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追釘南宮殘夜心

“你怎麽這樣說?誰對你說了什麽?你太單純了,這個世界,別人說的,十句,有九是假的,另一句隻能信一半,如果無法分辯謊言,就學你母親誰的話都不要聽入耳。”

“母親在父親眼裏,也很單純,有時像個孩子似的被父親保護,父親捂住了母親的眼,掩住了母親的耳,所以紫芯總是聽到父親說:心兒乖,回房等我,心兒不能這樣,心兒……無奈的歎息,也是對母親的圈寵,是不是?”

無痕很錯愕,他的孩子長大了,卻在重複他與夜心曾有過的問題,這是一些早就解決了的問題,影響不了他。

每個人的生活方式都不一樣,他喜歡寵自己的女人。

而紫芯走出他們的小島,他們的世界,並非壞事。

他隻能管夜心的一生,女兒的一生,由另一個男人來負責,他不能保證那個男人可以做得像他一樣好,他能隻讓自己的女兒,更了解人心,比心兒更了解人心,而他的心兒,隻需了解他。

無痕不能立刻去追南宮殘,他相信夜心知道處理這樣的情況,對別人夜心也許需要用心應付,對南宮殘卻不然。

他們是天敵。

墨玉蘭的死,他要給墨如風一個交待。

無痕並不能掩飾什麽,或為墨玉蘭穿下衣服,因為她身上的傷是赤『裸』時影曼刺下去,那麽,就不會有衣裳相同吻合的傷口,事後明眼人看了,反而他有理說不清。

那件黑玉蘭的披風,無痕為他包上,在而影曼身上也覆了衣物。

當墨如風與影沙趕來時,他們先是看到紫芯心喜。“少宮主?少主……姑爺,找到您了?”紫芯那張與夜心一般無二的容顏,嚇到了久守候月影宮不出,從未見過她的屬下。

隻要看到紫芯那張臉,就沒人懷疑她的身份,一個縮小版的宮主。

無痕讓影沙將影曼帶下,隻說了一句:“她可能是殺死影華與俊傑之人。”就這句,確定了影曼的錯誤,她的背叛者身份,對於背叛者,她的死亡,是再無人敢追究的。

下葬,自然也得不到與影華相同的隆重,雖然她曾經有著與影華幾乎相同的宮中地位。

“玉無痕,這是怎麽回事!玉蘭為什麽會死,為什麽她會在這裏,為什麽她……”死得這般狼狽!墨如風問不出來,他唯一的妹妹,如果他不認識無痕這個朋友,不跟隨這個他不知的主子,他們墨家沒有家族對樓蘭皇室效忠的使命,玉蘭就不會與無痕有刮瓜葛,不會認識他更不會愛上他,賠上自己的一生。

墨家的使命,就算人前再風光,幕後也有個永遠的主子。

他不能怪不能怨。

隻是妹妹這一輩子,愛錯了,等錯了,癡錯了。

因為人家心裏有人,有愛的女人。

她能一輩子執著不變,人家又如何變?

墨如風是相信的,相信無痕沒有錯,妹妹的死也許與他有關,但絕不會是他所殺。

“我隻要你告訴我,是誰殺了如蘭?”

無痕平靜的回答,“影曼。”

“她為什麽來這裏?為什麽是這樣子?”

無痕淡淡的轉身,“她要獻身於我。”

……“影曼為什麽殺她!”信!他信無痕說的話,他家的傻丫頭,知道這是最後一次機會了,她再等不起另一個十一年,她擔心無痕與夜心辦完事,將再遠走,所以,她來到月影宮,就是為了將自己給所愛的男人。

“影曼說愛我。”無痕,從不在意自己唇裏說出什麽樣的話,也不在意世人的任何眼光,這次再現江湖,明顯,他比十一年前的他,冷淡了。

對外人冷淡的他,本就是真實的他,他並未說,他的溫和,他的優雅消失。

“今日開始,你不用再跟著我了。”無痕說出了這句,這是黑玉蘭死前沒機會對他說的話,“墨家與樓蘭王室的契約,解除,今後你若來找我,就是朋友,你我二人,再無主仆關係。”

“那你今後的一切誰打理?而你將此做為玉蘭死亡的代價?”墨如風讓人看不出他的喜怒。

“自然有人打理,而且,說代價,不值得,一條契約,值不了一條人命。”

“那麽,我就沒必要接受,契約就是契約,除非你是樓蘭的王,否則,無權解除,所以我與你的關係照舊,我會回墨家,你有何事,均可如前去墨家傳書於我。”黑如風將妹妹抱起來,“妹妹,哥哥帶你回家。”

然後,這裏就隻剩下無痕與紫芯。

紫芯說她不回月影宮,她還有事,她要陪父親去找母親,可是無痕不許,最後,紫芯還是被影沙帶回月影宮。

月影宮,如今,是她說了算,她並不太懂宮中事務,但她通曉人『性』,她知道萬物法則,一通百通。

而且,她回到月影宮就問過影沙一句:“你說的算數嗎?就算沒有母親,你也效忠於我?”

“算數的,少宮主。”

影沙說這話時,影珠也在。

“那麽現在宮裏本少宮主最大。”

“是的。”

影珠一直嫉妒這個女孩,以前嫉妒的母親,現在嫉妒她,似乎有那張臉的女人,本身有個讓人愛她不棄她的魔咒。

“那麽,本少宮主要出宮,你保護我,還是影珠?總之有一個留在宮中。”

“屬下保護少宮主,影珠留下。”

“那好,我們現在就走吧。”這樣,沒有違無痕的令,她又下新令,影沙也明白,這個女孩說出的話,想做的事,就一定會去做,既然反對無用,不如順著她,看著她。

夜心不知道南宮殘要帶她去哪裏,卻肯定,他帶著她,是離一切答案越來越近,可後來,她也不明白,他們前行的線路改變了沒有。

竟然有人追殺她與南宮殘,派來的全是用毒的頂級高手,毒對任何人來說,都是一項麻煩的東西,如果對方再加上武功不弱,就更麻煩。

南宮殘拉起夜心,“他們來了,走!”

夜心一直很平靜,也許,追殺是有其它敵人,也許這是南宮殘安排的,也許是他手下做了他也不知的事。

所以說,她看南宮殘的眼神是冰冷的,沒有信任的。

而南宮殘經過十一年,真的變了,變得,夜心不懂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