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五六章 重創

看到大光頭往熊貓的身上撞過去,我就知道這家夥要吃虧。

果不其然,大和尚雖然佛身強橫,但是拳腳上的招式卻拙劣。熊貓身經百戰,本身就是功夫高手,身子一晃,腳下使拌,再簡單的格鬥技巧到了熊貓身上都有了化腐朽為神奇的結果。

大和尚當然沒有躲過熊貓的這一招,他身子一晃,腳下拌蒜,身子朝著麵前摔倒下去。

熊貓微微一笑,手肘轟擊,直接落在了大和尚的背上。

別看這大和尚全身上下金光燦燦,像是金剛不壞似的,但是在熊貓強大力量的攻擊下,這家夥依然沒有任何反抗之力。

一聲慘叫,大和尚一個前滾翻才從熊貓腳下逃走,要不然剛才他若是被熊貓按住的話,保不齊又是一頓臭揍。

我看到熊貓受傷之後恢複的不錯,心中自然開心。不過我倒是好奇,熊貓什麽時候能夠再"變身"一次。

仔細想來,當初與毛僵搏鬥的時候,熊貓是因為到了生死關頭才產生了變化,所以以眼前的情況來看,熊貓應該不會發生變身。而如果事實真的如此的話,那麽平心而論,我絕不希望看到熊貓變身。熊貓變身便代表著他要處於性命垂危之際,我寧願熊貓再也無法變成那副天神下凡的模樣,也不願意看到他再度陷入生死關頭之中。

而此時,大和尚已經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翻了起來。

他被熊貓打的來了脾氣,轉身看著熊貓,怒氣衝衝說道:"你敢打我?"

熊貓輕輕一笑:"我當然敢。"

大和尚怒氣勃發,就算是佛門子弟也露出了嗔怒。他猛地提氣凝神,口中一口濁氣呼喝出來。就在這口濁氣噴出之際,我看到他的身體逐漸變化,輪廓居然大了一圈!

夜將軍詫異不已,低聲說道:"這是佛門之中的丈二金身!"

我心中一驚,心中有了斟酌。

丈二金身,指的自然是佛門弟子的一種極為高強的境界。在這種境界功德圓滿的聖僧,是能夠達到佛身丈二的地步的。三尺一米,十尺一丈。丈二的金身可就是四米的高度。人類的肉身當然無法到達這種恐怖的程度,但是據說如果內功修為到達一定境界,肉身加上身上的佛光,真的有人到達過這樣的水平,

現如今麵前的大和尚當然還稱不上得道高僧,他想要化身"丈二金身"也完全不可能。看他的樣子,丈二未必,兩米二倒是有點可能,不過雖然隻有兩米二,卻也比之前的體型大了不少,比熊貓的體格也大上了好幾圈。

眼看著大和尚向熊貓衝過去,我當然不能讓熊貓吃虧,長劍一抖,腳下邁步,也跟著熊貓向麵前的敵人圍攻過去。

大和尚實在是低估了我們,因此他遭到我們一番攻擊已經亂了章法。再加上現在被我們倆牽著鼻子走,就算身材大了一圈,進攻卻依然拙劣。

我和熊貓分工合作。我專門負責他的下三路,而熊貓則負責招呼他的臉麵。

我一劍掃在了他的腿上,內力透過小腿滲入,讓他瞬間失去平衡。

而熊貓一套組合拳招呼到他的臉上,簡單粗暴,全無含蓄,

大光頭一聲慘叫,受創的身體瞬間縮水,直接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一樣飛了出去。

他重重摔倒在地,千辛萬苦請出來的"佛身"縮了回去,灰頭土臉的從地上爬起來,怨恨的看著我們。

"你們居然敢惹我,"這光頭就算到了現在這種狼狽的境地,卻也依然沒有忘了吹牛,他咬牙說道:"往後你們膽敢進入西南一步,我就要了你們命!"

說著,這家夥灰溜溜跑了。

我心中卻冷笑:西南?雲貴是翡翠趙的底盤,巴蜀也輪不到密宗做主,這大光頭果然是個吹神,從頭到尾就會吹牛了。

熊貓抬頭看我一眼,問我:"不追?"

