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陰星廣寒宮門前。WWw.QuANbEn-XiAoShUo.COm碧霄早早前來赴約。正遇上正往宮門處行來的嫦娥。身似清風拂柳。曼妙無方。

嫦娥精心裝扮的麵上泛起醉人的微笑。一手搭上碧霄的胳膊柔聲道:“正要來迎候碧霄妹妹大駕。不想妹妹卻先到

“嫦娥姐姐言重了。”碧霄俏生生的臉上亦是布滿了笑容。嬌聲說道:“碧霄與姐姐相交多年。何需如此客氣。又不是什麽外人。”

嫦娥頷首微笑道:“妹妹所言甚是。如此倒是姐姐的不是了。隻盼妹妹常來廣寒宮坐坐。當是三仙島一般。”

碧霄接口應下。忽然神情一愕。一瞬不瞬盯著嫦娥許久。而後又左顧右盼。似乎在找尋著什麽。

嫦娥輕推一下碧霄。奇怪道:“妹妹。你怎麽了?找什麽呢?”

“姐姐。今天可曾請其他客人?”碧霄看著嫦娥問道。純淨的眼眸中滿是期盼。

“其他客人?”嫦娥鳳目中掠過一絲驚慌。而後掩飾道:“妹妹怎麽了?今日姐姐就請了妹妹一人。”

“騙人。”碧霄撅起櫻桃小嘴。輕聲嘟囔:“那姐姐裝扮得這麽漂亮做什麽?”

嫦娥心中一驚。還有少許慌張:是啊。我打扮做什麽……

兩人各有心思。相對無言。嫦娥開口說道:“姐姐真的隻請了妹妹一人。再沒有其他客人。”

“是嗎。”碧霄有氣無力地應一聲。神色沒落。毫不掩飾心中的失望。

“來。這邊走。姐姐在月桂樹下準備了美酒。”嫦娥見狀。強拉著碧霄的胳膊往宮內行走。春風滿麵道:“難得我們姐妹相見。可不要壞了氣氛。若是妹妹再拉著臉。姐姐過會兒可要罰你地酒。”

二女推杯換盞喝了許多酒。風情不同的兩張俏臉上。滿是醉人的酡紅。相互勸飲著。推諉著。笑鬧成一團。

嫦娥舉杯相邀碧霄:“來。妹妹。姐姐敬你一杯。多虧了你願意來我這廣寒宮。稍解姐姐心中寂寞。幹!”

“幹!”兩人輕輕一碰。各自一飲而盡。接著衣袖掩麵的時候。嫦娥鳳目中精光一閃。哪裏有半點醉意。

放下衣袖。又是一副醉眼朦朧地樣子。執壺行至碧霄身邊。一手為她斟酒。一手按在她背後。柔聲歉然道:“碧霄。姐姐真地當你是親妹子。隻是。為了報仇。不得不如此。希望妹妹將來能原諒姐姐。”

說著說著。嫦娥玉容滑過一串珍珠。不禁捫心自問:這樣做。真的值得嗎?

“報仇?原諒?”碧霄喝許多酒。又不曾運用法力化解酒氣。已經有些不清醒。醉醺醺說道:“姐姐。你在說什麽呢?碧霄怎麽聽不明白。”

正在這時。碧霄元神一陣刺痛。隻覺得一陣刺骨冰寒從後背襲來。正要祭起日月精輪。忽然眼前一黑徹底失去了知覺。

嫦娥斂起笑容。正色喝道:“吳剛!”

一道人影從遠處趕來。眨眼來到近前。躬身道:“小姐。有何吩咐?”

嫦娥眼眸中掠過一絲猶豫。瞬間為堅定所取代。肅然道:“你去蓬萊島太陽宮。稟報妖皇聖人。碧霄仙子在廣寒宮遭遇意外。全身被冰封。請妖皇陛下素來救助。”

“是。”應一聲。吳剛迅速離去。

吳剛走後。嫦娥一隻素手輕輕撫摸著碧霄被冰封的俏臉。淚眼婆娑道:“對不起。碧霄妹妹。姐姐身負大仇怨。對頭又太過厲害。姐姐也是迫不得已……”聲音斷斷續續。蘊含著濃濃地悲傷和無奈。

蓬萊島太陽宮。

陸久秉承多年的習慣。獨自坐在扶桑樹下小酌。默默等待著朝陽升起。對於當年未能救得帝俊太一。他心中遺憾依舊。將仙府安在這東海蓬萊島。不無緬懷之意。

東方。乃是金烏升起之地。

腳步聲響起。陸久不需回人是誰。整個蓬萊島。也隻有他兄弟陸壓。保持著與他相同的習慣。

“九哥。”陸壓手托一塊碩大的石頭。飄然而來。招呼一聲。在陸久對麵地石凳上落座。

“嗯。”陸久應一聲。瞥了他一眼。微笑道:“怎麽。精衛那小丫頭還在埋頭研究煉器嗎?”

