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是誤會了,同樣作為父母,你可能會有這種擔心,但是我沒有。”薑芳菲說著這話的時候,臉上還帶著微笑,看起來就好像和朋友在說著下午茶的甜點是否合口味。

“嗯?什麽?”女屠夫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薑芳菲的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我是說,在孩子是否貪慕虛榮,羨慕那群富家子弟的生活方式和生活環境的問題上,你可能會有這種擔心,我卻沒有。”

被這一句話打臉,女屠夫始料未及。忙爭辯的說道:“樓麗從安湖中學過來,她身邊有部分同學從龍騰中學過來,她們這個年紀有羨慕的這種想法也很正常,樓麗媽媽,你也不用覺得這樣說是抹黑她。而且,樓麗和他們走的確實很近,相反,和原來安湖中學的同學們關係卻不是很好。”

聽到這,薑芳菲笑了笑,班主任的這句話,更加坐實了薑芳菲覺得她是有偏見的事實。

“就算樓麗和龍騰中學的同學們走的近一些,隻可能是有相同的興趣愛好,絕不可能是另有所圖或者貪慕虛榮,作為一名老師,我覺得不應該用學校來劃分學生,來判斷學生的品性。”

女屠夫嘴微張開,還要說什麽,就被薑芳菲一個製止的手勢給製止住了:“其實我這次過來,一方麵是見見班主任,還有一件事。”說著,薑芳菲從淺棕色的手包裏麵拿出一張紙。

“這是什麽?”女屠夫不解的問。

“學校的建設不僅是校董事會的事,也更應該事我們每一個學生家長的事,這是一張五百萬支票,一點點錢,也算我對學校的建設盡一份力,錢用在獎學金上就好。”說著薑芳菲將那張支

票用兩根手指輕輕推到了辦公桌中間。

一聽說這張小小的紙張是一張五百萬的支票,辦公室裏麵的其他人也都跟著微微驚訝了一下。

女屠夫愣了一分鍾:“這,這,這……”連說了三個這字,之後才找回了被震驚到九霄雲外的邏輯,“這個我負責不了,應該交給財務辦那裏去。”

“學校的情況我不太熟,就拜托老師了,我還有一個請求。”

“請,請講。”

“這件事情希望不要讓樓麗知道,我不希望這種事情對她的學校生活有什麽影響,這筆錢也不用署名,就當做匿名捐贈的就好了。”說完,薑芳菲優雅起身,懇切的口吻:“那就拜托老師了。”然後徑直走出了辦公室。

從她進來到出去,前後不到五分鍾。卻驚得女屠夫半天合不攏嘴,辦公室裏的其他老師也驚訝的難以回神,一個任職樓麗班化學老師的女人開口:“真看不出來,樓麗家居然這麽有錢。”

另一外班老師接腔:“是啊,沒想到安湖中學裏麵還有這樣的學生。”

另一老師搭腔,八卦的嘴臉湊了過來:“我聽說一件事,你班那個胡尚,就是安湖中學,原來在7班,後來轉到你班的那個男生。”這話是對女屠夫說的。

“你說他?他怎麽了?”女屠夫心裏想著,不會又是一個得罪不起的主吧?

“聽說他爸爸是咱們市公安局局長,上麵有人。”這老師口中的上頭是指教育局那麵,“不然怎麽會轉班轉的這麽順利呢。”

女屠夫連連搖頭的說:“我是真沒看出來,我班竟然這麽臥虎藏龍。”

那人又說:

“所以說,大家都小心點吧,指不定哪下就碰到個大爺,無論安湖還是龍騰,都同等看待吧,萬一出現樓麗這種情況,還不吃不了兜著走啊。”

辦公室內眾人紛紛讚同的點頭,女屠夫看著那張五百萬支票怔了半響,想到了她對樓麗的各種懲罰,包括上次擦玻璃摔下來的事情,越想越頭大。

這也就是為什麽女屠夫在周一的時候為何對樓麗的態度如此這般。

樓麗這麵還一直以為自己撞大運了呢。而且,直到最後也沒有曉得事情的真相。

而且這事情還有一個樓麗不知道,薑芳菲也不知道,甚至另一個當事人也沒有意識到的插曲。

女屠夫拿著支票去了財務處,說這是愛心人士捐贈的用作獎學金的錢,匿名捐贈,希望向外界透露姓名。

龍安高中自從合校以來,已經變成一所私立學校,學校的出資人一方是龍家,另一方是梁老先生,所以這樣的捐贈必須要向上麵報告一下,便將電話打給了龍先生的助理。

助理說龍先生在開會,簡單詢問了一下捐贈的金額,捎帶著問了下捐贈人的姓名,財務處在支票上辨認了一下,說捐贈人叫唐菲。

那助理也是日理萬機,沒將這件事放在心上,畢竟是五百萬,不是五個億,便匆匆掛了電話沒有細究。

不能怪罪於助理的疏忽,畢竟他才跟龍先生六七年,自然不熟悉唐菲這個名字。

也不能怪罪財務處沒有將捐贈人的姓名寫進學校報告裏麵,畢竟捐贈人強調了希望匿名。

也不能怪女屠夫沒有仔細瞧瞧那支票上的簽名,畢竟她當時倍受打擊和震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