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犬戎二王子口中呼喝著,手中寶槍奮力刺出,帶著尖銳的嘯鳴聲,閃電般射向魔禮青。wwW。QUanbEn-xIAoShUo。coM三尺……二尺……一尺……“一隻耳”露出猙獰的笑容,似乎看到了這巨漢倒地的情景,那飄飛的血花,多麽美妙!

悶哼一聲,魔禮青周身泛起淡淡的金色光輝,法力湧現,袍甲無風自動。“一隻耳”手中長槍猛地一凝,似乎落入了水中。忽聞左側風聲響起,轉頭看去,卻是一柄金黃色大杵橫向拍來,在視野中越來越大。雙手一麻,虎**裂,長槍早脫手飛出。

魔禮青手中宛如握著一根稻草,淩空一個轉折,又朝著犬戎二王子的腰際掃去。“一隻耳”絕望地閉上雙眼,這就是差距嗎?

灰影憑空一閃,一手抓住“一隻耳”的後領,將他遠遠拋飛出去;另一手握成拳狀,硬撼咫尺之外的黃金大杵。

金鐵之聲響起,灰色人影一聲悶哼,順勢往後方飄退。魔禮青鐵塔般的身軀一陣搖晃,**肥馬再承受不住那襲來的巨力,哀鳴一聲,四蹄俱軟倒斃在地。

好強悍的肉身……魔禮青心中大驚,雖然隻用了五成法力,可是能赤手空拳接下來的,這些年來也隻有聞仲一人。瞥了一眼倒斃的肥馬,踏前幾步,黃金巨杵重重頓在地上喝道:“來者何人報上名來爺爺魔禮青,不殺無名之輩。”

那人一身灰衣,麵色蒼白,絲毫不見血色。看向不遠處的魔禮青,周身浮現出絲絲詭異的黑氣,淡淡說道:“我叫將臣。”

聞仲在墨麒麟身上,眼睛微微眯起,歪著頭思量:這種法力,好熟悉,似乎在哪裏遇上過……

魔禮青被將臣那似乎滿不在乎的態度。激起心中怒火,暴喝道:“無名鼠輩,看爺爺的降魔杵”說著,雙手將黃金巨杵舉國頭頂,直往將臣頭頂劈落。將臣怡然不懼,揉身而上,也不管那泰山壓頂之下的黃金巨杵,當胸一拳直搗魔禮青身前空門。

找死魔禮青眼中凶光一閃,手上又加了兩分力,全力斬下。林雷平地一聲驚雷。火星四濺中,黃金杵高高彈起。同時胸口巨力洶湧而來,碩大的身軀被遠遠打飛出去,噴出一小口鮮血。

將臣也不好受,仗著肉身強橫。生受了魔禮青全力一擊。如同木樁一般。被打下土中一截,直沒到膝蓋處。腦中更是金星滿天,昏昏沉沉一片,辨不清南北東西。

平分秋色。

魔禮青抹去嘴角鮮血,注視著對麵的將臣,放聲長笑。熟悉他的魔家三兄弟知道,他們的大哥,已經將這人當成了對手。將手中黃金杵重重甩入腳下泥土,直沒到柄處。朗聲說道:“將臣,本將視你為對手,即將全力以赴,你可要仔細了。”

手中劍訣一引,喝道:“青雲劍。出鞘”鏘地一聲。背後寶劍飛出,帶起道道青影。一化為二、二化四、四化八、八化十六……直到成千上萬,將將臣圍困在中間。魔禮青手中劍訣一變,喝道:“去”

將臣臉色凝重,漆黑幽深地瞳孔中,映出無數道青光。忽地仰天長嘯,身體急速脹大,周身法力洶湧而出,憑空結成一道氣旋,卷起塵土無數。待塵土散去,現出一尊巨大的怪物,青麵獠牙,周身膚色青紫,十指尖處伸出銳利的爪子,瞳孔呈現出詭異的血紅色----正是將臣本體,僵屍真身。

這時,魔禮青幻化出的青雲劍正好襲來,將臣閃避不及,隻得將雙臂合抱,低頭深深埋入,護住全身最為脆弱的部位----眼睛和咽喉。

叮當之聲不絕於耳,偶爾夾雜著聲聲淒厲的哀號。魔禮青伸手一招,收回了去勢已盡的青雲劍,抬眼望向前方。

將臣現出身來,除了保護及時的頭部,全身上下都掛滿著死死血跡,雖然不多,卻也甚是駭人。眼中凶光更甚,一身死起磅礴而出,腳下的青草冒起道道輕煙,急速枯黃、老死。屈指成爪,縱身往眼中僅剩下地巨漢飛去,速度比之先前,不知快了幾許。

