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鯉魚被清蒸 書名:邪惡幽冥

第一章 九尊蓮花1

北方小城貴縣,是一個人口隻有三十萬的小城,離縣城不足百裏之處有一坐山,名叫蓮花山。【全文字閱讀..】蓮花山高九百八十一米,東西、南北各五十多公裏,整個蓮花山有山峰九座,因狀似蓮花而得名,又因山上植被茂盛,常年雲霧繚繞,腸道如織,恰似人間仙境又有北方普陀之稱。

山上鬱蔥之間有一座廟宇,叫做普陀廟,廟中有一尊高大的觀音像,沒人知道普陀廟什麽時候建成的,當地的村民隻知道它存在了許多年,從祖輩時期就有,廟中僧侶不多,隻有一個老和尚。

山之陽有一村莊,叫涯涯村,1916年袁世凱死後北洋軍閥形成了幾個派係,為了爭奪地盤也是紛爭不斷,不過涯涯村地處偏遠,資源貧乏沒有人願意為了這個地方動幹戈,所以混亂的局麵沒有波及到此處。

那年村中有人家三十五戶,其中有一戶卜姓人家,人口有三,夫婦兩個加上一個不悔年齡的兒子,十年前逃難而來,一家人起早貪黑,含辛茹苦,節儉持家,十年後倒也積攢了一些家當。

兒子名叫卜豐,有補充豐盈之意,老兩口隻有這麽一個兒子,從小溺愛,二十多歲了不問世事,大有啃天啃地啃父母到死的意思,父親看著著急就勸他找點生計,畢竟不能養他一輩子啊,可是卜豐兩手一翻,眼睛一閉裝作聽不見,父親一氣之下得了重病撒手人寰,母親由於傷心過度不久之後也在鬱鬱中離世。

沒了約束的卜豐整天遊手好閑,坐吃等喝,變賣了家裏的財產過上了富足的生活,日子過的悠閑自得,然而再厚的家底也擱不住糟蹋,一年之後就連吃飯都成了問題。

卜豐雖然懶惰但腦袋聰明,他想到蓮花山上的佛堂供奉著觀音,香火不斷,貢品不斷。放在那裏等壞的食物不如自己替神仙享用了,不過貢品隻是些瓜果梨桃根本就撐不了多少時候,往往當時灌了一肚子,不久之後就會餓的難受,有一天他實在餓的難受想起了前兩天村中剛死了人,興許林地的新墳上會有吃食。

涯涯村有一個傳統,死後為大,供奉的物品毫不吝嗇,通常情況下親人死後,會準備方r一塊、白j一隻、鰱魚一條其他若幹。

卜豐想到了j和r,口水流了多長,眼中充滿光芒,有些事情卜豐還是很注意的,白天去偷肯定不行,發現了會被打死,為避人耳目好不容易盼到了晚上,想著心中的美食,悄悄的摸進了林地。

村外的林地很大,涯涯村幾乎從建村以來所有死去的人都埋在這裏,據說剛死的是一個不滿三十歲的少婦,生前生活的不幸福,丈夫是個病秧子老早的就去見閻王了,留下她孤苦的生活了十幾年,好在死後家人沒有忘記她,也是進行了厚葬。

夜晚的林地很靜,周遭一水的柏樹,風吹著樹梢被月光照s著,拖出長長的影子,好像巨大的人影在招手一般,地上雜草之間若隱若現的白色紙錢,有些粘連在了濕漉的草上,有些被風吹起飄蕩在半空中。

那半空中的紙錢上下飛舞,就像是有人用細線c控著。

望著眼前的一幕,卜豐的腿肚子要轉到了前麵,寒毛直豎。

“真他娘瘮人”

卜豐雖然膽寒但為了能填飽肚子,還是大著膽子闖了進去,看到林中鼓鼓的墳包,到處撒落的白色紙錢,頭皮一陣陣發麻。

沿著撒落的紙錢很快找到了那座新墳,墳頭堆砌的不高,上部用一土塊壓著一遝火紙,墳包的前麵是一塊嶄新的青石碑。

卜豐從一旁繞到前麵,也就是石碑的前麵,他知道貢品都是放在那裏的,當卜豐來到一側,眼前的景象讓他傻呆。

在那石碑的後麵有一對j蛋大小的綠色熒光,憑空閃爍,好似燈籠一般。

這熒光懸浮於石碑中間,在夜幕的襯托下更顯y森。

“什麽玩意兒?”

卜豐感覺不妙,心裏發怵,聽老人說過,人死後會有黑白無常手提燈籠前來鎖魂,這眼前的綠色螢火莫不是那黑白無常的燈籠吧?

真是人該著倒黴,喝涼水都會塞牙,好東西還沒吃著就碰上了這玩意,想歸想既然已經來了吃不著東西不要緊,最起碼要保住性命啊。

於是卜豐撲通一聲跪在墳前,使勁的磕頭...

