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重複的噩夢

她是少宮主,也是小公主,他以為,不跟著他,她就沒有去處?紫芯想撇撇唇告訴南宮殘,她隻是想看清他而已,也是想幫他,她想看,母親憑什麽做出的選擇,而她今後喜歡的,是父親那樣的人,還是他這樣的男人?

她的身下好硬,是誰讓她睡在石頭上?

她好寂寞,她是一個人。

母親也有過與她一樣的寂寞嗎?紫芯努力想睜開眼,可是辦不到。

空寂的地方,好像全世界隻有她。

紫芯冰冷的身體終於有了暖意時,她睜開眼誰也沒看到,唯一不同的是她赤『裸』的足,哦,鞋子不見了啊。

是沾了毒汁,隨著走動的氣侵入她的肌膚,而那時與她在一起的隻有南宮殘,是南宮殘幫她解毒,然後脫掉她的鞋?在確定她無事後,丟下她走了?

那個男人去追母親與父親的足跡?

去尋俊傑叔叔的死亡原因?

紫芯憑地輕笑,南宮殘竟然沒有殺她,果然與她想的一樣。

“原來母親最在乎的不是我,不是父親,是那個叫俊傑叔叔的男人?嗬嗬……”

另一個聲音由一旁傳來,“這樣你很高興?本座以為,你會擔心恐慌自己接下來怎麽辦?”

一閃而過的光芒,“你沒走?那我就不用擔心接下來如何,跟著你,不就能找到母親了嗎?你這人真怪,抓到我不是為了威脅他們,為什麽現在又打算放了我?報複我,報複他們,絕對不會是一個太壞的選擇。”

“本座有說放過你嗎?”

“可是我好奇,你真的是抓我嗎?確定不是救我?”

“……”南宮殘此刻竟然用了無痕一樣的眼神看紫芯,仿佛看一個怪胎。

“心兒,找到紫芯了,現在她與南宮殘在一起。”無痕憑地直皺眉。

“……”

“心兒知道南宮殘本要帶你去哪兒嗎?”

“少林寺。”

“這次他想對少林寺下手不成?十一年前參加武林大會的人,他真的意欲全殺幹淨?與天下為敵,這就是他新找到的事做?”不知是在指南宮殘的殘暴,還是指他自己找死。

紫芯跟在南宮殘身後,她的腳步越來越歸一,每一步不差一分,不多一分。

她右手挽過右手的袖,淑女的高抬她的下巴,她……

拉住了南宮殘的袖角,“等我……”清清的,淡淡的,似以又有一股命令的味道。南宮殘眼睛危險的眯起來,“你再說一遍?”

“我說等我!”倆個人的視線一樣執著,『逼』視在一起,而一直在原地等他們的無痕與夜心,手牽握,唇微打開表示他們的吃驚。

是無痕最先吼出來:“南宮殘,你做什麽!”

屬於夜心的味道,竟然,在這林間,風吹過都有她的味道?南宮殘閉上眼,他還是那個俊美霸氣的男子,他的魅力從不曾減退,他的黑暗伴著他的血腥也不曾消退,那些鮮紅的血現在是瑰『色』,綺麗非常。

無痕將夜心的手握緊。

夜心回頭看他。

冷冰冰的,“本座說過,隻有一次機會,你拒絕,會後悔的!”

“我已經拒絕了。”夜心淡淡的答,而無痕一手攬過夜心,垂下的右手指尖動了動,南宮殘背後有倆片葉蠢蠢欲動,南宮殘隻是冷笑,紫芯卻將南宮殘抓緊,無痕停止,他右手伸出欲將紫芯帶過來,可紫芯藏在南宮殘背後,她的眼睛,在這美麗綠『色』的林間仿佛覆上了一層紫霧。

“父親最愛母親,我也要找最愛我的人。”

“紫芯你在說什麽?過來!”

“父親母親總是會回島,我要跟著他,讓他幫我找最愛我的人。”紫芯的眼睛,就像夜心每一次下決定那樣淡然而堅定。

無痕不與紫芯交流了,“南宮殘,你對她做了什麽!”

南宮殘的眸瞳從未如此漆黑過,他邪魅的挑起唇:“你以為我對她做了什麽?以為你,她對我來說算什麽?你以為,你說不出用妻子換回女兒,我會認為她比你妻子更珍貴值得我浪費時間?你以為?一個替身,可以滿足我?”南宮殘的眼睛,依然總是望著她,無痕知道,那個她是他的妻子,他狠戾的不『露』半點聲『色』,卻放肆的『露』骨,簡直是用那雙黑眸放肆的剝她的衣裳。

無痕將夜心抱在懷裏。

南宮殘冷道:“知道嗎?因為你在她身邊,你總是站在那裏,你擁有所有權,所以你可以宣示她是你的,因為你想將她吃進肚子裏,你吃醋可以站在你麵前說愛她的男人,所以,我隻要遠遠的看著你,你便如坐針氈。”

他?他就不嫉妒嗎?紫芯發現,父親與母親,真的幸運得過火。

無痕將夜心抱得更緊,“南宮殘,收起你肮髒的視線。”

“本座隻是看,本座幫你娶的妻子。”嘲諷。月夜心,今天無論死多少人,死多少你親近的人,全是你的錯。

夜心的肌膚寒得發痛。

“本座會為你們的女兒,找一個最愛她的人,現在,你們讓開,除非,你自己躺在本座**,自己去赤閻島,否則,本座不會再說要你,你被遺棄了,嗬,每次被你遺棄的都是我,這次,換成你。”南宮殘毫不留念的大步邁開,紫芯跟在他身後。

無痕與夜心認為紫芯現在不正常。

夜心不要紫芯跟南宮殘走。“南宮殘,將芯兒留下,那是我的女兒!”

南宮殘大笑:你要換她嗎?

紫芯說:“母親大人,您真的不愛他嗎?”

無痕警告:“不許『亂』說!”

……

夜心開始作噩夢,夢到她死去的第一個孩子,紫芯此刻在南宮殘手裏;夜心還夢到放學坐上俊傑接她的車,出車禍了,她看到了自己一直不知的清晰畫麵,撞擊的一瞬間,俊傑慌張的臉,緊緊抱住她,所以她才沒事,他愛她,諸葛嵐說,她應該做俊傑的妻子。

夜心夢到南宮殘跪著求她不要走。

說她走了,這次一定會後悔。

她夢到月影宮,最初最初,害怕、厭惡無痕碰觸她時的恨。

夢裏她的腰被抱得好緊,無痕一頭的汗。

十多年了,他竟然又做了那個夢,倆個女兒,一個是他的,一個是南宮殘的,白斐情諸葛嵐都說是南宮殘的,心兒不見了,說她死了、消失了、再找不到她了。

“不——”手比十二月的雪天還要冰,臉蒼白似紙,坐起來的無痕胡『亂』的找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