魔禮青哈哈大笑道:“莫急,莫急,魔爺爺的手段,你還未瞧盡呢。”複又祭起青雲劍,口中念動口訣,這一次,聲勢比之先前又勝出許多。海量地黑煙磅礴而出,掩著罡風,夾雜著神火,卷向將臣。

淒厲的哀號又起,連綿不絕,響徹這一方天地,直傳到很遠、很遠……犬戎這一方,上至犬戎之主,下到普通小兵,個個麵如土色,甚至有些兵士握不住兵刃,掉落在地上。反觀殷商這邊,由魔禮青帳下士兵開始,山呼海嘯般的聲音傳出:“將軍威武將軍威武!將軍威武!!……”

正當此事,一道曼妙的身姿從遠方急速飄來,眨眼間便落到戰場上。揮手之間,便擊中了重重黑煙中地青雲劍本體,直直飛回魔禮青處,漫長黑煙罡風斂去,隻餘下些許火焰灼燒著業已昏迷過去地將臣。

那女子玉手張開,比將臣勝出不知多少的墨黑色煙雲之氣洶湧而出,瞬間便將那滿身火焰撲滅。來到場中,退青雲,滅神火,一番動作,隻在彈指之間,當真是迅疾如閃電。

犬戎王見得這女子,大喜過望,下馬伏地高呼:“姬雄叩見老祖宗。恭喜老祖宗法力大進,您可算是來了,定不能放過這些賊子,為將臣和我那孩兒報仇”

“生不入六道、死不入輪回,何喜之有?”來人柳眉輕顰,並不搭理犬戎族長姬雄,隻是默默低語,也不知在思索著什麽。

姬雄討個沒趣,礙於對方身份,卻也不能發作,隻得訕訕一笑,爬起身來坐在馬上,恍若無事一般。反正是自家老祖宗,算不得丟人。

魔禮青剛要出手,那白衣女子轉過,朝商軍方向盈盈欠身道:“弟子女魃,見過師叔祖。經年不見,你老可安好?”

靜落針可聞的寂靜雙方數十萬將士鴉雀無聲,愣愣看著女魃和她行禮的方向,帥旗下高踞墨麒麟的威嚴男子。魔禮青更是心中一驚,收住直衝上前的身子,默默退往自家方陣。

聞仲神色不動,默默注視著俏立在場中的女子,原來是她……當年那個少女,難怪那將臣的法力波動,還有初見的一刹那,都是那樣地似曾相識。樣貌改變了許多,法力增長更是迅速。從透體而出的波動看,已經不在他聞仲之下了。

女魃將聞仲漠然無語,一咬牙,伏地叩首道:“弟子女魃,叩見師叔祖。恭請師叔祖金安。”

聞仲回過神來,淡淡說道:“你父當年已經被革出蓬萊島門牆,師叔祖之稱,再也休提。以你如今的修為,稱一聲道友便是了。”

“女魃不敢。”直起身來,女魃恭聲說道:“師……前輩,犬戎一族本是有熊一脈,懇請前輩手下留情,放我等生路。弟子……晚輩起誓,有前輩在一日,我犬戎便永不再反。”

沉吟半晌,聞仲微微頷首,說道:“可以。”女魃剛要謝過,聞仲手中金鞭一指對麵的犬戎王姬雄,說道:“將此人與我帶回朝歌,交於大王發落,本帥這就退兵。”

犬戎一方將領聞言群情激動,紛紛高呼道:“老祖宗,不可啊如此以來,我姬氏軒轅一族,顏麵何存便是聖祖軒轅黃帝,也會怪罪我等。”

女魃秀眸現出掙紮神色,良久方才說道:“前輩可否網開一麵,我犬戎願意向殷商大王稱臣,歲歲納貢。”

聞仲緩緩搖頭,沉聲說道:“或戰或降,你一言可決。”

女魃神色忽明忽暗,看看姬雄,又轉頭看看倒在地上的將臣,回過頭來,眼中精光暴閃,頓足嬌喝道:“晚輩女魃,願請教前輩高明。”

聞仲哈哈大笑,從墨麒麟上飛身而起,落到兩軍陣前,注視著女魃說道:“便讓我看看,這些年來你長進了多少。”

親自出戰,聞仲也是無奈之舉。這些年來女魃精進神速,全軍上下也唯有自己能戰,其他諸如魔家四將等人,遠不是對手。當然還有大帳之中地陸壓,隻是……想要請動那一位,談何容易。更何況,自己也想見識一下這僵屍地神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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