不過任憑卜豐如何虔誠的磕頭,墳頭那邊始終沒有多餘的動靜,有的隻是類似動物發出的威嚇之聲。

“該死的,目前的狀況已經夠糟了,眼下不知道哪裏又跑來的畜生”想著,卜豐緩慢抬起頭,拿眼偷瞄了一下兩個綠色的熒光,熒光之後依稀可以看到一個碩大的影子。

“乖乖,鬼魂還沒怎麽著呢,這野獸可是不講情麵的畜生啊,如果讓它撲過來,別說命沒了就連身上的r都會被吃掉。”

怕什麽來什麽,隻見那碩大的影子抖動了一下,竟然向這邊靠近了一點,卜豐來不及反應身體向後迅速的撤了幾步,一個沒站穩四腳朝天的跌倒了。

就在這時綠色熒光也飛了起來,卜豐大驚連忙用手把頭保住,下一刻他感覺到被一個物體撞到,隨後劇痛傳來。不過人急生智,卜豐不管三七二十一用雙腿沒命的亂蹬,那撞到自己身上的物體也是被蹬飛。

隻聽哢嚓一聲,類似於骨裂的聲音,又是一陣s亂過後沒了動靜,卜豐大著膽子爬了過去,定眼一看,有一隻大型的黑色野貓躺在石碑前,沒了氣息,再去查找綠色熒光也是消失不見。

這野貓的體型碩大,粗略估計有五六十斤,黑色的皮毛發出黝黑的光芒,最奇特的還屬它那銅鈴大小的眼睛,月光的照s下還能看到一絲綠色熒光。

“原來是你這畜生,今天該你倒黴”卜豐掃了一眼帶有血跡的石碑,原來剛才情急之下把野貓蹬到了石碑上,這才讓它損命。

“一會剝皮烤了你”

然而卜豐隻是發發狠話,自然不會真的吃了野貓,聽說吃了貓r死後過不了奈何橋,雖不信,但不知道怎麽了就是對貓r提不起興趣。

乖乖,這家真富有,這麽大的方r還有那麽大的白j,夠吃幾天了。卜豐用衣服兜起方r和白j,看了一眼鰱魚,說道:“吃不完了,先放過你這條惡魚。”

這時野貓留在青石碑之上的血跡,閃了一道光,滲入了石碑中,變成了黑色的印記。

卜豐沒注意,還以為天空要下雨打閃呢,不過他也納悶,這星空萬裏的哪裏來電閃,奇怪!還是早些離開這毛骨悚然之地為好。

想罷卜豐帶著歡喜向著樹林奔去,沒跑多遠,卜豐感覺身體沉重的很,雙腿像是灌了鉛,舉步難艱,行走困難,難道餓的沒力氣了,總感覺哪裏不對,一時想不起到底哪裏出了問題,對了,為什麽後背沉甸甸的,且還那麽寒涼。

不應該啊,當下六月六剛過,正是大熱天不應該感覺到涼意啊?

不自覺的反手向後背摸去,什麽東西?

卜豐不自覺一顫,他好像摸到了一隻腳...

不可能,肯定餓的出現了幻覺,怎麽可能摸到腳呢。

卜豐搖晃了一下腦袋使自己清醒一些,順便從腳到上打量自己,當視線來到胸膛靠上的位置時,他發現有一雙慘白的雙手。

那雙手毫無血絲,白的就像冬天裏的雪。很明顯這是一雙女人的手,十指纖細,看似柔弱無骨,但感覺起來卻是無比y冷。

“啊...”卜豐想起剛死的少婦,慘白雙手、還有摸到的腳,讓他一下子沒了力氣,撲通一聲跪倒地上。這時的他腸子都快悔青了,真不該來林地偷祭品的,餓的話再吃些廟中瓜果也能扛過去的,這一下命都沒了。

“鬼大俠,鬼姑娘,鬼乃乃...”卜豐一時心急,怎麽稱呼都忘了。

“你快下來吧,我知道錯了...”

後背一個y鬱的聲音傳來“哦?那你說你哪裏錯了?”

“我...我不該偷你祭品的”

“咯咯咯...”又是一陣冰冷的笑聲傳來。

“你倒還有點意思,知道錯了就好,懲罰你點什麽好呢?”

卜豐一聽到懲罰,魂都跑沒了,趕忙求饒道:“隻要你能饒我性命什麽都行。”

身後沉默了幾秒鍾,卜豐感覺身體輕盈了許多,想必那女鬼已經離開了自己的身子,但是他沒有跑,因為他知道跑不掉。

“這樣吧,不如以後你每天晚上來陪我聊天。”

聽到這裏卜豐鬆了一口氣,還好不是卸胳膊卸腿的,隻是聊聊天那就簡單了,於是大著膽子轉過身,發現身後一個身著華麗的女子,雙腳離地懸浮於空中。

果然是鬼,和鬼聊天卜豐做夢都想不到,不過此時也沒有拒絕的理由,“我答應你,不過要先吃飽了肚子才有力氣,所以這...”說著卜豐看了一眼衣服中的祭品。

“隻要你答應都是你的,每天我還會再提供你其他的美食。”

卜豐望了一眼那女鬼,眼神中流露出貪婪的神色“我認識你,你就是剛死的張若蘭。”

......

卜豐按照承諾每天晚上都來林地找若蘭聊天,若蘭為了回報他總是弄些r食給他吃,雖然不知道什麽r,但是很可口。

有一天蓮花山上寺廟中唯一的老和尚下山,碰上了在草窩中熟睡的卜豐,看了一眼卜豐感覺他黑氣繚繞有邪祟附身,於是叫醒了他,問最近有沒有遇上奇怪的事情。

卜豐不以為然,他和若蘭的秘密不想讓老和尚知道,於是就謊稱,並沒有奇怪的事,反倒是老和尚奇怪,自己睡的好好的,為什麽要打擾。

不過有一點老和尚說的沒錯,不知道怎麽了,這幾天老是感覺渾身乏力,眼皮打架,好像幹了好久的重體力活。

老和尚不依不饒,還說,鬼祟貪戀人間陽氣,陽氣乃炙熱剛烈之氣,y間寒冷,鬼祟們通常利用人的弱點來騙取同情,吸取人間陽氣用來溫暖自身,還問卜豐有沒有在死人的麵前殺生,一般的鬼祟沒有多餘的力量現身,隻有吸收了剛死之物的陽氣之後才能現身。

