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鄭隊眼睛一眯,“變態?”

小周點點頭,神色嚴肅,“他幾乎和川北大所有的女生都表白過。”

小李不由瞪大了眼睛,“他是瘋了嗎?”和那麽多女生表白……剛想著,腦子裏突然冒出個想法,不由得心裏一沉,“全都被拒絕了?”

小周嘴角一抿,應了。

“這小子聽起來還確實有點問題。不過川北大那麽多女同學,沒有一個接受他的表白,這也確實令人瞠目。那個王坤長成什麽樣,兩個鼻子一隻眼嗎?”鄭隊眉頭微皺,狠狠吸了口香煙,“應該不是。所以,讓所有人都接受不了的,毫不疑問,又回到了他的個人性格上。”

小李又問:“鄭隊,如果是這樣,那胡靜涵的消失,會不會也是因為曾經拒絕過王坤的原因?而任川這件事的突然發生,激化了王坤的變態心理,所以他打算對那些拒絕過他的女生,逐一報複,而胡靜涵就是第一個受到波及的人?”

小周神色一肅,頓時看向鄭隊,“老大,我們怎麽樣也該先把這個人控製起來才對!”

正適時,內部電話突然響了起來。鄭隊立刻接通。

“鄭隊,有一個不好的消息。”

“怎麽回事?”

“死者楊蔣脖子上的痕跡,和任川的不符。簡單來說,掐死楊蔣的,並不是任川。”

“不是他!”

“沒錯。雖然種種證據表明殺死楊蔣的凶手就是任川,她死亡的主要原因也是因為吸毒。但我說過了,楊蔣最後是被掐死的,也就是說,如果不是任川,那麽當時的凶殺現場,就一定還有人!”

完全掌控任川的行蹤,並且有閑情一路尾隨,又掐死女人的人……

鄭隊啪的一聲掛斷電話,將手裏的煙往煙灰缸裏一按,“動手!”

嫌疑人王坤在醫院被找到。鄭隊帶領小周小李趕到的時候,他正從手術室被推出來。打120的是外賣小哥。王坤是在大街上被發現的,當時正是午飯時間,路上的人很少,他去臨街的居民樓送餐,出來時候發現地上躺著一個人。

醫生說,王坤的傷很重。腰椎受到的重擊已經傷到了腎髒,並且有脫骨的跡象,就算好好休養,也不能保證完全康複。以後腰疼甚至下半身酸脹麻痹,都是會經常出現。總之,情況很不樂觀。

“他大概什麽時候能醒?”鄭隊問。

醫生搖搖頭,“這個還要看他的身體素質,不過我覺得,怎麽也應該明天了。哎,被打成這樣,到底惹了什麽人?”

被打成這樣?

鄭隊立刻發覺到不對,“你說他是被人打成這樣的?”

醫生將診斷書遞過去,“沒錯。不出錯的話,他應該是給了對手一拳,結果被對手接住了,並且捏傷了手指骨節,接下來腰上就被踹了一腳,當然,之所以是一腳,因為他的傷看不出二次攻擊,所以隻能是一氣嗬成。這個病患,得罪了一個跟他根本不在一個層麵上的對手。”

鄭隊的臉頓時黑了下去。怎麽還有人在不斷的摻和進來?

“對了。還有一件事挺奇怪的。”那醫生想起來什麽,突然說,“患者被送來的時候,還帶著假皮。”

“什麽假皮?”小李皺眉。

“改變人本來麵貌的假皮,性質和易容差不多。不過他的這種假皮很粗糙,隻要細看,一眼就能發現。”

“他帶那種玩意幹什麽?”小周也是滿臉的困惑。

鄭隊瞥了眼病房裏麵無血色的王坤,銳利的眼神有些發沉,“這就隻有等他醒過來才知道了。”

遂即交代醫生幫忙照看,千萬要在王坤醒來的第一時間告訴他們。他們好來審訊,這個是警方的重要嫌疑人,絕對不能讓他有逃跑的機會!

醫生應了。三個人這才離開。

剛上車,手機就響了起來。陌生來電。鄭隊想了一瞬,按了接通。

“哪位?”

“鄭隊長。”那邊傳來滄桑卻完全不失力道的聲音。

“你是?”

“你要找的販毒團夥已經在茶樓了。有時間過來提。”

“你是!”

話還沒說完,電話已經掛了。

“老大,怎麽了?”小周輕聲詢問道。

隻見鄭隊愣了愣,遂即臉上揚起了興奮的光芒!啟動車子,一腳油門踩了出去!

“我的天,鄭隊,你慢點開啊!”小李驚呼。

“不能慢!哈哈!小周小李,咱們這次可直接就成為緝毒組的敵人了!哈哈哈!”

日光疏離,天色漸暗。灰蒙蒙的窗外,偶爾會傳來幾聲交談,掉光了樹葉隻剩下的幹巴巴樹幹,在窗外筆直的樹立,顯得落魄又有些堅韌。

安然醒過來的時候,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場景。她幾乎不用睜眼就能知道自己所處何地。熟悉的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讓她的心情竟然也和窗外深秋景色一般,無奈寂寥起來。

幸而這次並沒有感覺到什麽不適。

除了命運多舛的腦袋,再一次很應景的抽痛起來。

她覺得,自己再這麽來幾次,人肯定就傻了。畢竟上一次自殘到現在,不過三五天光景。腦袋上的繃帶還沒拆,就又光榮負了傷。

不過,今天是怎麽回事呢?她失去意識之前,隻是覺得手背被什麽叮了一下,後來查看卻是有極細微的針孔狀傷口……難道就是那個傷口導致的?可那完全不符合原理,她怎麽可能因為那麽點微不足道的創傷就嚴重到失去知覺?

除非……

腦中的念頭閃過,安然的眸色頓時微斂。

他並不認識那個男人,甚至兩個人連話都沒說上幾句。如果這件事是他做的,那原因呢?毫無緣由的,就對她下手,他們兩個有什麽深仇大恨?

或者,人販子?那跟他一起的小女孩呢!

想到這,安然才終於反應過來當時小女孩看她的神情。哪是什麽恐懼,她是想知會自己有危險,可是又礙於各種原因不能開口,才一直用怪異的眼神看她!她竟然沒注意到異常,甚至那麽輕而易舉的就被那個男人得了手!

真是太放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