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啊,這麽不謙虛!”我哈哈笑道,扭過頭去。後麵,一身警服的張強正用充滿正氣的目光望著我,哼哼道:“王閑雲!你出事啦,有人告你了。”

“哦?是張大警官,看來這次是為公事而來呀。”我瞅了瞅他胳膊下夾的公文包,嘿嘿一笑道。

“王大哥出什麽事了?”彩珠卻驚慌的叫起來,兩眼有點恐懼的瞅著張強,我知道,他身上的那一身虎皮,是很能唬柔弱女孩子們的心的。

“他呀,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毀天滅地,把人整成殘廢啦。”張強誇張的叫道,看到了彩珠那隨即而來的緊張神『色』,他嗬嗬一笑,擺了擺頭:“樓上屋裏談,我隻是過來錄個口供,不用那麽緊張,你看看人家王閑雲,當事人還笑嘻嘻的呢?”

旁邊的葉知秋卻麵『色』沉靜的望著張強,一本正經的說道:“我是這裏的保安三組的隊長,既然我們這的業主出現了這樣重大的問題,我有權知道一些情況,另外,還請您將您的證件出示一下。”

張強頗有點吃驚的瞅了她一眼,驚訝道:“我們不是見過一麵嗎?”

“我沒你那麽好的記『性』。”葉知秋冷若冰霜的哼了一聲,手掌一攤,伸到了張強的麵前。看那神態,實足就是我的貼身保鏢一般,要想動我,還真得先過了她那一關呢。

顯然葉知秋的行動讓張強很出意外,他仔細的看了看眼前的這個身穿『迷』彩保安服的少女,驚奇的“嘿——”了一聲,怔怔有詞的說道:“根據《公安機關人民警察證使用管理規定》,警察在著裝執行公務的時候,可以不主動出示警察證。小姑娘,你不知道吧?”

葉知秋卻冷冷的說道:“公安部的有關負責人還曾明確表示,警察在著裝執行公務時,可以不主動出示警察證,但如果民眾有要求,警察應及時出示證件,以進一步確認身份。”

“就是啊?”我嘿嘿笑著打腔,“公安部的這個解釋還算合情合理,如果警服、警銜標誌就是執法憑證,那麽還給你們配發統一的警察證幹屁用呀?現在的假警服可是到處都在批發,就差白送了。”

“就是,就是!”彩珠在旁邊應和著。

張強無奈的歎一聲:“現在人民警察執行公務,真是越來越難了!”他邊說邊尷尬的笑著掏出自己的證件,交到了葉知秋攤開的粉白細膩的手掌心裏。

葉知秋仔仔細細的看了看張強遞過來的那個黑『色』的人民警察證,微微一笑道:“謝謝您的合作,您可以執行你的公務了,不過作為這裏的保安,我想旁聽一下,可以嗎?”

“當然可以了。”張強嗬嗬一笑:“美女的要求,警察也不敢拒絕,和我們一起去樓上吧,還有你,犯罪嫌疑人。”說道最後,他回頭瞪了我一眼。

我哼了一聲,“神氣個屁呀,穿上虎皮,就連武鬆也敢招惹了?”

“嗬!”張強兩眼一翻白了白我,“靠,牛死你了,連警察的麵子都敢不給。”而那兩個女孩兒聽了我的話後,卻都格格的笑了起來。

“警察在古代那叫鷹犬,在舊社會叫黑皮,在新社會叫雷子,好象都不是什麽好名字。”我嘿嘿笑道。

張強無語,本來就黑的一張臉氣成了豬肝,望了望我,他怒哼了一聲,丟下我們,自己抬腿向前麵的樓道門廳走去。我嗬嗬笑著,向身旁的兩個女孩子擺擺頭,在她們的左右擁護下跟在了張強的後麵,在我們共同進入那個寬大的門廳裏時,彩珠忽然“呀”了聲,想起了什麽似的,掏出小褲兜裏的鑰匙,跑到那排長長的信箱處,蹲下身打開了1506號的信箱,將裏麵的報紙拿了出來。

