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六章 惹不起為2000金鑽加更

蘇城和杭州的距離說遠不遠,但是說近卻也不近。雖說孟春三月,總有些踏春出遊的遊人喜歡一口氣將蘇杭逛個遍,但是從杭州到蘇城,距離著實不算太近,跑下來也把人累個夠嗆。

說起來總是蘇杭蘇杭,這兩座城市似乎關係密切,但是實際上這兩座城市卻是井水不犯河水,在各方麵都是如此。

蘇城沒有杭州那麽時髦的現代化氣息,感覺上相對更加古樸一些,杭州也沒有蘇城這般孤芳自賞,不近人情。

雖然說慣了"蘇杭",但是說穿了,這兩座城市依然是兩座,各自為營,各自為政。

就好比這兩座城裏的人兒都多少有些不一樣。

蘇城裏的吳王不苟言笑,古板到幾乎不近人情。在他的眼裏一切都是規矩,沒有規矩,不成方圓。

與之相比,杭州卻是十足十女人的天下,別的不說,單單一個胭脂夜叉就足夠讓人頭疼的了。

這個名字在杭州的影響力不可小覷,大街上、深夜裏,不管杭州哪一個角落,也不管喝了多少酒,灌了多少黃湯,最囂張的大老爺們也不敢說出任何一句冒犯胭脂夜叉的話來。

一個人能夠做到這樣的影響力不容易,雖然隻是在一個城市裏,但是能做到這種極致已經令人敬佩了。

更何況這個人還是個女人。

除開杭州,胭脂夜叉這個名字甚至已經蔓延輻射到了周邊的幾個城市。蘇城當然首當其中,不可幸免,在蘇城除了大名鼎鼎的吳王、湯王爺、秦陽之外,胭脂夜叉的名字也依然是老百姓茶餘飯後的談資。

這是一個神秘的女人,神秘到我雖然南下不足三個月,但是卻也已經略有耳聞了。

女人的年齡始終是個謎,所以我不知道胭脂夜叉的年齡,隻知道她成名要比上海的陳青衣稍早,粗略推算,她如果不是十幾歲就年少成名的話,現如今至少也已經四十歲開外了。

可是她偏偏又美豔無雙,前幾年還差點迷惑好色如命的湯曉博坑了自己的老子,這樣一個能讓時間在她麵前低頭的女人更是恐怖至極。

我之前其實經常暗暗盤算,我將來會不會有一天能跟這樣的傳奇女人產生交集?

看起來現在時候到了,而且這個交集來的讓我有些措手不及。

我的樓下不遠處站著那個叫做張潤凱的男人,一米八左右的身高,膚色黝黑,肌肉結實,看上去就不是什麽簡單的角色。擁有這樣身材和外貌的男人對自己的要求一定相當苛刻,這樣的人不可小覷。

蘇浙提出的條件有點不近乎人情,因為我們這次出麵需要對付的並不隻是那個叫做張潤凱的男人,還有他背後的胭脂夜叉。

萬一我一不小心做出了什麽出格的事情,那麽我得罪的將會是杭州的女魔頭,一個就連吳王都要避讓三分的角色。

我抬頭看著一臉微笑,裝出一副無害模樣的蘇浙,問道:"蘇先生,您的這個條件可是真夠苛刻的啊?"

蘇浙微微一笑,看著樓下的張潤凱,低聲說道:"說苛刻,其實也並不苛刻。胭脂夜叉也好,張潤凱也罷,他們畢竟都不是蘇城的本地人。他們這次過來想要做什麽我還猜不透,但是在他們摸清楚蘇城的情況之前,是絕對不會輕舉妄動的,也就是說今天晚上不管你們能否成功,至少性命無虞。"

我沉著臉不說話,一旁熊貓輕輕一笑,問道:"蘇先生,您這麽放心讓我們去跟杭州過來的好手硬碰硬?您難道不害怕我們不是他的對手,給咱們蘇城丟人?"

蘇先生微微一笑:"這倒是無所謂,反正這幾天蘇城的人已經快丟光了,我幾乎找到了目前在城裏的所有好手,卻沒有一個能夠製得住他的。"

這句話倒是引起了趙鐵柱的好奇,趙鐵柱大著膽子問道:"蘇,蘇先生?我叫趙鐵柱,也是經常鬥鬼的老手,我想問問張潤凱到底有什麽厲害的?怎麽就能一個人贏過這麽多蘇城的好手?"