卜豐想起了那日殺死的大野貓,又感覺到自己綿軟無力,好似虛脫一般,趕忙請教老和尚有什麽應對法寶。

老和尚告訴他,身體虛弱無力是正常的,被吸取陽氣的人都會這樣,幸虧發現及時,如果再晚幾天那就回天乏力了,又交代了其他的事宜,匆匆離開了。

卜豐一天忐忑,沒有心思再去廟中偷食貢品,夜晚誠恐,餓著肚子來到林地,若蘭現身出來閑聊,還準備了一些吃食。

老和尚用廟中觀音,玉淨瓶中的水替他擦了眼睛,一切看得透徹。

這一次他看到的不再是俊俏的臉,而是一張恐怖的難以形容的臉,左邊的臉沒什麽變化,依舊煞白無血絲,另外一半焦爛模糊,顴骨處露出了白骨。

卜豐倒吸了一口涼氣,再看若蘭手中的r食,哪裏是前幾天吃過的美食,分明是一些老鼠、花貓、死鳥,而且有些還生有蛆蟲。

原來一切都是幻覺,若蘭不知道用了什麽障眼法,蒙蔽了自己的眼睛,前幾日吃的就是那些東西嗎?

他感覺到胃中酸楚,想吐,但是又怕若蘭發現了他的反常,強忍著不看若蘭。

“若蘭啊,初次相遇時你趴在我的身上,我為什麽沒感覺到呢?你能否再試一次,我想體會一下。”

若蘭咯咯一笑y冷的笑聲回蕩在林地。

卜豐頭皮發麻,好似不是自己的,兩腿禁不住的戰栗。

突然若蘭的軀體化為無數道黑影,飛s到四周,消失在原地,他感覺到後背上一陣y涼。

看來若蘭上當了,卜豐不敢怠慢,按照老和尚吩咐,用手中隱藏的金剛菩提子用力扣住若蘭毫無血絲的雙手。

若蘭發出一聲慘叫,卜豐看到若蘭的雙手升起一陣白霧,惡臭撲鼻,嗆得眼睛直流淚。

呲呲...金剛菩提子在若蘭的手上,就像是燒紅的烙鐵燙在皮膚上一樣,發出聲響。

卜豐不敢回頭,拚命的向山上的廟宇而去。

第二章 九尊蓮花2

山路曲折猶如j腸,皓月星希,光若皎潔。【..】

蓮花山,樹木參天,遮雲蔽日,雖外月光皎白,怎奈樹蔭遮擋,視線可及之處不足兩步。

卜豐自小長於涯涯村,山上一草一木皆熟知,緊閉雙眼亦可找到宇廟,山道兩側藤蔓橫生,行於其中不免勾連。

偶感劇痛,料知雙腿已劃破,但心中明了,大師交代一刻未忘“不要回頭,奮力跑,一切皆虛無,心中浩正氣”

背後女鬼一刻未消停,時而柔語乞饒,時而惡語相脅,卜豐不管不問,想起大師所說,鬼祟變化多端,一切為了殘存,不要信之,用兩顆金剛菩提子壓住手背,使其施展不了鬼術,奈你不何。

說來也怪,這次背著女鬼,並沒有感覺到沉重,反而輕鬆了不少,幾乎沒多少重量,金剛菩提子果然法力無邊,竟使得女鬼毫無計策。

女鬼見無計可施,狂躁不安,雙腿亂蹬。

卜豐感覺腰背劇痛連連,心道,不好,女鬼腳趾指甲黑長,蹬在自己後背,難免撕下血r,長此以往命不久矣。

就在心念飄忽,右手稍有鬆動,女鬼抓住時機,抽出了慘白的手臂。

隨後一陣驚寒的笑聲傳來,“卜豐你不識抬舉,本想慢慢吸幹你的陽氣,讓你殘喘幾日,沒想你卻負我,今天我要吸幹你的陽氣讓你投胎不得。”

卜豐萬念俱灰,怨自己心念不堅,讓女鬼鑽了空隙,此時女鬼又變換千金之力,壓在後背,竟使自己動彈不得。撲通一聲跪在滿是石子的山道,鑽心的劇痛讓他汗如雨下。絕對不能再放開另一隻手,這是他此時想到的唯一對策。

女鬼不給他喘息機會,被釋放的白手,黑氣升騰,手心之處形成了一個黑色漩渦,看勢要把卜豐吸幹了才肯罷休。

卜豐感覺到自己的氣力被迅速的吸走,身體乏力的厲害,心道撐不了多長時間了,老和尚交代的事也不能辦到了。

此地離廟宇還有一裏之遠,依稀可以聞到飄來的香火味,卜豐的視線開始模糊,身體沒了感覺,腦袋時而清醒時而迷糊。

就在這時一段彌音傳來“所有一切眾生之類。若卵生。若胎生。若濕生。若化生。若有色。若無色。若有想。若無想。若非有想。非無想。我皆令入無餘涅盤而滅度之。如是滅度無量無數無邊眾生...”

