戩聞得多寶道人誇讚,正欲遜謝。wWW、QuAnBen-XIaoShuo、COm忽然心中一動,其他幾人。多寶、雲霄、金靈、烏雲四人皆是如此——滿臉的茫然與不解。

眾人托算良久,一無所獲。多寶道人歎息道:“地脈靈氣正逐漸停止外放,想來是燭龍九子又有些什麽動作。這九兄弟,一體同心,道行法力相加,遠遠高於我等。推算之下,天機卻是晦澀不明。”

雲霄娘娘、金靈聖母、烏雲仙等截教三人皆是悵然附和,唯有楊戩眼中精光閃動、遠遠望向遠方天際。

截教四人心有所感,若有所思地看著楊戩。

沉默良久,駢指成劍,往眉心一劃。額前豎眼張開,放出淡淡的乳白色光華,往四下掃視。人間大地,除去少數幾個地方,盡數映入楊戩眼底。但凡天生靈眼,必有超凡目力。不論是楊戩還是聞仲,俱有眨眼之間,掃視三界的神通。

白光斂去,楊戩收起豎眼,身形一陣搖晃。多寶道人伸手將楊戩扶住,問道:“道友無礙否?”

楊戩法力消耗甚巨,急促喘息一陣,方才平息下來。重新站直了身軀說道:“多謝道兄,無甚要緊。”

頓了頓,楊戩又說道:“水族鼓動海浪,越拔越高,乃是燭龍九子布下九龍大陣鎖住地脈之故。東南西北四方各有兩人,中央又一人坐鎮。”邊說著,楊戩手指朝地上虛劃,勾勒出大致位置所在。

幾人圍在四周細細觀看、思索,多寶道人沉吟良久。長長舒出一口氣,說道:“為今之計,唯有先拔除四周,再合圍中央。方能破去大陣?”

幾人略一思考,紛紛出言稱善。

多寶道人繼續說道:“便由貧道、楊戩道友、金靈師妹和雲霄師妹分攻四門,而後合圍中央。煩請烏雲師弟鎮守此處,諸位以為如何?”

雲霄娘娘與金靈聖母對視一眼,麵上同時現出為難神色。

多寶一陣詫異,和聲說道:“兩位師妹,可為兄有失當之處?不妨直言相告。多寶並非小氣之人。”

金靈聖母搖頭說道:“非是如此。大師兄安排,甚為周到。隻是,我與雲霄師妹有妖皇聖人法旨在身,不敢遠離。”

多寶道人皺起眉頭,歎息道:“如此一來,便是換烏雲師弟出馬。尚且欠缺一人。這可如何是好?若是拖延日久。九龍大陣吸取了足夠的地脈靈氣,就更加難易應付了。”

“多寶道兄所言甚是。”天空傳來一聲附和。兩點流光閃過,落下兩個人來。一人月白道袍。腰懸葫蘆,淡然溫和;一人暗紅道袍。手提金鞭,威嚴有度。

多寶道人驚喜道:“有兩位道兄來此,大事定矣~!”

來人皆向多寶道人頷首致意。

楊戩一見兩人大喜。上前見禮道:“小弟楊戩,見過兩位師兄。”

雲中子微笑頷首。聞仲卻是饒有興趣地上下打量楊戩一番,然後說道:“三師弟,一別經年,師弟修為大有精進,近年來更是名震天下,真是可喜可賀。”

楊戩麵上閃過一抹紅暈,說道:“二師兄取笑了。小弟這點修為,如何能與二位師兄相提並論。”

眾人帶著淡淡的笑意,看著那平日裏冷峻如山地男子。

片刻之後,眾人又回到九龍大陣這個話題上來。

多寶道人笑道:“兩位道兄來的正是時候,便由貧道、雲中子道兄、聞道兄、楊道友四人,分攻東南西北四方。而後在中央匯集,必能一舉而定。”

雲中子與聞仲對視一眼,笑道:“如此甚好。”楊戩自是沒有異議。

多寶道人見眾人同意,便又說道:“既如此,便煩勞師弟和兩位師妹鎮守此地。我四人即刻出發,收服九龍。”

“且慢~!”楊戩止住了正欲飛身而起分於三人——每人兩個,然後對雲中子和聞仲說道:“這是老師賜予的法寶,可將九龍真靈收於此中,老師有大用。”

