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出租車裏,我慢慢打開了放在膝頭上的秋雪的日記本,在那隨之出現來的第一張雪白的扉頁上,是一個線條流暢的鋼筆線描,畫的是一個正在對鏡梳妝的漂亮的女人體,長長的秀發輕盈飄逸的披散在光滑的肩背上,盈盈一握的纖腰和下麵誇張肥圓的『臀』部將女人的『性』感和妖媚淋漓盡致的表現出來。

“這是小雪自己嗎?”我嗬嗬暗笑道,把目光掃『射』到了女人前方的鏡子上,在那鏡子的下方,是秋雪那秀美無比的臉龐,纖細的雙眉微微上挑著,似乎在思索著什麽,而那略微下垂的眼睛和嘴角又似帶著淡淡的羞意。在鏡麵的上方,畫著一個半空中飛舞而來的小愛神丘比特,在他前方『射』出去的長箭上,竟然一下穿著三顆心,兩顆略小,緊緊的傍在中間那一個大大的心型圖案上。

“這如果是秋雨,秋雪兩姐妹,那中間的就是我了吧。”我喑喑討道,輕輕的將這頁掀了過去,在接下來的粉紅『色』的頁麵上,出現了一行行娟秀的字體,第一篇的日記記載著是五月三十日,上麵隻是簡簡單單的幾句話:“今天,姐又在我麵前提到那個男孩子了,她說她不能再這樣等下去,幸福要靠自己去追求,並說她已決定要『毛』遂自薦去了,憑她的漂亮,不相信那個男孩兒會不喜歡上她。我開玩笑的告訴她如果人家真的不喜歡你你又能怎樣?姐格格笑著說道:‘那我就——『色』誘他!’雖然我知道姐是開玩笑的,不過在那一刹那,不知為什麽?我的臉竟然慕名的燙了起來。”

看到這裏,我的心輕輕的一跳,不由想到了初次與秋雨相見的情形,她那清純中透著豔麗,冰清玉潔的容貌卻又配著令人遐想無限的誘『惑』衣著,不就是在一刹那間打動自己地心了嗎?想到這些,我微微的笑了。輕輕的向後翻去。奇怪的是,後麵的日記卻隻有月份,而沒有具體的日期了,好像都是她內心的獨白似的,少則幾句,多則數頁,完全是有感而發,記載著這個美麗少女地內心曆程。

我跳過幾段描寫她學習生活和修練瑜伽的心得。便如願以償的看到了我的名字,“今天是我姐的生日,自然也是我的生日,聽姐說,那個叫王閑雲的也要來。我看到姐一遍遍的躲在衛生間裏給他打電話和發短信催他,那個著急迫切想見他的勁頭連我母親都在一邊偷偷的笑了,我一次次地走向窗台望向外麵地大門,雖然表麵上說是替姐看他來沒來,可在我內心深處,我知道。我其實是多麽熱烈的企盼著能見到他。終於。他來了,我拋棄掉女孩子的自尊,第一個衝過去為他打開了門。

望著他地愕然,我的心呯呯的劇跳著,幾乎要從胸膛裏蹦出來,這時,我看到了他英俊的麵容上忽然『露』出了狡黠和調皮的微笑,在那一瞬間,我的心底似乎有一個聲音在狂喊,“雪兒,你完了,你這一身注定也是他的人了……”

想不到。我和她竟然也是一見鍾情啊!看到這裏,我輕輕的歎息一聲,再往下看去,我便更觸目驚心了,那字裏行間了充分顯示了一個被愛情百般折磨的少女隱秘的內心世界,連著數篇地『亂』『亂』糟糟的煩字和長達幾頁的我的名字,令我的手指都顫抖起來,我似乎正在用手指拔弄著秋雪那跳動通紅的心髒,每翻一頁都會觸痛她的心靈----------這時。我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電話裏,傳來了秋雪慌『亂』的聲音:

“雲哥,出事了!”

“怎麽了?”

“你地那個朋友,叫小刀的,他,他殺人了!”秋雪急促的說著,語調裏明顯的帶出了哭腔。

“怎麽會呢?別著急,慢慢說,到底怎麽回事呀?”我的頭皮唰的一下發麻的炸開,急急的說道。

文心手打組祈禱手打,僅供試閱,轉載請注明,同時請支持正版訂閱,----投票支持作者。

“是香雪剛給我打過來電話,說她們被兩個喝醉酒的男人調戲,隨後趕來的小刀為了保護她們,就和那兩個人打了起來。”

“那也用不著殺了他們兩個啊。”我驚愕的叫道。

“雲哥,當時的情況不象你想得那樣簡單。聽香雪說其中的一個男人留著黃發,是那個鐵手的手下,那次你在凝香齋教訓鐵手,他就在場,這次他本來是為了報複調戲香雪的,可是你的那個女同學蘇燕仗義執言,惹腦了他們,他們便把仇恨又投到她的身上,聽說不隻汙言穢語,還在大庭光眾之下把蘇燕的褲子都扒了下來,就在這時,去洗手間的小刀出來了,敲碎了個啤酒瓶就衝了上去,一擊之下,就把那個黃『毛』的頸部大動脈拉開了,然後又用拳頭將另一個男人轉眼之間就揍成了肉泥,當時他凶得象瘋虎一樣,當人們都反應過來的時候,那兩個人早已渾身是血的躺在那裏一動不動了。

“多少英雄漢,一怒為紅顏!”我深深的感慨一聲,手掌緊緊的攥成了一個拳頭,匆匆的問道:“那後來呢?”

“蘇燕一直在旁邊哭,香雪勸著小刀先逃了,然後便給我打了這個電話,現在她們可能都被帶到公安局問話了。”

我皺皺眉,沉思著說道:“小雪,你先去公安局看一看,安撫一下香雪和蘇燕她們,如果方便的話,就先將她們接到你家裏去。”

“好吧,那你呢?”

“我還有別的事。”我匆匆的說完,便掛了電話,望望窗外,我輕輕的歎一聲:“小刀,你的火爆脾氣終於為你惹來禍事了。”我知道,出了這樣的人命大案,而且犯案人又是有名有姓的,估計現在的個個出城路口都已經被警察封鎖了,小刀最安全的方法便是遠遁,去一個中國法律管不到的地方,不過這一切,都要讓他先安全的離開天水市才行。

現在,我的心『亂』如麻,望望攤開在膝頭的秋雪的日記本,我慢慢的將它合攏起來,也許,讓秋雨讀到這本日記,才是最好的解決問題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