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不打算放手

沈逸風的確是打算直接走掉,但他沈少爺想去哪裏還用不著跟其他人解釋,何談來的溜掉,之前之所以多說兩句,也隻是為了保持應有的禮節。

藍遠這麽扒著不放,多少讓他生了股怒意,既然對方這麽不識趣,他也就不用給他留麵子了。

沈逸風幹脆的把藍遠的話當成了耳旁風,冷眼看著擋在他麵前的小嘍嘍:“讓開!”

亞麻色頭發的少年被沈逸風冷冽的眼神鎮住,瑟縮了下,但撇到不遠處的藍遠,硬是沒挪地方。

沈逸風冷笑一聲,手指快如閃電的在少年胳膊上一點,後者頓時悶哼一聲,不自主的收回胳膊後退兩步。

“不自量力。”

少年的臉瞬間爆紅,但他確實沒有能力攔住沈逸風,站在這也隻是借著藍遠的威風。

但藍遠是打定了主意要找他們麻煩:“這麽說,歐陽家是不打算計較這件事了?”

突然又被提到,歐陽靖天暗自皺眉,這藍遠也太胡攪蠻纏了。

“既然這樣……”

“照我說這件事就這麽揭過如何?”

藍遠突然被人打斷話,臉色不由一沉,但轉頭看到說話的人,麵色頓時一陣古怪,到嘴的喝斥硬是咽了回去。

沈逸風也眼神一閃,但還是禮貌的喚道:“戰老師。”

戰揚本是不欲管這事,但到最後,成了沈逸風跟藍遠之間的針鋒相對,那他就不能不管了,聖揚絕不允許學生之間出現內鬥,尤其是對軍校生。

藍遠雖然跟沈逸風不對付,但也知道不能在戰揚麵前表現出來,隻能不情不願的說道:“就聽老師的。”

點了點頭,戰揚很滿意藍遠不再追究,做人要學會大度。

“馬上就要開學了,聖揚還是要靠你們撐起來,好好努力。”

兩人應是。

“哈哈,老戰,能請到你可真不容易啊,結果就讓你看了場笑話。”

歐陽靖天已經從樓上下來,熱絡的跟戰揚打招呼,沈逸風見此,告了辭,就率先出了大廳。

唐小弟雖然很期望見到聖揚的機甲師,但此時腦中一通亂麻,根本就想不到別的,更別說上去打招呼了。

唐優在跨出大門之前,看著旁邊亞麻色頭發的少年,心道這可是你自找的,悄悄抬手,把用到傅珈藍身上的手段同樣用到了對方身上,既然敢害她,就要嚐嚐苦頭。

機甲師不管在什麽地方都是受歡迎的,尤其這人還是聖揚軍事學院的導師,戰揚在出來之後,立馬就被來打招呼的人圍了起來,也沒人對他出來攙和這事表示不滿。

這事原本就是可大可小,如果不是藍遠一味糾纏,沈逸風早就帶著人走了。

但此時,藍遠也隻能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咬牙。

歐陽晨在見到沈逸風出現後,就去了對唐優的懷疑,相信對方口中的意外,但有件事卻並不是意外。

“找到原因了麽?”

“回少爺,燈光控製網曾被人短暫的入侵,至於幕後人,還在查。”

歐陽晨皺眉,顯然對於自家係統被這麽容易入侵而感到不滿,這也就是為了一個契者,如果是……簡直不敢想。

“此事必須徹查,算計到我歐陽家的頭上,可不能就這麽算了。”

說著,歐陽晨視線卻若有若無的停在藍遠身上,“還有,類似的事我不想見到第二次。”

中年人的身形一頓,隨即恭敬的回道:“是,少爺。”

歐陽家別墅的外圍也依舊富麗堂皇,不時的有人在院子裏輕笑出聲,氣氛安寧閑樂,有的人大概還不知道大廳內發生的事。

唐小弟的心情卻跟周圍的環境截然相反,在到底炫麗的停車場時,終於忍不住問道:“你要怎麽樣才肯放棄對她的所有權,那個女人跟你提的什麽條件?我可以還給你。”

沈逸風停下要開門的動作,轉頭看他:“你為什麽以為我會放棄,而且,你給的起什麽?”

唐澤默然,他除了終端內可憐的九十九信用點,什麽都沒有。

像是突然想到什麽,唐小弟猛的抬頭,急切的說道:“換我!放了她我當你的契者。”

唐優一愣,看向唐小澤還顯得青澀的麵孔,眉頭因為不安深深的皺著,那一瞬間,她才不承認自己被感動了。

居然有人肯為了她的自由犧牲自己。

“小澤……”

“你別說話!”

唐小弟沒好氣的回頭瞪了她一眼,就會給他添堵,看著她就來氣。

唐優頓時==

沈逸風看了唐澤一眼,什麽也沒說,而是開啟了高大上的豪車,先坐了進去:“上車。”

唐小弟猶豫了一下,不過這裏確實不是談話的好地點,隻得拉著唐優上了車。

車門自動合上,沈逸風設為自動駕駛,懸浮車緩緩飄離停車位,然後化成一條線,駛向空中航道。

車內一時間沒人說話,寂靜非常,隻有繁華的街道在車內打上一層光彩。

唐澤沒敢看窗外,怕自己心慌,這裏的一切都是他不熟悉的,連舒適的座椅都不能讓人放鬆哪怕一點。

“我們去哪?”

“我家。”

“什麽!”唐小弟頓時警惕的看向他:“我們還什麽都沒談好……”

“要談什麽?你們母親……不,現在她已經不是唐優的監護人了,是唐夫人,唐夫人把你給哥哥賣給了我,這就是事實。”

沈逸風說的話幾乎不近人情,不顧唐澤慘白的臉,繼續說道:“而我並不打算放手,你聽懂了?”

唐澤臉色已經沒有一絲血色,嘴唇顫了顫,才無力的說道:“真的不行麽?”

沈逸風沒有接話,但表情說明了一切。

“不過,你還是擁有自由的公民,你母親並沒有把你一起出售,我不會幹預你的生活。”

那句“出售”狠狠的刺激到了唐澤,疼的他五髒六腑都打了結。

“她不是我母親,她就是一個強盜,蛆蟲,忘恩負義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