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俞剛回到伍權召的官府,伍權召就迫不及待的向他索要子午劍。

看著伍權召那付模樣,王子俞心裏就好笑。

真不敢想如果他知道自己身上那把子午劍是件冒牌貨時,會有怎麽反應。

他反正也打定主意了,於是大咧咧的找了張空椅子坐下,慢吞吞地說道:“我說伍大將軍啊,你也太小氣了點吧。

茶水都沒關照開口就是劍,怎麽說這也是件寶貝啊,雙手奉送給你大將軍也不是有問題,但你也得表示表示嘛。”

伍權召狠狠的瞪著他,口裏吐出兩個字:“看茶!”王子俞笑嗬嗬的喝了茶後,又說道:“唉,又到晚膳時間了,不知道呆會外麵的食店會不會關門呢?還有今天晚上如果能去那家萬豔樓快活快活,那才真的不枉來一趟德州啊。”

站在一邊的完吟吟忍不住“咯咯”的低聲笑了起來。

伍權召恨不得上去就給他兩耳光,怒道:“休得廢話,最好不要拿你的小命來考驗伍某的忍耐性,快給我把劍拿上來。”

說實話,他不動手強搶還真的夠忍的了。

王子俞隻是靜靜地看著他,好一會才從椅子上站起來,抬手做了個可笑的動作,這才把那假的子午劍從懷裏拿出,對一邊的完吟吟說道:“還是完姐姐你給他吧。

哼,這麽小氣的人,我才懶得和他說句話呢。

各位走了!”在完吟吟笑著接劍的時候,他自然也不敢多留片刻,打算在沒被伍權召識破之前離開。

伍權召一邊伸手接過短劍,一邊瞪著他的背後看,直到他快走到大門時,忽然大喝一聲:“給我站住。”

他這忽然的一聲,連身邊的完吟吟都被嚇一跳。

王子俞心裏也是一沉,身子不由自主的一頓,右手將破玄槍握得更緊了,頭也沒回,冷冷問道:“伍大將軍莫非要後悔?”他這時心裏在暗忖,隻要伍權召一說這劍是假的,他就馬上殺出這大殿,到了大街上相對來說還是比較容易脫身的。

伍權召緊瞪他看了一會,又是出人意料的哈哈大笑了起來,良久才說道:“伍某豈是言而無信之人,隻是伍某想請王公子先在府中做客三兩天,待伍某將劍獻給霸王以後,隻要劍沒問題,伍某自然奉送公子出城,絕不挽留。”

他***,想軟監老子。

王子俞心裏罵了聲,暗忖道:原來這家夥也看不出是真是假。

笑話,老子又不是傻瓜,此時不走還待何時?想罷也大聲笑道:“如果在下一定要走呢?”伍權召陰著臉,沉聲道:“你以為這裏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嗎?”王子俞也懶得理他,隻是笑了笑,剛想快步往外麵時,忽然眼前一閃,麵前已經站了一個人。

仔細一看,王子俞心裏不由得一沉,這個人竟然是那天抓青青的麵具人。

望著眼前的麵具人,王子俞頓時怒氣衝天,不是因為他捉拿青青,那隻是命令。

而是他不該欺辱青青,更不該卑鄙到拿青青來擋自己的槍,當時如果不是自己舍槍救人,也許青青就會命喪自己破玄槍下了,那樣他王子俞將一輩子不得安寧啊。

仇人見麵,分外眼紅。

雖然兩人還談不上是仇人,但是王子俞的雙眼已經紅了。

二話不說,爆喝一聲,破玄搶夾帶著駭人的勁氣直撲向近在咫尺的麵具人,有種大風一去浪翻雲的感覺。

麵具人雖然自負,但哪想到王子俞來得這般的快,更想不到他的槍法如此的好。

頓時有些手忙腳亂起來,腳下連連往後退去。

不過他到底非同常人,馬上便鎮定下來,腳踩蓮步,躲過王子俞接連的幾槍,也喝了一聲,轉眼間手裏已經多了一對很奇怪的武器。

說不出來,反正王子俞從來沒見過也沒聽過。

有點象獨腳銅人但又短了許多,也沒那麽粗大,姑且也叫它獨角銅人吧。

總之就是給人怪怪的感覺,就象他這個人一樣。

武器是很怪,但力道卻挺沉的,舞動起來呼呼的風響。

王子俞接了他幾下之後,便發覺了不能和他硬碰硬,於是槍頭一轉,利用身體的靈活性和他周旋起來。

剛開始,麵具人還在力道上占了很大優勢,但因為這對武器的重量原因,他自然特別消耗體力,不出片刻,王子俞就感覺到對方的速度開始慢了,就在這時候,他的招數一變,身體一斜,破玄槍從底盤橫掃向麵具人,就在麵具人躲閃時,忽然槍頭一轉,隨著身體的移動,“喝!”破玄槍以十足的力道直麵向對方胸部刺去。