蘇浙點了點頭,說道:"趙鐵柱,外號叫柱子,常年在野場子鬥鬼。對於你我是有所耳聞的,其實如果不是小楊和熊貓兩位來毛遂自薦,我可能明後天就會考慮請你過來試試能不能鎮住張潤凱。"

趙鐵柱聽了這話,臉上一下子就紅了,這老小子看上去咋咋呼呼,其實內心住著一個小姑娘,是個靦腆貨色。他從沒想過蘇浙居然會動了請他出麵的心思,連忙擺手謙虛:"蘇先生說笑了,我這點三腳貓的本事是不行的。但是好在我之前走南闖北見過不少世麵,一會兒幫小楊他們出出主意倒是使的。"

蘇浙也沒有再和趙鐵柱客氣,點頭說道:"你問張潤凱手底下的髒東西為什麽那麽厲害?"

趙鐵柱輕輕點頭:"願聞其詳。"

我和熊貓也小心謹慎地聽著,因為張潤凱的戰績太"妖"了。蘇城不是小城市,和杭州相比雖然略有遜色,但是卻差的不多。

尤其是玄學領域,蘇城的本土大拿其實並不算少,養鬼抓鬼的天師也不少,難道就真的要被杭州壓上一頭?

並非如此。

那麽張潤凱到底憑什麽能夠"橫掃"蘇城了呢?至少到現在為止,始終都在橫掃呢?其中一定有什麽貓膩。

蘇先生端起茶杯,輕輕啜了一口,說道:"你們聽說過靈童麽?"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們三個的臉色都變了。

靈童我自然聽說過,這種東西在大掌櫃的筆記上得到了濃墨重彩的描寫。其實靈童並不神秘,因為很多人都聽說過小鬼。

"養小鬼"、"請古曼童",這些事情在現在的社會上已經見怪不怪了,很多人都喜歡在家裏供奉一些這種東西,或者直接用自己的精血去養它們,目的就是求個平安,保個財運。

而靈童其實就是從這裏演化而來。

小鬼也好,古曼也罷,都是經過加持,或者經過再加工的,安全性得到了的提高,風險也都被控製在可以接受的範圍之內。

雖然反噬的例子依然存在,但是畢竟都是個例,而且大多數反噬的效果都不會太嚴重,要麽就是反噬到了自己的親朋好友身上,要麽就是另請高人做法開光之後免去災禍,總之後果還算可以承受。

然而可以降服加持,並且再加工免去風險的小鬼被做成了"佛牌"之類的供奉品,剩下的那些凶狠至極,無法降服,甚至一旦接近人類就露出凶殘本性的凶煞小鬼就成了另外的一種東西,也就是傳說之中的"靈童"。

"靈童"其實和"行千裏"大致相似,也是一類厲鬼的總稱。他們死的時候年紀尚幼,但是卻又不是魂魄尚未成型的那種年紀。他們有了係統化的魂魄,卻又尚未成人,臨死前心裏憋著一股怨氣,就成了極為凶煞的鬼。

蘇浙說完這些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也是耐人尋味,他似乎在等我們的反應,看看我們手上有沒有能夠製住"靈童"的法寶。

趙鐵柱其實最有發言權,他對於這些東西比較理解。

他想了想,說道:"說實在的,咱們的行千裏如果發起狠來,未必就不是靈童的對手,"

蘇浙聽了這話,眼中一亮,問道:"你們果然有行千裏?"

看起來上一次我用行千裏擊退杭州杏黃色道人的事情已經傳到了蘇浙的耳中。不過看得出來他不太相信我們這種小咖居然能夠養得起"行千裏",所以才有了方才那番試探。

我點頭說道:"沒錯,我們的確有行千裏,從客觀角度來講,我們其實具備擊敗張潤凱的實力。"

趙鐵柱也點頭說道:"沒錯,小楊兄弟,靈童雖然恐怖,但是卻有一個致命缺點,那就是穩定性不夠。如果咱們能逼得靈童當場暴走,那麽這一場咱們有可能會不戰而勝。"

我聞言點頭,之後問蘇浙:"蘇先生,不知道今天晚上咱們的賽製如何?是三局兩勝,還是一局決勝負?"

蘇浙苦笑:"張潤凱實在驍勇,已經毀掉了場子裏大多數選手的自信心,所以目前的賽製已經從三局兩勝改為了一局製,一場比賽,勝負即見分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