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哪吒被楊戩那些“法寶”勾起了想學煉器的心思,纏著楊戩要學。Www!QuanBen-XiaoShuo!cOm

楊戩微笑回道:“大哥這些不過是微末伎倆罷。我大師兄才是天縱之才,陣法煉器樣樣精通。難得哪吒想學,大哥自然傾囊相授。隻是,陣法之道頗為繁瑣,哪吒要加倍努力了。”

“嗯!”哪吒重重點頭,小臉通紅。

李靖期期艾艾問道:“楊道兄,不知尊大師兄是哪位高人?”

楊戩臉上露出恭敬神色,站起身來肅然答道:“貧道大師兄乃是,終南山玉柱洞雲中子是也。”

“雲中子?上古三皇帝師雲中子上仙?”李靖輕呼出聲,又小心翼翼地問道:“那仙長與我大商太師聞仲如何稱

楊戩依然恭聲答道:“那是我二師兄。老師門下共有弟子三人,貧道排行最末。”說話間,還朝蓬萊島方向拱拱手。

李靖再不敢居於首位,連聲延請楊戩這位“仙長”坐於最尊位,自己在下首相陪,抱拳道:“末將曾隨聞大帥北征犬戎,多得大帥耳提麵命。還有幸拜見過道君前輩,他老人家風采至今曆曆在目。\/*/\”

“陸壓師叔嗎?”楊戩有些意外,唏噓道:“倒是好些年沒見了……”言語之間,滿是懷念。眾人之間的關係越發親近。恰逢晚膳時間,李靖鄭重其事地命人請殷氏夫人出來拜見楊戩。

在李靖的堅持下。楊戩高踞上首,與李家一門三人共進晚膳,再加上被仆人請來地細腰,其樂融融。

膳後,細腰擠到楊戩身邊。楊戩拍拍它的肚子,出言調笑:“你這家夥,在李將軍府上倒是享受地緊。瞧瞧,這哪裏還是細腰?都快成粗腰嘍!”

細腰聞言,頓時伸出爪子捂住雙眼,嗚嗚害羞不已。眾人見狀大笑。就連殷氏夫人,也一掃往日的畏懼,掩口而笑。

這時。半空中傳來一聲大呼:“李靖出來見我。”

隻見一道姑眉目如畫,斜跨青鸞。金霞蕩蕩,彩霧緋緋。端地是神仙眾人。隻是那顧盼之間的一點煞氣,讓這份出塵祥和。多出些許本不該有的瑕疵。

“石磯娘娘!”李靖抬頭一看,立時驚呼出聲。\*\/\倒身下拜:“弟子李靖拜見。不知娘娘鳳架親臨,有失迎迓,望乞恕罪。”

石磯娘娘飄然而下,手握一支長箭,杳杳婷婷行至李靖跟前,圓睜鳳目說道:“你行得好事!尚在此巧語花言。”

李靖不知何事,真是平地風波,疑惑道:“娘娘,弟子今得何罪?”石磯娘娘將手中金黃色長箭擲向李靖,寒聲說道:“你恩將仇報,射死我門人,你還故推不知?”

李靖慌忙接過,乍一看,隻覺得頗為眼熟。待細細審視,翎花下有名諱“鎮陳塘關總兵李靖”字號。

石磯娘娘波瀾不興地聲音灌入耳中:“李靖,當日你仙道難成,乃是貧道向度厄道友說情,你方才得了這份人間富貴。今不思報本,反起歹意,將我那徒弟碧雲童兒射死,是何道理?”

李靖額頭大汗淋漓,慌忙解釋道:“此乃震天箭,軒轅皇帝傳留,至今為鎮陳塘關之寶,誰人拿得起來?這是弟子運乖時蹇,異事非常。望娘娘念弟子無辜被枉,冤屈難明,容弟子查明射箭之人,拿將過來來,以分皂白,庶不冤枉無辜。\\/*\如無射箭之人,弟子死甘瞑目。”

聽到此處,楊戩心下歎息一聲:麻煩來了……哪吒這小子,真是個惹事精。瞥一眼哪吒,這小子身子扭來扭去,戰戰兢兢地躲在殷氏夫人身後。

聽完李靖一番情真意切的言語,石磯娘娘臉色稍稍轉晴,語氣放柔和道:“如此,你且查來。你若查不出來,我問你師父要你!且速去。”

這時,哪吒從母親身後走出來,垂首輕聲說道:“父親,您不用去了。這箭……怒,戟指罵道:“東海龍王三太子一事,尚未妥善處置,今又惹這等無涯之禍!我……我……”言語無以為繼,到底是親生兒子,始終說不出絕情的話來。

哪吒慨然說道:“父親但請放心。一人做事一人當,此事孩兒一力擔當,不敢連累父親母親。”

聞言,李靖張口欲言,卻說不出話來,眼中滿是濃濃地不忍之意。殷氏夫人上前來,摟住哪吒,隻是嗚咽著默默垂淚。\*\/\

楊戩心頭暗讚,哪吒小小年紀,能由此擔當,殊為不耐煩地擺手,目無表情道:“既然事情已經查明,這小子就由我帶回去處置,此事到此為止。”