又轉頭向多寶道人致意:“有勞多寶道兄。”

多寶道人收起小鼎,灑然笑道:“小事一樁。能為妖

效力,多寶不勝榮幸。”言罷,揮一揮袍袖,作歌—蒼涼,而又幽遠。

“好一個多寶道人……”雲中子長歎一聲,亦架起雲頭往南方而去。

聞仲笑著拍拍楊戩的肩膀,說道:“三師弟,為兄也出發了。”腳踏祥雲、手提金鞭而去。

楊戩微微一笑,將足一頓,化作流光遠去。

雲霄娘娘目送幾人離去,然後對金靈聖母說道:“金靈師姐,我等也該出發了。”

金靈聖母點點頭,對烏雲仙說道:“烏雲師弟,我與你雲霄師姐有事要辦,此地便托付於你。”

烏雲仙慨然應諾:“兩位師姐放心,有小弟在此,定保無恙。”

廣闊的天幕中,漂浮著一朵異樣的白色雲彩。

“大戲終於開幕了,幾個小家夥都十分有趣。先看哪邊好呢……”完全不理會風力的推動,靜靜漂浮在空中。過了約摸盞茶功夫,方才晃晃悠悠地往東方飄去——逆風。

“囂張的家夥。”陸久在太陽宮中,睜開雙眼,終於發現了那人的蹤跡。對於外法地存在,推算之法不能奏功,隻能以神念一絲一毫的細細搜索。也不立時出手,隻是分出一絲神念觀察著他。

多寶道人來到極東之處的目的地,便見一巨型祭壇聳立。其上兩尊巨大的雕像,正是囚牛和負屭。

妖異的綠發青年,和儒雅地白袍男子,雙雙從祭壇之內走出,正是燭龍九子之老大囚牛和老八負屭。

負屭上前說道:“多寶道人,前番若不是兩女子救你一命,早已輪回多時了。今次又來送死,這是何苦由來……”

多寶道人不屑道:“廢話少說,放馬過來便是。”

俯視著他地目光,還有多寶道人滿不在乎的語氣,深深刺激到了負屭那可顆驕傲地心。死死盯住多寶道人~!”

大步向前,一拳砸向麵目可憎的多寶道人。

囚牛一手遮住雙眼,做慘不忍睹狀,仰天長歎道:“又一位有修養地兄弟遠去,寂寞啊……”

多寶道人眼見負屭來勢洶洶,也不甚在意,隻是隨意抬手封架。單人而言,多寶道人從未將燭龍九子放在眼中,反手之間,便能覆滅。

巨大的力量湧來,多寶道人被轟飛數十裏,心下駭然:好強悍地法力。

負屭負手淡淡仰望著重新飛回來的多寶道人,隻是傲然挺立於原地,並無半點移動腳步的意思。

多寶道人懸在空中俯視著負屭,忽然心中一動,啞然失笑道:“原來如此,險些被你騙過。若是你等兄弟都能由此法力,又何需這等計量,龍族早就一統人間多時了。”

負屭麵上掠過一絲驚慌神色,故作鎮定地捋一捋散落肩頭地頭發,淡淡說道:“多寶道人,你所言何事,本殿下一概不知。”

“不知嗎?”多寶道人嘴角掀起一絲冷笑,說道:“那我便提醒你一番。”說著,張手取出一小方印璽,高高拋起。

化作小山一般大小,當頭往負屭砸下。正是多寶道人版的,“翻天印”。

正借用著地脈靈氣之助,負屭苦於無法飛身閃避,隻得揮拳硬擋。巨大的法力爆破下,“翻天印”暴成片片碎屑,負屭也被深深砸入地底。

正待追擊,忽然心中一動,閃身避過。一道澎湃著法力的音波呼嘯而過,直將遠處的山峰砸出一大塊豁口。

多寶道人回首望去,但見一綠發妖異青年抱琴而立,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正是老大囚牛。

囚牛邊揮舞著手臂,放出道道音波攻向多寶道人,邊說道:“多寶道人,你已經贏了,莫不是要治老八於死地不成?”

多寶道人悠然立在空中,閃避著飛掠而來的音波攻擊,肅然說道:“此言差矣。非是取爾等性命。隻是封印罷了。爾等掀起滔天巨浪,淹沒半數人間,造下無邊殺孽。隻是這點懲罰,還是看在爾等老父燭龍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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