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一五章 打入內部

沈鶯鶯的打法是我們任何人都沒有預料得到的,我們本以為沈鶯鶯一定會正麵與老鬼衝突,誰知道沈鶯鶯居然用了這麽一種手法,一邊牽製住老鬼,一邊向那兩名黑道士出擊。

熊貓詫異問道:"鶯鶯這樣的打法,難道不算是犯規麽?"

趙鐵柱冷汗直流,說道:"當然算是犯規了,在擂台賽上,厲鬼是不能對馴養厲鬼的黑道士出手的,否則要被取消資格!"

我看到沈鶯鶯做出犯規的舉動,心中著急,連忙喊道:"鶯鶯住手,你這是犯規啊!"

然而沈鶯鶯卻淡淡一笑,回頭看著我說道:"金烏之血,犯規又如何?我隻是幫你幹掉敵人,卻並不是幫你打贏比賽啊。"

話音未落,沈鶯鶯手中的紅色光芒一下子擊中了黑道士的陰陽血玉,一聲脆響傳來,這陰陽血玉居然被沈鶯鶯打成了碎片!

兩個道士大驚失色,這陰陽血玉可是用來關押禁錮這位老鬼的地方,現在血玉毀了,老鬼直接就重獲自由了,再也不用受那兩個道士的指揮。

其實陰陽血玉的作用機理相當殘忍,這種血玉要靠著將一隻厲鬼撕成兩半才能限製住它們,因此每一次厲鬼進入血玉,都是一次慘遭分割的過程。

現如今老鬼看到血玉被毀,一雙眼睛瞬間紅了,它此時的激動心情溢於言表,看起來這家夥居然還頗為感激鶯鶯。

然而兩個道士現在可徹底慌了,在毀掉了陰陽血玉之後,鏈條老鬼就像是被摘去了緊箍咒的孫悟空,再也沒有束縛,可以和成天對著他念緊箍咒的唐僧好好算算舊賬了!

說時遲那時快,根本不需要鶯鶯動手,這鏈條老鬼咆哮著朝那兩名黑道士衝了過去。鏈條老鬼一定不是這兩名黑道士抓住並且養在血玉中的,因為顯而易見的是,這兩名黑道士根本就不是這老鬼的對手。

眼看著黑道士被老鬼追走,順著津塘公路消失在了遠處的黑夜之中,沈鶯鶯笑吟吟走回我麵前,淡淡說了句"不用謝"。

我頗為無奈,因為沈鶯鶯雖然趕走了敵人,並且十有八九借老鬼的手殺掉了那兩名黑道士,可是她對鬥鬼的規矩實在不算了解,最後破壞了規矩,嚴格來講,這場比賽其實還是我輸了,

不過趙鐵柱倒不在乎這些,他在蘇城的時候就對沈鶯鶯的大名仰慕已久,現在看見沈鶯鶯,連忙湊上去低聲說道:"沈鶯鶯,你好,我叫趙鐵柱,是你的,嘿嘿,忠實粉絲!"

