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卸磨殺驢

“老板,不用這麽狠吧,到底安小姐給你受了什麽氣了,你這麽喪心病狂的要卸磨殺驢,不至於吧。”

臉上帶著幾分討好的笑,徐澤爬上了歐霖逸車子的副駕駛,他的白色法拉利就仍在路邊,一會兒的功夫,就有龍門的小弟把車子拖走,動作利落整齊。

如果不是地上還存著刹車的印子,詳細沒有人會知道,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如果你不想死就閉嘴,我現在沒有閑工夫跟你扯。”

連一個外人都能夠看得出他的不爽,可那個小女人,就好像是沒看到一樣,愣是把自己攆了出來。

雕刻一般深邃的側臉,此刻更加顯得冰冷無比,這樣的歐霖逸,一看就知道,已經深陷憤怒的深淵了。

“老板,不是我想要跟你扯,東南亞那邊傳來消息,幾個當地的毒梟,已經開始插手我們的生意了,要是再不采取行動的話,我們在那邊的軍火走私生意,就快要被那幾個人截胡了。”

輕描淡寫的語氣,卻誰也沒辦法相信,這個分分鍾都笑得溫潤的男人,竟然是地下勢力總,呼風喚雨的人物。

歐霖逸不耐煩的點燃了一根香煙,眯起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這件事情,下周我會去親自處理,我問你,安曉林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徐澤拿下來自己的眼鏡,頓時,那個儒雅的大夫,就變了臉色,整個人,都散發著如同獵豹一般的野性攻擊力。

隻有在醫院中,他才是人人尊敬的好好大夫,可在歐霖逸的身邊,他,就會恢複自己惡魔一般的本性。

“是蠱毒,雖然安曉林腳上的傷,看起來是蠍子蟄的,但是死去的四隻蠍子,卻排列著特別的形狀,每隻,都對應著她的四肢,隻要是被蟄上了,不僅僅人會死,而且,在死以前,還會經曆很強烈的痛苦,如果不是龍門中,有這方麵的研究,我也不會這麽輕易的知道。”

歐霖逸的眉頭皺緊,握著方向盤的大手,卻更加的緊了。

誰這麽狠毒,想要曉林的命不說,還要這麽殘忍的折磨她,如果不是這丫頭命好,說不定現在,她已經在痛苦中崩潰,承載著一切的難堪和不幸。

“不管是誰,給我查出來,誰敢傷害她,我就會讓誰付出代價,你配的藥,能不能讓她完全複原?”

徐澤真的不曾看到,歐霖逸為任何人這麽上過心,在他的印象中,哪怕是對於自己,歐霖逸也都是心狠得沒有一絲的猶豫。

從五年前,被槍擊中心髒開始,他的心就好像真的死去了,不管是龍門還是商場,在他的眼中,也都失去了存在的意義。

到他們這個水準的時候,那些衡量財富的數字,已經是一場遊戲而已了。

也許,他現在賺的錢,已經足夠整個歐氏家族生活無憂到下半輩子了,可他,還是拚命的賺錢。

而且,還都是那種燙手的錢。

不管是軍火還是走私,他總是喜歡做哪些刺激的工作。

Adolf一直在美國修養,所以,這些年留在國內,看到歐霖逸轉變的人,隻有他一個。

是他看到了歐霖逸的轉變,也是他,終於了解,安曉林在歐霖逸的生命中,到底是個什麽樣的角色。

“放心,我的藥絕對沒有任何的問題,對了,剛才你公司裏的可憐秘書打電話給我,說歐家老頭子要你回家吃飯。”

五年的時間,的確可以改變一個人,去無法改變歐霖逸對歐啟文的恨意。

龍門之爭,在四個長老的拚死維護下,以歐霖逸的勝利告終,但是歐啟文依舊是門主,依舊是歐家的大家長。

“哼,看來這老頭子是真的很想早點死,每次我去他家,他和她那個女人,不都是一副要氣死的樣子了麽?”

“也許,是穆天穆老爺子那邊的婚事吧,他家那位小姐,可一直對你念念不忘呢!”

徐澤的嘴角,勾起一絲的冷笑,即使過了這麽久,歐啟文也依舊沒有斷了讓少爺聯姻獲取利益的陰謀,真是不明白,為什麽這個老變態,一定要讓所有的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中才罷休。

“穆子嵐麽?穆家不是號稱她是青春玉女的麽?怎麽舍得拿出來了,看來老頭子還算是有點本事呢。”

對待女人,歐霖逸的心早就已經麻木了。

從初嚐禁果開始,什麽樣的女人,他沒有見過?

可就是安曉林,這個不溫柔也不知道討他歡心的女人,卻最觸動了他的心,難道,人的本性就是如此的卑劣,卻是順手的,卻不知道珍惜的麽?

