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刀的『毛』病,一是栽贓,二是胡說,你別聽他的。”我望著穀雨,淡淡的笑道。

“就是啊,我們王總才不是那樣的人呢?”穀雨微笑著,水靈靈的眼睛輕瞟了我一眼。

“完了,完了,老王,媚眼人家可是已經拋給你了。”小刀哈哈的大笑起來,也就在這時,他腰間的手機滴滴的響起來,那是短信到來的聲音。

他邊笑邊很不在意的掏出來看了看,“強子的?”他輕輕的咦了聲,望了望我。“這狗日的怎麽不打電話?”

“離遠點看,估計是少兒不宜的吧。”我遞給他一個眼神,假裝毫不再意的說道。

“可能,他是披著人皮的『色』狼。”小刀嗬嗬的笑笑起身離開座位,臨走時,他還狠狠的瞅了穀雨一眼,搞得這個女孩兒的神『色』又有些尷尬起來。

但出去不一會兒,他就笑咪咪的走過來,我的心跳了一下,他這種皮笑肉不笑的神情我見多了,這往往預示著可能要有一場風暴。他故作輕鬆的和我們大家打了個招呼後,便拍了拍狠二的肩膀。”

狠二不吱聲聲,但卻立起來跟在他後麵走了出去。

“怎麽回事啊?”章行長有點疑問的問我。

“估計是人肉包子鋪的故事吧。”我淡淡的說道。

“這事我也聽說了,想不到水滸傳的故事竟也能發生在咱們這天水市?”章行長邊說推了推自己的眼鏡對馬局長笑道:“馬局,想必你也吃過李家包子吧。”

“哎,別提了,一提我心裏就堵得慌,不但吃過,而且還是頓頓早餐,你別忘了,我家可就住在李家包子鋪的附近呢。”他愁眉苦臉的說著,看那樣子,難受的就象是要差點吐出來了。

穀雨轉過頭捂住嘴巴無聲的一笑,我也嗬嗬笑道:“這就對了,我估計是小刀的警察朋友發來的短信,想讓他幫著找一找那個焚屍工,那個人不是跑了嗎?同樣的短信也給我發了一個,沒辦法,民憤極大,公安局也隻有發動人民戰爭了。”

“哦,是這樣的啊,不管黑貓白貓,抓住老鼠就是好貓。”馬局長恍然大悟的笑道:“說實話,有時候黑道上找一個人,還真是要比白道好找得多,正所謂蛇有蛇路,鼠有鼠蹤嗎。”說這話時,他壓底了聲音。

“馬局長口誤啊。”我指了指他調侃著笑道:“現在小刀已經改邪歸正,是我飛龍娛樂有限公司的保安部經理了,再別說什麽黑道白道了,我們走的都是陽光大道。”

“哈哈,說錯了,認罰,認罰!”馬局長笑著舉起酒杯一飲而盡,望了望我還是忍不住一歎道:“想不到小刀那樣一隻猛虎,竟然被王老弟您給招安了,可你——怎麽就一直深藏不『露』啊。”他說著這句話的時候,臉上微微浮現出沉思的表情,倒象是我應該有什麽更大的背景才對似的。

章行長此時忽然驚疑的叫了一聲,“啪”的聲放下了手上的筷子,他像是突然間發現了新大陸似的叫叫道:“王老弟,王閑雲,我說怎麽有點印像呢?今天中午,在天水美術學院的凝香齋,一位姓王的男子身攜美院三大美女,一腳便廢掉了天水市北城區黑道的半邊天鐵。”

“哎,正當防衛!正當防衛。”我微微笑道,納悶兒的望望他,“你怎麽知道的?”

“學校門口有我們的分部啊,你的事,在那裏都被傳神了,現在我才忽然想起來,”他邊說邊激動的站起來:“想想我也笨得厲害,能把小刀這樣的人都收拾的服服帖帖的,能是個沒大本事的人?早就應該想到他口中的那個王總就是你了。”

“都是朋友,何必這樣客氣呢?”我嗬嗬笑道,站起來重新握住了他伸過來的雙手,從他那敬佩的眼光中,我再次的體驗到了強者的尊嚴。

馬局長這時也睜大了眼睛站了起來,端起酒杯笑道:“兄弟我有眼不識泰山,想不到王老弟不僅是商界奇材,更是武林高人,來,為王老弟日後能一統黑白兩道幹杯。”

“為我們的飛龍娛樂公司幹杯!”我嗬嗬笑道,再次糾正著他的口誤:“一個公司要良『性』發展,一定要正當經營,誠信為本。再說了,我一個人就是渾身是鐵能撚幾根釘呢?公司的發展隻靠我是不行的,要靠我們的員工,更要靠朋友們的幫助。來,讓我們有福同享!”我舉起了酒杯。

