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傾盆的大雨。

在一個廢棄的工廠,聚集了很多人。雨,打濕了泥濘,所有的人,全身濕透了。隻是兩幫人,仍然在對峙著。兩邊的人,握著的刀子,寒氣逼人,加上雨水的點綴,更加顯得妖嬈。

良久,領頭的一個人大喊一聲,“殺啊!”

隨著一聲令下,兩邊的人都舉起自己武器,瞬時,寒光閃耀,再加上閃電的咆哮助威,一時之間,天地都為此震動。兩幫人馬,衝擊在了一起,金屬撞擊的聲音,格外的清脆,震動,連雨滴,都為此被震破。

人群中,一個男生,身穿黑色無袖背衫,腰間綁著一件外套,下麵穿著一條黑色的休閑褲,褲腳,早已被泥濘玷汙了。手持一把蝴蝶刀,刀,在那男生的手中,不斷的旋轉,翻飛,然後刺入**,濺血。十分的靈活,晃眼。

刀,染上了血,斑斑血跡,更加令人覺得妖豔,有種令人寒氣上湧的感覺。

他叫伊洋羽,這把刀,是他的一個兄弟,贈送給他的,此時那個兄弟,已經去了別的城市了。

伊洋羽身邊,還有一個男生,挺壯的,頸間,懸掛著一顆動物的牙齒,很尖利,隱隱有黑色兩個字。白色無袖背衫,背衫後麵寫著一個大大的“義”字,義字周圍,環繞這一條龍,霸氣側漏,下身穿著一件半截牛仔褲,結實的小腿肌,立刻的露出來了。手上拿著的,卻是一條鐵通。

鐵通不斷的揮打,打在人身上,立刻能聽見哢嚓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

鐵通,破開了空氣,“咻咻”的聲音,令人聽了,無不生寒啊!

這個男生,他叫沈天朗,和伊洋羽,還有與去了別的城市的那個男生都是鐵哥們。那個男生曾送給沈天朗一個狼牙墜,狼牙上,刻著“兄弟”二字,以紀念他們的兄弟情義。那個男生,叫於成傑。

在沈天朗不遠處,還有一個男生,**上身,露出六塊結實的腹肌,他,就是伊洋羽這邊的領頭者,徐天。也是和伊洋羽他們,稱兄道弟的。還有另外一個身份,他是龍頭幫的黑道太子。

此時徐天手握一米長刀,不斷的揮砍,鮮血飛濺,然後與雨水融合在一起,他所過之處,泥濘都是鮮紅色的。

血,把泥濘,都給染紅了。

吼聲不止,響赫雲霄,刀光不斷,鋒芒畢露,好多的人倒了下來,全身濕透,有雨水,有血水,有淚水。

電閃,雷鳴,驚吼,慘叫,不絕耳!

兩邊,都進入了瘋狂狀態。還站著的人,無一不殺紅眼;還站著的人,不一不沾血;還站著的人,無一不露凶相。兩邊,站著的人,都不多了。刀、棍、匕,若是沾了血,都被雨水洗刷幹淨,衣衫,若是沾了血,僅僅被雨水,衝淡罷了。

帶頭的徐天,又是大聲一吼,“兄弟們!上啊!殺!”

伊洋羽第一個衝了上前,手指間,好像有隻蝴蝶在翻飛,雨水,都被彈了開來。一人衝了上來,伊洋羽緊握刀子,手臂一揮,那人腰部,便出現了一條血痕,衣衫,都劃破了,血,鮮紅鮮紅的血,便流了出來。

融合雨水,然後滴答滴答的落到了泥濘上,把稀拉拉的爛泥染成了紅色,兩根小草,也被染成了紅色。

那人的麵目表情瞬間變化,從猙獰變成了痛苦,捂著被劃到的地方,跪了下來。

伊洋羽抬起一腳踹到了那人的胸膛,那人便一下子倒了下來,衣服,被全都沾上了泥濘,變成了泥褐色。

伊洋羽猙獰的一笑,手中的蝴蝶刀又連續的翻飛幾下,忽然被伊洋羽握緊。

凶芒忽聚,伊洋羽握著手中蝴蝶刀,怒吼一聲“次奧尼瑪。”便衝了上去,身體,化作鬼魅一般的迅速,猛的箍住一人的頸部,手中蝴蝶刀,刀子便捅入那人的大腿。

“啊……”慘叫一聲。那人捂住自己被捅傷的地方,鮮血汩汩流出。

伊洋羽的刀子抽出以後,立馬架在那人脖子上,鋒利的刃,已經割破了肌膚,有一條血痕在脖子上。

雖然並無大礙,可是那人卻不敢動了,生怕自己微微一動,這刀刃就割破自己的喉嚨,誰知道這持刀的男生是個什麽樣脾氣。

伊洋羽怒目一睜,手肘劈向那人的後腦勺,連挨幾下,已經暈乎暈乎的,伊洋羽還要一腳踹去,便倒地不起了。

伊洋羽興奮的舔了舔唇,握刀,又搜尋下一個獵物。

忽然目光一寒,見對方有一個人壓著自己這邊一個人猛的揮拳,伊洋羽冷笑兩聲,邁起步伐跑了過去。刀子靈活的在伊洋羽手中轉動。

到了那人跟前,人定,刀也定了下來。舉起刀子,刃朝下,空中一道寒光飛逝,伴隨一陣雷鳴。

“呲——”刃入肉的聲音,比雨吟還要動聽。

刀起,刀落。血濺,血墮。沒有絲毫停頓,完全一氣嗬成。那人的肩胛骨便留下了一個窟窿。

伊洋羽一腳踢開了那人,看看被壓著的那個自己人,比自己還要小,看見了伊洋羽竟還笑了一下,露出潔白的牙齒。

伊洋羽無奈的笑了一下,伸出了手,把那孩子拉了起來。

伊洋羽注視著他,突然看見他的瞳孔猛地收縮,竟使出一股力氣,伊洋羽隻覺那股力量推開了自己,接著胳膊就是一疼。

一道血痕就露了出來,鮮血就流了出來。

原來,有人在後麵偷襲!是那個孩子救了伊洋羽!

伊洋羽甩了甩刀,想要回去報仇,可是,伊洋羽還未出手,一道勁風,就閃過了。伊洋羽隻看見一個魅影閃過,擊中那人的頭部,那人就倒了下來,一動不動的。

伊洋羽定睛一看,笑了,是沈天朗。

沈天朗似笑非笑的看了看伊洋羽的手臂,滿臉的戲謔,好像在說:小垃圾,這都被傷到,真是垃圾啊。

伊洋羽笑了,錘了他一拳,笑道:“看毛線!打吧!”

說著,甩了甩刀子,又一次的衝進人群,刀子隨心所欲一般在人的身上留下傷口,刀子,不停的嗜血,妖嬈,紅豔,令人捉摸不透。

又是好幾十分鍾,雨停了,架完了,人也倒下了。

環視一周,隻有三個人是站著的,其他的人都倒在了泥濘裏。站著的三個人,一個手裏拿著一根鐵通,扛在肩上,中間,一個**男生,斜持這一把一米長刀,霸氣側漏,旁邊,身穿黑色背衫男生,手裏翻飛著一把蝴蝶刀,寒氣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