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三八章 墨鏡張為12500金鑽加更

麵對搖曳生姿的閆如玉,好在我最終時刻憑借著自己強大的定力穩定了下來,而這之後我們便進到了客廳之中。

進門,在我們麵前坐著的共有兩個人。

一個當然是翡翠趙,另一個則是一位帶著墨鏡的先生。

墨鏡先生穿著一身黑色長衫,留著一撮小胡子,看起來有點像猥瑣的師爺。翡翠趙大笑著站起來給我們介紹,這位墨鏡先生姓張,江湖上的名號就叫做"墨鏡張"。

之前翡翠趙承諾我,一定要找一位他手底下最具權威的玄學大師,看起來這位墨鏡張就是這位玄學大師了。

翡翠趙、墨鏡張。這兩個人江湖諢號都是一個格式,莫非有什麽貓膩不成?

不過我當然不敢唐突了高人,彎腰低頭,恭恭敬敬請了個禮。

對於長輩,這是該有的禮數。

墨鏡張微微一笑,連忙還了個禮。這位前輩不倚老賣老,一看就是個有真本事的高人。

這麽些年江湖行走,我算是明白了一個道理,真正有能力有本事的人,從不趾高氣昂,居功自傲。因為他們從不缺少尊重和敬仰,他們不需要用額外的姿態去索取別人的敬重。

隻有那些沽名釣譽之輩、名不副實之徒,才會天天強調自己何等強大,何等優秀,因為他們所有的榮譽和口碑都是他們自己求出來的。

墨鏡張平平淡淡、樸實無華,一看便是真高人。

而他下一句話也充分表明了他高人的身份。他不僅對熊貓點頭示意,還對我肩膀上的夜將軍拱了拱手。

他認出了夜將軍並非是鳥,而是一個躲在烏鴉身體中的人。單單憑這份兒眼力,就是大多數人所無法匹敵的。

所以翡翠趙能夠找來這麽個人幫我破解身上的血祭術,我也心中踏實。我願意相信他,就像我願意相信翡翠趙一樣。

進屋後一番寒暄,我沒急著說自己身上受傷的事情,這種事情說的太著急,有趁機邀功之嫌。

我先將背後中的沈家寶藏拿出來,小心翼翼交給翡翠趙,我已經交給他一個碧玉華勝,這雙翡翠鞋也算不得什麽了。

翡翠趙是個很懂得拉攏人心的人,他雖然迫不及待想要打開檀木盒子,檢查一下裏麵的翡翠鞋,但是他卻按捺住了自己的衝動,第一時間關心我身上的血祭術。

他問我,這血祭術到底是出自什麽人的手筆,有什麽作用,現在到了什麽程度。

我條理清晰的回答了翡翠趙的問題,之後掀開衣服,露出我後背上的皸裂圖紋。

我沒有直接脫下上衣,因為我胸口處還有魔心的標誌性圖案。

雖然翡翠趙理當不知道魔心可以被人體吸收(在他的了解程度中,他隻知道魔心是一塊紅色巨石,生長於喪命村地下的地宮中,他甚至都不知道真正的魔心長成什麽樣子),更不知道魔心中有一隻眼睛,被人體吸收後會呈現出一個眼睛的形狀,但是未免被高人看出端倪,我還是刻意隱藏了前胸的標誌。

所以大家的注意力還是停留在我的後背上。

翡翠趙看了一眼,歎了口氣,低聲說了句"辛苦"。而後他轉而問墨鏡張,這血祭術他有沒有辦法。

墨鏡張微微一笑,解釋說這其實是血祭術中的"燃血術",所作用的機理無非就是將髒東西注入血液,讓人的血液中充滿類似炸藥一樣的東西,隨時可能爆炸罷了。墨鏡張還說,我的血液有些獨特,所以處理起來更要麻煩。

