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的沈天朗終於說話了。“喂!你到底想怎麽樣?要錢我們給,還有什麽其他條件,你提就是了,不要磨磨唧唧!”

“急什麽?真是的,我問你們,那個徐天哪去了?”韓鋒看著兩人。

“你知不知道,你打電話給我們的時候我們準備開群架?四百多人的群架,我們特麽突破兩百多個人,來到這,你特麽有什麽條件,你就給我提。我草!”

氣氛有點兒不對,怎麽感覺伊洋羽的氣勢比韓鋒還要厲害?明明是韓鋒在威脅他!

“你……你……你狂什麽狂,我告訴你,你條女在我手中,我給你說,你給我老實點。我問的是,徐天哪去了!”

“他掩護我們,現在和兩百多個人糾纏著呢,他說一會就到。”

“哈哈哈。哈哈哈。你們也有今天。哈哈哈!”韓風笑著。

而莫戀君此時才真正的看向伊洋羽,隻見伊洋羽滿身是血,衣服也是破破爛爛的,身上好幾處皮開肉綻,是被刀劃破的,不過傷口都不是很深,影響不大,隻是,樣子有點嚇人!

再加上全身都濕透了,樣子極為的狼狽。莫戀君仿佛看到了伊洋羽為了營救自己,在風雨中,突破重圍,浴血奮戰的樣子。待到突破重圍時,全身滿是傷痕的樣子。小心肝,不禁如刀割一般痛。被這個男生,愛上,是多麽幸福。

可是自己……

“韓少,咱們不要和他們廢話了,竟然來了兩個,就先玩著吧?”一旁的光哥說話了。

韓鋒點了點頭,“好!那就先玩玩。哈哈!”說著又看向伊洋羽,“洋羽,咱們也有兩個月沒有見了,見麵當然得先喝喝酒咯?對不對?”說著又怒了努嘴,光哥拿出一瓶啤酒,玻璃瓶的,用牙齒一咬就開了,遞給韓鋒。

韓鋒用抓刀的手接過,咕嚕咕嚕灌了下去。

莫戀君趁機不斷掙紮,想要韓鋒的束縛。可是韓鋒的手臂,可不是那麽容易掙脫的。莫戀君掙紮和無果,伊洋羽他們也不敢上前,因為就算自己衝到莫戀君麵前,韓鋒肯定有足夠的時間把刀子插入莫戀君的身子。所以他們兩個男的都不敢輕舉妄動,隻能警惕的看著他們。

光哥為自己打開了一瓶也是灌了一瓶下去。“嘻嘻。剛剛兩瓶是我和韓少敬你們的,下麵,該到你們了。”說著,拿出一瓶酒,朝前就是一丟。在伊洋羽五米外落地。“啪——”玻璃渣子碎了一地,酒也沾濕了廠房的水泥地。

伊洋羽依舊看著他們。

光哥又拿出一瓶酒,再是一丟,酒瓶在第一瓶酒摔破的地方前一點跌落,又是“啪——”一聲。玻璃碎裂。

一時之間,沒有人說話,隻有那個叫光哥的不停拋著酒瓶,不斷有玻璃碎裂的聲音。很快,一箱的啤酒已經被那光哥扔完了。

而伊洋羽麵前出現了一條玻璃碎渣子路。

伊洋羽和沈天朗都皺起了眉頭,都猜到了些什麽。而韓鋒和光哥卻一臉的陰笑。笑看著伊洋羽和沈天朗。莫戀君卻還傻傻的看著伊洋羽和沈天朗,不知道韓鋒他們要幹什麽。

“你們這是什麽意思?”伊洋羽出聲問道。

“嗬嗬。也沒啥意思,記得嗎?那次在星空酒店,你也給了我兩條路。嗬嗬,我這人很公道的,別人給了我什麽,我就還給他什麽。嗬嗬,我知道,一千萬對你來說是個大數目,這樣吧,你要是能跪著,從你那頭走到這玻璃碎渣子的盡頭,我會考慮考慮放過你條女。”

“你說的是真的?”

“你有的選擇麽?”

伊洋羽低下了頭,想著什麽。“好。好。好。我給你一分鍾時間考慮。光哥!記時!”

“好叻!”

“不要!洋羽!不要,你不能這樣做的!不要!”莫戀君發瘋般的大喊。韓鋒也不阻止。隻是勒著莫戀君任由她喊叫。韓鋒隻是微笑的看著伊洋羽。

“不要!洋羽,求求你了,你不要這樣做!我會愧疚的!不要!洋羽我寧願被他們殺死,也不要你這麽做!”說到最後,莫戀君隻能操著哭腔了,白皙的臉蛋,已經因為激動,變得通紅,淚水滑落,原本婉柔的聲音,因為喊叫,變得沙啞。

“你現在還有十秒哦。”光哥眉頭揚了揚。

韓鋒接過話語。“十,九,八,七,六,五,四……”

伊洋羽一隻腳朝前踏出了一步。莫戀君無力的喊著,“不要!不要!”沈天朗的手拉住了伊洋羽的手臂。

伊洋羽輕輕掙脫,“放心吧。我沒事。”

“嘭。”膝蓋與地板接觸,地板上的玻璃渣子,破開**,紮進去,那刺耳的聲音,令人都不敢直視,

被韓鋒勒住的莫戀君絕望的大叫了一聲。“洋羽!”眼神中,出了淚水,一陣朦朧,而且逐漸變得迷離,心中對伊洋羽的愛意,已經達到了頂峰。她想,若這次能安全出去,就算讓自己為伊洋羽死,她都願意了!真的,此生有一個這樣的男人愛自己,就算死,還有什麽遺憾?

韓鋒和光哥皆都皺起了眉頭,這個年輕人的氣勢,絕對的霸氣,竟然如此幹脆的跪了下來。而且下麵鋪著的是一堆碎玻璃渣子!

不要說韓鋒!就算是光哥,也不敢跪下去啊!且不說男兒膝下有黃金,為了一個女生,如此折騰自己,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做到的!

沈天朗幹脆閉上了眼睛,雙拳緊握,看著自己的兄弟如此委屈。心中的怒火已經騰燒的能把鋼鐵融化了。可是,沈天朗現在什麽都做不了!不能反擊!

而伊洋羽跪下來,就立刻感到膝蓋上傳來的疼痛。看著自己的血流出來,伊洋羽皺了皺眉,不過眉頭很快又舒展開來。抬頭望著莫戀君,露出一個自認為很帥的微笑。再看看韓鋒和那個中年人,眼神中滿是輕蔑。

伊洋羽開始挪動小腿,往前走。玻璃與地板摩擦,發出難聽的聲音。刺耳。

但也刺心,沈天朗和莫戀君聽著這聲音,隻覺心好像被刀割一般痛,心的痛,能和伊洋羽此時膝蓋上的痛楚比擬嗎?無人知曉。

腳上的疼痛,隻有伊洋羽一個人能感受到。

痛楚不斷從腳上傳來,伊洋羽整個人已經冷汗盡出了,這是冬天,卻讓伊洋羽把全身的衣服都給浸透了。看著自己身下的地板,血,就好像清潔衛生的大媽用拖把拖過一樣,血的腥紅,是伊洋羽這個男生的怒火。

看著自己的膝蓋已經血肉模糊了,伊洋羽不怒反笑,笑得很誇張,很癲狂,跪著的伊洋羽,氣勢,遠比站著的韓鋒以及光哥要強。一種硬漢的氣質,令伊洋羽所敵對的人感到戰栗。

恐怖,是在場所有的人對伊洋羽的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