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問天與色公子的交鋒正在“和諧”的進行,葉莫此刻卻不願意耽擱一點時間,眼見著容百川身受重傷,反手之間,太極大磨盤打出。

一黑一白兩種顏色凝聚而成的巨大磨盤淩空飛旋,帶著陰陽調和的平衡之威,狠狠朝著重傷的容百川拍落。

容百川先失去了一條手臂,隨即又被寧問天一劍擊成重傷,饒是他靈泉境界的修為,也難以承受,經脈被對方鋒銳的劍氣肆虐得一塌糊塗。

如今葉莫這家夥居然趁人之危,毫無人品的繼續攻殺過來,容百川恨得牙根癢癢,可以此刻的狀態,卻又不是葉莫的對手。

情急之下,隻能夠凝聚出一柄巨斧,勉強抵擋葉莫的太極大磨盤!

隻是他以重傷之軀凝聚成的巨斧,無論氣勢還是威力,都比之前降低了太多,隻是與太極大磨盤輕輕一碰,就碎裂了。

眼見著太極大磨盤再次朝著自己轟鳴而來,容百川臉色大變,不敢再有分毫的大意,掌心光芒一閃,一把血色的幡旗迎風招展。

隨著他真氣的注入,那血色幡旗散發出一層層氤氳的血色光芒,不斷有鬼哭狼嚎的聲音傳出,讓人不寒而栗。

葉莫眉頭緊皺,他能夠感覺到這杆幡旗上傳遞出來的邪惡氣息,居然與葉君身上的氣息如出一轍。

“小子,是你逼我用出凝血幡的,所以今日你必須死!”手掌一揮,凝血幡迎風招展,無數道血色光芒從凝血幡中蜂擁而出,朝著葉莫籠罩了過去。

“這凝血幡,好熟悉的感覺!”葉君站在一旁,口中喃喃的說道,這不僅僅是熟悉,是一種近乎血脈相連的感覺。

“當然熟悉!”體內那個討厭的聲音哼聲道:“那可是我的成名法寶,為了祭煉這件法寶,當初可是屠戮了一個城的十萬人,才勉強湊足了精血,煉製成功,沒想到居然流落到了這裏,小子,一定要將這凝血幡奪來,有了它,你的戰鬥力將會憑空上升一個檔次!”

“我自然知道,不需要你來提醒!”葉君對他可是沒有什麽好感,如果不是沒有辦法,他早就已經將對方煉化了。

隻可惜如今實力不夠,隻能暫時任由他在體內暫時居住。

這麵凝血幡,由容百川施展出來,都能夠有這等威力,若是換成與其屬性匹配的自己,其威力更是難以估量,所以葉君對凝血幡已經產生了極大的興趣。

凝血幡之所以有這麽邪惡的力量,正是因為當初煉製它的那個人,將滿城十萬民眾聚集在一起

,整日淩辱折磨,讓他們對自己產生極大的怨恨。

日積月累,不斷有人在非人的折磨中死去,怨念讓他們成為怨靈,再被他祭煉到凝血幡中,足足十萬人的怨念,足可見這凝血幡的恐怖。

如今十萬道冤魂齊齊湧出,帶著無比邪惡的力量,朝著葉莫圍繞而去。

寧問天也是眉頭一皺,這等力量,自己應對也要小心翼翼,三弟不過真武十品的修為,如何能夠與之抗衡?