卜豐立刻感覺一身輕鬆,心智也恢複了幾分,隨即明白有高人相助,看來這條命是撿來了。

女鬼渾身顫抖,想要離開可是被卜豐的左手扣的死死,掙脫不得分毫,卜豐心想你也有害怕的時候?哈哈...高人出手看你還能硬撐幾時。

一條金色的閃光出現在頭頂,卜豐抬頭觀望,頭頂之處竟有一個狀似倒扣的銅碗,極速旋轉,金光突現。

“鬼祟,竟然害人性命,今天饒你不得,我將秉承佛法收服於你。”

突然一個身影顯現在卜豐的麵前,席地而坐,撚動佛珠,口中彌音又起,神魂激蕩。

卜豐大喜原是廟中老和尚,幸虧他及時出現,才挽救了性命。

“和尚...不,大師,你怎麽來了,真是如來現身及時雨啊。”

老和尚眼皮不抬,大聲喝道:“不要出聲,心無旁騖,防止鬼祟侵蝕你r身。”

卜豐不敢怠慢他雖不知怎樣才能心無旁騖,但是清空自己的腦袋還能做到,他集中精神,眼睛盯著老和尚鋥亮的腦袋發呆,隻要發呆就可以了,啊,哈哈...我太聰明了。

頭頂倒碗嗡嗡作響,一刹那金光大盛,將卜豐完全罩住。

卜豐感覺到一身的溫暖祥和,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妙哉。

金光持續了兩個呼吸間,驟然停止,倒扣的碗失去了光芒,掉落了下來,老和尚飛身接住。

卜豐心讚他竟然有這樣的身段,憑空跳起兩丈高,著實不簡單。

做完這些老和尚扶起卜豐說道:“你沒事吧,我們邊走邊說。”

卜豐站起身發現身體沒什麽大礙,隻是腰背疼的厲害,“女鬼去哪裏了?”

“在我的缽盂裏...不過隻是暫時的,我們要盡快趕到廟裏,讓觀音收服,才可萬事大吉”

兩個人在夜幕裏快速的向山上的廟宇奔去。

原來老和尚,應該是戒守法師,在廟中等得焦急,左等右等卜豐未到,心想莫非出現了變故,他不敢托大,沿著小道尋找卜豐。沒想到真的出了事,還好及時阻止了女鬼的鬼術。

兩個人來到廟中,卜豐很熟悉這裏,經常來偷食供果,也虧得那些供果充饑,不然早就餓死深山野嶺。此時的卜豐看到大廟中的觀音,心裏虔誠,他明白今天的命是佛祖給的,一定要叩拜一番。

於是撲通一聲跪在塑像的麵前,叩地有聲。

觀音像為青銅材質,塑造的惟妙惟肖,慈眉善目,手中托舉一玉淨瓶,瓶中c有柳枝。

塑像前有一石質供桌,供桌之上瓜果、香爐、木魚一應具全。

戒守法師來到觀音廟中,將缽盂置於供桌中央,口念佛語。

不出一刻,觀音手中的玉淨瓶,竟然s出一道白光,罩s在缽盂之上,刷的一聲消失不見。

戒守法師一p股坐到地上,口喘粗氣。

卜豐問其緣由,戒守法師隻是說了句“女鬼已降服,不必多慮,你安全了。”

卜豐不解發問道:“我猜到女鬼被降服,我不是說這件事,為什麽大地在晃動。”

“什麽?又晃動了,看來九尊蓮花要撐不住了。”

卜豐不明白戒守法師話的含義,九尊蓮花又是何物。

戒守法師感歎世道不平,妄生冤孽,人世間將不再太平。

卜豐越來越糊塗,戒守法師話藏玄機,看他神情像是大難臨頭,好像有可怕的事情發生,心裏也跟著緊張。

戒守看到卜豐恍惚,寬慰道:“不必緊張,世間一切皆因果,萬物相生相克,此起彼伏,會有化解之策,不過能撐幾年還造化。”

偌大的廟宇隻有戒守一人,天色已晚,卜豐不再打算下山,隨便找了一處,躺下休息,想著戒守法師的話,視線開始模糊,很快進入了夢鄉。

熟睡中的卜豐被一聲巨響驚醒,隨後地麵開始劇烈震動,廟頂的瓦塊掉落下來,砰砰作響...

這是怎麽了?要地震嗎?

還在想發生了什麽變故的卜豐被戒守一把拎起,就像拎小j子似的扔到門外。

“戒守法師,這是為何?”

戒守法師站上石桌,從觀音的手中取下玉淨瓶,拿在手裏,將裏麵的水倒在頭頂,告訴卜豐,“你速速離開,逃命去吧,我與你有緣,如果此劫數能夠安然度過,我再與你相見,如果我圓寂了,請你務必要將此廟重建。”

卜豐大慌,戒守說的話好像是生死離別,趕忙說道:“法師,這究竟是怎麽回事,能否告知,如果你真的有一天去往極樂,也留下一點思念。”

戒守轉過身,看著卜豐,點了點頭說道:“也罷,這世間知道此事的也隻剩貧僧一人,再無其他,我現在將事情的原委告知於你,如果有緣不久的將來也許你能助人間一臂之力。”

卜豐感覺事關重大,側耳傾聽,將戒守所說一一記下。

一千年前,五代十國時期,紛爭不斷,百姓民不聊生,數以萬計的生靈化為惡靈,地獄人滿為患,惡靈的統領叫魔波旬,由於短時間增加了很多的惡靈,實力大增,他不甘屈居統治地獄,還要統治人間,甚至是小西天和三十三重天。

人間通往地獄的通道有兩處,一處在蓮花山所在的地方,另一處在西方世界。

蓮花山之地惡靈鬧得最凶,邪惡勢力繁雜,預想衝破屏障侵襲人間,佛祖知道了他的企圖,派觀音大士前來鎮壓,觀音大士集結了當時九大高僧,與惡靈大戰數年,惡靈越戰越多,有全麵衝破屏障的跡象,最後觀音大士用九尊蓮花之法將通道永久封閉,九位高僧化為九座山峰永遠的留在了此地,也就是現在的蓮花山。

近幾年軍閥割據,混戰連連,百姓慘死街頭,不是餓死就是凍死、打死,百姓帶著冤屈而死,造成了惡靈不斷演化,充斥著地獄角落,魔波旬實力又得到了補充,看來他不甘心,現在想要卷土重來,衝破屏障占領人間。

三年前首次出現波動,地麵晃動,隨後頻次越來越高,逐年加劇,現在每天都會發生,特別是近幾日,每天都會發生兩次,今天已經是第五次了,戒守想成敗就在今日了。

觀音大士預判到將來會有此劫,原先設置了另外一套陣法,確保百年免於禍患,今天戒守法師就要啟用這套陣法,用以暫時鎮壓惡靈的入侵。

卜豐聽完,感覺像在聽天書,雖然不知道這陣法管不管用,但是他知道這件事關係到所有的人,也包括自己,他有了一個決定,今天絕對不離開戒守。

“戒守法師,這最後的陣法是什麽?你會不會有危險?”