“是穆子嵐,不過她姐姐穆子雲可是有名的交際花,不如,你先去跟姐姐溝通一下,到時候沒準能夠得到什麽勁爆的消息呢?”

狹促的笑,從徐澤的臉上泛開,穆子雲的**,在整個S市赫赫有名,據傳,S市的富少們,有一大半都上過她的床,有這樣的女人當姐姐,真不知道妹妹,能夠好到哪裏去。

“好啊,那你就負責跟姐姐妹妹溝通感情吧,我明天要去東南亞,你去幫我訂機票。”

笑容,僵在了徐澤的臉上,真不知道老板怎麽想的,他可是一個有嚴重潔癖的人,而且在當了醫生後,愈發的嚴重了起來。

“好……不過老板,這件事情,我們還有得商量不是麽?”

“沒的商量,還有,現在立刻給我滾下車去。”

“這裏哪有車啊……”

分辨聲,立刻沉默無比,徐澤有些無奈的看著那個冷著一張臉的老板,十分不情願的下了車。

歐霖逸沒有任何憐惜的看了看自己的下屬,開起車揚長而去,隻留下了可憐的徐澤,一個人站在那裏,感受默默的離開的夕陽。

一個人走在路上,現在他十分的後悔,讓那些人把自己的車拖走。

也不知道老板是因為什麽,把車開到了這個鬼地方,而他也隻顧著老板的安危,忘記了老板的劣根性。

這該死的路上,竟然連個自行車都沒有,更別提出租車了。

倆邊的綠化帶,也隻有安靜的樹木和矮小的灌木,連個人影都沒有。

徐澤整理好自己幾乎要散開的長發,不由得的暗地裏腹誹。

攤上這麽一位喜怒無常的老板,隻能說他命不好。

突然,一陣微弱的聲音傳到了他的耳中,似乎,有什麽小動物在叫。

他本來不是一個愛心泛濫的人,但是出於醫生的職責,他還是好脾氣的隨著聲音走了過去。

幾步之外的草叢中,似乎有個格格不入的紅色鞋盒。

鞋盒已經有些破碎,徐澤皺著眉頭,掀開了鞋盒子,卻看到裏麵,是一直青灰色的貓咪幼崽。

青灰色的虎斑紋,讓小家夥看起來分外的惹人憐愛,夾在著的白色皮毛,更是讓小家夥招人喜歡。

雖然,徐澤很不喜歡養寵物,但是在他的眼中,不知道為什麽,這麽一個小家夥,就入了他的眼。

可能是因為出生沒有多久,小家夥的眼睛還沒有睜開,瘦骨伶仃的樣子,看起來就覺得有些心疼。

感受到手指間,那略微有些微冷的柔軟,徐澤突然意識到,在他手中的,不僅僅是隻貓咪,更是一個在他孤單一個人的時候,陪伴了他的小小生命。

雙手,憐惜的把小家夥放進了貼近胸口的口袋中,用自己身體的溫度,去溫暖這個可憐的小家夥,可他卻不知道,自己的輕柔的動作,已經完全落入了另外一雙晶瑩的眼睛。

“二小姐,我們該回去,老爺會著急的。”

中年的司機,盡忠盡責的看護著嬌俏的女孩。

看到前麵,蹲著的一個白色西裝的年輕人,眉頭卻有些幾分蹙起,這裏,怎麽會平白無故的出現這麽一個男人?

難道,是大小姐派來的人麽?

“齊叔,我覺得他是一個好人,你不用這麽緊張的啦,姐派的人,不是浪蕩公子,就是地痞流氓,你看他,哪有這樣的感覺呢?”

辯解的聲音,清脆而悅耳,帶著幾分少女的稚嫩。

女孩擁有少女的清純麵孔,不僅僅是長相的關係,更是因為出眾的氣質,那清澈的眼睛中,沒有任何的雜質,看起來,就讓人覺得舒服。

嬌小的身體,包裹在一身淡藍色的小洋裝中,女孩似乎特別適合這種優雅中,透著幾分清純的打扮。

頭上戴著一頂橘色的小禮帽,如墨色般的長發,瀑布一般的散落下來,遮住了那張巴掌大的小臉。

此刻,那雙杏眼,正有些驚訝的看著不遠處,那個溫柔的撫摸著貓兒的男人。

“二小姐,你就是太天真了,如果讓老爺知道大小姐會得手,他一定會氣瘋了的。”

齊叔看起來有些勸不住單純的二小姐了,一絲焦慮從眸中滑過,老爺是信任他,才把二小姐交給他的,要是二小姐真的出了什麽意外,他該怎麽跟老爺交待。

“沒事的齊叔,他和以前的那些人真的不太一樣,你看,他根本就沒有發現我們,還這麽溫柔的對待一隻流浪貓,肯定不會是來害我的啦。”

和她單純的外表一樣,女孩也擁有一顆柔軟的內心。

對待不同的人,她更加寧願相信自己的眼睛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