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二九章 老太婆

熊貓現出神力,沈家兒子嚇得哇哇怪叫。

村民們當然沒有想到熊貓這個麵相和善的胖子戰鬥力如此強橫,都是不敢上前,生怕沈家死了個老子之後再死個小子。

有膽子肥的嚐試著用鐵鍬朝熊貓探了探,熊貓二話不說就拎著沈家兒子腰將他的腦袋湊了過去,一聲脆響,腦袋撞在了鐵鍬背上,險些碰的頭破血流,熊貓可不是在開玩笑,在他眼裏,沈家兒子現在和一件兵器沒有任何不同。

村民們這才不敢動,尤其是沈婆,雖然她是個見多識廣的狠角色,但是看到自己兒子的命脈被熊貓抓在手裏,自己再也不敢上前,也攔著村民不讓上前,神態變得謙卑了許多。

熊貓橫刀立馬,大有一種舍我其誰的架勢,我則上前一步,客氣說道:"各位老鄉,我們兩個是陳澤軍的朋友,來這裏也不是為了破壞大家的生活,完全為了見見老友,至於沈翁,我們隻有昨天清晨偶然見過一麵,之後便再無見過,他的死我們很痛心,但是的確不是我和我這位朋友做的。"

老鄉們並不願意聽我說話,但是見熊貓手中握著人質,隻能暫時冷靜下來。

沈婆看了我們一眼,低聲歎氣,懇求道:"先放下我兒子,殺人的事情咱們好好溝通!"

我聽沈婆的意思,她似乎依然覺得是我們殺了沈翁,這老太婆不講道理,要是現在放了沈家兒子,這些人八成還是不會散去,

熊貓倒是想了個主意,讓閑雜人等先走,沈翁死了,當事人也不過沈婆和沈家兒子兩人,其餘村民純屬起哄添亂,沒有半點作用。

沈婆一聽,肯定是不樂意的。這些村民站都可以壯壯聲勢。熊貓見這些人執迷不悟,將沈家兒子頭朝下做了兩個危險的動作,嚇得沈家兒子當場哭了出來,沈婆這才無奈,連忙朝著鄉親們擺了擺手,讓他們先離開算了,

鄉親們離開之後,陳澤軍的小院裏頭安靜了許多。這樣才適合雙方說話交流,一切也有個溝通的可能。

熊貓將沈翁兒子放在地上,這小子已經嚇得兩腿發軟,勉強蹲下,卻已經一句話都說不出了。

沈婆很護犢子,連忙走上前來,將自己羸弱的身體擋在沈家兒子的麵前。

我很誠懇的告訴她,隻要咱們好好講道理,我們是不會傷害她和她的兒子的。

說這句話的時候,我心中其實也有些發虛。沈翁的死和我們有關麽?的確有關,但是這也完全基於沈翁咄咄逼人在先。

我們受了翡翠趙的囑托,和陳澤軍裏應外合拿走沈家寶藏,的確是一個不義之舉,但是沈翁上來便對我們痛下殺手,實在是太偏激了些。

因此我們弄死了沈翁,這是不得已的事情。

然而如果不是情勢所逼,我們也不會出此下策,所以到了現在,其實我和熊貓並不想在傷害其他人。在能夠完成任務的前提下,將傷害降到最低,這才是我們要做的事情。

可惜沈婆對我說的話,似乎又會錯了意。

她冷笑一聲,說:"你們幾個仗著年輕力壯,就想欺負人?但是你們可別小看人。我們村子上的人可不是好惹的,你們幾個別想欺負我們村子裏的人。"

我很無奈,我說我們隻是想在這村子上住幾天,沒有別的意思,至於沈翁的死也和我們無關,難道你聽不懂?

沈婆冷笑一聲,說:"有關無關,不是你們說了算的。別看你們現在牛氣得很,等我們沈家族長和張家嫡係們過來給我們老頭子主持公道,絕對讓你們兩個外鄉人吃不了兜著走!"