“我命該如此,也是我的使命,我死無憾,隻要天下蒼生安然,死又何懼。這最後的陣法是...”

話沒說完,地麵又開始劇烈震動,大廟中的地板鼓起了一個土包,地板碎裂。

戒守法師大叫“不好,惡靈要衝破屏障了,這最後的陣法是九九蓮花之陣,需要用世代守護僧人之血啟動,所以現在是時候了。”

卜豐知道戒守法師口中“是時候”的含義,意味著他將用生命來啟動陣法,不知道觀音大士為何用此方法啟動九九蓮花之陣,佛不都是仁慈的嗎,為什麽要這樣。

想著,卜豐想進入大廟,幫助戒守法師,可是大門被一道屏障阻攔,進去不得。

“你不要想進來了,我已經在大廟的四周布下了降魔咒,防止惡靈外逃,你去吧,記住所有的事情,告知後代誓死保衛。”

說完,戒守法師將玉淨瓶至於麵前,盤腿而坐,佛珠撚動,空中彌音響起。

就在這時天崩地裂,天空昏暗無光,大廟四周牆壁、窗戶金色梵文光芒大顯。

廟中戒守,雙手合十,口念有聲,忽然右手抬起對著自己的天靈蓋一掌擊下,鮮血四濺,戒守依舊保持著原有的姿勢,隻不過梵音停止。

鮮血被濺s到觀音塑像,白霧升騰,突然砰的一聲,爆炸開來,無數道光影閃現,自那爆炸的佛像內飛出了無數的白色蓮花,漫天飛舞。

此時大廟內地裂一條縫,成千上百的黑色物質飛出,一刹那蓮花s出白色光芒,將其擊散,化為烏有。

戒守法師就這麽死了嗎?卜豐傷心,這個世上除了父母之外,隻有他對自己好了,現在也離去了,今後該怎麽辦?

地麵震動的劇烈,大廟廟頂坍塌一碗口大的小d,有幾個黑色物體趁機逃脫。

就在卜豐大驚不好之時,大廟中無數的蓮花,兩兩合並,最終形成九朵散發白色光芒的大型蓮花,蓮花緩緩下降,圍著裂縫形成了一個圓圈,降落地上。

隨後一聲巨大的聲響響起。

第三章 女神鬼上身1

第二天醒來已是中午,卜豐感覺頭腦炸裂,發現自己身在涯涯村中的老宅子裏。【..】

宅子中空空如也,該賣的不該賣的,已經全賣完...

卜豐想起一些事“我不是在山上的廟宇中嗎?怎會來到了家中,一切都是夢嗎?”

此時的涯涯村靜悄悄的,就連狗叫的聲音都沒有,太詭異了,按理說這個時候應該是村中最熱鬧的時候,今天反而靜得出奇。

就在這時村口跑來了一個人,這個人卜豐認識,是村中的大黃,卜豐喊住他問其緣由。

大黃停住腳步氣喘籲籲的說道:“你還不知道?山上的大廟沒了,不知道怎麽了一夜之間成了廢墟...”

大黃又說了些什麽,卜豐全然不知,滿腦中浮現的是昨晚的情形,至於自己怎麽會出現家中,也全然不知,看來這一切真實的發生了,戒守法師成功了...

卜豐翻出戒守法師給的兩顆金剛菩提子緊緊地握在手中。

自此以後卜豐改邪歸正,變得勤快異常,村中的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隻知道卜豐像是變了一個人,在好心人的幫助下他找到了媳婦,過上了幸福的生活。

蓮花山上的廟宇在辛勤的涯涯村人手裏得到了重建,煥發了往日的風采,整天前來拜祭的人駱驛不絕。

後來卜豐有了兒子,兒子又有了兒子,等他的孫子也取上了媳婦,帶著一個未了的心願離開了人世。

他的孫子名叫卜慶豐,慶豐結婚不到兩年也有了孩子取名偉岸,偉岸長到一歲的時候,他的母親重病歸西,慶豐另娶一房一年後生下了另外一個兒子,取名非凡。

非凡就是我,我就是非凡,我始終不明白為什麽我的家族有一個這麽高大上的姓“卜”,加上後麵的名字卻顯得普通起來,連起來就是“卜非凡”。

中年男子盯著我,聽我說完,沒有理會,轉身對旁邊的製服男說道:“我認為他這是典型的臆想症,可以劃歸到精神病人的行列。”

“你特麽的才是神經病,你全家都是神經病,老子好好的,是你們不懂惡靈的凶險”

很快我就發現,我解恨的話是多麽的衝動,多麽的無知,他們既然認定了我是神經病,肯定有諸多理由,即使我再狡辯,說的盡管是事實,他們也不會放過我。

特別是我說的“惡靈”一詞,換來了他們異樣的目光。

“沒錯,我治療精神病人幾十年了,雖然沒治好一人,但是我對他們的症狀非常了解,他就是神經病”中年男子非常肯定的對著旁邊的製服男說。

製服男點了點頭,說了聲謝謝,然後靠近了我。

“你說你不是神經病,那好我問你,你在大學裏幹什麽?”

