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奇雷特的黑霧討厭無比,陸壓用盡渾身解數----火燒、劍斬、法力驅散,皆是收效甚微。wwW。QUAbEn-XIAoShUo。coM

陸壓乃是三足金烏得道,天生速度絕倫。纏繞在身上的黑色霧氣,給陸壓帶來的困擾不小,卻不至於致命。騰挪之間,固然談不上遊刃有餘,卻沒有讓那碩大無比的巨型鐮刀擦到半點衣角。

奇雷特連聲咆哮。在如此有利的形勢下,尚且不能建功,豈不叫人著惱。看著有驚無險地遊走於鐮刀之下的陸壓,奇雷特不禁暗暗讚歎:這滑頭的小子真是韌性十足。

久攻不下,奇雷特漸漸不耐。xx的,老子拚了!右手持鐮刀應付著陸壓,左手飛快打出一連串印訣,而後停住懸於左胸前,呲著白牙朝陸壓咧嘴一笑。

“重力術。”

該死的老樹皮!陸壓心頭一跳,狠狠咒罵。作為翱翔於天空的霸者----三足金烏,陸壓此時此刻才了解到一個詞的艱辛---舉步維艱。奇雷特的重力術,使得陸壓的雙腿似乎綁上了兩座大山,隻能以略高於凡人的速度移動,已經成為奇雷特嘴邊的一塊肥肉。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這樣的感覺很不好。萬般無奈之下,陸壓擎出了保命的寶貝----先天靈寶離地焰光旗。陸壓很沮喪,長長歎息一聲:修行還不夠啊!

寶旗祭出,立時幻化出億萬火蓮,將陸壓牢牢護在中央。黑色霧氣被靈寶切斷與奇雷特的聯係。脫離了死神的控製,這東西好對付多了。陸壓奮起法力,將纏繞周身地霧氣震散,煉化與靈寶結界內。死神鐮刀滑過,始終破不開這層防禦。為火蓮所阻。

又是一件!窮鬼死神目瞪口呆,徹底放棄了攻擊。望向陸壓的眼神無比哀怨:這家夥這麽多好寶貝,天知道還有多少。

陸壓神清氣爽,猶自不忘狠狠咒罵老樹皮奇雷特。陸壓暫時想不到辦法應付“老樹皮”的詭異能力;奇雷特也破不開離地焰光旗的防禦,兩相僵持下來。

正當此時,聞仲的呼聲傳來:“師叔,大軍久戰疲憊。且先回營休息,來日再戰。”原來,聞仲已經依次掃滅四座祭壇,誅殺四大祭司。少了召喚之人,骨獸不再增加,商軍壓力大減,在聞仲地帶領下。\\*\\殺出重圍。

陸壓聞言。拱手道:“奇雷特閣下,我師侄喚我回去。我二人來日再分高下可好?”

奇雷特此時也沒了再鬥下去的興致。輕輕頷首道:“妖帝閣下所言極是,本座正有此意。就此別過。”言罷,甩甩衣袖。飄然而去。陸壓收起離地焰光旗,掏出酒葫蘆狠狠灌上一口。長長舒出一口氣,心下誹腹:這老樹皮,從背後看還是有本少爺幾分風采的。

這時,聞仲靠上來,竊笑道:“師叔,這老家夥不好應付吧?您連離地焰光旗都祭出來了。”

陸壓白了這毫無主帥風度的師侄一眼,複又灌上一口酒。忽然,陸壓瞪大了眼睛,仿佛中了定身法一般,維持著灌酒的姿勢,久久無語,任由馨香的美酒滑落下頷,灑在衣襟上。

聞仲不明所以,上下打量著陸壓,擔心道:“師叔,您是不是受了什麽暗傷?可要弟子送您回蓬萊島。”

“屁個暗傷!憑那塊老樹皮還奈何不了本少爺!”陸壓暴跳如雷,轉而又長長歎一口氣,無限懊惱:“祭起離地焰光旗過後,師叔要是用斬仙飛刀對付他就好了,怎麽當時就沒想到呢。\\*\\”

聞仲登時愣住,與陸壓相顧無言。

草原一戰,大商征北軍折損士卒萬餘,受傷無數。損失固然慘重,卻還未傷筋動骨,損及根本。

反觀犬戎一方,十停人馬去了七、八停,部族精壯所剩無幾,可謂損失慘重。整個犬戎部落沉浸在失利的痛楚與部族未來地擔憂中。

是夜。

撤軍之後,聞仲召集眾將帥帳議事,部署戰後事宜。至於陸壓,早早鑽進聞仲安排的大帳中灌酒去了。

魔禮青抱拳進言:“大帥,此役我軍擊潰犬戎主力,大勝而歸。若不是那些骨頭從中作梗,依末將所見,我軍損失甚至不足三千。”

眾將紛紛頷首,同意魔禮青所言。

李靖麵帶憂慮道:“今日一戰,犬戎一族已經無法湊出大部兵力,不足為慮。隻是那些詭異手段,著實令人防不勝防。”