“鏘……..”麵具人頓感勁氣罩臉而來,還沒來得及反應時槍尖已至。

慌忙中雙銅人回收,準備在破玄槍刺到前將此硬硬夾住。

哪裏想到此時王子俞的勁氣竟然大出他所料,硬生生的槍尖終於刺在了他胸口上。

“啊…..”隨著兩人腳下的移動,麵具人慘叫一聲,一銅人以全身的力量擊在破玄槍柄上,在王子俞飛身而退之時,終於丟下了左手的獨腳銅人,緊捂住已經濺出血來的傷口。

由於他帶著麵具,自然也看不到他的臉,但可想而知那張見不得人的臉肯定也是極為難看。

王子俞被他那全力的一擊打在破玄槍上,震得胸口陣陣做痛,嘴角也慢慢流下了幾滴鮮血,但依然蹲在地上狠狠地瞪著不遠處那張本來很讓人恐懼,現在卻隻會使人厭惡的麵具。

伍權召也被眼前的戰況給看呆了,雖然時間很短,卻是那麽的殘酷。

他根本沒想到麵具人會傷在眼前這少年的手下。

他還有戰鬥力嗎?真正勇士的生命力是最強的,他們永遠都不會先倒在敵人前麵。

王子俞伸手輕輕一擦嘴角的鮮血,緊瞪著掙紮而起的麵具人,還留有血痕的嘴角現出一絲輕蔑之意。

在他眼裏,對方已經完了,不僅僅是這一戰,而是這一生都完了。

因為他已經沒有了那股戰鬥的勇氣,沒有勇氣的人是不可能擁有最後勝利的。

“為什麽還要帶著那付令人討厭的東西呢?” 王子俞冷冷的笑道:“因為現在的你已經沒有資格帶它了,還是脫下來吧。”

他不僅僅要在肉體上傷害對方,還要在精神上折磨對方,就當是為了青青吧。

伍權召望著眼前的少年,心裏忽然間生出一種恐懼般的感覺。

為什麽會這樣呢?相對於自己來說他應該是很渺小的啊,至少自己現在就完全可以隨意玩在掌心之中。

他的一對濃眉更加緊皺了起來。

王子俞站直了身板,看都不看還在掙紮的麵具人一眼,直直的就要往門外走去。

當他快走到大門時,那些一直都沒有見到人影的盔甲武士又出現了。

在伍權召無聲的示意下,數十名盔甲武士將整個大門給堵成了人牆,除非王子俞能從他們身上踏過去,否則他永遠都不能走出這個大門口。

王子俞無奈地停了下來,慢慢回過身,望著不遠處的伍權召苦笑道:“看來在下得在將軍府呆幾晚了。”

不過他馬上換個笑臉道:“大將軍得管吃管住哦,嗬嗬,應該是貴賓待遇吧?”伍權召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微微的點頭道:“你放心,伍某這兩天不會虧待你的。

完將軍,這兩天就由你來招待王公子吧。”

“是!”完吟吟應了聲,然後笑吟吟的便朝王子俞走過去,邊走邊笑道:“公子啊,這兩天你可得乖點哦,否則姐姐以後不理你了。

嘻!”聽得王子俞頭皮發毛。

伍權召果然把他當貴賓一樣對待,不僅僅給他安排了完吟吟這個渾身是毒的美豔女人,還真的把他隔離了起來,也就是說他要走出將軍府得過至少三道門,每道門都由4名盔甲武士看守。

王子俞當然不會乖乖的呆在這裏等著挨宰,他自然也不傻到還以為東方望也瞧不出子午劍的真偽。

所以,他要尋找脫身的機會,他得製造這種機會。

他住的這間房子還真的很氣派,而完吟吟就住在離他不遠的另一間屋裏。

一想到這個完吟吟,王子俞頭就大。

這不,剛想起這女人,外麵就傳來敲門聲了。

唉!這麽晚除了這女人,還能有誰?王子俞無奈的搖了搖頭,慢吞吞的從**爬起來,有氣沒力的問道:“誰啊?現在都什麽時辰了?你還給不給人睡覺啊你?”完吟吟吃吃的笑聲傳來:“公子啊,奴家是特例檢查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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