“今天的報紙吧?”我問道,眼光不由的『射』到了她由於下蹲而『裸』出來的一大片白膩的『臀』肌上。那是在那緊窄小衫與低腰短褲之間分離時而『露』出來的少女的纖腰與『臀』窩兒,誘人的美麗小坑兒竟讓人有種她沒有穿內褲的奇異感覺。

但可惜的這隻是驚鴻一瞥,很快的,她便站了起來,“嗯,中午就送過來了,忘記拿了。”她邊說邊回過頭來,俏皮的向我吐吐小舌頭,眼中閃過一絲絲的謙意,好象自己做錯什麽事似的。

我微微笑一笑:“什麽早一天,遲一天的啊,現在是穩定壓倒一切,又沒有什麽大事。”

“你還別說,咱們天水市還真是出了驚天大事了。”張強在前麵聽到,扭過頭來說道。

“你說的是不是李家包子鋪的人肉包子那件事啊?”葉知秋問道。

“人肉包子?怎麽回事呀?”我扭頭望向了葉知秋。她輕輕的笑道:“我也是下午看了天水新聞才知道的,說是天水市著名的小吃李家包子鋪賣的這五年的包子,一直都以味道好吃而出名,卻想不到竟然是用死去的人肉做的餡兒,我們隊的兩個女孩兒就經常去那兒吃,到現在還在自己宿舍裏吐著呢?”

“是嗎?”我驚道,望了望彩珠,接過她急忙遞上來的報紙,好奇的動手去翻看著。

“先別翻那破報紙了,先說說你和鐵。”張強哼了一聲說道:“這是火燒眉『毛』的事情,局裏還等著我的案件調查呢?”

“真是的,這還用我教你嗎?”我白了他一眼,“鐵手調戲美術學院的女孩兒香雪,王閑雲路見不平,見義勇為,不顧他們是黑社會勢力而憑一腔熱血前去阻攔,鐵手反而動手打人,王閑雲無奈中正當防衛,鐵手的腳踝碰在了王閑雲的腳上,因為他用力太大,在作用力與反作用力的原因下,他的骨骼碎了。後來在王閑雲的力勸下,黑社會老大鐵手被他的手下攙扶著送去了醫院,然後酒席就散了,後來那個店主因為感謝王閑雲除去了社會一害,連那頓飯錢都沒有要,還外帶千恩萬獻,就差送錦旗了。”說道這裏,我哈哈一笑,“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絕對經得起推敲,你就這樣交差吧。”

“天花『亂』墜呀,大英雄!”張強哈哈笑道:“那我就按這樣寫了,你先簽個名,接下來由我按這意思來潤『色』,變成我們一問一答的形式,就可以交卷了。”

“可以。”我點頭笑道,在葉知秋和彩珠聽得目瞪口呆的情況下,我們推門進屋,一進門,張強就頗微神秘的向我問道:“你知道鐵手的傷勢了嗎?”

“懶得知道。”我哼了一聲,

張強搖搖頭,歎道:“去北京了,截肢是一定的,腳踝的骨頭已找不到的,全成了白『色』的粉末炸進了周圍的血肉中,天啊,你怎麽做到的?”他驚奇的歎道。

“太極之力啊。”我笑道,心中也略略對自己的能力有些吃驚。望望他,我淡淡的說道:“至柔軟才能至堅剛,見識到了吧。”

張強點點頭,“想不到矮剝皮的軟綿綿的拳術這樣厲害,哪一式的太極拳呀,我怎麽感覺你練的和現下流行的陳,楊,武,吳,孫五大家的太極拳都不一樣呢。”

“當然不一樣了,此五式的太極拳都源於陳氏長拳,而現在流行的整個太極拳的創使人的身世傳說,最早的才推到唐朝的許宣平,其次還有明朝的張三豐,清朝的陳王庭之說,可矮剝皮教我的拳術卻在秦朝就有了,其拳理來自於《周易。係詞》,‘易有太極,是生兩儀。’含有至高,至極,絕對,唯一的意思。”

