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樣?求饒不?”洛謹楓壞笑著問柳星雲。

柳星雲說:“如果……這就是你全部的懲罰報複的話……我下次還會繼續欺負你的。”

洛謹楓:“……”

洛謹楓:“你不怕難受嗎?”

柳星雲:“難受。不過也很享受。”

洛謹楓注意到了柳星雲曖昧的視線正看著某些地方,她彎著腰拿羽毛欺負他的時候,風景一覽無餘,倒是讓某人看了個盡興。

“不過下麵更難受。”柳星雲補充說。

洛謹楓捶了他胸口一拳,明明是她說了晚上欺負他來著,特地連壓箱底的癢粉都拿出來使了,結果倒好,沒見他有半點被她整到的意思,還一臉嘚瑟樣,這“報複”真是一點都不成功啊!

洛謹楓再見到上官禦寒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了,上官禦寒一個人坐在亭子裏麵發呆,也不知道想什麽事情想得如此出神。

洛謹楓走過去和他說話:“見過你爹娘和你的未婚妻了?”

上官禦寒沒有轉頭去看洛謹楓,而是木訥地“嗯”了一聲,甚是不走心。

洛謹楓:“怎麽一臉憂愁的表情?”

上官禦寒深深地歎了一口氣,然後沉沉地問洛謹楓:“你說我為什麽會有未婚妻呢?”

這個問題問得有點搞笑了,什麽叫做他為什麽會有未婚妻?

“雖然你過去的二十多年人生裏頭並沒有過未婚妻,可是這不代表你以後不會有未婚妻。”

上官禦寒說:“我也知道,可是我總覺得哪裏怪怪的,我一點兒也不想要和那個女人成親。”

洛謹楓嗤笑一聲,“那就把婚事退了,你不是小孩子了,這種事情不需要我教你怎麽做了吧?”

上官禦寒說:“可是……這些年都是她在照顧我的爹娘的,雖然我對我的爹娘沒什麽印象也沒什麽感情,可他們到底是我的爹娘,他們這些年一直在找我,我也不能太不孝了……”

洛謹楓說:“所以你在煩惱如何能夠做到孝順又不用娶了你不喜歡的女人?”

上官禦寒重重地點了點頭。

洛謹楓說:“其實那個陳凡悠也沒什麽不好的,以一個女人的標準來說,她已經做得夠好的了,既能替你照顧二老,又能將毒王穀打理得井井有條的。”

“這我知道。”上官禦寒說,“可是……我不喜歡她,如果我不喜歡她卻娶了她,是不是反而對不起她?”

“所以呢?”洛謹楓說。

上官禦寒繼續說:“更何況我這個人等於是個廢物,對毒王穀沒有半點用,也幫不上忙,就算成親了,搞不好還是她來照顧我,我堂堂一個男人,若是還要一個女人來保護我,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洛謹楓說:“可是以你這副身子骨來說,注定是要別人保護你的,陳凡悠不行,要不,還是繼續讓澤諾保護你?”

“你就不能說兩句讓我高興的麽,為什麽一定要重申這血淋淋的事情呢!”上官禦寒鬱悶道。

“不管是否血淋淋,事實就是事實。”洛

謹楓說,“反正你也讓澤諾保護了這麽多年了。”

“要不,你收我為徒吧!”上官禦寒興起道。

“你這徒弟我可不敢收,平白無故大了澤諾一個輩分,太過危險了。”洛謹楓說,“更何況,學醫使毒,沒個幾年出不了成績的,你雖有一雙巧手,但在醫藥方麵還缺些悟性,終究不太適合。”

“你說這麽多不就是說我太笨不適合學嘛……”上官禦寒悶悶地說。

“所以你還是好好地想一想,這後半輩子,是打算靠妻子呢還是靠兄弟呢,這婚你要不要結,這媳婦兒你到底要不要娶。”洛謹楓說。

雖然不該太過於打擊人,但終身大事,還是需要好好地想清楚的,要不然耽誤的不僅僅是自己,還有別人。

洛謹楓說完,上官禦寒又一次陷入了苦悶當中。

洛謹楓看了看他,沒再多說什麽,這是上官禦寒自己的人生,她作為一個旁人插手不了。

於是洛謹楓離開了,洛謹楓走後沒多久,陳凡悠來了。

“你在想什麽?”陳凡悠問上官禦寒,“與我成親的事情讓你很為難嗎?”