我搖頭說道:"還是不追了,現如今最重要的是直接捉拿陳青衣,他手底下這些小嘍囉不值得咱們費心。"

夜將軍飛到我身邊,插嘴說道:"小楊,你們也別太小看這大光頭。密宗的和尚魚龍混雜,這種濫竽充數的人有的是,但是高手真神也不少,這小子現在孤零零沒個幫手,但是卻保不齊他在背後還有靠山,往後小心點,看見密宗和尚,多留個心眼。"

我連忙點頭,夜將軍的話我還是要仔細聆聽的。

然而沒等我們再多討論,忽然遠處公路上亮起了車燈,而這車燈來的似乎很快。

與此同時,天邊一聲驚雷。

豆大的雨點從天而降,打在身上居然還有些疼!

下雨了!

來人了!

我回頭看著遠處的車燈,神色凝重。這汽車有可能是真正的陳青衣到訪、有可能是陳青衣的鷹犬來狙殺我們、也有可能是墨鏡張他們抓住陳青衣之後返回了,

但是幾秒鍾之後,我卻意識到我的這幾的推測全都錯了。

因為這輛車明顯是另外一輛車:胭脂夜叉和饒姐的車。

由於墨鏡張不信任她們兩人,所以一開始就讓她們倆的司機將她們帶到另外的一個地方,然而沒想到現在胭脂夜叉和饒姐居然找上了我們。

我先是疑惑,但是稍微一想,立即明白了其中緣由。

是我身上的手機,還有手機裏的那款APP!

饒姐完全知道我和熊貓的蹤跡,我們倆的一舉一動早就被她監視了。所以胭脂夜叉和饒姐找到我們的位置根本就不費吹灰之力。

半分鍾之後,這輛車停靠在了我們的麵前,車門拉開,我看到麵色蒼白的司機從車上走下來,脖子上有一道鮮紅的刀傷,

胭脂夜叉沒有宰了他,我已經覺得是胭脂夜叉法外開恩了。而這可憐的司機明顯掙紮過幾次,最後還是無法抵抗胭脂夜叉的**威,徹底敗下陣來,服從了她的指示。

兩位女士下車之後臉色都不好看。尤其是胭脂夜叉,她冷哼一聲,怒道:"墨鏡張居然想要甩開我們?做夢,翡翠趙又如何?墨鏡張又如何?得罪了我胭脂夜叉,我一樣讓他無法活著離開江浙滬!"

饒姐冷笑一聲,問我們:"其他人呢?難道墨鏡張也把你們拋下了?"

這兩個女人就算不生氣的時候都殺意凜然,現在兩個人同樣怒氣勃發,簡直就是兩頭並肩作戰的母老虎,讓人不寒而栗。

我連忙將之前發生的事情講述了一遍,當胭脂夜叉聽到陳青衣躲過了我們的伏擊之後,氣得捶胸頓足,厲聲說道:"這該死的陳青衣,居然如此狡猾!墨鏡張也太過無能,要是早讓我們出手,他也不至於被陳青衣玩得團團轉!"

我卻苦笑:"現在說什麽也沒用了,陳青衣故布疑陣,這就說明他已經知道了我們的動向,現如今咱們還是被動。"

胭脂夜叉頗為不甘心,卻又無可奈何。而饒大姐是個好戰分子,建議我們現在聯係墨鏡張,一路直接殺向陳青衣的老窩。

我剛想要勸說兩位女士冷靜下來,還沒開口,隻聽遠處一個虛弱的聲音從雨中飄來,

大雨漸漸落下,空曠的公路上全是雨聲,如果不是剛才現場的話音忽然落下,我根本無法聽見遠處這虛無縹緲的聲音。

"等等,好像有人叫我。"我低聲說道。

循聲望去,隻見遠處公路旁的樹叢裏浮現出了一個稍顯熟悉的身影,這身影在大雨中顯得有些狼狽,似乎還在顫抖,而他伸出手來,隔著老遠不停呼喊著我的名字,虛弱而又疲憊的喊著:"楊先生,救救我,楊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