穀雨猛的站了起來,她明亮亮的眼睛深深的盯著我興奮的說道:“王總,雖然您沒有說有難同當,但我作為飛龍娛樂有限公司的一員,我願真心的說出這一句話來,讓我們——有難同當!”她說完,一仰頭,最先將杯中的白酒一口喝下,隨後的,便是女孩兒一陣激烈的咳嗽。

“好一句有難同當!”馬局長大喝了一聲,猛的扭過頭去對章行長說道:“小章,今天咱們也來一次江湖義氣,雖然王老弟沒有說出有難同當來,但那是怕連累咱們,可咱們不能草雞,更不能被一個女孩子比下去,我看,王老弟的公司注冊,就保到我們身上了。”

“那是!”章行長笑道,揮手間,三隻酒杯在空中清脆的碰在一起。穀雨則俏立在旁邊,臉『色』紅紅的一直在激動的望著我們。

大事已定,剩下的便是把手盡歡,但時間不長,外麵就響起了清脆的敲門聲。

“請進!”我扭頭說道。

門輕輕的被推開,大門廳處的那個白衣紅裙的迎賓小姐走了進來,望望我,她輕輕的說道:“王大哥,那三個人走了。”

“知道去哪了嗎?”我問。

女孩兒搖搖頭,麵上『露』出一絲謙意,“他們沒有說,不過好象都喝得有點醉了。”

“知道了,謝謝你啊。”我笑道:“下次帶你出去吃宵夜。”

女孩兒臉一紅,吃吃的笑道:“不用客氣,那我走了啊。”她說完後向我輕輕的鞠了一個躬,然後急忙的退了出去。

馬局長嘿嘿的笑起來,“王老弟果真厲害,這小妮子來這兒做了有幾個月了,清純得很呢?想不到你一來,就給你做內線了。”

我嗬嗬的笑一笑,“吃飽喝足了嗎?吃好了咱們就去蓬萊洗浴中心舒服一下。”

“哈哈,吃好了,去那裏好好的泡一泡,說實話,那裏的小姐可都是一流的,比這好,全都是真刀真槍的上陣。”酒過三旬,馬局長已本相畢『露』的『**』邪的笑道。

穀雨輕輕的掃了他一眼,然後望了望我說道:“王總,我有點醉了,我就不去了。”在她說話的時候,我感覺到她看我的眼神有些複雜,那是在喜歡當中又夾雜著一絲絲的痛惜和遺憾。

我暗暗歎息一聲點點頭道:“你沒事吧,能自己回去嗎?”

“沒事的。”她微微笑著回應了一下,然後向馬局長和章行長禮貌的點點了頭便獨自向外麵走去。

在門口,她恰好和回來的小刀打了個照麵,“怎麽就走了啊?完飯後王總還有安排呢?”小刀調笑著問道。

“那是你們男人喜歡的安排。”穀雨淡淡的說著擰身擠出去,連再見都沒和他說一聲。

小刀聳了聳肩,望了望我,狀般的說道:“瞧瞧,一點也不尊重我這個二當家的,以後要定個規章才行。”

我哈哈一樂得意的笑道:“公司的規章製度是由她起草的,明天你可以看一看那製度,公司的總會計是不是要用聽保安部經理的話。”

小刀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擺擺頭,他說道:“哎,總會計?那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官啊,走吧,帳我已經算了,我們去洗澡去。”

“就是啊,辦正事要緊,走,進軍蓬萊城。”我揮揮手,招呼著飯桌上的那兩位。而這時的狠二,卻早已經不在小刀的身邊了。

夜晚的天水市,處處是華燈溢彩,小刀的寶馬在前麵開著路,後麵的馬局長和章行長的車緊緊跟隨著,看著車子駛入了麗人路,道兩旁已到處都是洗浴城,足療館和美容院的大大小小的牌匾,我微微笑道:“這裏幾乎已是我們天水市的紅燈區了。”

小刀點點頭,“哪個城市都有這樣眾多的娛樂場所,國家管也管不過來了,正所謂‘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白居易如果聽說你這樣引用他的詩,他會氣得再死一遍的。”我哈哈笑道。

“說實話,你聰明,你從心裏說說,國家真的有必要禁娼禁嫖嗎?”小刀鄭重的問我,“我雖然不是個什麽好人,但如果國家同外國打仗,我一定會第一個上前線的,我**可不等於我不愛國。”他繼續補充道。

“沒人說你不愛國。”我嘲諷了一句開始望著外麵川流不息的各『色』人群,當看到那些穿著超短裙和吊帶衫的發廊妹們,我悠悠的說道:“小刀,據我所知,物理學家費曼是在脫衣酒巴裏思考量子電動力學問題的,而那個解構主義學家維特根斯坦放鬆自己的辦法是去『色』情電影院。如果他們生長在中國,估計就不會有那麽大的成就了。科學家尚且有好『色』的『毛』病,咱們普通人又怎麽能忍受得了這種yu望呢?”