其實這個問題我不想再回答了,他們已經問了不下五遍了,不過眼下的形式對我不利,我還是強忍著怒火說了:“好吧,我再說最後一遍,我是大學裏的學生,今年上大一,我的哥哥偉岸可以證明。”

製服男微笑的點頭輕輕的說道:“好的,稍後我們會核實,我再問你,你在圖書館的樓頂上幹什麽,不會是看風景吧?”

“看風景?我倒是想啊,我是去救人的好不,當時情況非常危機,要不是我及時出現,冬燕會有生命危險,你知道惡靈有多厲害嗎...”

冬燕全名薑冬燕是我們年級的校花,有好多的男生追求,其中也包括我在內。

“好了,好了不要再說了...”製服男打斷了我的說話,不耐煩的問我下一個問題。

我感覺這個製服男才是神經病,問我問題又不讓我說完,還氣急敗壞的樣子,完全不是人民警察該有的形象。

“我暫且相信你去救人,不過我第一次見沒穿衣服去救人的,這一點你怎麽解釋?”

那位警察說的我有點不好意思,不過為了證明我的清白,我隻好以實相告。

“事情是這樣的,薑冬燕是我們學校的校花,有很多人追求,當然我也不例外,可是我那個什麽都和我掙的哥哥,搶先了一步,被他搞到手了,你說我能放過嗎?”

“追求美好的事物是正常的,這一點我讚同你,接著往下說”

“昨天晚上冬燕突然找到我,說是渾身冷,要我抱抱她,你也知道期待已久的事情,突然擺到了你的麵前,會拒絕嗎,當然不會,其實當時我很糾結,抱呢還是不抱,如果抱,就會對不起我的哥哥,如果不抱又對不起我的良心,我這個人是個正直的人,強韌著心裏的痛楚...”

“沒抱?”

“我抱了”

“你抱了?”

“是的,我抱了,她要求的我不好推辭,可是你猜怎麽著,她上來抱我也就算了,還要脫我衣服,這讓我受不了”

“然後你就讓她脫了你衣服?”警察不相信的看著我。

“我沒有。”

“你沒有?那你的衣服哪裏去了?”

“是我自己脫的。”

警察像看一位qg犯一樣的看著我,讓我很不舒服,感覺有必要澄清一下,於是我接著說:“我本著治病救人,送佛送上天的想法,沒等她給我脫,我就全脫了...”

“好了,沒必要再說了,事情已經很明了了,你這叫qg未遂。”

“警察叔叔,你這麽說就不對了,你都沒聽我說完,就這麽下結論,是不是太草率了,難道你要把我當成竇娥嗎?更何況有人跑到你的房間裏讓你qg嗎?”

警察無奈的搖頭“你接著說。”

“很快我就發現事情不對,冬燕是一個溫柔的好女孩,怎麽可能做出出格的事情,絕對不可能,理智戰勝了**,經過我的仔細觀察發現她不是她自己了,而是變了一個人...”

“變了一個人?怎麽個變法?”警察不解的問。

“怎麽說呢,外表是薑冬燕,內在換了一個人?”

“什麽意思?把話說清楚。”

“我感覺她被惡靈附體了,我當時沒有多想,隻想著幫助她,她可能發現了我知道她有所不同,然後奪門而逃,我就在後麵追,一直追到圖書館的樓頂。”

“你就這麽沒穿衣服追的?”

“是的,事發突然來不及穿衣服,救人要緊。”

我知道警察先生心裏想的什麽,如果我大半夜看到一個光著p股追逐一個美女的男人,我也會認為那個人不是色狼就是神經病,不過確實當時我沒什麽辦法,隻好那麽做了。

“好,還有一個事情我再向你核實一下,圖書館值班的王老師是怎麽暈過去的?”

“這個我不清楚,也有可能是看到我的雄姿,嚇暈了。”

圖書館的王老師已經快六十多歲了,我們經常親切的稱呼她為王阿姨,她暈倒了我還真感覺到意外,平常把書弄壞了的時候,她一嗓子能讓全校的人聽見,膽子小的能被她嚇暈。

警察口袋中掏出了一個東西,不解的問我“最後一個問題,你拿著這玩意幹什麽,是想襲擊誰嗎?”

我看到警察手中的物品確實是我的,一月前從小商品城買的,雖然價格便宜,但非常好,不愧是民間作坊出品,功能就是強,是個電擊器,這個電擊器,前部有電擊圈,照明用的手電,後麵還有一個打火機,酒起子,壁紙刀等等,據說還能防水,功能強大。

“警察同誌你冤枉我了,這個東西不是襲擊誰用的,驅逐惡靈用的,如果用刀不管用,隻會對本體造成傷害,說白了惡靈就是能量體,用電擊的方法最有效,對本體傷害不大還能將體內的惡靈趕出或者打散,實屬獵鬼界的良品。”

警察搖著頭起身,向外走去,估計是再也不想聽我說下去了。

“年輕人好好在這裏治病,病好了少看些恐怖片,希望你早日康複,成為一個國家有用的人。”

他這是什麽意思,難道就把我扔在這裏了嗎?不行啊,冬燕還沒擺脫惡靈呢,我怎會坐視不管。

“哎,你等等,把我放出去,冬燕有危險...”

警察沒有理我,打開門走了出去,在門口跟門外的人說話。

“卜非凡,男,十九歲,就讀於江城理工大學,有臆想症,也有暴力傾向,被鑒定為精神病患者,建議住院治療....其哥哥卜偉岸,三日前發現有精神疾病被送入江城精神病院,現住203房間...”