看著眼前的女人,上官禦寒不忍心去傷害她,“不是……隻是我……還不適應……”

“你會不適應很正常,你不見那會兒我六歲,稍有些懂事了,隻是你還不怎麽記事。”陳凡悠說道。

“這麽多年,你為什麽不婚嫁?”上官禦寒問陳凡悠,“雖說我們有婚約在,可是我已經不見了這麽多年了,而且很有可能已經死了。”

“和你的婚約是一方麵,另外,這毒王穀……”陳凡悠看著空蕩蕩的庭院,“我哪裏有空去談婚論嫁啊。”

上官禦寒歎息一聲,她將重振毒王穀的重擔挑在了自己的身上,而這,原本也有他的一份責任在的。

上官禦寒想,如果他從未離開過毒王穀,今時今日,他應該也會和陳凡悠一樣,想要重振毒王穀,可是……

可是他終究沒有在毒王穀長大,即便如何認祖歸宗了,對毒王穀也沒有那樣深刻的感情,說真心話,他並沒有打算要留在這裏,為毒王穀的未來鞠躬盡瘁……

可是……眼前的女人卻是為了毒王穀耽擱了半輩子了。

“對不起。”上官禦寒說。

“為什麽突然和我道歉?”陳凡悠問。

對不起,因為有些本該我承擔的東西一直以來都讓你承擔著,對不起,即便是將來,我也不想做出改變,這些話上官禦寒隻敢在心裏麵想,卻不敢說出口。

“沒什麽,隻是想要這麽和你說。”上官禦寒說道。

陳凡悠笑笑,“沒什麽,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等晚飯的時候我們再聊。”

上官禦寒點點頭,然後目送她遠去。

“人已經走遠了,別再依依不舍了。”

突然,澤諾的聲音不知道從哪裏冒了出來。

上官禦寒連忙站了起來,四下裏尋找澤諾的身影。

“喂,你在哪裏?”上官禦寒喊道。

“上麵。”澤諾

說。

澤諾的聲音是從上頭傳來的。

澤諾趕緊跑到亭子外麵,然後從遠一點的地方看亭子的上方,就見澤諾正悠閑地躺在亭子的頂上,頭枕著雙臂,悠閑地曬著太陽。

“你在上麵多久了?”上官禦寒急忙問道,不是吧,該不會他連他和洛謹楓的對話都聽見了吧?

“午飯過後我就在這裏了。”澤諾說。

午飯過後!

那豈不是他一開始就在那裏了?別說他和洛謹楓的對話了,就是他一開始自言自語的話他也都聽見了!

“你個混蛋,你居然一直在那上麵偷聽我和其他人講話,你還要不要臉啊?”上官禦寒氣紅了臉。

“我在上麵睡覺,是你自己在我下麵嘀嘀咕咕的。”澤諾回答說。

“誰他娘的自己跑你下麵去的!”上官禦寒暴怒道,“你偷聽別人說話還有理了,你既然在上麵,早點出個聲不就完了嗎!”

“我說了我是在上麵睡覺。”澤諾回答說。

意思是他在睡覺,睡覺的人沒事怎麽會開口說話呢?

“澤諾你大爺的!你給老子滾下來,老子剁了你!”上官禦寒咆哮道,一想到自己剛才的那些話都已經讓澤諾聽了去,他就恨不能挖個地道鑽進去,或者將澤諾爆揍一頓,直接揍到失憶最好!

澤諾側過身,淡淡地瞄了上官禦寒一眼,然後一個翻身,輕飄飄地從亭子頂上落了下來,站到了上官禦寒的跟前。

“你……你怎麽真的下來了?”他居然這麽聽話?

“你說要剁了我,我等著看。”澤諾說。

“……”上官禦寒直跺腳,他丫的,知道他剁不了他,故意氣他的是吧!可惡!“你說,你都聽到什麽了!”

“沒仔細聽。”澤諾說。

“沒仔細聽是幾個意思!我問你都聽到什麽了!”上官禦寒炸毛道,他說他在睡覺,可誰知道他具體什麽時間點醒著的,具體什麽話又聽仔細了,什麽話又沒注意聽。

“你未婚妻來的時候我醒著。”澤諾說。

也就是說上官禦寒和陳凡悠的對話他是完完全全地聽見了的。

“那是我的未婚妻,你聽那麽仔細幹嘛啊!”上官禦寒不是很爽,反正被澤諾聽見了,他就是覺得不太舒服。

“嗯,是你的未婚妻。”澤諾重複了一句。

“你幹嘛重複我的話啊!”上官禦寒說,“那之前的呢?”澤諾隻是說他這個時間是醒著的,可是沒有說那之前就是睡著了的。

“你說你想要拜洛謹楓為師。”澤諾說,“但是被她嫌棄了。”

這個就不用強調了!上官禦寒說:“還有其他的嗎?”

重點不是在他想要拜洛謹楓為師,他想要拜師也不是今天頭一回了,所以被澤諾聽見了也沒有什麽,關鍵是之前洛謹楓跟他說的關於……

哎呀,反正就是前麵的對話才是重點,重點!

澤諾可千萬別聽見了啊!

“其他的什麽?你想要聽我說哪方麵的?”澤諾淡淡地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