小刀吃吃的笑了起來,“你應該去人大演講。”他邊笑著點頭邊說,而前方,已出現了蓬萊洗浴中心那豪華高大的建築身影,我哈哈一笑繼續說著我的詭論:“不知道是哪一位宗教領袖說過,如果在『色』情和暴力之間選擇,他寧願選擇『色』情,因為『色』情必定還能帶給人感官上的愉悅,而暴力隻能帶來毀滅。想想吧,如果一個城市有眾多的**女郎而還會有男人去犯強『奸』罪而做牢的話,恐怕最保守的老人都會斥責他是個傻子,因為掏一些錢就完全可以滿足他的yu望了?”

“也不盡然,這世界上總會有一些變態。”小刀笑道。“看來『色』情,也是把雙刃劍吧。”

“這世上哪有絕對的好和絕對的壞呢?”我悠悠沉思著說道:“你說,難道我們今晚去風liu快活一下,就立刻變成了十惡不赦的壞人了嗎?”

“人不風liu枉少年啊,王總,你現在從理論上指導了我前進的方向了。”小刀哈哈笑道:“我以後要變成一個『色』魔。”

“滾你的吧,怎麽不想著變成一個『色』仙呢?學學彭祖吧,采陰補陽,長命百歲。”我哈哈的大笑道,眼看著車子緩緩的拐進了蓬萊洗浴中心的停車場。

等著馬局他們下車,然後一起走入洗浴中心的大廳,最先迎接我們的是正麵牆上的那一麵巨大的海洋生物浮雕,在那大陸版塊的中間是寬闊的海洋,貝殼,海星,海螺等海洋生物組成了形象的日月星辰點綴在上麵,整個畫麵古樸而又大氣。下麵的白『色』地燈向牆麵投『射』上去,使那個由數枚珍珠組成的太陽『射』線發出了亮晶晶的光芒。為了配合浮雕營造出來的深沉效果,大庭側牆放著的悠閑長椅也是木製的,前麵木製的巨大桌麵上還放著一個深藍『色』的大煙灰缸,缸沿上生長出一束嫣紅的珊瑚,一根還未燃盡的香煙在那裏麵,嫋嫋升騰起一股淡淡的藍『色』煙霧,雖然有毒,但與那豔紅的珊瑚相配,卻顯得極為得美麗。而那腳下下的地板,更全部都是用從海邊運回來的礁石鋪就的,雖然基本平整,但表麵上那被海水侵蝕衝刷而形成的粗糙小坑卻全部被完整的保留著。

說實話,踩在這堅硬的礁岩上,真有一種親臨大海的衝動,一股淡淡的海腥氣也似乎隨之撲麵而來。

收銀台前,兩個一身湛藍『色』過膝短裙的漂亮女白領正站在那裏,看起來就象是某個大公司的職員,“整整站了一天,累死了,找個按摩的怎麽樣?”其中一個頭上挽著發髻『露』出長長白嫩後頸的女人向身旁留著短發的年輕女伴問道。

“好呀。”那個短發女人笑了笑,下意識的瞅了新進來的我們一眼。

“找男的還是女的?”那個挽發髻的女人很自然的問道。

“女的吧。”短發女人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

“我要個男的,男的按摩得勁大,舒服。”那個留發髻的女人說道,並極力的勸著身邊的同伴兒,“既然做按摩了,那何不找個男的,好好的按一按呢?”

“算了吧,要是老公知道了我找男的按摩,還不知道怎麽想呢?”那個短發女人吃吃的笑起來。

我心內暗暗驚奇,不由得佩服起那個找男子按摩的女人來,雖然我看不到她的正麵,但從她側臉的輪廓和苗條的身材來看,應該也是一位很漂亮的女士。

而在那收銀台的後麵,蓬萊洗浴中心的服務員們更一律是清一『色』的美少女,亭亭玉立的站立著,淡淡的精致彩妝,白『色』的緊身束腰上衣,黑『色』的超短裙,肉『色』的長筒絲襪。清純和香豔同時在她們的身上體現出來。我還注意到,在她們那鼓挺的少女胸脯上麵,都掛著一個金黃『色』的小胸牌,上麵一目了然的印著鮮紅的服務號碼。

看來這就是蓬萊洗浴中心正規的服務員的著裝了,如果是桑拿按摩的小姐,她們的服裝和號碼就會又變成另外的一種形式。

我微笑著一臉正經的走過去,因為我知道,在洗浴中心裏,穿這樣服裝的女孩子,她們是不賣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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