“太極的拳理,曆來就是深奧,不過你這一腳,卻實在是大快人心,想不到天水市北市區黑道的半邊天就這樣消失了。”張強笑道。

“他的徒子徒孫們沒有搗『亂』吧?”我心中一動,問道。

“怎麽沒有,已經去你家鬧去了。”張強哼了一聲。

“啊!該死,我怎麽忘記這事了。”我大叫一聲,轉身就要走。

“免了吧。”張強笑道:“別忘了,你還有好兄弟呢?小刀的四大天王的老四楞子已在你家門口護著呢,哼哼,那小子手中提著一個小鋼片,確真有趙子龍血戰長阪坡的威風,楞是讓鐵手的一百多個徒孫不敢進入翠苑小區的大門一步,比防暴警察還牛呀。”

我微微的笑道:“沒有人敢同不要命的人動手,楞子最可怖的不是他的本領,而是他的殺氣,小刀很會派人啊,知道鐵手已廢,他的手下就不會再替他賣命了,去翠苑小區的隻是做做樣子而已。”

“小刀跟你這個鬼家夥走這麽近,早已不是當年隻知道打打殺殺的小刀了。”張強欣慰的一笑道。

“楞子?我也聽說過他。”葉知秋叫起來:“聽說是那個南城區小刀的一名打手,身經百戰的他身上的傷疤據說就有一百多道,以打架最不要命著稱,江湖上流傳著一句話‘不怕黑道老大,就怕小刀手下!’主要指的就是這個人了。”

我嘿嘿的笑道:“想不到小刀的手下都這麽出名了,難得。”

葉知秋卻有些納悶兒的問向張強:“象這樣的殺手,竟然沒有做過一次監獄,你們警察是幹什麽吃的呀?”

“因為這隻是傳說,沒有人告他,因為他打架雖然不要命,手上卻沒有命案,況且,在他的身後,還有一名狗頭軍師和兩隻幕後黑手呢?”張強邊說邊伸開自己的手掌,仔細的瞅著它們歎道。

葉知秋仔細瞧了瞧我和張強,然後恍然大悟的笑道:“哦,原來是這樣,我終於有點明白了。”

“明白了就好,聰明人許多話不用說出來,靠得是意會。”張強哈哈笑道。轉過頭來又對我說道:“一下午小刀都把我的手機打爆了,一直在找你,你做什麽去了。”

“嘿嘿,酒桌上的事又不是我的長項,那是小刀的舞台,一個飯局,讓他先頂一回吧。”我笑道,伸手展開了手中的新聞報紙,那上麵在頭版上有著一副血紅『色』的大大的標題:“三年名吃,人肉飄香,——記李家包子鋪的血腥黑幕”。

“天啊,果真是人肉包子啊。”我叫道,“唰!”的聲把它展了開來。

張強望了望,笑道:“哎,這是我們天水市近年來最出奇的大案了,看它做什麽?讓我來給你們深入淺出的講一講吧,我可是案件的親自『操』辦者。”

“是——嗎?”葉知秋和彩珠驚奇的叫起來,兩雙美目眨也不眨的盯在張強的身上。

“當然了,”張強嗬嗬笑道:“此事說來話長,讓我細細的將來龍去脈給你們講個清楚。”

“我靠,可到賣起關子來了,你以為你是在說評書啊。”看著張強一副沾沾自喜的神態,我笑罵道。

“先說好了,我們是不聽下回分解的。”彩珠吃吃笑著叫起來,可那眼神中,確分明對張強要講的故事存在著一絲絲的懼怕,一雙白皙的手掌已緊緊的攥成了拳頭。

張強望望她,惡作劇般的一笑,壓抑著嗓子,用緩慢而低沉的聲音說道:“這是個恐怖而血腥的案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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