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二章 “係統”的真相
阿夜以最快的速度跑回到剛剛的地方，這裏早已經空無一人，哪還有趙沐小丫頭的身影。
根據終端上顯示的時間，的確已經過了十分鍾。她生氣地握拳想狠狠往牆上揍一拳，但是忍住了，她還記得前段時間的拆門風波，可不能讓曆史重演。
終端那頭，幫忙帶路的阿空問道：“阿夜，怎麽樣了，到底什麽個情況？”
“趙沐小丫頭逃課了，還甩開了我跟一群可疑的家夥走，我都懷疑她是不是被洗腦了，怎麽會這麽不小心。”
“逃課？”阿空似乎毫不介意，反而還用表揚的語氣說了句，“小小年紀就逃課，挺有範的。”
“你滾。”這話要是被趙沐小丫頭聽到肯定會洋洋得意，說不得以後逃課成癮，不好好學習，成為小太妹，稱霸一方。
這麽一來，等她成為大姐大之後，很可能會和她撞上，然後為了搶奪地盤發生爭執，這種場麵她可不願意看見，一定要讓趙沐小丫頭好好學習才行！
“急什麽，我在查她終端的位置。”隻可惜不久後，阿空原本信心滿滿的聲音馬上染上了一絲詫異，“趙沐小姐屏蔽了信號，誰教她的。”
“你行不行啊！”阿夜嫌棄地吐槽了句，臉上突然一喜，“關鍵時刻還得靠我自己，我知道她在哪了！”
她之所以會知道，是因為武神係統剛剛發布了個新任務，其中透露了趙沐所在的地點。
說起來，這個武神係統總是發布和趙沐小丫頭有關的任務，上次也是，莫非它也和之前那個讓她保護趙沐的女聲有關？
那個女聲似乎在哪聽到過。
對了！她想起來了。就是那個盔甲女的聲音！
剛剛情況緊急所以一時沒想起來，這會她確定以及肯定是盔甲女的聲音，當初在隕星她就記起盔甲女跟她說了什麽，就是這句話呀。
那麽盔甲女不是敵人，而是隊友？
聽阿夜說知道了，阿空急忙問道：“你怎麽知道的？趙沐小姐在哪？”
“待會再跟你說。”阿夜幹脆利落地切斷通訊，隨後問了武神係統。“武神係統。你和盔甲女是不是也認識，你是不是她安裝在我身上的？你其實並不是來幫助我成為武神的，而是讓我保護趙沐小丫頭的吧。”
所以在她每次想要開溜的時候。它就會發布一些任務，讓她不得不繼續留在趙沐小丫頭身邊。
意識到這一點，阿夜覺得很心寒，原本她還覺得在武神係統的幫助下可以擺脫合成人的身份。逃離這裏，成為強者。在大星際裏橫著走。
沒想到從一開始就被利用著，利用得很徹底，她還傻傻地認為武神係統是她的金手指，什麽金手指啊！根本就是個坑貨！
感覺到阿夜心情的起伏。武神係統很快丟出一句話——“真難得，你會產生這種超出自己智商的想法，但很可惜你猜錯了。”
這會阿夜很生氣。語氣也就稍稍加重了點：“不要狡辯！我都知道，要不然你為什麽老是讓我去救趙沐小丫頭？為什麽千方百計想把我綁在她身邊保護她？！”
聽到她如此自以為是的發言。武神係統也惱了：“你不要太高看自己，那丫頭根本不需要你保護！”它怎麽就綁了這麽一個宿主，笨也就算了，還總是覺得自己聰明。
阿夜頓時懵了：“不需要我保護是什麽意思？”她目前的身份好歹也是保護型的合成人，在武力值天生就占優勢，哪裏比不過那個小丫頭了？
武神係統毫不留情地道出真相：“對於她而言，你唯一的作用大概就是賣蠢。”
阿夜：“……哈？！”
見阿夜一副蠢樣，它好心地繼續解釋道：“我們武神係統都是有測試人實力的技能，看誰潛力高才會選擇綁定，當時我不小心出錯，覺得你潛力非凡，就綁定了你。”
後來才發現，這家夥學習武力的潛力的確很不錯，可惜智商上有點點不足，還總是嫌棄它，這點讓它非常不滿。
阿夜瞬間抓住了重點：“‘出錯’是什麽意思！”它這是後悔綁定了她？小小的武神係統居然也敢口出狂言。
