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在收銀台前,我將農行卡遞了過去,在我心中,一直有一個願望,什麽時候我們國家的農民能成為世界上最富有的人,那我們的國家才能算真正的傲視群雄的強大起來。當然,此路必將幸苦而漫長。

收款的服務員大概終日麵對的都是冷冰冰的數字電腦,所以並沒有帶著那職業『性』的微笑,而是麵無表情的接過單子,不過在她看到後麵那一串長長的6字號碼後,那神『色』就奇異的轉變了,她詫異的望我一眼,實在想象不到一個年輕的男孩兒為什麽會有這麽大的巨款來買一個昂貴的首飾,如果換做我是一個大腹便便,『操』一口南方話的禿頂老頭,手上再挽一個穿著超短裙的年輕漂亮的女孩兒,這樣的人,她才會認為是極為正常的。

在她詫異的目光護送中,我拿著交過款的單子回到了櫃台前麵,那個帶眼鏡的女孩兒正在把那精美的首飾盒小心翼翼的捧到桌麵上,仔細的將那標有66666的小小的價格牌在那天藍『色』的絨布麵上擺正。我望了一眼,淡淡道:“你替我把它剪掉吧,它已經完成使命了。”

女孩兒瞪大了眼睛,“這顯示著這個首飾的名貴,怎麽能剪掉呢?”

我嗬嗬笑道:“如果一個女孩兒帶上這個首飾的同時,還掛著這麽一個價位牌,那可就笑掉人大牙了。”

女孩兒吃吃的一笑,明亮的眼睛瞅了我一眼,“你真奇怪,可如果女孩兒見到你送她這麽貴重的禮品,不是會更加高興嗎?”

“哦!”我揚揚眉笑道:“我選上它是因為它的漂亮,而不是它的昂貴,其實隻有當一個女孩兒寧肯要你的一枚草編的戒指而不要另一個人貴重的鑽戒時,你才能肯定她是真正的喜歡上了你。”

“那怎麽實驗啊?因為――這個首飾盒也是非常精美的啊?”女孩兒望望我,盯著那個美麗的盒子慢慢的說道。

“所以嗎,你要給我找一個精美但確常見的包裝紙再重新包裝一下。”

女孩兒不解的一笑,問道:“那這次的紙怎麽又要精美的了?”

“因為如果不精美,就顯得造作和與眾不同了。”我嗬嗬笑道,“三十塊錢的禮品加上六十塊錢的包裝,才是現在普通男孩子的行為。”

“天啊!”女孩兒咬緊了嘴唇,“你們男人的心啊,怪不得我們最聰明的女孩子也會被你們騙得團團轉呢。”

“小心,男人都是――狼。”我嗬嗬一笑道,那個“『色』”字終於沒好意思說出來,不過那個女孩兒顯然已經明白了,白皙的臉龐上飛起了朵朵紅暈。

她沒再敢看我,拿起小剪刀開始細心的剪掉那個標價牌的繩子,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了『亂』糟糟的喧鬧聲和一個男人的怒喝:“我早就注意你了,敢偷我的,看看,看看!這是什麽?”隨著一聲清脆的耳光響起,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人們的視線不由自主的都朝那個方向望去。

在那裏,一個年輕精悍的男人將另一個男人捺倒在地下,從腰間掏出了鋥亮的手銬,利索的將地下的那個人的雙手銬上,並將懷中的證件猛的掏出來,打開著啪啪的敲著那人的額頭,“看清了嗎!看清了嗎!”

周圍的人驚異的笑了,原來是一個小偷去偷錢包,卻偷向了暗中注意他的反扒隊員身上,這也算是天下間最不長眼睛的竊賊了,也難怪被警察這樣凶狠的教訓呢?

一個非常斯文的老者踱過去在旁邊歎道:“哎,你也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自來投啊,年紀輕輕的,怎麽就不學好呢?”一副悲天憫人,訓斥弟子的神態。可是在他的手臂上,卻挽著一個身材極為苗條,漂亮得如時裝模特般的女孩兒,女孩兒穿著豔紅的超短裙,白嫩光滑的長腿盡情的展『露』在外麵,上身是一件雪白的吊帶衫,衣服很短,『露』著大半截平坦雪白的腰肌,在那誘人的肚臍上,竟還穿帶著一個亮閃閃的銀『色』臍環兒,這使得她渾身上下除去『性』感之外還透『露』出另一種妖異另類的美豔。

在現在的這個社會,每個人都知道,這樣的一對兒男女結合意味著什麽。

“幹爹,我們走吧,一個小偷有什麽好看的。”『性』感女孩兒說著,向我們的這個櫃台看了一眼,將手中那精美的紅『色』小包一晃,笑道:“我前天在那裏見了一款首飾,名叫《銀河》,非常的漂亮,這次我們就去買下它來好嗎?”