但葉莫因為追擊容百川,已經將距離拉開,他想要及時救援,已經來不及。

葉莫雙手如同穿花引蝶一般的上下翻飛,太極大磨盤在他的操控之下護住周身,來自於陰陽乾坤的本源屬性,終究還是因為其屬性上等,能夠暫時抵擋住。

眼見著二哥要朝著自己救援過來,葉莫急忙向其傳音,讓他不需要過來幫忙,自己暫時可以應付,這才讓他放鬆了下來。

“我看你如何抵擋?”容百川眼見著久攻不下,心中也漸漸著急,他本就重傷之軀,如今拚盡全力催動凝血幡,若是再不盡快拿下葉莫,再耗下去,對自己不利。

他眼中精芒閃爍,張口噴出一大口精血,那凝血幡上的血色之氣更加濃鬱了起來,十萬道冤魂精神大振,朝著太極大磨盤發動著狂猛的攻擊。

太極大磨盤光芒閃爍,好像隨時有可能破滅一般,葉莫則是雙目微眯,眼中沒有一絲一毫的驚慌。

“葉君,還不出手麽?”葉莫淡淡的說了一句。

葉君冷哼一聲,雖然心有不甘,但凝血幡的誘惑力實在太大,他根本抵擋不住,大手一揮,朝著身後的四人發出了命令。

四人心中雖有不願,但見到葉君難看的臉色,紛紛咬牙朝著容百川撲了過去。

容百川對付葉莫本就拚盡了全力,眼見著葉君五人衝殺過來,臉色立刻蒼白一片,此時的他,根本無力抵擋。

“殺——”

除了葉君之外的四人同時轟出一拳,拳芒擰成一道螺旋氣勁,狠狠的攻向容百川。

同時,葉君雙手拍出數十道法印,卻是腦海中那道元神,將操控凝血幡的口訣印訣傳授給他,讓他在混戰的時候奪取凝血幡。

“敗筆!”酒公子站在冰山之上,搖頭歎息道,洞明已經前往參與截殺葉莫,帶去了大量的高手,也不知是對誰說的。

他的身後,一道影子突兀的出現。

“要我出手麽?”

聲音冰冷,如同這風雪域的千年寒冰,有一種深

入到骨子裏的冷,比起寧問天也不遑多讓,隻不過寧問天是那種單純的冷,此人的聲音,是帶著濃鬱殺機的冷。

酒公子搖了搖頭,道:“暫時不需要,你是靈溪境界,對付他們豈不是大材小用?”酒公子微笑著說道。

那人點了點頭,不屑的看了遠處的戰場一眼,這樣的戰鬥,對他來說已經沒有可看的必要,除了寧問天和色公子尚且可圈可點,其他人不過是過眼雲煙。

酒公子歎了口氣,道:“這世上最難算計的是人心啊,我算準了一切,卻沒算準人心的貪婪,漏掉了這一手,很可能就是毀掉這一局的關鍵啊!”

聲音帶著幾分落寞,想來是葉君的臨陣變卦,讓他心裏不舒服。

對於酒公子這等心高氣傲的人來說,自己精心設計的計劃隻要出現一點點的瑕疵,都可以意味著失敗,因為他內心不希望這點瑕疵出現。

雖然僅僅葉君一方的叛變,對整個計劃來說,起不到什麽大的作用,但他就是這樣一種心理。

那人沒有開口,隻是靜靜的聽著酒公子不斷的嗟予長歎,始終不發一言,好像與他沒有任何關係一樣?

“十一,這個莊家,不好當啊!”酒公子苦笑著瞧向叫十一的年輕男子,搖頭道。

十一沒有說話,眼中忽然迸發出萬道殺機,一把長劍鏘然出鞘,朝著後方一劍劈出。

劍鋒肆虐,十一的劍,正如他的人一般,冰冷的如同暗夜裏的毒蛇,一劍劈出,劍氣讓冰天雪地的空氣顯得更加冰寒起來。

“呼——”雪白的天空中,一道眩目多彩的刀芒衝天飛起,仿佛是遙遙掛在天天際的彩虹,說不出的氣勢澎湃。

刀芒與劍氣,相互對撞在了一起,紛紛潰散,破碎,最後遊離在了天地之間,再也沒有一絲一毫的出現。

“這個莊家,的確有些不好坐,現在,是該換一換了,讓我們來做莊家怎麽樣?酒公子?”蔚無涯飄然降臨在酒公子對麵,長刀入鞘,仿佛從來沒有出鞘過。

目光望著酒公子,一片森寒,雲歌淚就站在他的身邊,那一方劍匣在手,還未開啟,便有氤氳的玄黃之氣流淌出來。

酒公子雙目微眯,掃視了蔚無涯和雲歌淚一眼,淡淡道:“你們找到這裏的時間,比我想象得還要短一些,這一次算計,又有些失誤了!”

雲歌淚冷哼道:“那是你有眼無珠,我和大哥何等聰明絕頂,就你這破地方,如果不是我半路大了一個便,早就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