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勒戈壁!怕我幹毛?我又沒做過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

更奇怪的是,中年男人和女人也都顯得很害怕的樣子,男人護著二女,往船艙那頭縮!

“同誌!不要害怕啊!我是好人呐!”我伸出手想去拉他們,麻痹的再退,就特麽掉海裏去了

!我一著急,手指不由得躥出了一團火苗,嚇得中年男人摟著二女直接向後仰身,翻進了海裏!

臥槽!什麽情況!

蕭老三開著救援艇,拐了一個大彎,兜了回來,幸好三個幸存者都會遊泳,正朝不遠的岸邊奮力遊去,但我估算了一下,以他們的速度,不足以趕在火海之前到達岸邊!

“快上來!”我呼喊道,可三人轉頭看了看我,卻都不約而同地調轉了方向,逃不擇路地向火海方向遊去!

我無奈掏出了手槍,啪啪啪對著三人前方的海水開了槍:“要麽上船,要麽就打死你們!”

三人被嚇到了,停了下來,巴特爾再次丟出繩索,三個幸存者拽著繩索,**地爬上了船,在角落裏瑟縮,我一直舉著槍,也沒再解釋,直到救生艇衝上了沙灘。

為安全起見,蕭老三讓巴特爾將三人捆了雙手,穿成一串,押解上車,跟等在岸上的一行士兵一起回了環形工事。

車才走到一半,火海便撲到了岸邊,大火蔓延過了防波堤,躥上了岸,延伸了足有三百米,隻差一丟丟就到了我們之前宿營的那個地方,不過已經是強弩之末,漸漸消退,慢慢的,海上火勢漸小,隻剩下滾滾衝天的黑煙。

回到基地,我讓兩名士兵看守著三個幸存者,我去洗臉,難道是因為我被熏黑了帥氣的臉,嚇到了他們?洗完臉,又對著車窗玻璃,整理了一下我華麗麗的發型,然後開始對三人進行“審訊”。

當然不會是真的審訊,十四和沉藻已經拿來了食物和水,王嫣則蹲在那個小女孩身邊,愛憐地看著她,說些寬慰的話。三人見到我,抵觸情緒已經不如在海上的時候,可能已經被眾美妞的糖衣炮彈給軟化的差不多了。

我拉過一張椅子,坐在三人麵前,中年男人趕緊放下才吃了一半的泡麵,捅了捅另外二人,二人也都規規矩矩地坐好,跟小學生上課似得

“姓名。”我翹起二郎腿,態度稍緩,但還是保持著一個領導者的威嚴。

“孟凡濤,這是我愛人,王玲,那是我女兒,孟小晴。”男人怯生生地說。

“你們是幹什麽的,為何會在海上?”我摸了摸口袋,裏麵的煙被海浪給打濕了,十四上前一步,將煙塞進我嘴裏,點燃。

“我們就是普通老百姓,我在滬市的國企工作,是個中層,我愛人在街道工作,女兒還在上初中。”孟凡濤繼續說。

我拿著煙,給了十四一個顏色,十四領會,抽出一根遞給孟凡濤,孟凡濤擺了擺手,說不會一柱傾天/11631/吸煙。

“女兒放暑假,我們一家三口去島國北海道旅遊來著,回來的時候,沒有趕上飛機,隻能坐船回來,結果船在海上出了事,很多人都變成了喪屍,隻有艙底的一些乘客活了下來,我們合力將喪屍都趕下了海,幹掉喪屍之後,掌控了這艘船,但誰都不會開,隻能在海上漂流。”

“漂流了多久?”我問。

“一個多月吧,幸好幸存下來的人不多,隻有三百多人,船艙裏又找到了大量貨運食物,我們才得以存活下來。”

臥槽,三百多人還不多啊,這船上原本得有多少人!

“那你們為何又會在逃生艇裏?”我繼續問。

“因為剛才我們的輪船和一艘飄過來的大油船撞在了一起,爆炸起火了。”

明白了,相撞導致的爆炸,兩船應該都已經失去了控製,相撞變得可以預計,給了他們充分的逃生時間。

“其他幸存者呢?”