說到這裏,沈婆轉身拉起自己的兒子就走,似乎想到剛才熊貓神力驚人的樣子,她現在還心有餘悸。

母子倆走到門口的時候,沈婆忽然回頭,惡狠狠的看著我,說:"小夥子,你可別小看人,你根本不知道我們有多大的本事,"

我也冷笑,說我當然知道,你們各個不是凡人,都有通天的能耐。

沈婆表情變了變,說:"我什麽都知道,你們想做的一切,也都逃不過我的眼睛。"

我再度冷笑,沒有多說什麽。

一個精通"血祭術"的老人的婆娘,絕對不是等閑之輩。

這時候我猛然發現,她的眼神,似乎比她男人的眼神還要惡毒一些,

終於送走了這些糾纏的村民,陳澤軍趕緊回屋裏找塊紗布包紮了一下傷口。他額頭上的傷口不深,但是卻長,應該要縫針的。

但是陳澤軍卻堅持不要,這小子說他從小到大經常摔得頭破血流,每次傷勢都差不多嚴重,但是每次都沒有縫針。

我和熊貓也不好強迫他,給他包紮好了之後讓他躺在自己**休息。陳澤軍卻說,今天晚上無論如何也得偷到翡翠鞋,明天則必須要離開村子,要不然這件事情會讓我們三個死在這裏。就算不是,也絕對要惹上一身事端,很難辦。

我和熊貓當然尊重他的想法,比起我們,他更了解這裏的村民。雖然今天白天村民的圍攻已經很難對付,但是我和熊貓都知道,更困難的還在後麵,村子裏的領導家族"沈家"以及輔佐沈家的"張家"嫡係還未出現,所以重頭戲應該尚未登場。

等我和熊貓回到自己房間,夜將軍則站在窗台上問我們,注意到剛才那位老太婆(即是沈婆)沒有。

我說當然,我們和她鬥了半天嘴。

夜將軍扇了扇翅膀,告訴我們,這老太婆很不簡單,身上全是邪氣。

我和熊貓很意外,雖然我老早便感覺到這老太婆邪氣凜然,卻沒料到她能得到夜將軍這麽高的評價。

夜將軍一聲笑,又給我們提供了另外一個很重要的線索,它說看這老太婆的穿著打扮,八成並非漢人,而之前我們曾經說過,沈翁會血祭術。沈翁作為一個漢姓"沈"家的後裔,居然會滇南少數民族的傳統絕學血祭術,這豈不是神奇?然而當夜將軍看到沈翁的這位婆娘的時候,它便猜出了其中關鍵:沈翁的血祭術,很可能便是自己的妻子,也就是剛才這位"沈婆"傳授的。

這麽說來,沈婆反倒是血祭術的大高人,沈翁則隻是個學生?

想起昨天晚上沈翁血祭術的能力,我和熊貓尚且心有餘悸,如今知道沈婆才是血祭術的大拿,我和熊貓則更加緊張。

我問夜將軍,沈婆若真的如此恐怖,那麽剛才看到熊貓將她兒子劫持之後,為什麽還無動於衷?

夜將軍呱呱一笑,說你怎麽這麽糊塗,血祭術畢竟是邪術,光天化日之下很難施展,你見過有人在大白天使用血祭術麽?

我這才恍然,再回憶起來,之前遇上的寥寥幾次血祭術似乎全是在晚上。

夜將軍聰明過人,見識淵博,我和熊貓再度折服。

經過這一鬧,一直到晚上,村民們再也沒有圍上前來。但是根據出門打探的夜將軍回來匯報,宅院周圍的四個角落卻始終有人把守,似乎隨時監視著我們的一舉一動。

我覺得這更像是在等待時機,到目前為止,村子裏沈家族長和張家的號稱有著藍眼睛的嫡係都未出現,村民們很有可能在等待這些人的指示。

夜將軍得知張家族人的嫡係有一雙藍眼睛的時候果然驚訝不已,它撲棱著翅膀飛上飛下,說這也太玄妙了,這麽看來,沈萬三當年之所以被朱元璋發配邊疆,禍害全家,很有可能還與一個驚天大秘密有關。

我連忙追問到底是什麽驚天大秘密,夜將軍卻沒有告訴我,隻是學著瘋道人的倒黴模樣說"天機不可泄露"。

過了十點鍾,陳澤軍腦袋上裹著紗布過來和我們打招呼,他說今晚他要再去一次沈宅,這次他務必將翡翠鞋拿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