眾將皆憂心不已。魔禮壽出列抱拳道:“大帥,末將有異獸花狐雕一隻。\\*\今夜派去犬戎軍帳,打探敵軍虛實。若覓得機會,便吞吃了那老樹皮,豈不是一了百了。”

“好!”聞仲眼神一亮,拍案而起:“如此就有勞魔禮壽將軍,放出花狐雕打探軍情。不過,吞吃就免了。那老樹皮法力神通遠在本帥之上,不是花狐雕能應付的。如此異獸,莫要枉自送了性命。”

“遵命,末將謝過大帥。”魔禮壽驚出一身冷汗,連連向聞仲致謝。少時,從隨身豹皮囊中掏出花狐雕,吩咐幾句,將其放出。

眾將見那花狐雕靈異,皆出言稱讚。喜得魔禮壽抓耳撓腮,仿佛那花狐雕是他兒子一般。眾將紛紛大笑,鬧做一團。

笑鬧一陣,聞仲抽出一支令箭,喝道:“黃滾將軍。”

“末將在。”黃滾斂容出列,慨然應和。

聞仲柔聲吩咐:“有勞黃將軍安排巡夜事宜,不可怠慢。今夜口令,嗯……就定為老樹皮。”

營帳中又爆出一陣大笑,黃滾含笑接過令牌,徑自出賬安排。\\/*\

聞仲止住眾將,出言道:“今日一戰,眾將辛苦,各計大功一次。待我軍得勝回朝,本帥自會奏明陛下,為各位將軍請功。”

“謝過大帥。”眾將齊聲稱謝。

聞仲擺擺手說道:“眾位將軍且回去好生休息,莫要誤了明日點卯。”

眾將又是一禮,魚貫而出。

次日,軍中點卯,眾將齊聚帥帳議事。陸壓坐於聞仲側後處,悠哉悠哉,有一口沒一口地喝著美酒。眾將心中羨慕,卻沒這個待遇。

聞仲問魔禮壽道:“魔禮壽將軍,那花狐雕可曾回來?”

魔禮壽滿臉的欣喜,大笑道:“回大帥,剛回來不久,末將已經問過,容末將細細稟奏。”

聞仲精神一振,滿臉堆笑:“速速報來。”

“得令。”魔禮壽抱拳應一聲,然後說道:“那犬戎部落,祭司共有八人。昨日兩軍交戰,大帥斬殺四人。其餘四人,正在北方與鬼方交戰。姬雄與老樹皮已經發出詔命,召回四位祭司,以應對我軍攻擊。”

頓了頓,繼續說道:“他們業已決定撤回犬戎王都,依城牆之力抵擋我軍攻勢。另外,王都據說有刻畫好的法陣。祭司一到,就可以輕易使用。”

“很好,情報非常及時,記魔禮壽將軍大功一件。”聞仲在功勞簿上為魔禮壽添上一筆,隨後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右手食指無意識地叩擊著桌麵,喃喃自語:“鬼方……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這鬼方麽……”陸壓出言,將眾人地注意力都吸引過去,繼續說道:“貧道倒是有一些了解,與我們蓬萊島也有那麽點關係。就由貧道走一遭,替師侄結下這個外援。”

“弟子謝過師叔。”聞仲心中疑惑:與蓬萊島有淵源?我怎麽不知道?

陸壓傳音道:“莫要再多想了。這鬼方乃是巫族遺脈,當年九鳳失蹤後遷徙到此。你老師與巫族後土娘娘交情深厚,自然算得上淵源。”

聞仲恍然大悟,細細盤算著如何利用這層關係。目光掃過魔家四兄弟,心中一動,問道:“魔禮青,你兄弟四人可識得變化之數?”

魔禮青與三位兄弟互相打量,眨巴眨巴牛眼問道:“變什麽?”“變成犬戎族那幾位祭司如何?”聞仲一臉希冀。

魔禮青聞言,雄壯地身軀漸漸收縮。九尺雄軀,成了犬戎祭司那等幹瘦模樣,仰首說道:“短時間內不成問題,隻是三日開外,末將便控製不住身形。”

魔家其他三兄弟齊聲說道:“我等也是如此。”

聞仲大喜,拍案而起道:“三日,足夠了!”

陸壓插言道:“是否要這四個傻大個假扮祭司混入城中,裏應外合?”

“師叔英明!”聞仲立時翹起大拇指送到陸壓眼前,馬屁隨之奉上:“師叔不愧是蓬萊島僅次於老師的領袖。”

在懷中掏摸一陣,取出一張陣圖來,雙手獻於陸壓說道:“這是大師兄送於我地四相陣圖,煩勞師叔路上教授魔家四兄弟。一來,增加魔家兄弟自保的本錢,萬一事敗,也能保住性命。二來,哼哼……我要犬戎那些混賬好看!”

“師侄放心便是。”陸壓嘿嘿一笑,將陣圖納入懷中。目光掃過魔家四兄弟,微笑道:“這四哥小子倒是好人選。魔禮青主生、魔力紅主死、魔禮海主防、魔禮壽主攻,正合四相之數。”

聞仲微笑頷首:“正如師叔所言,弟子正是此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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