後麵說的就聽不見了,媽蛋你們才是神經病,你們全家都是神經病,老子沒問題。

嗯?哥哥也在這所醫院中嗎?而且就住在203房間,這個消息對於我來說是個好消息,因為他失蹤三天了今天終於有了消息,我的心裏還是蠻高興的。

我和偉岸雖然是同父異母的兄弟,但是感情相當的好,三天前傳說有人在大學城附近的文化路發現了怪事,他隻身一人前往那裏降妖除魔,還誇下海口說手到擒來,結果一去就是兩天,沒一點消息,原來他也來到了醫院。

不行,要離開這個鬼地方才行。觀察了一下四周,發現並沒有可用之物,如果有也用不上,因為我的胸膛,頭、手、腳全被固定死了,想要掙脫比登天還難。

這一下壞了,冬燕不知道怎麽樣了,再過些時日惡靈不除,她將有危險...

吱嘎...

房門打開一道縫,一個人影探頭探腦的往裏麵張望,看她的著裝應該是醫院中的護士。

這護士身材偏瘦(不過該大的地方一點都不小),麵容白皙,眼神中透**光,有種可以控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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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有點生理變化,為了掩飾尷尬,我坐到了那張充滿少女芬芳的**,同時也為了讓對方看出我的誠意。

不過下一個動作令我沒想到。

完全是出於本能。

我抓起了**的一個物體,不自覺的就放到了鼻子上聞了聞,不聞責罷,一聞更加激發了我男士荷爾蒙的分泌。

我靠,我怎麽能拿起人家的內衣,而且還陶醉的聞一聞...

第六章 女神鬼上身4

天雷滾滾,我可以對天發誓,絕對不是有意識的,當時我是慚愧的,同時又為內心有個變態而自責,恨不得找個縫隙鑽進去。【全文字閱讀..】

為了掩飾齷齪之感和彰顯我大男子氣概,將那件內衣扔到了**,“嗯,全是你惡靈的味道。”

薑冬燕一怔,隨後口中發出一聲冷笑。

這種笑聲,令我很不自在,就像是被人揭了短,將自己的短處完全暴露在眾人的目光中一樣。

“你們男人都一副德行,表麵上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實際上都是人麵獸心...”

我不知道如何回答,隻好說:“我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很多的壞人,大多數是男人,不過我不讚同你的觀點,不能一概而全,也是有好男人存在的,比如你的麵前就有一位,如果我想讓你魂飛魄散,你還能在這裏和我說話嗎?所以趕緊說出你的心願,我替你完成,否則的話別怪我不客氣了。”

幫她完成心願我也是有目的的,第一我不知道如何在冬燕的身體上使用電擊器,也就不能將她體內的惡靈驅離,第二我寄希望於這個惡靈在我幫她完成了心願之後,能夠主動離開,也是兩全其美之策。

說完我兩手向後一撐,鬼使神差的觸碰到一件軟綿綿的物體,無意識的拿了起來,看了一眼,臥槽,怎麽又是一件內衣,而且還是bra,粉紅色的。

薑冬燕看到我的舉動,美麗的小臉,明顯的抽搐了一下。

閃爍的電燈停止了閃爍,冬燕的表情也由緊張和恐懼轉變的平和,她繞開淨水,向我走了過來。

那身材絕對是這世上最標致的了,比那些島國動作片中的女主不知道要強百倍,最可氣的是那兩抹紅暈,就像是一對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我。

我隻感覺到,兩眼就像是被使了魔咒,鎖定在她的軀體之上,動彈不得。

冬燕扭動著身軀,來到我的旁邊,坐了下來,床體微微一震。

我的腦袋一片空白,能和女神坐在一起是我做大的夢想,沒想到今天真的做到了,而且還是如此之近,如此之荒唐,一個一絲不掛的冬燕。

理智告訴我,這個時候絕對不能想入非非,冬燕的身體裏還有一個惡靈存在。

強大的意誌戰勝了我內心的邪惡。

不對,是她的上半身太美麗,引發了我內的邪惡,我強忍著不看上半身,視線往下轉移。

一撮小胡子,有些滑稽,不好,我感覺到血氣上湧,那猶抱琵琶半遮麵的下半身更加的讓我不能自持...

“你看夠了嗎?”冬燕輕蔑的說。

我情不自禁的向上瞄了一眼。

這是第一次和女神靠得這麽近,臉上的汗毛口都看得一清二楚,可是她的臉,竟然有種輕浮的表情,讓我想起了樓梯上掉落的壁畫。

“沒...沒看夠我沒看...”

冬燕無奈一笑,緩緩而談...

由於當時心潮澎湃,記住的東西有限,一些細節性的東西記不清了,隻記得附身冬燕的惡靈說她是活在上世紀三十年代,家中貧苦十五歲就被賣到香春苑,有一個薄情郎想要為她贖身,結果後來發現是騙局,而且在把她騙出去之後,喪盡天良的殺了她,她生前最大的心願是有個正人君子能真心實意的給她說聲“我愛你”,以後還說了些什麽就不記得了。

其實她的身世我不怎麽關心,隻是有一點不明白。按道理來說人死後殘存的意識會封存在另外一個空間,也就是我們常說的地獄,很少見惡靈能夠突破屏障,闖出來,這也是這麽多年我和哥哥隻降服了一隻惡靈的原因。

一個三級惡靈哪裏來的能量從地獄中跑出來,這裏麵是否還有鮮為人知的秘密。

我忽然想到祖爺爺和戒守法師,用九九蓮花陣法封印地獄之門時跑出了一些惡靈,難道是那時候出來的?