“這點不重要，反正我發現那個叫做趙沐的實力很好，那個叫阿晝的更是不得了，前段時間還不怎麽樣，突然有一天就變強了，我也測不出他的具體實力如何，是我見過的最強的一位，對了，那個雅老師也不錯。”
“……嗬嗬，我看你是係統落後，該升級了吧。”趙沐小丫頭潛力好她讚同，雅老師厲害她承認了，但阿晝爺爺的實力很好？神馬眼神。
“你別不信，反正目前的你和他們比起來根本不夠看。”
“好吧。”為了不傷武神係統的“自尊心”，阿夜沒繼續和它糾結這件事，“既然你不是趙沐小丫頭那邊的，解釋下剛剛我問的。”
“這還用解釋？你是真蠢啊，他們都是高手，你要想變強，當然得多在高手身邊混，一個人的實力如何，對手和身邊的人強不強也是很重要的因素。”
看到這行字，阿夜思考了片刻，讚同地點點頭：“你說得的確有點道理，那我就暫時先相信你。”
武神係統：“……”
再重複一遍，真想換宿主啊！
……
午休時間，尼爾到洪華善的辦公室找到了他。
因為尼爾事先用終端和他打過招呼，見到他洪華善就笑著問道：“浩浩，你說有事要跟我說是什麽事？”
尼爾也不拐彎抹角，直接開門見山：“我身上有條紋碼，我是合成人？”
原本以為聽到這個消息，洪華善會吃驚，然而他卻笑了：“是啊。我知道你肯定會發現條紋碼，不過你放心，你不是合成人。”
“……你怎麽知道我不是合成人？”條紋碼不算隱秘，連他們都能發現，洪校長肯定早就發現，這點尼爾和趙沐早就知道了，可對方的反應也太淡定了點。
洪華善答道：“查的。本來也打算告訴你。不過怕你亂想就沒說。”
尼爾蹙眉：“既然我不是合成人，為什麽會有條紋碼。”
“這事等你長大點我再告訴你，現在你在學校好好學習。別瞎操心。”
見洪華善推開了這個問題，尼爾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性，心裏很不是滋味，這種不舒服的感覺已經很久沒有體會到了：“我是被父母賣了嗎？”
聞言。洪華善抬眸看了他一眼，臉上的笑容依舊：“你想多了。”
“那是怎麽回事？我覺得我有權利知道。你要是不說，我就自己去查。”尼爾當然不知道該怎麽查，他會這麽說也是趙沐教他的，但他覺得就算這麽說也不會有什麽效果。
聽他說出這話。洪華善沒有馬上答複，停了好一會後，這才像是極其無奈地歎出一口氣：“好吧。既然你這麽想知道，我就告訴我目前查到的內容。”
其實這件事在星際網上已經有些風聲透露。如果根據關鍵詞查詢何浩也能查得到。
與其被他查到，還不如直接告訴他，還能多點信任。說起來這孩子一直很排斥和他們接觸，這還是他第二次主動找他，第一次是因為小搭檔版權的問題。
沒想到對方真的鬆口了，反倒是讓尼爾愣了會，人族的想法果然複雜。
“如果我的信息沒錯，你是參加異能覺醒項目的孩子，這項目應該是自願參加的，至於你要參加的原因我不清楚，但‘人’是不允許參加這種項目的，所以你們這些孩子就被紋上條紋碼，偽裝成合成人混入了項目中。”
剛開始他也隻是懷疑，後來那個異能者探出了何浩的記憶，這才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大家幾乎都希望自己能夠覺醒異能，特別是有些家長更是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夠擁有異能，前途無量，然而這個項目還不夠成熟，在合成人身上測試成功的幾率極低。
很多人認為那是因為合成人能夠覺醒異能的幾率本身就低，測試自然不可能得到結果，就提出讓誌願者試試。
原本已經被全麵駁回，沒想到居然還有人在暗地裏試驗，如果何浩沒有出現，或許他們還發現不了。
“‘我’主動的？”尼爾不知道這個什麽覺醒異能的項目是怎麽回事，但在僅存的一點記憶中，他明顯感覺到害怕和難受，如果不是父母強迫他的，他會主動去參加這種項目？
