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舞看著石匠,不解的說道:“怎麽這麽匆忙,坐下來喝杯茶再走。”

轉很對著身旁的小蓮說道:“你去沏壺茶來。”

石匠並未理會這些,隻是平靜的開口說道:“有人算到尹天有難,他現在身在東南方,遇救從速。”

震驚,絕對的震驚,驚的九妹跟蝶舞,半天沒有說出話來。石匠說完這話接著開口說道:“好了話以帶到,我還有事。”

說著轉身欲走,卻是反應過來的蝶舞慌忙喊道:“恩公留步。”

石匠止住腳步,笑著說道:“舉手之勞,何足掛齒,恩公這個詞,我聽著實在是不習慣。你有什麽話就說吧。”

隻見蝶舞目光堅定的說道:“還望恩公告知,是哪位高人算出尹天有難,必將登門拜謝。”

石匠麵帶笑意的說道:“這就免了吧,那家夥怪得很,再說了他本來就跟尹天有著不小的緣緣。”

九妹不由疑惑的說道:“那他為何……”

時間看了看九妹身形一動,便沒了蹤影,接著就聽遠遠的飄來了一句話:“時機未到,等時機成熟了,他自然會見你們的。”

隨即就是石匠輕聲嘀咕的聲音:“真不知道他在想什麽,這種小事,也犯得著讓我來跑腿,回去再跟他算賬。”之後便再無任何聲響了。

‘算出’這個此真的是太過震撼力,要知道能夠推演人的命數運勢的,那隻有比修士還要神秘的相士才能辦到。

這些人可上窺天機,下衍生死。也正因為如此,在相士周圍永遠都圍繞著一群修士。這些修士修為高深者比比皆是,甚至有登峰造極的人物。

然而讓蝶舞跟九妹大惑不解的是,尹天究竟是什麽時候認識的相士。當然了,現在可不是他們想這個的時候,找尹天才是首要任務。

吩咐小雲跟小蓮看護好別院,蝶舞九妹夢馨兒跟大熊四人,迅速向著東南方向飛掠而去。蝶舞如此安排,自然不怕有人去庭院生事。

先不說還有大黃,就是那頭魔狼也夠來犯的人喝一壺的。此時小雅背著昏迷不醒的尹天,終於來到了一個小村莊。

小雅也曾試著用靈力幫尹天療傷,可是無奈尹天傷得太重,又加上失血過多,她根本就無能為力。

村裏的人在看到來到這裏的小雅,背上滿是血的尹天時,都是有些懼怕的,真是家家閉戶人人自危。

他們一是擔心陰天跟小雅不是什麽好人,二是擔心一旦接納幫助了尹天他們,再給自己招致什麽禍事。

小雅見狀,帶著哭腔近乎哀求的說道:“各位叔叔嬸嬸大爺大媽們,你們善有善報,給我弄點熱水,我為他清下一下傷口,包紮完馬上就走,絕不連累你們。”

小雅都這麽說了,可村民依舊隻是躲在屋裏好奇的張望,竟沒有一個人願意出來幫忙。

看著一旁氣息奄奄的尹天,小雅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一邊磕頭一邊哭著說道:“求求你們,就行行好吧。”小雅額頭磕破了,鮮血染紅了地麵。

可即便如此,依舊沒人願意走出門來。就在這時村莊的另一頭,一個中年婦人,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隻見她來到小雅身邊開口說道:“姑娘快起來,把他帶到我那去。”

小雅一聽,立時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隻聽小雅感激涕零的說道:“謝謝,謝謝。”

中年婦人本要幫小雅抬尹天的,卻不想小雅一個人,竟將尹天給背了起來。這讓中間婦人微微一愣,隨即中年婦人催促道:“快別愣著趕緊的。”

說著幫忙扶著小雅背上的尹天,跟小雅指點著,向著中年婦人的家中趕去。當給陰天清洗完,包紮好傷口,又喂了尹天一些雞湯之後,小雅見尹天的情況,明顯有所好轉,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而這隻雞卻是中年婦人家裏,僅有的一隻雞。為了表示感謝,小雅將身上帶的十幾輛散碎銀子,一股腦的都給了中年婦人,結果中年婦人是一再推脫。

小雅隻好言說是買雞的錢,可中年婦人之意不收,並聲稱一隻雞沒什麽大不了的。結果小雅隻好以原則為由,讓中年婦人收下,並以離開為要挾。

好心的中年婦人見狀,也隻好收下,但她收的也不過是一隻雞的錢,其餘的都還給了小雅。中年婦人說:“人不能貪心,丟了氣節,不然早晚招致不幸。”

小雅聽中年婦人這麽說,很是感動,但還是將銀子塞進中年婦人的手中說道:“這就算我們交的食宿費,您一定得收下。”

中年婦人猶豫了,最終還是點點頭答應了。尹天的傷勢日漸好轉,小雅高興,中年婦人也跟著一起高興。

在這期間小雅還了解到,中年婦人姓虞,因她早年喪偶,村裏人都說她是不祥的女人,克夫。她就隻能這麽一個人過,時間久了也就習慣了。

這天早上,小雅剛剛細心地為尹天用毛巾擦完臉,正在幫他擦手。虞氏剛好進屋,不由笑著說道:“這個小夥子能娶到你,真是他的福氣。”

小雅聞言,看了看**昏迷不醒的尹天,隨即轉身對虞氏勉強一笑說道:“虞嫂,我去倒水,說著端著那盆水就出去了。”

虞氏看著掀簾走出去的小雅,疑惑的嘀咕道:“我說錯什麽了嗎?”要說虞氏也是一個為人處事,都是比較謹慎的人,起初幾日她並沒問,小雅跟尹天的關係,生怕自己說錯,唐突了。

可是看著小雅每日對尹天的細心嗬護,以及無微不至的照顧,她更加斷定了自己的猜測,今天這才說了出來。

然而她料想的場景並未出,反觀小雅倒是一副感傷的神情。虞氏又幫尹天掩了掩被子,這才從屋裏走了出來。

看著一個人站在院裏失神的小雅,虞氏不由走了過來。小雅看著身邊的虞氏笑了笑,這時隻聽虞氏很是溫和的開口說道:“小雅,你跟他到底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