果然,墨鏡張又一眼看出了我身上具有金烏血的事實,他的能力恐怕已經到達了瘋道人或以上的水準。

我忽然想到那次圍攻沈公子,雖然沈公子擊敗了在場幾乎所有人,但是翡翠趙卻依然淡定不已,我當時便懷疑他還留有王牌,而如今看來,這王牌很有可能便是墨鏡張。

翡翠趙似乎刻意避過了我身上血液特殊的信息,直接問墨鏡張,需要多久能夠處理好我身上的"血祭術"。

墨鏡張輕輕一笑,說可能耗時較久,一周左右吧。

我差點忍不住吐槽,耗時較久?一周?我還以為十年八載才稱得上耗時較久吧,

然而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墨鏡張已經伸出手來,輕輕推到了我的背後。

在這時,我感受到一股徹骨奇寒透背傳來,整個身體似乎被扔進了冰箱裏。墨鏡張一定是位氣功大師,他在玄學方麵的造詣果然令人震驚。

這一次的處理時間不過五分鍾,轉眼我便覺得血液裏的那種不穩定因素減少了許多。

我連聲道謝,墨鏡張則規規矩矩謙讓。我每說一個謝謝,墨鏡張必須對應一句不客氣。

之後他幫我開了一副方子,是中藥,讓我早晚兩次,服用一周,差不多也就好了。

雖然我很討厭喝中藥,但是這至少能治好我身上的燃血術。我本身甚至還以為這次死定了,燃血術配上金烏血,簡直就是我致命的克星。

既然處理好了這勞什子邪術,剩下的時間便是交代工作。

翡翠鞋完好無損,翡翠趙看到之後非常滿意。

晚上,翡翠趙特意請我們吃了頓大餐。可惜我身中燃血術,目前傷勢未痊愈,不能吃屬性過熱的食物,也即是餐桌上大部分的食物。

看著琳琅滿目的美食卻無法饕餮,這是莫大的痛苦。而這痛苦持續了很久,一直持續到晚宴結束。

回到公寓,一關上門,夜將軍便迫不及待對我們說,這墨鏡張真是個妖人,他夜將軍這大半輩子閱人無數,像墨鏡張這種水平的怪物所見太少。

我雖然也知道墨鏡張厲害,但是沒想到他能夠得到夜將軍這麽高度的評價。

熊貓倒是看得開,墨鏡張這家夥是厲害,但是好在目前不是敵人,還算是朋友,要不是墨鏡張本領通天,我身上的燃血術也沒有辦法處理。這樣看來,墨鏡張的存在反倒是個利好消息。

夜將軍不愛聽熊貓這話,撲棱著翅膀飛到窗台,搖頭罵,說利好個屁,翡翠趙和墨鏡張沆瀣一氣,都不是什麽好鳥。翡翠趙貪婪無度,墨鏡張助紂為虐,現在隻是因為和我們站在同一方陣營,但是但凡將來有什麽利益衝突,他們倆肯定要聯手玩死我們。

我被夜將軍說的頭皮發麻,翡翠趙和墨鏡張的確都是恐怖至極的人物。所以目前來看,想要從他們手下自保,唯一的方法就是別和他們作對。

僅此而已。

修整了整整一周的時間,終於養好了我身上的燃血邪術。

在這一周的時間裏,我們大多數時間都在吃喝玩樂。

南京那邊偶爾傳來消息,勤勞的勞動人民蔣仁匯報了一下他的工作狀況,而鄭世歡則打了兩次電話,對我訴說他和常霸先的明爭暗鬥。

鄭世歡有一次還在電話中透露了胭脂夜叉的消息,這女人得知我們再度逃出南京的事情之後頗為不滿,似乎覺得我辜負了她的信任。

這說法倒是讓我覺得好笑,我離開南京不假,但是卻並非逃出,南京和北京一樣,是我早晚要回去的。

至於常霸先,別的不說,單單夜將軍的仇,我就得替這隻老鳥報了,要不然也實在對不起它對我舍身相救的情義。

短暫的休整結束的很快,因為麻煩常常自己找上門。

隻是新一次的麻煩與工作無關,翡翠趙自從得到了黑龍山村的沈家寶藏之後便心滿意足,暫且沒有更進一步的計劃。這一次的麻煩來自於昆明。

之前在昆明接待過我們的大黃牙忽然出了情況,而且似乎頗為棘手。他本身就懂一些驅鬼辟邪的法門,雖然談不上專業素養,隻是粗淺知識,但是卻也夠用。

然而這一次,這家夥那點三腳貓的功夫似乎不足以應對了,而考慮再三,整個雲南最讓他放心的,就是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