“且慢!”楊戩身後跟著神犬細腰緩步行出。朝石磯娘娘稽首道:“貧道楊戩,石磯道友有禮。”

“楊戩?”石磯娘娘頗為意外,細細打量著眼前的年輕道人,赫然見眉心那醒目的豎痕,訝然問道:“可是蓬萊島妖皇聖人三弟子?貧道還禮。”

“正是貧道。”楊戩麵帶歉意說道:“道友喪徒之痛,貧道感同身受。說來此事還是貧道的不是。若非為貧道言語所驚,哪吒也不至於失手錯傷令高徒。”楊戩提及徒兒碧雲,黯然說道:“往事已矣。道友放心,貧道今日隻拿哪吒一人,不會牽連他人。”

楊戩無暇計較石磯言語中地狂妄,問道:“不知道友準備如何處置哪吒?”

石磯眼中掠過一絲狠毒,一字一頓道:“殺人償命!天經地義!”

聽聞此言,殷氏夫人緊緊摟住哪吒,放聲大哭。\\/*\哪吒掙紮著欲跳起,卻擔心傷及母親,訥訥黯然無語。

“可否看貧道薄麵,從輕發落。”楊戩出言求情,拱手道:“娘娘,依貧道之見,不如這樣處理。哪吒誤傷尊徒,責令他往墳塋前叩頭祭拜。再交由李將軍幽禁府中,嚴加管教。”

“你……哼!”石磯娘娘見楊戩一意偏袒哪吒,扭頭憤憤不語。隻是似乎心有顧忌,發作不得。

楊戩見狀,稍稍靠前溫言勸慰道:“娘娘,這大千世界,萬事皆有定數。如今正逢神仙殺劫,尊徒命途苛孑,未嚐不是命數使然,何苦為難一個小小孩童呢。”

泥人尚有三分火性,石磯娘娘勃然大怒,指著楊戩鼻尖喝道:“楊戩!你這是何意?我那碧雲徒兒就白白喪命不成?!”

“還請娘娘高抬貴手,李將軍一家定會朝夕祭拜,祈佑尊徒早日輪回。”楊戩不溫貧道定往蓬萊島拜求老師慈悲,尋得尊徒轉世之身,再入娘娘門下。”

“此事斷無可能!”石磯娘娘一口拒絕,斬釘截鐵道:“殺徒之仇,豈能不報!楊戩!看在妖皇聖人麵上,貧道讓你三分,莫要以為貧道怕了你!”

石磯娘娘態度強硬,楊戩幾番勸說不成,一張俊臉頓時拉了下來,強壓心頭怒火道:“娘娘還是三思為妙。莫要為一時意氣,壞了蓬萊島與金鼇島之間的情麵。”

石磯娘娘是個寧折不彎的性子,放下對楊戩地顧忌,嗤笑一聲,不屑道:“我截教萬仙來朝,區區一個蓬萊島,還不曾放在心上。”

楊戩頓時麵沉如水,眼中泛起森寒的殺機,陰聲喝道:“石磯!管好你地嘴巴,莫要口出妄言、招惹災禍。若非看在截教聖人麵上……哼哼!”

“你待怎樣?!”石磯娘娘針鋒相對、絲毫不讓,卻也不是一味魯莽之輩,悄悄放出一張傳訊玉符。

楊戩對周遭情況了如指掌,絲毫不加理會,雲淡風輕吐出幾個字:“就地斬殺。”

事情進行到這份上,已經不是楊戩或者石磯娘娘能終止的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石磯娘娘深深明白這個道理,怯戰畏死,徒自丟了截教地臉麵。

石磯娘娘冷靜下來,淡淡如此,你隨我來吧。”說完,兀自跳上坐騎青鸞,往無人深山飛去。

“放心,貧道去去便回。”楊戩朝李家三人寬慰一笑,縱身緊隨而去,細腰再後跟上兩人。

不久後,石磯娘娘來到一處山穀,穀中突兀立著一塊巨石,便落將下去。青山環繞、鬱鬱蔥蔥,潺潺小溪自高處流下,穿穀而過。溪水撞擊在山石上,叮咚怡神。她靜靜立在巨石等待著楊戩到來,手撫如雲秀發,神情淡然、無喜無悲。

楊戩負手禦風而來,來到近前按下雲頭,舉目四望,出言讚歎道:“此地山清水秀、景色怡人,娘娘為自己找到如此上佳埋骨之地,著實費神不少。”

石磯娘娘嫣然一笑,將額前散落的秀發歸攏,柔聲道:“楊道友,為何不是道友地葬身之地?”

楊戩淡淡一笑道:“如此,貧道豈不是還要感謝你。”

兩人額前隱隱泛起淡淡的紅光,目中神光如電,交擊在一起,各自不讓分毫。收斂起笑容,異口同聲道:“開始

平地風雷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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