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有好多女眷麽?

我心一軟,收回了火焰,潘文凱已經從窗口消失了。

“上樓。”我對妲己說,妲己可能誤會了我的意思,雙腿微彎,就要往上跳,你特麽跳得了這麽高麽!我一把抓住她的裙擺,指了指樓梯口。

剛進樓梯口,就聽得身後一聲輪胎撓地麵的聲音!回頭一看,我尼瑪,這幫軍警,竟然瞬間跑的一個都不剩!跑了我抓這個老潘還有什麽用!

“在這兒盯著!”我對妲己說,然後極速出了樓梯口,奔瘦子中校他們逃跑的方向追去!

跟著進來的車隊和軍警很多,尾大不掉,輕鬆鬆被我給追上,我一聲爆喝,射出十團烈火,燒著了遠端的小區門口上掛著的十個大燈籠!視覺效果要遠比實戰效果更能震撼人心!燈籠劈裏啪啦掉地,在小區門口構成了一道火門!

“想活命,就都給我勞資站住!”我一躍而上最後的一台軍車車頂,幾個起落,落在火門裏,阻擋住最前方的一隊步行軍警!

再延出冷火,火勢衝天幾層樓高,立即就看見幾個軍警的褲子濕透了!

“聽我命令!回去包圍那個禍國殃民的老潘的住所!中校請過來一下!”我對剛才審訊我的那個瘦中校招了招手。中校戰戰兢兢走了過來。

“你聽著,”我故意大聲說,也是說給他後麵的軍警聽的,“我羊州主力大軍幾小時之後殺到,如爾等反抗,必是妖風四起、萬炮齊發,商丘屆時一片火海!全城百姓生靈塗炭----這是我不想看到的。徐建強無道,潘文凱助紂為虐,如爾等棄暗投明,歸我麾下,戰亂可免,商丘也不再如現在黑暗,我大羊州兵強馬壯,人民安居樂業,四海升平

!豈如你們商丘這般善惡不分,貪腐糜爛,水深火熱!你我都是軍人,摸摸你們自己的良心,是誰給了你們這層綠軍裝,誰給了你們手裏的槍!你們應該為誰而戰!是幫著這幫大腹便便的官老爺欺壓百姓,被人戳脊梁骨敢怒不敢言,還是站在人民這邊,一起推倒這暗無天日的軍政府,得到人民的交口稱讚!你們,可以選擇!”

現代口語加半文不白的古語,是不是有點仙風道骨的意思?

既然被汙蔑為妖道,就得拿出點妖道的架勢來!

我慷慨陳詞之後,收了火門,背著手穿過軍警,朝小區裏麵走去。

“打倒潘文凱!”

“推翻徐建強!”

歡呼聲並未來自軍警,而是小區裏的住宅樓內、小區外麵藏在角落裏、其他小區的住戶窗戶後麵的不明真相的群眾,刹那間,歡呼聲鋪天蓋地,不絕於耳!

終於,軍警中也爆發出呼喊,漸漸的,口號成了唯一的聲音,軍警們呼呼啦啦跟著我回到了潘文凱的住所!妲己不在視野內,捏訣觀氣,她已華麗美男讚讚讚/14652/經在三樓裏麵,好像正坐在沙發上還是什麽上,她的對麵,一排的氣息,一個男的,五個女的!

我上了三樓,房門虛掩著,開門進去,隻見六個衣衫不整的人跪在妲己麵前。()我一看那五個女人的裝束,就知道不是潘文凱的家眷,一個個身材、臉蛋都不錯,濃妝豔抹,無一例外地都穿著情趣內衣,雖然不齒,但看得我差點硬了!

瘦中校也帶人跟了上來!

“女人放了,把潘文凱帶走!”我下令道。

“小爺爺饒命啊!”潘文凱穿著個大花褲衩,跪地棒棒棒地叩頭。

“放心,我不會殺你!”