“是啊。”陸壓頹然一歎。透出些許疲憊。接口出聲抱怨:“那小丫頭終日搗鼓那些古怪的玩意兒。偏偏不自己出去找材料。就知道為難我這師傅。這不。一大早就給小丫頭挖來的深海寒石。”

陸久似笑非笑地看了陸壓一眼。心下了然。自己這兄弟就是來訴苦地。若非如此。這麽塊石頭。收入芥子空間就是了。托在手上做什麽。

陸壓被乃兄詭異地目光盯著。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訕訕笑道:“九哥。要不然。你去說說精衛?那小丫頭最是敬重你。定會乖乖聽話的。”

“你自己地弟子。自己管教。為兄就不摻和了。”陸久撚起酒杯。美滋滋小飲一口。嘖嘖讚歎道:“這清寧素酒。真是好東西啊!下次去媧皇宮。定要跟女媧娘娘再多求上一些。”

陸壓看得眼饞。抄起酒壺給自己斟上一杯。仰頭一飲而盡。連聲大呼暢快。而後壺。

陸久看得連連搖頭。大為心痛。瞬間發動時間加速。以比陸壓快上一線的速度奪過酒壺。喝道:“似你這等牛嚼牡丹。俗世劣酒即可。莫要再來糟蹋為兄地寶貝。”

陸壓心中大苦。取出自己的酒葫蘆猛灌一口。愣愣出神。陸久見狀。也覺得自己有些過分。運起話題轉移**。柔聲說道:“小十。精衛那小丫頭既然喜歡煉器。不如為兄送她去瀛洲島紅雲兄長處。請他調教一二。不知你意下如何?”

陰霾盡去。陸壓眉開眼笑。一臉討好地說道:“九哥之意。小弟萬分讚同。”

雨過天晴。陸久輕輕一笑。捏起酒杯欲飲。這時。手臂沒來由地顫動一下。酒杯自手中滑落。

“!”玉杯摔在地上。花開遍地。

霎那間。風雲湧動。陸久眼中精光暴閃。龐大的氣勢透體而出。直將身邊的陸壓推出十丈開外。直撞到扶桑木軀幹上才止住。抑製不住噴出一小口鮮血。一幹石桌石凳。包括陸壓的那塊深海寒石。統統被壓成粉末。

怎麽可能?!妖皇聖人。怎麽可能?!!!

莫說是成聖之後。就是化形之後。也從未發生過酒杯自手中滑落。這太可笑了!便是人間十歲孩童。也不會如此。與虛空合一的聖人;對自身絕對掌控。不死不滅的聖人。又怎麽會如此?!

陸久暴怒。眼中精芒閃爍。滿是擇人而噬的凶光。

瀛洲島。

紅雲自入定中醒來。麵色大變。霎那間不見了身影。

金鼇島。

通天教主目光投向蓬萊島方向。滿是疑惑:他怎麽了?

太陰星左近。

兩人對視一眼。都能發覺對方眼眸中的喜悅:天助我也!

八景宮。

老子神色一動。泛起狂喜神色。加大了煉丹火力也未曾察覺。丹爐爆開!

媧皇宮。

女媧娘娘俏臉瞬間煞白。血色褪得一幹二淨。不及作隻言片語交代。縱身往趕往蓬萊島。

西天極樂。

接引道人枯黃的麵容掠過一絲喜色。瞬間斂去。繼續為眾弟子講經說法。彌勒、藥師等一眾弟子毫無所覺。

怎會如此?陸壓被這一連串的情況弄得滿頭霧水。隻清楚一點——他在世上唯一的兄長目前情況不妙。

勁風依然猛烈。聖人的手段。即便是無意識的威壓。也不是陸壓能夠抵禦的。陸壓奮力抗爭著。為了自己唯一活著的兄長。

小心翼翼地調整著自己的位置。利用背後的扶桑樹。不壓力激增。陸壓不得不闔上雙眼。專心抵抗著狂猛的氣勢。並一點一滴地匯聚著法力。壓力越來越大。陸壓忽然意識到。這次可能回死。

跑出這範圍。就能活下去!陸壓瞬間放棄了這誘人的想法。專心凝聚法力。心神沉入無生無死的境地。恍惚之間。陸壓忽然覺得自己抓住了什麽。仔細琢磨。又不明所以。隻是驚喜地發現。自己能夠調動的法力多出不少……足夠了。

“九哥!!!”迎著撲麵而來的勁風。陸壓大吼一聲。隨即再無力抵抗。被遠遠吹飛出去。

陸久彷徨於暴戾中的心神似乎看到了這一絲光明。順著他的指引。定心凝神。瞬間清醒過來。心中後怕不已。背後衣衫已經濕透。

身邊紅影一閃。紅雲道人終於趕到。陸久麵上露出感激神色。拱手道:“多謝大哥趕來。小弟已無甚大礙。”

紅雲道人上下打量一番。正色道:“快說說。怎會如此?”

陸久凝重道:“女媧娘娘快到了。等娘娘來了再說。”說著。瞬間將昏迷的陸壓提在手中回到原處。從青皮葫蘆中倒出一顆丹藥喂陸壓服下。再以法力化開藥力。

“嗯。”陸壓醒轉過來。見到陸久張口便問道:“九哥。你怎麽樣了?”感動。頷首微笑道:“已經沒事了。這次多虧有小十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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