“都被燒死了,我們和救生艇被爆炸氣浪拋到了原油膜的外圍,才沒有被燒死。”孟凡濤抹了一把額頭,豆大的汗,不知道是心有餘悸,還是對我的恐懼。

“你們為何那麽怕我?你們知道我?”我放下腿,換成一個和平的姿態

“嗯,知道的……”孟凡濤又變得畏畏縮縮,好似有話又不敢說。

“我們政委人很好的,叔你就說吧,這其中肯定有誤會!”王嫣拉著孟小晴的手說。

“是啊,你看我們,誰長的像壞人啊!”十四不善言談,但也適時地賣了個萌。

孟凡濤看了看倆女,又回頭看了看那些五大三粗的持槍士兵,像是鼓起了很大勇氣似得,開口道:“夏政委。”

“老哥你不用叫我夏政委,你又不是我的屬下。”我打斷了他。

“啊?”孟凡濤失聲叫了一下,可能以為我生氣了。

“叫我小夏就可以了。”我微微笑著,露出八顆潔白的牙齒。

“啊,不敢不敢!”孟凡濤趕緊擺手,“夏政委,我們是在船上聽說您的。”

這不廢話麽,喪屍病毒爆發之後,他們一直都在船上!但我還是繼續微笑著耐心傾聽。

“事件發生的第八天。”

“是第九天。”孟小晴小聲提醒著爸爸。

“哦,事件發生的第九天,有一架直升機降落到了船上,裏麵走出來一男兩女,倆女的穿著軍裝,跟你們穿的是一樣的,長得也都跟這幾位小姐一樣漂亮,她們說是在滬市的夏朗政委,派他們來援救我們的。大家聽了很高興,以為要得救了,兩位女軍官說,得請大家先吃一種藥,吃完之後,才能安全地登錄,這種藥,對喪屍具有免疫作用。”

我菊花一緊,怎麽覺得這個橋段這麽耳熟的呢!

王嫣也是一愣,看了看我,又看回孟凡濤:“那種藥,是不是類似冰糖?”

“對呀,對呀,他們給我們發了三百多顆,讓我們每個人吃一顆,然後他們就坐直升機飛走了!”晴兒接著爸爸的話道。

又是號稱免疫的假藥?

“濤哥,”我踩滅了香煙,“你剛才說,來的是一男兩女?”

“對。”

“那男的,是不是個子很高大,穿一件大紅鬥篷?”

“對啊,真的是您的手下啊!”孟凡濤的臉上又出現了驚恐!

“才不是呢,那是壞人!”王嫣說。

又是紅衣大俠!這貨到底在幹嘛?到處發假藥!

“但是你們沒有吃藥,對不對?”我猜測道。

“嗯,沒有吃,但船上大多數人都吃了,我們是想等這些人吃了之後,看看反應再吃,因為我覺得那些藥有些可疑,我在化工廠工作,聞起來感覺那些藥是有毒性的!”孟凡濤見我不是紅衣大俠的同黨,這才放下心來,打開了話匣子,“結果那些吃藥了的人,沒過多久都暈倒了,又過了一會兒,都爬起來,變成了喪屍!紛紛跳進了海裏!”

“跳海?自殺?”我驚道。

“不是自殺,它們跳海之後,都朝著西邊遊去,一開始遊得很慢,遊著遊著,就都沉了下去,我們還以為它們是被淹死了,結果不多時他們又浮了上來,身體好像是被泡胖了一樣,變大了好多,然後快速地朝西邊遊去!”

變大了好多?

“是不是,白白胖胖的,渾身還有一些肉狀突起?”我胡亂猜測道,不過這兩者之間,完全沒有任何聯係啊!

孟凡濤皺起了眉頭,回味了一下,不置可否。

我叫十四拿來紙和筆,靠回憶將我要畫的東西給畫出了草圖,遞給了孟凡濤。

“是不是這樣的東西?”

“啊!”孟凡濤接過草圖,大叫一聲,“就是這個!就是這個!”

我畫的,是水裏的兩棲白氣喪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