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一直不算是很好,不過幾個男的也算看過自己曾經心愛的女孩了,她們都還好,她們也都心安。她若安好,他便心安。

直到分別,氣氛也一直是鬱鬱傷傷,都低著頭,找不到話題,這是情侶最後的階段嗎?

忽然,陳奕迅的歌曲《明年今日》旋律緩緩響起,明年今日,未見你一年,誰舍得改變?離開你六十年,但願能認得出你的子女,臨別亦聽得到你講再見,人總需要勇敢生存,我還是重新許願,例如學會,承受失戀……

旋律響起,戳中淚點,六人,不禁紅了眼眶,低聲抽泣。

男生,不自覺的,用手摟住了自己心愛的女生,女生們,都是身體微微一震,便任由那個男生摟著自己。那隻手,依舊還像一年前的那麽暖,那麽溫柔,那麽容易令自己的心陷進去,不可自拔。

愛。又有萌芽的痕跡。

隻是,有人立刻扼殺,有人依舊抱著幻想。

光輪裏,六人、三對,開始消失在轉角,美美的,痛痛的,痕跡留在了這條街上的時間曆史上,未來,有人翻閱這條街的曆史,會不會注意到,曾經有三對前戀人從這兒行過呢?

有沒有人,會聞到這條街上,三對情侶的留下甜而痛的味道呢?

亦或是,三人剛走過,後麵就走過一個正在熱戀中的情侶,然後甜蜜蜜的味道,就會把所有的痛衝去,在原來甜甜的基礎上,甜上加甜呢?

無人懂……

愛,無人懂……

痛,無人懂……

車站,吻別,或吻額,或吻頰,亦或是吻唇,女生都哭了,芊芊玉手,在男生稍微粗糙的臉頰上停留,感受他的溫度,這個人,自己還有機會去擁有他麽?

扼殺愛的人不再幻想,保留愛的人,依舊在遐想著,重新的愛,會被粉紅填滿嗎?

而男生,多數擠出一絲笑容,撫摸女生的頭。“傻丫頭,想什麽呢?快上車吧!有空常聯係哦。”

眾女上車,公交車緩緩行去,帶著男生的心,駛向下一個站。

眾男,相視一眼,無奈笑笑,轉身離開,與心的距離,越來越遠。

又是一日,莫葉兮卻破天荒的找了眾人,當然了,於成傑沒有來,莫葉兮是故意沒有叫於成傑的。伊洋羽幾人,感到疑惑,問道:“莫葉兮,你隻叫我們來,怎麽不叫上於成傑呀?”

莫葉兮低著頭,“這次叫你們來,就是有關於於成傑的。”

“哦?什麽事,你說,有什麽要哥幾個幫忙的?”沈天朗問道。顧永健抬了抬眼鏡,也是說道:“莫葉兮,你和我們還客氣什麽呀?何況,於成傑,還是我們兄弟呢!”

莫葉兮緩緩說道:“昨天我見了於成傑,隻是,他有些反常,我懷疑,他在他的新的高中那兒有些什麽事,可是他不告訴我。我想……”

“你想我們幫你問?”徐天開口問道?

“嗯。他應該會和你們說的。”

“放心吧,莫葉兮,我們會問於成傑的,話說,她回來了,我也看出了他的異常,隻是哪裏異常而已,看來的審審那小子了。”

“那……我先走了。”

“好!”眾人起身送去,“莫葉兮,照顧好,倩雪,我還愛她。”伊洋羽說道。沈天朗也是說道:“也幫我看著顏悅她,她傻傻的,不知道照顧自己。”

“嗯!”莫葉兮重重點點頭。“我給你們照顧她倆,你也幫我看著於成傑!我……我擔心他,怕他出事。”

“放心吧!他的事,就是我們的事,我們會想辦法給他解決的!”徐天拍了拍胸部,打著包票。

莫葉兮的離去,眾人又是相視一眼,“你們覺得於成傑有異常麽?”沈天朗問道。

“有一點吧?就是看不出來,好像,沒有以前那麽活躍了,有些安靜了。不知道為什麽啊!難道他在那邊失戀了?”

“嗯……應該是!”徐天撓了撓頭,拿起一杯酒,喝了一口。

“哎呀!你們瞎猜也沒用,叫他過來!”說著就掏出電話……

不多久,於成傑就來了,長袖線條衫加一件風衣,一如既往的牛仔褲,帆布鞋,幹淨,恬靜。幾人還會覺得帥,隻是今天莫葉兮這麽一說,眾人看著於成傑的眼睛,果然看出一絲憂傷的味道。

眾人更加斷定於成傑,有事!

眾人拉過於成傑,一把按到。可是話還沒說,於成傑就喊疼了。“呀!呀!疼!疼!快鬆手!”

眾人以為於成傑是說他們弄疼他了,所以,沒有人放手,還是壓著於成傑。“疼呀!你們弄到我傷口了!快放手!”

“咦?他不想作假啊。先放手吧。”沈天朗說著,就放開了手,眾人也隨即放開了手。

於成傑失去了束縛,立刻揉了揉手臂,沒好氣的看了幾人,“你們瘋啦?”

“嘻嘻。你這是怎麽了?”顧永健問道。

“哦。沒,自己弄到的。”於成傑笑著回答,可是,一舉一動,瞳孔的動作,已經被沈天朗看在了眼裏,沒有多糾纏他的傷的問題。四人把腳一放,踩著桌子,居高臨下的看著於成傑,“快說,高中發生了什麽事?”

眼睛又是一轉。“沒……沒發生什麽事呀?怎麽?”

“沒事?我們幾個大老粗都能發現你的異常了,你還說沒事?快點交代!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伊洋羽開始學起了之前那個帥氣大隊長的口吻,挺裝.b的訓於成傑。

“沒有呀……你們看錯了吧?一群眼挫的貨。”

“哼!不要懷疑我!特別我是理科生,對這些很敏感的哦,你的一舉一動,都被看在眼裏,你不好好交代,我就要使用滿清十大酷刑,哼哼,到時交代,就要受很多哭了!”顧永健邪笑著。

忽然覺得,顧永嘉這不是在逼供啊!怎麽像是嚇唬人呢?

“你還滿清十大酷刑,我還拉出午門斬首呢!切~”

“你……”

“別吵了。”沈天朗喝了一聲,你們三個按住他,拖他衣服,快!

包括於成傑在的四人皆是一愣,沈天朗這是要幹啥?爆菊酷刑麽?我擦!這刑法也太太太殘忍了吧?沒有多想,三人很快按住了於成傑,開始脫衣。於成傑掙紮,可是無濟於事。

風衣脫了、長袖衫脫了,還算是露出了於成傑還算是強壯的身體。隻是,眾人有些傻眼了,於成傑身上都是傷,淤青、刀疤、還有一處綁著薄薄一層紗布,還滲著血,隻是穿了兩件衣服,沒有看出來罷了,也就是幾人剛剛碰到於成傑傷口的地方。

“這是怎麽回事?”沈天朗開口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於成傑,等他的答案,兄弟被打了,這個仇,必須要報,但是他們最害怕的,是於成傑說是他父母打得,如果這樣,那他們,就沒有資格管了。

四人在等答案,於成傑卻低頭,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