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前,曆經封神之戰,人間大地崩碎,地星中土氏周王朝統治。Www,QuAnBen-XIaoShuo,coM/首/發好景不長,周穆王過後,周厲王年間戰亂連年,國力大為損耗。後雖有周宣王勵精圖治,恢複少許,卻經不住大名鼎鼎的昏君—周幽王折騰。一場討好美人的烽火戲諸侯,引得各諸侯國離心離德。

公元前七百七十一年,犬戎進犯,西周滅亡。

滄海桑田,又經過數百年戰亂,逐漸形成七國爭霸之勢——秦、燕、趙、韓、魏、楚、齊,群雄逐鹿。

趙國都城上空,鬥大一團血紅滑落,直墜入驛館之內。生產中的婦人,撕心裂肺的嘶喊聲停歇,再無生息。外間等待的青年男子,神色大變,急衝衝進入房中。隻見自家夫人業已昏睡過去,穩婆縮在牆邊一角,瑟瑟發抖。

青年順著穩婆驚懼的目光望去,一個古怪的嬰兒盤膝坐在地上。心中狂喜抑製不住湧現而出,這是……我的兒子!

趨前幾步,猛地驚醒過來,駭然止步。青年不是普通人,生於帝王之家的他,自然知曉,神仙鬼怪的傳說,並非僅僅是傳說。

我的兒子,生來就知道修煉?!是妖怪,還是神仙?青年男子不敢肯定,隻是有一點確信無疑:此子定然不是普通人,成就不可限量。

的確是不可限量。震驚中的父親,尚且不知道,自己這個兒子,來曆是何等地不凡,又將在三界興起多大地腥風血雨。

這件事……絕對不能泄露出去!

常年的質子生涯,養成了青年男子殺伐果斷的個性,掠過穩婆的目光中泛起森寒的殺機,瞬間決定了她地命運。弱者,總是這般無助。

兩道精芒閃現。血紅雙瞳一閃而逝。控製不住新生地法力。皇霸之氣鋪天蓋地而來。

我蚩尤。又回來了!

遠古洪荒巨獸地咆哮傳遍地星。普通凡人聽不到。那些結成元神。隱居各大洞天福地地修煉者。心頭泛起寒意。隻覺元神陣陣不穩。

仙人絕跡之後。闡教地大本營昆侖山。借著封神大戰地餘威。成為人間中土修煉者心中地聖地。與佛門布達拉宮並立於世。統領地星佛道兩門。

“凶星降世。無邊血劫!造孽啊……造孽!無量天尊。”山顛玉虛宮前。青袍老道跌足長歎。

茅山、崆峒、娥眉、普陀山……人間各派紛紛派遣門中宿老。共赴玉虛宮商討對策。以應對即將到來地劫難。

齊國稷下學宮。

當代掌門荀子手撫頷下長須,眯眼眺望著西方,淡淡問身邊的青年道:“韓非,準備好了嗎?”

韓非遲疑點頭,旋即問道:“老師,您為何選中西秦之地?學宮根基盡在齊國,驟然轉移,難獲信任。更何況,秦人蠻橫不識禮數,恐怕抱負難展。”

荀子側首怔怔打量著韓非,這位自己最為賞識的弟子,掏出一片玉符,掂在手中苦笑道:“你所慮之事,為師如何不明?隻是至聖先師傳下法旨,命我等儒門中人全力相助秦國嬴政一統天下。數百年來,我學宮還是首次接到聖人之命,他老人家眼力何等高明,定是看到了我等未及之事。”

“啊!”韓非驚呼一聲,再不敢有所懷疑,若有所思道:“老師,李斯師弟日前西去鹹陽,竟與至聖先師所思一致?”

“李斯?”荀子腦海中浮現出一張清瘦陰鷙地臉龐,被他評為“才智高絕,惜乎心性不佳”的弟子,悵然歎息一聲。

青年男子雙膝顫抖著直欲跪倒,憑著心中一股堅持,強自咬牙堅持。天大地大,哪有老子向兒子下跪的道理?

蚩尤元神逐漸與肉身磨合,緩緩收斂氣勢。

無獨有偶,東海之濱的小小山村,同樣誕生一位奇怪地嬰兒,與蚩尤一般不哭不鬧。父母受驚過度,早已昏死過去。嬰兒稚嫩的小手本別捏著一塊玉符和一柄血色長刀,露出玩味地笑容。

