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快來救我,我的臉……雛幼娌,這都是你害的,我絕不放過你——”

尹涵芸在草地上打滾,雙手捂著臉,十分痛苦的樣子,聲音也變得十分響大。

幼娌爬起身,跪在草地上,呆呆看著尹涵芸,然後發現那個瓶子掉在尹涵芸身旁,卻已經成為空瓶子。

難道?

不好的預感浮現心頭,幼娌覺得心痛,如果尹涵芸毀了容,那麽她們之間的仇恨會不斷惡化加深,一輩子也解不開。

“快來人!救救尹涵芸!”

幼娌站起身,拉開嗓子大叫。她知道硫酸的危險,輕則皮膚灼燒,重則喪失生命。

就在此時,五六個黑裝男人從樹林中衝出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跑到尹涵芸身邊,迅速扛起她。

“雛幼娌,我恨你,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響起尹涵芸歇斯底裏的慘叫聲,幼娌跪在地上,雙眸空洞無神。

一切都沒辦法挽救了是嗎?

淚水滑落她的臉頰,此時的她擔心尹涵芸的生命是否會受到危險。

“幼娌——”

淩亂羽焦急的聲音傳來,他身後帶來很多黑裝保鏢,剛好撞到那五六名黑裝保鏢扛走尹涵芸,及跪在地上哭泣的幼娌。

“幼娌,你怎麽呢?發生什麽事呢?告訴我,別害怕,有我在,不會有人傷害你……”

他緊緊地抱著她,他感覺到她的身體在發抖,在害怕。

“尹涵芸……她不知怎麽呢?突然說要我毀容……然後瓶子掉了,硫酸好像全灑在她臉上,她好痛苦,快死去一樣……她還說不會放過我……羽,我害怕。”

幼娌口齒不清地講述剛才發生的事,淚水跳出眼眶,止也止不住,哭聲是那麽的無助。臉龐埋在淩亂羽的胸膛,雙手緊緊抓著他的外套,像迷路的孩子,找不到家的方向。像被父母拋棄的孩子,找不到親情的溫暖。

尹涵芸怎麽會突然變成這樣?她要毀幼娌的容貌?目的是什麽?

淩亂羽想不通,但他一定會找到尹涵芸,就憑幼娌說尹涵芸不會放過她,他怎麽可能會讓她受到一丁點的傷害,那樣他會心痛到死。

帶幼娌回到淩氏別墅,淩亂羽一刻也不離開她,給她換上睡裙,就早早躺在**休息。

他把尹涵芸毀容的事告訴了爺爺他們,滿月酒依舊舉行,沒有受到一點影響。已派人去捉尹涵芸,可惜被她逃掉了,很明顯是事先準備好的。

“羽……我害怕……”幼娌臉上一副梨花帶雨的可憐柔弱模樣,隻不過淩亂羽看不到,她緊緊抱住他的腰,臉龐埋進他的睡衣裏,聞著他的體香,兩年未變,不過更加成熟了。

“別怕,有我了,快睡吧。”他輕鬆安慰她,試圖給她更多的安全感。

台燈泛著幽幽的黃光,照著他俊美如斯的臉龐,五官精致深邃,如同精雕細刻的雕像。劍眉充滿霸氣,氣宇非凡。丹鳳眼狹長有神,一秒鍾淪陷在他的癡情中,以致無法自拔。

可是此時,他卻十分擔憂,從千浩去世的一年裏,露婭就去世了,按理講,當年他發話不允許有人到“花魅葬”鬧事,可為何還是有人去鬧事?而且還帶去手槍?

他想不通,單純隻為了錢,沒人知道“花魅葬”的首領是幼娌,明明“花魅葬”隻是走在黑白道中間的幫派,替人討錢,哪能賺來幾億元?那個黑豹雖是執行了死刑,但淩亂羽真想把黑豹的肉一刀一刀割下來,解心頭之恨。那一個月裏差點害幼娌差點瘋掉,茶飯不思,整個人瘦了三五公斤,令他有多心痛。可就算親自殺了黑豹,露婭也不可能活過來,一切都太遲了。

“嗯……”幼娌停止抽泣,不想讓亂羽擔心。

她何嚐不想睡覺,處在半睡半醒的狀態下的感覺十分難受,像飄浮在半空,隨時會掉下去。她想睡覺,卻害怕睡覺,她怕在夢中看到尹涵芸恐怖的臉,怕尹涵芸掐住她的脖子,要她償命。

淩亂羽緊緊抱著幼娌,下巴頂在她頭上,沒有用力,很輕很輕。他想知道他們兩人什麽時候能二合一,生下屬於他們的孩子,一家幾口人幸福快樂生活著,每年拍全家福,然後變老,看兒女長大,再看孫子孫女長大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