沈鶯鶯回頭看了一眼趙鐵柱,臉上的笑容收斂起來。

冰冷的目光加上高冷的外表,沈鶯鶯嚇得趙鐵柱不敢再多說一句,趕緊乖乖退了下去。

沈鶯鶯不好熱鬧,看我們這群人圍在一起,亂糟糟的讓她心煩,於是她幹脆重新回到麒麟卵之中,老老實實躲清靜去了。

眼下的情況就剩下該如何處置暈倒在地上的瘸子,是將他放了還是送給八賢王。

我讓趙鐵柱自己做主,畢竟這裏是他的底盤。趙鐵柱想了想,說這家夥放了是個禍害,還是送給八賢王邀功去吧。

我拍了拍趙鐵柱的肩膀,讓他先去忙他自己的事情,天色已晚,我們也沒什麽興趣再去鬥鬼場裏參觀,就回去休息了。

臨走前我將地址告訴了趙鐵柱,讓他有時間去找我們敘舊,而後目送趙鐵柱離開,我們便打了車回家。

這一晚本想著靠鬥鬼揚名立萬,沒想到卻遇到了一位老朋友。趙鐵柱的出現徹底打亂了我們的部署,一切計劃都得要從長計議。

如果沒有趙鐵柱,那麽我們有很多種方法從八賢王手中得到"小龍",如果軟的不行,我們大可以直接來硬的。

但是現在八賢王是趙鐵柱的恩人,也是趙鐵柱的老板,我們如果行動做的太過激烈,那麽吃虧的不會是八賢王,隻會是趙鐵柱。

於是我們隻能靠著與八賢王攀好關係,用正當的手段從他手中得到"小龍"才行。

回到家中,夜將軍問我們,是不是和趙鐵柱的關係還挺深厚的。

我點了點頭,簡單講了一些之前我們在蘇城的事跡。我告訴夜將軍,我們幾個是同生共死的友情,趙鐵柱還為了我斷過一次腿。

夜將軍微微一笑,說這些事情不用和他解釋,他都懂,他也是講義氣的人,不是不顧兄弟交情白眼狼。

我笑著認可,夜將軍的確是個有情有義的好漢子,要不是這樣,它也不至於淪落成一隻大烏鴉。

夜將軍說有了今天晚上的這件事情,再加上趙鐵柱的引薦,隻怕三天之內,我們就能和八賢王見麵。到時候先別急著說小龍的事,隻有放長線,才能釣魚。

我將夜將軍這番話銘記於心,並且開始盤算見到八賢王的時候該如何應對。

夜將軍推算的不錯,八賢王果然很快召見了我們。時間不僅是三天之內,而且是一天之後,八賢王比我們想象的還要雷厲風行一些。

當天是趙鐵柱上門來找我們,這家夥上門的時候提了六條軟中華,兩瓶茅台酒,好事成雙,一共湊個"八",寓意為發,還挺講究的。

他媳婦小雪也跟著來了,小雪的聲音依然甜美如初,大家都不是外人,其實說起來,我和熊貓還能算是他們倆的媒人。

進門之後大家寒暄幾句,趙鐵柱就開門見山,直接告訴我們,八賢王想要和我們見個麵。

說實話我有點意外,因為八賢王的速度也太快了些,昨天晚上我們剛收拾完了瘸子,今天八賢王就想要見麵了?

問清楚了安排,趙鐵柱告訴我們今天晚上八賢王準備在和平區的一家飯店和我們見麵,這件事情是昨天晚上定下來的,別看八賢王歲數大了,腦袋卻並沒有糊塗,昨晚聽趙鐵柱敘述完了事情,當時就做好了決定。

我問趙鐵柱,八賢王知不知道我們是為什麽過來的?

趙鐵柱搖頭,說八賢王並不知道,趙鐵柱隻說是碰巧在這裏遇到了我們幾個。

我點了點頭,對柱子說了聲謝謝。八賢王何等精明,如果他知道我們專程為了找他而來到天津,那麽他一定會對我們心存懷疑和防範,但是如果隻是碰巧遇上了我們的老朋友趙鐵柱,這事情可就變成另一番情況了。

我們幾個簡單吃了點飯,由於晚上要和八賢王見麵,所以都沒喝酒。

傍晚時分,趙鐵柱先把媳婦送走,我們便從河東區出發,一路往和平區走,差不多四十多分鍾的路程,便到達了八賢王安排的場館。

我本以為八賢王講究排場,和我們見麵的地方肯定得金碧輝煌。沒想到到了現場之後我才發現,這裏的環境樸素淡雅,就連高檔都談不上,跟別說金碧輝煌了。

趙鐵柱頗合時宜的在我耳旁輕聲說道:"八賢王雖然身份地位尊崇,但是卻不講究排場,低調慣了,所以地點選擇的有些簡陋,你可別介意啊!"

我笑著說道:"你這話說的可就見外了,咱們兄弟連路邊的攤子都吃過,還會嫌棄這裏不行?"

趙鐵柱嘿嘿一笑,低聲說道:"那就好,不過一會兒八賢王難免會盤問你幾句,小楊兄弟,你可得做好準備。"

我既然過來,心中早有算計。八賢王老謀深算,在他眼皮子底下,我們裝的太弱不行,但是顯得太強肯定也不行,斟酌損益,如何拿捏有度是個大學問。

可惜時不我予,現在時間不夠,一切隻能趕鴨子上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