主人,我不會叫您失望的。

深深吸一口氣,自由的味道,多麽令人陶醉……

西北草原深處。

巫族遺脈,鬼方族長鬼焰淚流滿麵,在守門衛士詫異的眼神注視下,向著中土大地誠心叩拜。念念有次,感念蒼天,答謝盤古祖神恩典。

蚩尤大王,闊別無數年,您終於回來了。屬下期盼這一天,已經太久太久……

收拾心情,即刻召集各部頭領發布命令,整軍備戰,同時派遣族中一文一武兩位最出色的天才——白起和王翦,前往聯絡蚩尤。一智囊一殺將,以為驅策

公元前二百六十年,長平戰場,秦趙雙發近百萬大軍對峙,營帳連綿不絕。濃濃的肅殺彌漫長空,飛鳥走獸絕跡。

秦軍大帳,主帥武安君白起恭敬立於下首,一位滿臉殺氣地凶悍青年並肩而立。帥位之上,赫然是一位五、六歲的稚童。

稚嫩地小臉,威嚴的神色,透著古怪地矛盾。帳中其他將校,還有古裏古怪的修士,沒有覺得有絲毫不妥,隻因那一身幾乎凝成實質地氣勢,皇霸之氣。

“主上,四十萬趙軍,還有仙道佛門各派修士,已然盡數墮入我軍中。隻待主上一聲令下,便能將之全殲。”白起插手恭聲稟奏,堅毅的臉上,閃動著智珠在握的光芒。

“嗯。”嬴政輕應一聲,不置可否。皺眉思索著,粉嫩的小手搭在案上,有節奏地敲擊著。他心中十分讚同白起的意見,隻是,此人秉性桀驁不馴,為免他居功自傲,需要時常敲打一番。恩威並施,才是馭下之道。

“哪裏需要這般費事?!”王翦拍著胸脯大喝道:“對方連一個仙人也沒有。隻要主上準許,王一人便能將他們殺得幹幹淨淨。”

嬴政一張將幾案拍成齏粉,指點著王翦厲聲嗬斥:“放肆!人界殺伐,王朝更替,豈能一味殺戮凡人?!!!你要向白起多學學,日後領兵征伐六國,豈能有勇無謀!”

王翦心中大恐,被嚇得深深垂首,不敢出言辯駁。

狠狠瞪他一眼,嬴政轉而吩咐白起道:“東方六國,唯趙國名將輩出,乃我大秦心腹大患。此戰務必一戰而定,保我大秦邊疆數十年無憂。萬萬不能有任何閃失。子時陰氣大盛,陣法威力當能催發到極致,當為動手最佳時機!”

“主上思慮周詳,末將不及。”白起躬身受教。

嬴政,抑或是蚩尤,這存在了不知多少年的老怪物,自能聽出白起乃是真心佩服,微微一笑,起身將帥位讓出,淡淡道:“調兵遣將,白將軍遠勝於本王。此戰,包括本王在內,盡數聽從白將軍調遣。”

白起麵上紅潮湧動,用立一拱手,全身盔甲叮當作響,哽咽道:“白起主上鈞命!”

嬴政自稱“本王”,大大的犯忌之事,營中將校卻沒有絲毫反應。緣何?蓋因此間人等盡數出自巫族一脈,蚩尤稱不得,還有何人稱得?

唯有兩名文士,其中一人身形清瘦,鷹鉤鼻,顴骨高高突起,麵相陰,異色一閃而逝;另一人麵如冠玉,神光正而不邪,深深皺起眉頭。

嬴政將兩人神色盡收眼底,淡淡一笑。

李斯此人野心頗大,卻不曾放在他心上。嬴政一身皇霸之氣,震古爍今,少有人能與之比肩。皇者,自然要有至尊的胸襟氣度。

海納百川,有容乃大。隻要有才,有大才,嬴政便敢用,大用。隻要有他在一日,小小一個李斯便翻不起什麽大浪。

至於韓非,對於這位之乎者也的儒者,嬴政的評價隻有兩個字——迂腐。

子時時分,趙軍營地各方升起漆黑大旗,整整八十一麵。將四十萬趙軍團團圍住,迎風招展。

驚雷乍現,被大旗圈住的區域生出迷霧,普通凡人軍士一觸之下,紛紛昏死過去。

“好妖法!速速通報掌門!”

“速速祭起法寶護身!”

“阿彌陀佛,好妖孽!怎生如此歹毒,必遭天譴!”

“各派弟子休要慌亂,速速集結中軍大營!”

“阿彌陀佛!結陣防禦!”

各色寶光閃耀,久久凝結不成大陣,隻是按門派結成十多個小陣法。佛道兩門修士亂作一團,比之默默無聲,醞釀著凶戾的巫族眾人,相差何止千萬裏。

蚩尤恃之與軒轅黃帝爭雄的陣法,雖說布陣之人修為遠不如當年,也不是人間這些未證仙道的修士所能抵擋的?

不過區區半個時辰,戰鬥尚未開始,便已結束。當王嗷嗷大叫著,領著巫族中人衝入陣內,已無一人站立,唯有滿地東倒西歪的修士,以及散落滿地的各色法寶。

嬴政麵帶蕭索之意,靜靜聽著白起報上戰果,心下大為無趣。四十萬趙軍將士,盡數生擒,趙國已無力西向;數百修士,毫無反抗之力,地星修士精英盡喪。

輜重糧草,兵器鎧甲,更是繳獲無數,足夠三十萬大軍一年之用。

一切來得這般容易……寂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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