“好啊,”老者大度而慈祥的笑著,“我女兒看上的東西,總是天下極品的。”兩人邊說話邊向這裏走了過來,但就在這時,一個小夥子驀的從人群中衝出,從後麵一閃而過,一把扯下女孩兒手中的小皮包,直接向遠方跑去。伴隨著一聲清脆的尖叫,女孩兒被那強拽之力拖得踉蹌了幾步,便猛的跌倒在那個小偷的身邊。

“搶劫!攔住他!攔住他!”老者失去了閑庭信步的斯文,跺著腳大叫道,周圍的人還沒反應過來,那個人便早已衝過了他們的身側,蹲在地上的那位警察微一楞神,便迅疾的丟下身邊的小偷,起身向那個搶劫的男人追去。

在人們都被這光天化日的搶包行為震驚和視線轉移的情況下,我竟看到了那個倒在地上的女孩兒白皙的手指在小偷被銬雙手的後麵靈巧的一動,那隻手銬竟然啪得一聲打開了。

我恍然大悟,這一切竟然是一個騙局,但確隻是因為一個小嘍?的一時失手,確搞來了這麽大的動靜和連環計,其應變之迅速,布局之巧妙,搶劫之人飛奔的速度,『性』感女孩兒靈巧的手指,無一不顯示出這個組織人盡其材的利用。“可惜啊,人算不如天算!”我邪邪的暗笑道,手指一揮,拂過櫃台後帶眼鏡的女孩兒飽滿的胸前,一隻白『色』的紐扣兒便已捏在我的手指尖。

大概是第一次這樣做,力度拿捏得不是太好,我很明顯得感受到了女孩兒胸脯的彈『性』,而那個女孩兒也驚異的輕叫一聲,驀然低頭發現自己胸前衣襟的一粒紐扣兒已不見了,微敞開的胸襟『露』出了裏麵白『色』的『乳』罩和肌膚,她望見了我手中那枚潔白的小紐扣兒,美麗的臉上顯示出不可置信和愕然的神『色』,自然還帶著那一絲絲的慍怒。

我沒有解釋,手指輕輕一顫,就如我每天必練的扔飛鏢那樣,那枚紐扣兒在天際中劃過一絲淡淡的若有若無的光茫,直向那名已遠遠的拋開警察,馬上就要到樓梯口的劫賊而去,隨著那人的一聲慘叫。白光鑽進了他一隻膝蓋,他瞬時癱倒在地上,抱著膝蓋蜷縮起來,痛苦的哀號著。

旁邊那些反應過來的男人衝了上去,拿起了痛打落水狗的精神,對著他開始又罵又踢,看來,生活中見義勇為的人還是大有人在。那名警察氣喘籲籲的趕上來,並在隨之跑過來的保安協助下,邊勸阻著那些毆打他的人,便將他提了起來,這時人們才驚異的發現,他的膝部已被鮮血浸紅,早已無力站在地上了。

櫃台後麵的女孩兒目睹了這一切,臉上慍怒的神情很快的轉變成了尊敬和欽佩,她驚奇的睜大了眼睛,吞吞吐吐的問道:“您,是傳說中的武林高手嗎?”

“噓――”我悄悄的向她豎起了食指,“傳說中的高手都是直正的隱者。”她望著我,似懂非懂的點著頭,眼鏡後麵的黑亮亮的眼睛透『露』出『迷』幻興奮的神彩。

“你的客人來了。”我笑笑,向旁邊歪了歪頭,那個年老慈祥的老者正向這裏走了過來,而那個穿著超短裙的女孩兒,已帶著滿臉感激的『迷』人微笑向那個手提紅『色』小包,向她這裏走來的警察迎去。

“小姑娘,請把那個《銀河》的項飾給我拿來,我要買下它。”老者的口氣中透『露』著強大的自信,眼睛向我望了望,在那一刹那間,我感覺到了他那雙眸中有著一團跳動的神茫在閃動。

“對不起,那個項飾已剛剛被這位先生買下了。”櫃台裏的女孩兒用手指輕輕捺著自己胸前的衣襟,一邊防止自已的春光暴『露』,一邊微笑著回答。

“是嗎?”老人微笑著望向我,“小老弟,我願意多出一萬的價錢從你手裏轉買過來,可以嗎?”

“當然不可以了,它在我手中,現在已是無價之寶了,這可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項飾啊。”我微微笑道。

“哎,年輕人,我不勉強,不過路上可要拿好了,這麽貴重的東西,丟了可就不好了。”

“哎!是啊,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我掃了他一眼,歎口氣說道。

老者麵無表情的微微一笑:“防人一時易,防人一生難,小老弟年紀輕輕,想不到確深懂做人的道理。”

“哪裏啊,都是被『逼』的,這年頭,小偷越來越無恥了,專偷我們老百姓的東西。”我邊說邊滿含深意的望望他,“有本事就偷那些貪官汙吏呀,既能得到大筆錢財,又能保護自身的安全。退一萬步說,如果自己真的不幸被捕,那還可以咬出一批貪官,作一個另類的反腐功臣呢?”說到這裏,我哈哈的一笑道:“您說呢?老人家。”

“有道理!”在我的身後,響起了一個女孩兒脆生生的聲音。

“當然有道理了,”我頭也不回的淡淡說道:“好好的反思反思吧,免得糟蹋了那輕舞飛揚的手指。”撂下最後這句話,我便扭身走了,身後,是一陣異樣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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