很快我就否定了這個想法,附身冬燕的惡靈是上世紀三十年代死亡的,而祖爺爺蓮花上的遭遇應該在上世紀一二十年代。中間相隔了十幾年,不可能是那時跑出來的。

那麽這就形成了一個疑問,她是如何跑出來的,而且還附上了薑冬燕的身?

我決定試探一下。

“你的心願我可以幫你完成,不過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你是怎麽從地獄中出來的?另外為什麽要附身到冬燕的身上?”

我感覺這個問題很平常,平常到就像喝涼水。

不過我錯誤的低估了這個問題給附身冬燕的惡靈帶來的震撼。可以說她驚恐的要死。

發青的臉,扭曲成一團,身體哆嗦的不成樣子。

胸前的兩隻雪白的小兔子隨著身體的顫抖,不停的震顫。

我靠,不要這樣吧,我是青壯年耶...

她在怕什麽?我猜到她不會告訴我答案於是說道:“算了,還有一個問題,你聽沒聽說過一個叫卜慶豐的人?”

冬燕點點頭又搖搖頭,搞得我雲裏霧裏,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看來事情沒這麽簡單,她可能聽說過,但是迫於某種壓力不敢說。

值得欣慰的是,她的表情還是給了我少量的信息。

現在就要幫她完成心願,讓冬燕恢複正常。

我抬起頭,鄭重其事的看著她的臉,一本正經的連我自己都害怕,麵對自己心中的女神,說出那三個字,很難為情,即便現在掌控她思想的是一個惡靈,也夠讓我忐忑了,更何況是一個讓我血脈噴張的場景。

終於在我強大意識支配下說出了那三個字。

“來一炮?”

說出這三個字,冬燕愣住了,不單是她,就連我自己都愣住了。

我怎麽能說出這三個字?

丟人丟大了...

不過我也是久經沙場的老手,自圓其說難不倒我。

“不要誤會,你知道r體之愛也是愛,所以這句話,完全表達了我愛你的本質,你不會介意吧?”

冬燕緩和了幾分,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我知道,謝謝你,你有些與眾不同,和那些人摸狗樣的人不一樣,敢於表達內心真實的想法,我很喜歡,我還有最後一個請求,能不能抱著我,對我說聲我愛你”

我沒有反對,站起身,她也站起身我們兩個抱在一起。

她的頭靠在我的肩膀上,就像一隻溫柔的小綿羊,手指在她絲滑的頭發上劃過,我想起了一句廣告詞“縱享絲滑”。

我完全將她當成了薑冬燕,說出了那句一直想對女神說的話:“我愛你。”

這句話完全發自肺腑,充滿了對世界、對人間、對冬燕所有的愛。

我知道過了今晚,一切的是非,也許她不再記得,但是曾經擁有過就是最真實的。

聽到這三個字,冬燕的身體一震,開始變得抽搐...

頭頂上的電燈也隨著她身體的節奏,忽明忽暗,我知道這是惡靈要突破冬燕身體,破體而出的結果。

冬燕抬起頭,七股黑氣從五官中流出升起,在頭頂上匯集。

逐漸的冬燕的身體越來越沉,仿佛抽幹了她的氣力一般。

我隻好緊緊的將她抱住,不讓冰冷的地板,接觸她的皮膚。

匯聚的黑氣在空中形成了一個人形的實質,有點飄渺...

但是可以看出那精致的輪廓。

這個輪廓是美麗的,竟然和冬燕不相上下...

不過輪廓顯得很痛苦,仿佛要告訴我什麽...

終於經曆了一番掙紮以後,我聽清了她想說的話,沒有直接說出,而是從我的腦中浮現。

“我受到詛咒,離開人體將不能存活,你記住他快來了...”

聲音越來越微弱,到最後的消失。

我在腦中大聲的喊“誰給你下的詛咒,又是誰快要來了”

然而一切的努力化為泡影,那團黑氣,極速的扭曲,變形。

眨眼間沒了形狀...

轟...

黑氣從空中炸開,變成了無數燃燒著的紅點,直至消失不見。

我將冬燕緊緊的抱在懷裏,眼睜睜的看著事情的發生。

惡靈就這麽消失了,一絲殘存的意識也隨著爆炸煙消雲散。

爆炸形成的氣流,將窗簾鼓噪,瞬間又歸於平靜。

我知道惡靈消失了,冬燕安全了,但是留給我太多的疑問,縈繞著我,使我久久不能平靜。

砰...

身後傳來一聲巨響。

我的腳下一滑,抱著冬燕倒了下去。

隨後死一般的寧靜,靜到讓我有些害怕。

我努力的轉過頭,發現薑斌和偉岸已經破門而入,一臉茫然的盯著我。

確切的說是盯著我和冬燕我們兩個。

以後的事情可能大家都猜到了,我的臉上著實的挨了他們幾巴掌,才算平息了此事。

沒想到我的哥哥偉岸同誌,兼我的同學,打我打的最狠,總共扇了我兩巴掌。口中念念有詞的說道:“這第一巴掌是昨天晚上的,第二巴掌是今天的。”

我感覺冤枉,站起身無地自容的走下了樓梯。

此事告一段落,偉岸對我有些成見,我不怪他,畢竟我們兩個是親兄弟,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我怎麽會為了衣服和哥哥反目呢,絕對不會。

不過,漂亮的衣服例外。

我知道哥哥的心裏埋藏著一個炸彈,他現在表麵上對我沒什麽變化,可是我能感覺得到,他一直將那件事的錯歸結到我的身上,我何嚐不認為是我的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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