下樓之後,我把瘦子中校叫了過來,這貨現在好像不那麽害怕我中,眼中怒火中燒,有那麽一點革命軍的意思

“還沒問中校大哥尊姓大名?”我客氣笑問。

中校顯然有點受寵若驚:“屬下姓姚名忠仁,晉州人士。”

“很好,”我說,“忠義仁厚,倒是很符合你的性格!”

“慚愧慚愧!”姚中校不好意思地說,其實我倒是真沒有譏諷他的意思。

“中校大哥,能否幫我做一件事?”

“您說!”

“把我剛才的演講,整理一下,趁著咱們起義軍還未被發覺,用最快的速度印刷成頁,先散發到軍中各部,糾集人馬,再散發到百姓手裏,明白嗎?”

“我知道了,馬上去辦!”姚中校帶了兩個士兵坐車先走了,但願他能快點!如果等敵人反應過來,組織優勢兵力反撲,就我們這點人,不夠大軍塞牙縫的啊!

押解著潘文凱,去了他的司令部,勒令他交出兵權,但潘文凱說他除了兩個直屬警備營,沒什麽兵權,大權都在徐建強那裏!我問旁邊的士兵,他們也都點頭。

“那就把你的兩個營,馬上調到這裏來!”我拿起了他辦公桌上的電話。

潘文凱打了電話,命令集結部隊來司令部集合。我又問他城中還有什麽其他部隊,多大規模,潘文凱說還有二十八個營,一共大概兩萬人。

才兩萬人?怎麽這麽少,我以為至少得十幾萬呢!

“你給徐建強行賄了多少錢?”我問。

“嗯?”潘文凱一愣,“他不缺錢,我把家裏的一副顧愷之的畫送給他了,他愛好這個!”

我點了點頭,怪不得潘文凱隻有兩個營的兵力,原來是送禮還送的不夠多、不夠大,如果他能把王羲之的蘭亭集序真品搞來送給徐建強,估計至少等得到十個營的兵力!

“地圖給我!”我說,一個士兵馬上從潘文凱的桌上翻找出地圖,攤開在桌上。

“潘司令,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你隻不過是好色了一點,並沒做太多對不起老百姓的事兒,對不對?”我笑著說

“對對!潘某從來都是視人民如同再生父母啊!不是沒做過太多對不起老百姓的事兒,而是從來都沒做過一件啊!天地良心,不信您可以問問我的屬下們!”潘文凱聲淚涕下道。

哎呦我去,給他個梯子就上房!

“好,那我相信你,你說說看,以我們目前兩個營的實力,如果徐建強來圍剿的話,我們在哪裏駐守,可以堅持到天黑?”我指著地圖,問潘文凱,他畢竟算是半個軍人,對商丘的戰略布防什麽的,肯定比我熟悉!

“嗯……”潘文凱趴在地圖上,顯出一副很仔細看的樣子,看了半天,才點了點地圖,像是仔細斟酌了似得說,“商丘古城!”

我看向他所指的地方,確實,這個地方不錯啊,四周都是護城河,不過外城與市區直接融合到了一起,不好防守,內城四四方方,東西大概一公裏,南北兩公裏,隻有南北兩個橋與外界相通,這裏可以守!

“古城裏現在多少守軍?”我問。

“隻有十七營在那裏駐守!”潘文凱說。

“馬上帶你的兩個營,去繳了十七營的械!”我下令道。

時不我待,一旦被徐建強察覺,組織反撲,我們將沒有絲毫機會!

十五分鍾之後,戰鬥結束!姚中校開始帶人在橋頭堡建立陣地。原來十七營的營長,是姚忠仁的軍校同學,傳單就是在古城裏的一個印刷廠印刷的,他這個同學早就對徐建強的種種作為不滿,一點火就著,直接率部起義!

“把老百姓都送出內城,免得徐建強攻城,傷了他們的性命!”我說。

“不成啊夏政委,”姚中校已經知道了我的底細,“把老百姓都送出去,那徐建強不是更肆無忌憚了麽!他要是炮擊古城,咱們可全完了!”

“放心,我自有辦法,再者說,你覺得徐建強會因為城中有老百姓,就不炮擊我們麽?”