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波德路法說出傷勢好轉之後,眾人對碧沅這個不太愛作聲的姑娘不由甚為敬佩,同時也為醫術給人能舜間解除痛苦的神秘力量更加向往。天明雖知道碧沅在使用醫術的時候在使用一種藥粉,但是具體怎麽使用這些藥粉,在舜間達到這種效果的過程也是一無所知,所以包括他在內,同樣是對碧沅充滿敬佩。

武心兒仔細察看波德路法身上的傷口,發現那些傷口真的在逾合,那些本來裂開的傷口,又流出鮮血的傷口現在正在迅速逾合傷口。不由大為感歎:“哎呀,這些傷口全都逾合了,我看不出幾日,路法就可以行動自如了。”

波德路法試著運了下內息,活動了下筋骨,確實效果顯著,不由走下床來給眾人展示了下醫術的神奇效果。

“我覺得自己已經好了分了…”他麵上帶著驚喜。

天明道:“路法兄還是將你師父的事說一說吧。”

波德路法停下腳步,猛然想起了重要的事件,當下沉聲道:“那天我和師父全力趕回了妖界的豹人村,看見整個村子都籠罩在一層熊熊大火之中,地麵上躺著無數我豹人村的男女的屍體。看著那場景我和師父一下子絕望了,呆呆地站立在村子的中央,感覺時間在我的麵前一下子停止的運行,整個世界在那一刻舜間終結了。”

“師父不甘心,他在屍體中檢查著每一個人的生命氣息,最後在翻到一具屍體的下麵,發現了一個還有著微弱氣息的同伴,卻正是我從小到大的夥伴米拉,我倆興奮之餘給她強行灌注真氣,以維持她的生命。米拉在真氣的延續下,睜開了眼睛,一見是我回來了,無力地說道‘你又跑回來了幹什麽,我們豹人村完了,趕快逃命去吧。’”

“我哪理會的這麽多,直接問還有剩下的村民都到哪去了。米拉說‘大部分的村民都已叫那個黑衣女人的隊伍屠殺了,一小部分武力高強的戰士都叫他們給活捉了,他們將那些戰士用索鏈一個接一個的捆縛著,全部壓解到村外某個地方去了。你們快走吧,至少為我族保存一絲血脈,也不至於我族就此滅亡。’說完這些,她再也支撐不住了,不管我們怎麽給他輸送真元,還是無法叫醒她,這一次他是真正離開我們了。”

波德路法說到這裏眼角掛起了淚花,他為自己的部族人民死的不明不白而悲憤。

“我和師父見村子已徹底被毀,大火將每一棟房子都燒走了,我算我倆留在這裏,也是無臉再活下去。於是我們將村民們的屍體全部掩埋了,每埋下一個人,看著那些熟悉地麵孔,我們的心裏就增加了一份仇恨的力量。我們決定去救回我們剩下的族人。”

“我們也不知道這些妖族的士兵現在藏在何處,經師父莫卡仔細分析後,他認為這些妖族戰士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攻打這裏,他們必定抱著目的而來。最後他想到了青木湖的傳送之門,他們肯定是為了占領這個據點,所以才強行要滅我族人員。”

“我想師父說的肯定有道理。於是就在那天晚上,我們二人悄悄潛行到那裏,正如師父所說,他們想要的就是青木湖的傳送點。他們已在那裏布下了重兵,並在青木湖的外圍紮下了營寨,看來他們已將此據點,具為己有了。”

“我們所要做的就是如何救出我的族人,我相信他們現在就被關壓在那其中的一座營寨之內。我和師父潛入了營寨之內,對每一座帳篷進行搜索,終於在其中一個營帳內找到了我們僅有的豹族村民。”

“師父和我同時各自悄無聲息地解決了營房門口的守衛,我們二人鑽進營房之內給同伴們解綁。可是他們說,你們快走,這是陷阱。他們給我們下了攝魂香,根本無法行走。你們走了我豹族尚有一些希望。”

“我和師父頓時傻了眼,這數十個豹族武士競然全部中了攝魂香之毒,這攝魂香可是連神仙都懼怕三分的毒藥,此刻下在他們身上,看來確是不妙。”