……大人都是自私的。
會為了自己的一點利益，把孩子拋棄。
一想到這點，他就又想起了那一天。
——對不起，尼爾，我們不能帶你一起逃了，你跑得慢，早晚會被抓住，你爬高一點，爬高一點躲好，或許還有一線生機，不會被吃掉……
他當然不會被吃掉的，會活下去，一直活下去！
高處的風景很好啊，可以看見很遠很遠，他看著他們離開，牢牢地盯著他們，期待著他們回頭。
明明那麽努力地想要跟上他們的腳步，再累也不敢出聲，就是怕被他們丟下，可是到最後，還是被丟了。
縱使在很多年意外死亡，做了很久很久的遊魂，消失了大部分記憶，這件事卻一直都無法忘記。
他還是依稀能夠回憶起當初的絕望、恐懼與痛苦。
或許就是因為無法釋懷，他才無法往生。以至於成為契約靈後，也總是喜歡到高處遙望遠方，總是改不了這個習慣。
“謝謝你告訴我。”
聽到尼爾道謝，洪華善感到有些意外：“不管你是因為什麽理由參加了這個項目，但都已經過去，以後你在這裏安心住下，如果有什麽需要告訴我，或者告訴姐姐都行。”
……
放學後，尼爾在校門口等著趙沐，想把得到的消息告訴她。等了好一會，等得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他才看見趙沐出來，旁邊還跟著一個人族女孩。
那個人族的女孩還在念叨著什麽：“趙沐，你也別太難過，人都有狀態不好的時候，好好把老師加的作業做完就行了。”
“趙沐，唔——！”還沒完全靠近，尼爾就猛地捂住了鼻子，“你怎麽回事，身上臭龍味道這麽濃，你是抱著那條龍睡覺了嗎？！”
平時沾上點淡淡的問道他就受不了了，現在簡直整個都成了龍的氣息了，他最討厭最憎恨的就是龍族，若不是看在趙沐的麵子上，早就衝過去把她家那條惡心的臭龍消滅掉，哪還會留他這麽久。
“臭龍？”誰料這話一出口，“趙沐”馬上生氣了，輕哼一聲，“你才臭！”說完就頭也不回地走開了。
尼爾：“……”
什麽情況？！趙沐居然幫那條臭龍說話了，而且替那條臭龍罵他！
難以置信！難以置信！
他不開心，很不開心！
“同學同學，你別生氣，趙沐今天狀態不好，被老師批評了，而且幾乎每門課的老師都批評她了，還留了一大堆的作業，現在心情肯定很不好，你別介意啊。”賀菲好心幫忙解釋了下，急忙追上了趙沐，“趙沐，你也不能把氣撒到別人身上啊。”
……心情不好？
尼爾炸毛地跺跺腳，心情不好就能幫臭龍說話？這次就算她拿一打煎餅來，他也不會原諒她的！再也不理這個愚蠢的女人了！
送到半路，賀菲停下了腳步，對趙沐揮揮手：“趙沐，我隻能送你到這了，你路上小心點，別不開心了啊。”她是住校的，不能跑太遠。
“……”小黑龍自然還是沒理這個聒噪的家夥，他才沒有不開心，相反的，現在開心得很，麻煩的一天總算過去了，可以回家和冰龍大人交差啦。
不過剛剛遇到的那個家夥到底怎麽回事，為什麽知道家裏有龍，是儲備糧食一號告訴他的嗎？好在他的偽裝很完美，沒有暴露。
如此艱巨的任務他都完成得天衣無縫，冰龍大人一定會好好誇他的，說不定還會把金幣還給他呢。
星曆4011年9月18日晴
果然還是不行……看到其他女孩子我還是會緊張……n
好奇怪啊，為什麽阿夜姐姐就沒事呢？
不過她下手好狠，一拳下去地板就凹了，還好我躲開了，還是等阿晝回來指點我吧……
今天沒見到趙沐，是接頭了嗎？
……
ps：感謝莉絲的月票！感謝血寒的打賞！你們有沒有嗅到完結的味道(*/w＼*)【泥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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