還會變嗎?你擔心不相信嗎?”夜心似有若無的問題,淡淡的帶著綿柔之力。

她的話,讓男人微愣。“當然不會。心兒你,似乎總是能讓我開心。”

“因為無痕,總是努力讓夜心開心。”

平靜的夜,溫暖的夜,美麗的夜。

他們之間,還有什麽沒經曆呢?還有什麽,可怕呢?

紫芯離開不久,島,突然發生下沉事件,一點一點向下沉,島雖然不小,可這樣,也會全毀。

島上的人,一批批的疏離,到最後,隻剩下夜心與無痕,還有一艘等著他們的大船,與必要船員。

島,直徑變得隻有一百米,五十米。

眼看著這裏的一切消失,無痕與夜心的活動範圍越來越小,他們麵上的笑容卻不曾改變,他們不會去說,呀:選錯了,怎麽當初選了這麽一座會下沉的島,水一寸寸的淹沒了他們的回憶,紫芯不在,他們連她美麗的紫『色』小花,也沒保住。

有著美好回憶的家園,熟悉的屋頂浸在水裏時。

夜心望著無痕問:“傷心,就是這樣的感覺嗎?仿佛生命就是不停的選擇與割舍,割舍是個多麽殘忍的詞,為什麽要有這樣的詞存在?”

無痕靜靜的問:“夜心為什麽不哭?”

“因為沒有悲傷,因為相信,還會有一樣的島嶼等待著我們,紫芯方向感並不那麽好,如果再找到八成一樣的小島,種上她喜歡的花,命更多人快速建好一樣的房子,我們又何曾失去?”

這,隻是失去嗎?不是命運,『逼』他們離開嗎?

當紫芯離開的那天,無痕就有種感覺,他們在這裏住不長了。

其實夜心也知道吧。

他們隻是靜靜的享受著,微笑著,幸福的相伴走過每一步。

他們享受每一分,想著當離去時間到來時,他們可以走得很瀟灑,很知足。

水,一寸寸的將最後的土地也淹沒。

終於,船上的人向他們焦急的喊:“島主,夫人,快上船。”

夜心與無痕相視一笑,縱身一躍。

他們,要回中原了。

會很快,回到這個風也帶著海腥味的世界。

海麵上的天空,是美的。

那麽藍,雲是那麽白,那麽低,幾乎就在頭頂飄過。

中原,是很難看到這樣的藍天白雲的,如果在北方,烏壓壓,和著風沙的空氣更讓以難受。

在那四季如春的島呆久了,他們幾乎忘了中原的氣候,這是一個冬天,雪花,比花瓣還美的冬天,無時無刻,你都看到鵝『毛』般的雪花,慢慢的,浪漫的,在你頭頂,你身周飄落。

那麽美麗的雪花,那麽美麗的人兒。

樹,披上銀裝。

街道倆旁,跑動孩子,夜心微笑,因為她有孩子,她更能欣賞孩子的快樂。

雪白的裘,將夜心,無痕包起來,他們看上去,就像移動的雪人。

他們上岸了,到中原了,到了,這個離開十餘年的地方,似乎,有些陌生,這是,影華,墨如風向他們報告的世界嗎?

咯吱咯吱——

堆滿厚雪的地麵,他們落下一個又一個腳印,其實,他們下腳很輕,幾近踏雪無痕,可他們享受那份歡愉,近乎稚童的純直。

紫芯到這裏,真的很好。

無痕與夜心入了一家客棧,冒著熱氣的茶。

“島主,夫人,膳食屬下已經準備好,倆位先喝茶暖胃,影沙大人那裏傳來消息,雖還未找到少宮主,卻也已有線索,相信不日就能帶回隹音,請島主與夫人不用擔心,少宮主聰慧機警,福澤深厚,定不會有事。”

“恩,勞煩你了,你們也下去吃些東西,這裏不用招呼,吃完或想走走,或睡下休息均可。”

“謝島主。”

因為外麵太冷,這種天出門的,不是歡鬧愛雪的孩子,就是為生意生活忙碌的人們,除行走外,他們不會站在外麵吹雪風,一般人的身體受不了這個。

所以,任何一個可以停歇人的地方,人都很多。

如今無痕夜心在的這家店,客人更是坐滿,生意好,老板還在大堂裏放了火爐,這樣客人就更舍不得走了,而且這家店很風雅,竟然還有說書先生。

夜心與無痕坐在一角,仆人退下後,無痕笑了笑,將夜心狐裘披風的帽子放下來,拍拍她身上的雪,“這家店還不錯,有火爐,茶也還好,我知道心兒對茶向來最挑,現在,還冷嗎?”將夜心的雙手握住。

“就算不穿裘衣,也不會冷,我的體質,無痕知道的。”

“那可不行,你若生病了,可就天下大『亂』了,還是小心,小心的好。”

“這梅花茶好香,無痕要不要再來一壺?”

“……要我放開你的手就直說嘛,何必這樣拐著彎來,好了,聽說書,似乎,我剛才聽到了了不得的名字,很熟悉的人。”一心二用,三用,對無痕來說,有何難?更何況,他聽到的,是他與夜心的名字。

這說書先生現在說的,正是十一年前,少林寺一役,為什麽說這個呢?

說書先生在誇張,南宮殘當時說要報複的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