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0章難猜渡

他說不會傷她,傷她讓人看笑話,不久的數日之後他將失去美麗的新娘。

捆著她,將她推入萬丈崖底,他給了夜心一隻短刀,說她害怕,可以逃離,隻要用刀割斷這隻繩索,她便自由,用她高明的隱身術將自己再次隱藏起來,相信這次有經驗,怎麽說也可躲個三五年之久。

上次是倆年。

如果運氣好,她夠爭氣,搞不好可以與他較一日之長短,下次任她擺布的是他也說不定。

長長的繩索那一頭在夜心腰上,這一頭在南宮殘手裏,他猛的一掌幾乎擊碎夜心的胸口,骨格咯吱咯吱向她抗議。

身子不停向下墜落。

她懼高,有人知道麽?一個會輕功,在旁人眼裏飛來飛去,高來高去的高夥懼高?手裏的刀,根本就是諷刺,南宮殘明明知道她不可能用刀割斷繩索,他手裏有她永不放棄的籌碼。

南宮殘很矛盾,他做了一件愚弄夜心的事。

玉無痕在穀底,隻要她割斷繩索,以她的輕功再加上那把刀,借助石壁緩衝安全到達地麵完全有可能,隻要她割下去,她就可以找到那個男人,帶他走,他甚至沒有在崖底安置一個伏兵。

如果夜心逃,說明對玉無痕的在乎有限,他高興,她並不知玉無痕在崖底啊。

她不逃,便生生世世在他手中,那也代表了玉無痕對她的重要與牽製,他是該高興她對他的順服,還是該高興,她錯過了帶那個男人走的絕好機會?唯一的原因是太在乎,所以永遠無法抓住這個機會。

他永遠也不會忘記,她抱著那個男人哭泣叫喊他醒來,那幾乎是乞求,失去那個男人就是失去全世界,她抱著玉無痕說要愛他……

愛,多麽輕易說出口的愛啊,嗬,嗬嗬……

夜心仍然向下墜,她抓緊繩子,感覺自己死了一回。

失重,心幾乎由口裏跳出來。

她飄散的發,就像繽紛起舞的落櫻,也像沉入海底的人,一根根黑線纏過她的麵,像一張網,死死的將她捆住。

“南宮殘你瘋了!住手!”諸葛嵐衝上來,他抓狂了,抓住南宮殘,那個暴戾的男人此時竟然沒有被冒犯的感覺,似乎鬆了一口氣,也似乎更陰暗了。

諸葛嵐的到來證明遊戲結束。

不是她沒割斷繩索,是他給的時間不夠。

不是她要逃,至少目前沒有。

沒有答案沒有輸贏。

似乎他壓抑的那一口怒氣更深了,他狠狠的將夜心向上一拽。

諸葛嵐踩著地獄的火焰將老早躲在一旁的玉冥揪出來:“你瘋了?就這樣看著他瘋?!你跟她不是同門嗎?你竟然看著他對她做這樣的事?!”他的怒氣僅止讓玉冥挑起眉,玉冥心底有驚,這男人也有火氣?麵上卻帶笑。

“不要擔心不要擔心,她沒事,南宮殘怎會讓自己沒有新娘,很有趣不是嗎?也許……山崖下麵有什麽寶貝。”嗬嗬。

“你什麽意思?!”

神秘一笑。“誰知道呢?”說不定,崖底有睡美男,嗬嗬。正巧,夜心回落地麵,她趴扶著喘氣,麵『色』蒼白,就算再淡定,再沉著,人也無法控製自己的身體啊。

看到夜心,玉冥又完全變了一個樣,向夜心跑過去,探住她腕脈:“沒事,沒事,受了點驚嚇,一會就好了……”諸葛嵐正待問他剛才的話什麽意思,轉頭看向斷崖麵、深思。

也許……

玉無痕會不會在下麵?諸葛嵐向前一步,南宮殘一聲暴喝:“你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