“別說你了,就連魔主雲舞陽中了毒之後也隻有束手待策之命。這攝魂香確是修真者的克星,我是怕了他了。”天明聞言大發感慨。

“確如天明兄弟所說,這攝魂香是修真者的克星,雖然我們將村民們全部鬆了綁,可是他們之中沒有一個人能夠站得起來,更不要說逃走了。這時候一個年長的武者說‘我們暫時不會有性命之憂,他們既然給我們下這種劇毒,說明我們還有利用價值,快到外麵去搬救兵。’可是這救兵又上哪去搬呢?我和師父遲疑不定。”

“我豹族本就屬妖界一員,可現在殺人越貨的就是妖界的人。要搬救兵得去哪裏搬啊。長者說‘現在妖界之內也無可信認之人,但我豹族還有一個希望,那就是我們的盟友黃沙部族,你們從這傳送之門出去,往三聖山的方向前進,黃沙部族就是我們唯一希望。’”

“聽到這些,師父和我決照長者的話來做。正當我們想要離開之時,忽然聽見整個營房之內傳來警報聲。我們的行蹤競然被他們發現了,就在我們從營帳內衝出來的時候,外麵已經站滿獸人士兵。”

“我和師父二人見狀,立馬殺入人群之內,我們的每一拳就要放倒一名獸族士兵,我們的每一拳都是為我們的豹族村民報仇。很快我們就從營帳內殺出來,逐漸向青木湖靠近。就在這時,就聽到一個熟悉地聲音傳來‘給我抓住他們,活擒的直接升兵團長,死的賞金千兩。’我回頭一看,正是那個以前被我打跑的賽拉德,隻是此番景像是頭上少了一隻耳朵,看來是上次行動不利,得到的懲罰。”

“頓時所有獸族士兵像是喝了興奮劑一樣,不要命地朝我們二人圍攻過來。我二人見狀不妙,趕忙朝青木湖退卻,就在這時,青木湖門口湧出一群熊型戰士,這熊型戰士在妖族內算得上是中級妖修,整個妖族內也不過數百,而現在這個青木湖就布下了近三十名熊型戰士,可見他們奪取此地的重要性。”

“這三十名熊型戰士一出現,我和師父的占上風的格局頓時改變,在混亂中,我們分別被型形戰士打幾中數十拳,好在我們天生鋼骨,要不然早就死在那些拳頭之下了。邊打邊退間,我們也慢慢靠近了青木湖的傳送點。”

“直到這時候,那些人才明白為什麽我們邊打邊往這邊退的原因了。突然賽拉德大聲吼道‘小心,他們要逃跑。’師父見狀,全身的玄勁運轉到極限,整個身體就如一團燃燒的火焰,他拚了命地向熊型戰士撲去。熊型戰士見師父拚了命的招式襲來,紛紛向後退。師父對我大聲叫道‘快從傳送之門離開,去完成我們的使命。’我見師父這樣,一時間卻也是不肯離去。”

“熊型戰士也不是吃素的漢子,聽見我要逃走,全力朝著師父身上攻擊,隻聽得拳頭落在師父身上的嘭嘭聲響。師父又一次叫道‘路法快走,隻要活著就有希望在,走啊…’我含淚正要離開,忽見眼前一黑,一個黑衣女子從黑暗中走出來來到我麵前,不容分說,手中的利劍朝不斷砍來,好在我反映夠快,中劍的同時,向後退出數米,可還是中了數處致命的傷害,我強忍著傷痛從那個傳送之門一逃而出。”

“出來之後,那些熊型戰士也接連追出五個,不停地追殺我,似乎我不死,他們就不甘心。我一路向三聖山的方向逃來,中間經過從林時,我利用天然的地型,才勉強將他們甩開。”

武心兒道:“後來是不是我們的武者發現了你,才來到這裏的。”

波德路法沉默地點了點頭。

武伯鳴歎道:“賢侄啊,可苦了你了。”

波德路法忽然雙膝跪下,對武伯鳴道:“請前輩速速出兵解救我豹族的人民吧,同時也救救我師父啊。”

武伯鳴扶他起身,道:“既是我們黃沙部族的盟友有難,我黃沙部族豈有推脫之理。你放心,豹族的事我們不會不管,豹族人的血不會白流的。”

武心兒握著波德路法的手說:“是啊,路法大哥,我們身體裏同樣流著豹族的血液,我們不會坐視不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